傅偲不理她了,“你看店吧,我去買菜。”
剛搬過來時,買菜做飯都是孫天諭一個人,傅偲怕她太累了,就把買菜的活承擔了。
主要她喜歡出去走走,菜市場距離這邊不遠,過去的那段路上還能沿湖看看風景。
蕭從遠熟練地去拿了個購物袋,跟在傅偲身後。
孫天諭追在後面,儼然成了兩人的CP粉,“不用著急回來的,今天想吃什麼買什麼,蕭老師下廚。”
“不好意思啊,”傅偲趕緊扯著蕭從遠走,“天諭這張嘴啊,就是這麼厲害。”
“我挺高興的,一會我露一手,給你們整個硬菜。”
兩人認識也有一年了,蕭從遠人品好,情緒也穩定,傅偲從來沒看過他發火的樣子。
他的口頭禪就是:慢慢來,不著急。
今天外面起風了,湖邊冷得很,傅偲將外套的帽子戴在頭上,蕭從遠想把圍巾拿下來,傅偲見狀趕緊制止。“你戴著,我有帽子。”
圍巾上還裹著蕭從遠的溫度,就算真給她了,她也不習慣。
菜市場不大,傅偲跟有些攤主都熟悉了。
她站在牛肉攤前,攤主直接拿出一條最好的牛腩,“想著你今天會不會來呢,特地留著的。”
“那我得多買點才行……”
“倒也不用,這些夠吃了,改天吃新鮮的不香嗎?”
攤主給牛肉上了稱,又看看蕭從遠,“你男朋友真好,還願意跟你來菜市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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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偲忙說了句不是,不過攤主那認定的眼神,一副大家都懂的樣子。
“來,小伙子,拿著。”
蕭從遠很上道,搶著掃碼把錢給付了。
傅偲追在他的後面,“我轉你了,你趕緊收一下。”
“偲偲,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是不是一會不打算留我吃個晚飯了?我都打算好了在你那吃口飯的。”
“我當然要留你了,不過不能讓你出錢……”
一直到買完所有東西,蕭從遠都沒收錢。
他手裡大包小包地提著,還買了些水果。
傅偲試了好幾次,想伸手幫忙,“我來拿兩個袋子吧。”
“不用,我可以的,不重。”
蕭從遠讓她靠著路邊走,他則站在傅偲的外側,“一會做個番茄牛腩,再做個手撕雞。”
傅偲是知道他想法的,她也不覺得排斥。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更不可能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以後就什麼人都不談了。
兩人在路邊走著,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車子疾馳而來。
那車到了蕭從遠的身邊,緊急停了下來,車身都擦到他了。
傅偲反應過來時,下意識拉他一把。
第619章 他來找她了
蕭從遠手裡的袋子掉了,裡面的車釐子摔出來,還有橙子也滾到了地上。
他怕傅偲摔倒,趕緊想去扶她。
那車上連個人影都沒下來,一腳油門又開出去了。
傅偲趕緊看好車牌,她追出去兩步,“你站住!”
車開得很快,輪子碾過地上的水果,噴濺出來的醬紅色果汁染到了她的鞋子。
蕭從遠見狀忙拉住她,“偲偲算了。”
一看那車,萬一是個窮兇極惡的富二代,拎著棍子就下來了呢?
他將那些菜都放到地上,拉過傅偲看了看,“沒受傷吧?”
傅偲哪哪都沒碰到,隻不過神色看上去慌張,她似乎是咬著牙的,身子還在發抖。
蕭從遠喊了她的名字,她這才回過神。
“蕭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蕭從遠一聽,這也太關心他了,看來是有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車都撞你身上了吧?”
蕭從遠拍了拍左手,又拍了拍右手,“沒事隻是擦到了而已。”
傅偲心裡卻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是人行道,車子為什麼會開進來呢?
除非,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蕭從遠隻是個老師,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吧?
傅偲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想到了電視上的一些情節,想到了她的前夫。
他出獄了,說不定就蟄伏在某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傅偲想也不想地報警,“剛才有輛車想撞我們,並且碰到了我朋友,車牌號是……”
蕭從遠將地上的東西歸到一起,傅偲打完報警電話,就在原地等。
她敢確定那輛車上的人就是趙薄琰,這種事,也確實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一會要是真的碰面了,她該說些什麼嗎?
傅偲想得挺多,沒出什麼事,警察的處理方式應該也就是讓他道歉而已。
不過這樣也比忍氣吞聲好吧?
蕭從遠怕她凍著,畢竟快要傍晚了,太陽一落下去,天就顯得更冷了些。
他們在原地等了會,直到交警引了一輛車開過來。
傅偲看著車越來越近,她站在冷風襲來的街上,背挺得直直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她眼簾垂下去,那兩個被壓壞的橙子緊緊地扒著路面。
交警停好了車,傅偲看向逃逸的轎車,車牌號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駕駛座的門被推開,傅偲卻下意識往後退了步。
她不小心踩在蕭從遠的腳背上,蕭從遠怕她摔著,忙輕握住她的肩膀。
“對不起啊,對不起,剛才我有點急事,我也沒注意有沒有碰到人……”
下車的是個年輕人,但不是趙薄琰,隻是一張陌生的臉而已。
傅偲看向那輛車,她沒有接受他的道歉。
她快步走到車旁,將車門拉開,但車裡面空無一人。
司機也被她這個行為給整懵了,“我剛才接了個電話,確實是家裡有點急事,我就開錯道了。”
他追在傅偲的身後解釋,“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損失我都可以賠的,如果身體不舒服了,你們就去醫院檢查,醫療費我……”
司機說了一堆的話,傅偲都沒有聽進去。
她盯著後面空空的座位出神。
哪有什麼趙薄琰,不過是虛驚一場。
交警過來,對司機進行了批評。
對方認錯態度良好,蕭從遠也表示理解。
傅偲跟著交警走到邊上去,她著急輕問道:“有沒有可能這輛車上,中途下去過人?”
“我們也調了監控的,一共也就開出去幾公裡的路程,沒停過車,車上就他一人。”
傅偲劇烈的心跳聲緩緩收復,她勉強勾勒了嘴角,“好的,謝謝啊,麻煩你們了。”
她自然沒有要司機什麼賠償,讓他以後開車注意點。
蕭從遠將地上的袋子都拿起來,傅偲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事重重。
“是不是嚇到了?”
“沒有。”
她身上肯定是藏了什麼秘密不願意告訴他的,蕭從遠也不想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對了,你這邊收琴吧?我有個學生的媽媽託我幫她打聽下,她家有把古琴,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傅偲方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那必須有興趣啊,什麼時候去?”
“明天吧,明天晚上六點,我帶你過去。”
“好。”傅偲滿口答應。
吃過晚飯,蕭從遠還攬過了洗碗的活,傅偲好幾次擠進去要幫忙,都被他給推了出去。
“我一個人完全可以。”
孫天諭捧著水果在外面吃,她盤膝坐在沙發內,“我覺得他真的不錯,還會做家務,可以照顧你。”
等他收拾完一切出來,傅偲給他泡了杯茶。
蕭從遠沒有逗留太晚,畢竟她們忙了一天了,也需要早早地休息。
傅偲送他出門。
“你車停哪了?”
“對面公園。”
這邊停車都要收費,但公園那邊也就步行十分鍾的路程,是免費開放的。
傅偲套了件寬大的外套出門,別看晚上冷,但湖邊人特別多,有跳舞的有唱歌的,兩人一道順著樹蔭往前走。
蕭從遠走了一小段路,鞋帶松了,他蹲下身去系。
傅偲耳朵邊是嘈雜的廣場舞喇叭聲,她也注意到蕭從遠落下了。
她收回視線的時候,看到身後很近地跟著個黑影,蕭從遠不說話,她也沒說。
安安靜靜地走了會,傅偲將領子拉緊些,“你見過那架古琴長什麼樣嗎?我還挺好奇的。”
黑影跟得很緊,一步不離,但就是不張口。
按理說這不像蕭從遠的性格,平時都是他沒話找話的。
傅偲覺得有些不對勁,腳步便停了下來,身後的男人可能沒預料到,手臂在她肩膀上輕撞了一把。
傅偲吃痛地抬起頭來,此時樹影濃鬱,將男人整個籠罩在一片黑漆漆的影子當中,就算是有路燈,可燈光也隔得遠了些。
他的半張臉,有斑駁的陰冷感。
傅偲忍不住湊近了些,其實她已經感覺到危險了,因為蕭從遠沒有這麼高的。
驟然清晰的五官呈現在傅偲的面前。
她呼吸猛地一緊,急急往後退去,差點就摔進了身後的灌木叢內。
第620章 就是不想,再見你了
男人伸手,手指握住傅偲的肘彎處,但她顯然不想讓他碰,她想甩開。
她幾乎快要坐到灌木叢內,裡面有尖銳的刺,很容易扎到她。
趙薄琰用力拽了把,傅偲就隻能往前,不小心要撞到他身上時,她手掌在他胸口處撐了下。
傅偲趕緊站穩,然後推掉他的手。
她朝身後張望眼,沒看到蕭從遠的身影,剛剛明明還是走在一起的。
“他人呢?”
趙薄琰順了傅偲的視線望去,“他是誰?”
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跟我一起走的人,趙薄琰,你別亂來。”
男人站在陰影底下,三年多沒見了,仔細算算的話,是不是快要四年了?
他頭發依舊很短,似乎是習慣了這個發型,眉眼被襯得剛毅無比,“我沒看到有人跟你走在一起。”
他既然找上門來了,就一定不會放任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傅偲目光裡裝滿驚恐,轉身望向那條河。
她心理活動一大堆,也都沒有躲過趙薄琰,“男的還是女的?”
傅偲受不了他這明知故問的樣子,“男的,個挺高一男的,挺年輕,挺清瘦,看見了嗎?”
趙薄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這跟他想象中重逢的場面很不一樣。
他以為她至少第一句會說的是:“你出來了,你還是來找我了,這段時間你都在哪?”
她每句話,應該都圍繞著他才對。
不管是懼怕,還是厭惡,都該衝著他來。
“沒看見。”
“你把他弄去哪了?趙薄琰,你還想進去嗎?”
傅偲話音落定,就看到男人眼眸裡最後的那點亮光,好像一下墜落入深海中,不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蕭從遠隻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師,落到趙薄琰手裡,九條命都不夠他玩的。
“偲偲,我在裡面待了三年,一天都沒少,你覺得我還會想回到那個地方嗎?”
傅偲看到旁邊時不時有人經過,她拿出手機,想給蕭從遠打個電話。
她手指按在屏幕上解鎖,屏保照片早就換了,是一條狗。
傅偲真的將趙薄琰所有的影子都清除幹淨了。
她想翻出蕭從遠的電話號碼,但屏幕被一隻大掌握住了,趙薄琰稍微使點勁,就把她的手機拿過去。
“號碼也換了,微信也換了,住的地方也換了,就連身邊的人都換了。”
趙薄琰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牆,堵在傅偲的跟前。
他手臂背到身後,指尖在手機上輕敲。
“你這是在防著我嗎?”
傅偲迎上他的視線,“對啊,就是不想再見你了。”
趙薄琰的唇瓣幾乎抿成一道直線,他不可能蠢到過了三年的時間,還相信傅偲當初讓他認罪,是為了要跟他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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