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薄琰站在外面,摸出了一支煙抽起來。
肖美闫看到了輕皺眉頭,“不是已經戒了嗎?他還想不想備孕了?”
“你就別操心這些了,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傅偲坐在她邊上,實在想不通,一個婚禮而已,比命還重要?
肖美闫手放到上腹部,手掌輕輕地揉按。
傅偲看到她這個動作,再看了眼她異樣的神色,“所以你不是沒有感覺,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有些時間了,但沒想到是這個病。”
她甚至覺得是老胃病,畢竟去年的體檢什麼都沒查出來。
“我知道我再怎麼勸你,你也不一定聽得進去,可難道非要辦了婚禮才叫嫁進趙家?隻要你們領了證,你一樣是趙太太。”
肖美闫手掌握成拳,照著疼痛的地方用力按下去。
她說話時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我什麼都知道,心裡也都清楚。但我就是要辦,辦得風風光光,我得為了我兒子撐好這個場面。我是被承認的趙家媳婦,那他就是名正言順且堂堂正正的趙家兒孫……”
將來,整個趙家都得是他的。
肖美闫鋪了一輩子的路,絕不允許在最後關頭出什麼岔子。
“他不會想要的,跟你比起來,沒有什麼是更重要的。”
他把肖美闫得病的事告訴趙先生,隻是想讓他多點陪伴,並不想看他惺惺作態。
“但在我眼裡,也一樣的,任何事情都沒有我兒子重要。”
肖美闫化了妝的,卻遮掩不掉臉上的蒼白,“偲偲,你別怕。我知道有那一位在,你怕以後生活不安穩,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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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管和薄琰好好地過日子,他跟著我受苦到現在,以後都會是好日子的……”
她口中的那一位,自然就是大太太。
傅偲聽著肖美闫的話,不免有些動容,至少在這一刻她是愛著兒子的。
“你幫我勸勸薄琰,他隻聽你的。”
肖美闫身子往後躺,蜷縮在座椅內,就像是一朵正在迅速枯萎的花,陽光和雨露已經不起絲毫的作用。
傅偲想了想後,站起身。
她走到外面,見趙薄琰抽完了一支煙,身子四周彌漫著淡淡的煙霧。
趙薄琰就在旁邊坐了下來,“她還鬧著要回去?”
“你讓她走吧。”
趙薄琰抬了下頭看向傅偲。
“讓她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你要怕她操累,那你就辛苦點,但是別阻止她。薄琰,你看她這樣鬱悶不快的樣子,對身體能好嗎?”
趙薄琰伸手拉過傅偲,握緊了她的小手。
“連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你沒錯,但是她也沒錯,如果這個遺憾要跟著她走,那麼最終這事也會成為你的遺憾。”
趙薄琰終究是被說動了,放了手。
婚紗樣冊和禮服的選購,都是他安排的,即便這樣,肖美闫在婚禮的當天還是有些吃不消。
她的腿有些浮腫,旗袍也隻能選長款。
那雙婚鞋已經放大了一碼,可穿進去的時候還是勒腳。
鞋子是趙薄琰給她穿上的,他蹲在她身前,一手託著那隻高跟鞋,一手扣著她的腳踝。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換一雙吧,換雙平底的。”
“沒事,敬酒的時候再換。”
肖美闫望著化妝鏡中的自己,不是很滿意,但是沒辦法,這也不是化妝師的原因。
秦謹和傅承興都來了,跟傅偲坐在一張桌上。
秦謹挨近傅偲的身邊,“都一把歲數了,還搞這些,他們倒是不著急你和趙薄琰的事?”
“我們倆的事,有什麼好急的……”
秦謹對肖美闫,從來就沒有過好印象。
怎麼說呢,說得難聽點就是沒有一個正室會喜歡小三上位的女人。
“辦得也挺倉促,趕著去投胎一樣。”
這話被傅承興聽到了,趕緊制止,“你這張嘴啊,人家大喜的日子……”
“也是。”好歹是趙薄琰的生母,她少說兩句就是。
沒過一會,趙薄琰也來入座,他已經吩咐好了司儀,一會流程的時間盡量縮短。
為了這場婚禮,趙薄琰最近都在忙,傅偲看向臺上,說實話她沒有丁點的感動。
心情說不出的復雜,她相信趙薄琰也是一樣的。
趙先生接過了戒指,正要給肖美闫戴上。
宴客廳內陡然響起一陣聲音,“真是恭喜啊,肖美闫,你熬了這二三十年,總算是取代了我的位置。”
眾人紛紛望去,趙薄琰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盡管已經做好準備,但還是被她混進來了。
畢竟酒店內進進出出全是人,她要真想,跟著貨車都能進。
肖美闫看眼趙先生,趕緊拽了下他的衣角。
趙先生一臉的不快,“你來幹什麼?”
趙薄琰也從椅子上起身,他叫了保鏢過來。
大太太穿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身上還佩戴著昂貴的珠寶,她指著臺上的兩人。
“報應來得太快吧,肖美闫,你知不知道你得了絕症,你就快要死了。”
她這話一說出口,臺下頓時都是議論聲。
“什麼?在婚禮上這樣咒別人,不好吧?”
“什麼絕症,她是不是腦子受了刺激,在這胡言亂語呢。”
秦謹聽到時的第一反應,是趕緊向傅偲求證。
傅偲沒說話,緊緊地閉著嘴巴,但從臉上表情能看出來,這事八成是真的。
大太太高興得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宣揚。
“還是你們這些人,在場的所有人,再過幾個月你們還得聚在一起。”
“因為要參加肖美闫的葬禮,哈哈哈——”
第750章 不離不棄?惡心
趙薄琰看向趕過來的保鏢,聲音裡帶著冷冽,“把她丟出去!”
“這就是你們的報應,偷我的人,偷我的身份,還把我兒子害成那樣,報應——”
保鏢來到她身邊,扯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外拖。
大太太發了狠一樣,撲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死死地扒著。
“肖美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死了?”
“很有可能他們都瞞著你吧?你要謝謝我啊,我是不忍心看你被悶在鼓裡的!”
趙薄琰隱忍不住,怒斥著,“拉出去!”
“趁著這段時間,你該吃吃該喝喝吧,畢竟死了以後,唔——”
她的嘴被身後的男人捂住,另一名保鏢強行將她的手掰開。
她手掌死攥著,恨不得把命都撲在上面。
保鏢沒有手下留情,使勁時將她一根手指頭都掰折了。
大太太悽冽的慘叫聲被死死地憋回嘴裡面,隻是一雙眼睛怒瞪著眾人。
趙先生手臂輕攬著肖美闫的肩膀,他手伸向旁邊,司儀看懂了他的意思,將話筒遞給他。
他今天西裝筆挺,一副正派模樣,說話聲也格外有力。
“美闫生病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也知道,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面對,我不會放棄她,她也不會丟下我。”
大太太聽到這話,更是受了刺激,她抬腿就要踹旁邊的桌子,但這會被保鏢鉗制著,她什麼都做不了。
趙先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戒指戴到肖美闫手上。
肖美闫喜極而泣,臺下的女人則瞋目裂眦。
“從今往後起,她就是我的趙太太。”
趙先生拉起肖美闫的手,目光一一掃過臺下眾人。
“不論貧窮還是疾病,我們都要在一起。給她一個婚禮,是我欠她的承諾,現在這個心願已經完成,接下來要做的事……”
趙先生深情款款地盯向旁邊的人,說話聲也充滿深情。
“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病魔,陪你勇敢地接受治療,我想讓你多點時間陪陪我和兒子。”
臺下賓客聽到這話,都大受感動。
肖美闫嘴角的笑意卻微微僵住。
趙先生將她擁緊,肖美闫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是說好不治的嗎?我想到處去走走……”
“生了病當然要看醫生,先別想這麼多了。”
大太太被強行拉出去,傅偲聽到旁邊有些人議論開了。
“現在還能做到不離不棄的,真是不多了……”
“趙先生真是好男人,明知道她生了重病還肯辦這麼一個婚禮,實屬難得。”
他的好名聲,倒是都賺到了。
趙薄琰冷眼盯著臺上。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傅偲看到他往外面走,她實在擔心,趕緊跟在了後面。
大太太被帶到樓上的一個房間內,被人綁著雙手,推倒在地上。
傅偲跟進電梯,趙薄琰的手正要去按樓層鍵。
“偲偲,你過來做什麼?”
“那你又想做什麼?”
“有點事,我得問問清楚。”
傅偲隨口扯了個謊,“樓下太悶了,上來透口氣。”
趙薄琰手按在一個鍵上,傅偲感受著電梯正在飛快上升。
他們來到房間內,看到大太太嘴裡被塞了一塊毛巾,這會躺在地上,一臉怒氣地盯著走進來的兩人。
趙薄琰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眼神冷漠的像是凝結起來的冰塊,整個人看著更是冷飕飕的。
他彎腰,將毛巾從她嘴裡摘掉。
大太太罵了句,“野種!”
趙薄琰將毛巾重重地拍在大太太臉上,那種羞辱感,就像是甩了她一巴掌。
“你怎麼知道我媽病重的事?”
醫院那邊,他都讓人保密了,華興醫院是傅時律的,更加不會有人亂說。
現在對大太太來說,也就這麼個好消息能安慰安慰她了。
“你媽機關算盡,沒想到吧,老天不肯繞過她。”
趙薄琰蹲下身,眼睛定定地睨著她。
潭底滲出的冷森感令人不寒而慄,“你就這麼不想活了嗎?”
“你難道還敢殺了我不成?行啊,動手吧,一命換一命也值了。”
馬上肖美闫也會去陪他們,她倒覺得不虧呢。
傅偲就站在趙薄琰的身旁,一語誅心,“殺你有什麼好處,你現在對我們一點威脅都沒有了。你看你這麼衝過來,除了淪為別人的飯後談資,被人笑話以外,你還得到什麼好處了嗎?”
大太太的那點得意之色,霎時蕩然無存。
“也不知道誰告訴你的,也許就是想刺激刺激你?”
大太太從地上掙扎著坐起來,被掰折的手指疼得她冷汗涔涔。
“不妨跟你說吧,是他身邊的秘書無意中提起的,他說肖美闫那賤人還不知情,你們都瞞著她!”
保鏢過來,照著她後背給了她一腳。
趙薄琰眉眼間的戾氣更加重了。
“那你想通了嗎?你跑過來這麼一鬧,倒是成全了他好先生的名聲。”
他的目光帶著鄙夷,還有刻意顯露出來的同情,“被人拿槍使的滋味,好受嗎?”
大太太到了這一刻,才反應過來。
趙薄琰起身往外走,他剛才就已經猜到了,隻是覺得……應該不至於。
他以為趙先生應該還不至於做到這一步。
這難道是要在肖美闫死之前,榨幹她最後的一點價值嗎?
傅偲有些不理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趙薄琰走到了電梯前,鏡子上倒映出他一張冷臉。
“這樣他以後就能頂著深愛亡妻的光環,幹盡一切齷齪事,他看重自己的那張臉,他的臉面自然比別人的命,更值錢。”
“就因為這?”
傅偲挨近趙薄琰,目光裡有些擔憂。
“他剛才在臺上說要給媽治療,是不是要帶她去醫院化療?”
趙薄琰胸腔內擠出抹嘲諷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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