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的車,那些人都停在兩旁。
江柚心裡是緊張的,就像是進了一個什麼部落,人類對未知是有恐懼的。
要不是明淮在車上,她真的會以為自己又進了一個什麼狼窩。
車子停下,明淮跳下車。
他沒有管江柚。
前面的屋子裡有人出來,看到他便叫了一聲,“淮哥。”
江柚推開車門,她小心翼翼地下車,腳踩在地上,鑽心的疼。
她倒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去,明淮已經進屋了。
而四周,都是些端著槍,打量著她的陌生面孔。
江柚有些怵,站在原地不敢動。
好一會兒,明淮又從屋裡出來,盯著她。
那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江柚鼻子泛酸,還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明淮。
眼看快走到他面前了,沒注意到腳下有步臺階,踢上去,整個人就往明淮身上撲去。
明淮手很快地接住她。
江柚驚魂未定,胸口起伏急促,她緊緊抓著明淮的雙手,抬眸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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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裡,有淚光,有隱忍,有委屈。
明淮蹙眉,“就這?你跑來做什麼?找死?”
明淮一罵,原本隻是含在眼裡的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就算是知道他是在為她好,也是擔心的一種表達方式,可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委屈。
她明明都這麼遠來找他,找他求和,他卻沒有任何的憐惜。
“罵她幹什麼?”裴應章從裡面出來,打量了一下江柚,皺了一下眉,“趕緊帶她去換身衣服。”
江柚放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淚。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走就是。”
她轉身的那一刻,就被明淮給拉了回來。
明淮怒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走,走哪去?去送死嗎?江柚,在這裡你要是任性,我就隻能給你收屍。”
江柚淚已經決堤了。
眼前模糊一片,她一開口便是泣不成聲,“那你想我怎麼樣?我就是想來找你,想跟你說對不起,想告訴你,我沒有籤字,我愛你……”
她的哭喊,讓所有人都側目。
明淮擰緊眉頭,聽著她說的話,心髒狠狠地跳了一下。
裴應章都皺起了眉頭,拍了一下明淮,“人都來了,你別兇她。有話好好說。”
明淮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他衝過去一把將江柚扛起來,進了屋子,把門狠狠地甩上。
裴應章見狀,對巡邏的人揮了揮手,“別看了,注意一點。”
……
江柚被明淮扛到了地下室,很涼快,能夠瞬間降熱。
明淮把她丟到床上,然後拿出了藥酒,蹲下,脫掉她的鞋子看到她紅腫的腳踝,把藥酒倒在掌心搓了搓,然後按在她紅腫的傷處。
“痛……”江柚是真沒忍住,聲音顫抖。
明淮手勁輕了一點。
他一直繃著,氣壓很低。
江柚不知道她說的話他有沒有聽進去。
明淮松了手,站起來,“今天這裡好好休息,明天送你走。”
“我不走!”江柚仰起臉望著他,又說了一遍,“我不走!”
明淮喉結微微滾動,壓抑著怒意,“你在這裡能做什麼?做我的包袱和累贅嗎?”
江柚沒想到他說出了這麼冷漠傷人的話。
“我……”
“你以為這裡很好玩?你以為是在玩劇本殺?光是救你,你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嗎?江柚,這裡不是國內,不是你來吃喝玩樂,旅遊的地方!”
明淮氣得也不輕,“明天,給我滾!”
江柚沒想到他聽到她說沒籤字沒離婚的態度還是這般冷硬,心裡比任何時候都難受。
明淮上樓了。
江柚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真的就像是一場夢,她以為見到他會是喜悅的,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態度。
過了一會兒,明淮又下來了。
他丟了一套衣服在床上,“浴室在那邊。”他指了一下裡面的一個隔間。
江柚的手緊揪著床沿,在他轉身又要上樓的時候,她問他,“你是不會原諒我了,對嗎?”
明淮停了下來。
緩緩回頭,手扶在樓梯扶手上,淡漠地問,“原諒你什麼?”
“我不該懷疑你,不該不相信你,不該提離婚。”江柚站起來,不顧腳上的疼,一步步走向他,“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發了好多信息,你都沒有回我。所以,我隻能來找你。我想請你原諒我,我想帶你一起回去。”
江柚哽咽著,“我們的兒子很可愛,爸爸給他取名叫明朗……”
“夠了。”明淮一臉的不耐煩,“江柚,不管你說什麼,明天,都給我走。”
“那你呢?”江柚急切地問他,“你回去嗎?”
明淮盯著她,無情地說:“回去把字籤了,我的事就跟你無關了。”
第368章 你留下,會成為他的軟肋
這一夜,明淮沒有再理過江柚。
他倚著大樹,眼神放空。
裴應章給他拿了一瓶酒,坐在他邊上,“你一點也不感動?”
“感動什麼?”明淮喝了一口酒,想著今天救她出來的那場景,他心裡就慌。
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裴應章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擔心得要死,嘴上還不承認。”
“要是換成我姐,你能不擔心?”
“擔心啊。不過你姐,不會再來找我了。”裴應章喝了一大口酒,整個人也有說不盡的落寞。
明淮拿出了手機,看著相冊。
相冊裡有以前和江柚拍的照片,還有江柚之前發給他兒子的照片。
他一直都收得到消息,隻是不想回。
既然都已經離了,還有什麼好回復的。
直到她說她來緬甸了,那一刻,他慌了。
要不是今天摸準了時機,他不知道會發生一起多大規模的暴亂。
“她說沒離婚呢。”裴應章說:“要不,你回去吧。老婆沒丟,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回去好好過日子,這裡的事,有我。”
明淮喝著酒,“聞煜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我現在走,算什麼?”
提起聞煜,裴應章也沉默了。
“還有闫闕堂哥。”明淮整個人都很死氣沉沉,“當年他給過我們機會,救了我們。這些年,他一直在這邊當臥底。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看他快完成任務了,卻犧牲了。”
明淮湿了眼眶,“他身上沒有一塊好骨頭,關節都被敲碎了。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沒有一處是立得起來的。”
“都是人,為什麼有些人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明淮又猛喝了一口酒,咽著喉嚨,“人性的惡,從來都是深不見底的。”
裴應章也狠狠地嘆了一聲,把酒倒在地上,“敬英雄。”
明淮也把酒灑在了地上。
要不是聞齊出了這樣的事,明淮也不會離開得這麼徹底。
這一年閔樂恩也逼他逼得很緊,都把手伸向了江柚,讓江柚來逼著他重操舊業,不就是想把他弄死嗎?
就算是他死,他也得賺一筆。
“那你好好跟江柚說。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回去,就把她送到林羽那裡。”裴應章說完又笑了一下,“她應該也不願意去林羽那。去林羽那還不如回去。”
明淮雙眸深邃,“我會讓她自己走的。”
……
江柚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後也不知道天亮沒有。
這裡是地下室,除了樓梯口那一個通道,都沒有光。
但是裡面的排風系統做得挺好,感覺不到悶和異味。
腳還有點痛,她下了床,準備上樓。
樓上有腳步聲傳來,她停下來,望著樓梯口。
明淮端著饅頭和粥下來,放在桌上,“吃了送你去機場。”
江柚一聽這話就沒有胃口,“不去。”
“行。”明淮難得沒有強求,上了樓。
江柚很意外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心裡卻異常的不安。
她也上了樓梯,這才看清了房子裡面的結構。
這算是進堂屋,四周像是用樹杆做的柱子,上面還有樓,裡面沒有什麼名貴的家具,甚至還有手工做的凳子。
這裡,稱得上簡陋。
樓上不知道是不是臥室,江柚沒再上去。
她走到門口,外面陽光刺眼,就算是有大樹遮蔭,也抵不住熱浪滾滾。
一出去就看到有人端著槍在她面前晃,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也隻是看了她一眼,繼續巡邏。
“睡得好嗎?”裴應章突然出聲,嚇得江柚身體一顫。
裴應章見狀,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江柚有些尷尬地搖頭,“裴先生。”
“你別這麼叫我。可以叫我哥,也可以叫我姐夫。”裴應章說:“要不就跟明淮一樣,叫名字就行。”
江柚哪裡能直呼他的名字。
叫了一聲,“裴哥。”
裴應章無所謂,“是不是被嚇到了?”
“嗯。”江柚承認,確實是被嚇到了。
這些場面以前隻在電視劇裡面看到過,現實中看到還是有很大的觸動的,感觀也變得不一樣了。
裴應章站在屋檐下,雙手叉腰,“他們在巡邏,這方圓五公裡之內,都是我們的人。”
江柚沒想到面積這麼大。
“地方得大點,要不然仇家來了,都沒有反應的時間。”裴應章笑著說:“在這裡生存,得萬分小心。”
“要是反應不過來呢?”
“那就幹。”裴應章指了指前面一個人手上的槍,“拿家伙幹。反正就是拼到你死我活為止。”
江柚緊張了,也有些害怕。
裴應章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你被閔樂恩那幫人盯上了,除非你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要不然很危險。”
“你也是在勸我走,對嗎?”
“我們怕顧及不到你。”裴應章倒是很和氣,“明淮也是太在乎你,太擔心你,所以覺得你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你留下,會成為他的軟肋。”
這一句話,才是裴應章最想說的。
當一個人有了軟肋,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對方手裡。
江柚沉默了。
裴應章也沒有逼她,安安靜靜地走開了。
江柚站在那裡,想著裴應章說的話,她心裡也有數,可她不想就這樣離開。
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就算是要走,她也想帶著他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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