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陸母更在客廳裡插花,掀起眼皮睨著他,“沒去跟她打招呼?”
“為什麼要打招呼?”陸銘語氣很淡。
陸母拿起剪刀剪掉了花枝最下面的那一截,“她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就算是你不喜歡她,你也是孩子的父親。樣子也得做做。”
“那不是我的孩子。”
陸母的手抖了一下,盯著陸銘。
陸銘冷漠地說:“那是您要的孫子而已。”
陸母聞言,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花枝上,“你是陸家的獨子,我但凡還有一個孩子,也不會管你那麼多。作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必須擔起你的責任。”
“您和爸爸還年輕,大可以重新再生一個。”
啪!
陸母手上的剪刀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張臉難看到了極致,“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陸銘卻是個油鹽不進的,“我是廢了。那個孩子生下來,我也不可能認的。”
陸母卻是不在意,“不管你帶不帶,認不認,他都是我陸家的孩子。我要的,也隻是如此。”
“既然這樣,那您就可以好好照顧您還未出世的孫子就可以了。”陸銘又說了一句,“還有,我決定去做結扎手術。”
陸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盯著他,“你說什麼?”
“我要去做結扎手術。從此以後,您也別想把給陸家開枝散葉這件事寄託在我身上了。”
“你敢!”陸母氣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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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不以為意,“您阻止我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無非就是覺得我沒能給陸家留後。現在在您的操控下,不是有了希望嗎?如此,我應該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吧。”
“陸銘,你是不是瘋了?我真是不明白,我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個兒子!”陸母氣得渾身顫抖。
陸銘無奈地攤開了手,“那怎麼辦呢?所以我之前勸您的,您再好好考慮考慮。陸家現在人丁單薄,其實您不也有責任嗎?當年您要是多生幾個,就不會讓您這麼操勞了。”
陸母氣急敗壞,卻又什麼也做不了。
陸銘已經不想待在這裡了,他還是打了招呼,“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陸母猛拍桌子,“你要是敢走出去,就再也別回來了!”
“我也不想回來。”陸銘轉過了身,那是一點留戀都沒有,“以後,您也別再叫我回來了。”
“陸銘!”
不管陸母怎麼喊,陸銘走得決絕,頭也不回。
屋外的女人聽到了這尖銳的喊聲,她站起來,正好看到陸銘走出來。
陸銘睨了眼亭子裡的女人,他走過去,冷睨著女人,“想要保住你想要的,最好機靈點。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女人一把抓住陸銘的胳膊,“如果被發現了,你不管我嗎?”
第797章 我想,我喜歡,我樂意
“我管你做什麼?”陸銘皺眉盯著她的手,“拿開!”
女人卻抓得更緊了,“你不怕我說出來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無所謂。”陸銘一點也不在意,甩開她的手,“你要是聰明,找個機會逃了吧。要不然,以陸夫人的性格,她會讓你什麼都帶不走。”
說著,盯著她的肚子,“包括你肚子裡的這一個。”
女人大驚失色。
“你,你什麼意思?”
陸銘也算是好心,“我媽要是知道你懷著別人的孩子騙了她,她肯定會很生氣的。那個時候,一個生氣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女人臉色蒼白,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進你家?你之前是想讓我幫你拖延時間,對嗎?”女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之前為什麼要答應了。
這是緩兵之計。
緩的是陸母。
陸銘瞥了她一眼,“果然是聰明的。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再提點你一下。現在還能利用你懷著陸家孫子的事能撈到什麼好處就趕緊撈,撈得差不多了,找個機會就跑。”
女人心裡是慌的,她要是跑了,陸夫人會放過她嗎?
“一個沒有懷著陸家孫子的女人,騙了點錢財而已,她還不至於大張旗鼓地找你麻煩。當然了,前提是你別太過分。”
陸銘言盡於此,沒再多說什麼便走了。
女人整個人是懵的。
她其實這段時間也過得戰戰兢兢,魂不守舍。
在這裡是有佣人伺候,錦衣玉食,可到底是心裡有鬼,她享受著貴太太的生活,也是渾身不安。
女人已經在考慮陸銘說的話了,她必須得為自己做打算。
就算是貪戀這裡的生活,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肯定會被知道真相,那個時候的後果,她怕她不能承受。
……
第二天一早陸銘開車去了一家私立醫院,他換了衣服去了手術室,手術醫生再一次跟他確認是不是真的要做結扎手術。
陸銘沒有任何遲疑,“做。”
他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做這件事一點也不後悔。
他不是為了誰,隻是為了自己而已。
他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工具,一個給家族傳宗接代的工具。
就算是沒有孩子,陸家該好還是能好。
再說了,在他的認知裡,等他百年之後,陸家會變成什麼樣子,誰知道?誰又能管得了那麼多?
人才活一世,一世才多少年?他為什麼要背負那麼多責任活著?
就當他是自私好了,他隻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做下這個決定,他就是想徹底斷了他母親要他結婚生子的念頭。
麻藥產生反應後,陸銘便陷入昏睡裡。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張臉,臭死了。
“你怎麼來了?”陸銘這會兒聲音還虛著,他想動,動不了。
闫闕那雙眼睛微紅,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陸銘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你幹嘛?我又不是什麼病重要死了。別這副鬼樣子,看著有點害怕。”
“你是不是瘋了?”闫闕嗓音沙啞。
“沒有啊。”陸銘抬起沒打點滴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好著呢。”
闫闕瞧著他那沒心沒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凡他這會兒是坐著的,都能把他給打趴下。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我喜歡,我樂意。”陸銘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這麻藥是還沒過吧,怎麼沒知覺?”
闫闕咬著牙,握緊拳頭,克制著要打他的衝動,“打全麻,你也是有本事。”
“局麻能有感覺的。我總覺得感覺到有人在下面弄,會心理不適。所以就讓他們打了全麻。反正也就十幾分鍾的事,沒事的。”陸銘還在安慰闫闕。
闫闕現在也沒有辦法說他什麼,反正他做都做了。
給他倒了杯水,陸銘倒是撒起嬌來,“你喂我。”
闫闕皺眉,瞧著他現在那精神不濟的樣子,還是去拿了吸管放到他嘴邊。
陸銘皺了皺鼻子,但也隻能作罷。
他喝了水,然後乖乖躺著。
“醫生說等這瓶點滴打完就可以出院了。”闫闕冷冰冰地開了口。
“嗯。那要麻煩你照顧我了。”陸銘話接得很快。
闫闕冷哼一聲,不同意也不拒絕。
出了院,闫闕扶著陸銘走出去,一出來,陸銘就停下來仰起了臉,任由陽光照在他身上。
他感嘆了一句,“世界真美好。”
闫闕:“……”
他挨了一刀,還覺得世界美好。
上了車,闫闕冷著臉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啊?”陸銘一頭霧水,“做這個手術嗎?你不會也想做吧。咱們不好約著一起去做吧。”
闫闕睨了他一眼,語氣也不由衝了幾分,“正經點。”
陸銘立刻正經臉,“那是什麼嘛?”
“那個女人的事。”
陸銘心裡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你還打算瞞我多久?”闫闕睨了他一眼。
陸銘幹笑了一聲,“不是瞞你,這事不是什麼事,我都能解決。你要是不知道,這事不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了嘛。”
“陸銘,如果我知道這種事情,我會跟你一起面對。”闫闕把車靠路邊停下,很認真地跟他說:“我不希望你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困難和問題。”
陸銘知道他是在擔心他,心裡是舒坦的,“你要這麼一說,我感覺我這會兒精神抖擻……好好好,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我要是真的解決不了,肯定會跟你一起面對。這事在我這裡都不算是個事,除非你很介意我差一點跟那個女人睡了。”
闫闕真服了他,他都不是在跟他扯跟誰睡的事,他是想告訴他,有什麼事跟他說,別讓他事後才知道。
一個人在面對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再有能力處理,當下肯定還是會些無助,孤零零的感覺的。
他不想他一個人獨戰。
“所以,你做這個決定,是為了什麼?”闫闕也不好再罵他了,反正他臉皮厚,罵了也沒用。
陸銘聳聳肩,“反正不是為了你。”
闫闕皺眉。
“真的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陸銘帶著幾分得意,“就算是我媽給我塞再多的女人,那也是徒勞的。我才不想做那種事呢。”
闫闕真的是無語又無奈。
“行了,趕緊回家。我有點餓了。”陸銘催促他。
闫闕嘆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從生氣到無奈,再到最後的平靜,他重新開車上路,“也不怕整壞了。”
陸銘嘿嘿一笑,“你是好的就行了。”
第798章 陸銘跳樓自殺
闫闕剛和陸銘走出電梯,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婦人。
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闫闕的臉沉了幾分,陸銘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也僵掉了。
陸母冷著臉盯著陸銘,又看了眼闫闕。
她走向了陸銘,忽然揚起手,就朝陸銘的臉上招呼去。
這一巴掌,在入戶這個小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誰都沒有想到陸母會突然有這麼個舉動,闫闕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心疼地看向了陸銘,陸銘的臉偏向一旁,結結實實地挨下了這一巴掌。
“陸夫人!”闫闕實在是忍不住。
“你閉嘴!”陸母怒斥闫闕,“我要是你的父母,這個耳光也得給你一個。你不是我兒子,我管教不了,但我可以管教我的兒子!”
闫闕深呼吸,“您是長輩,我尊重您。但是,您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是不是太有失風度了?”
“我管教我的兒子,哪怕是失心瘋又怎麼樣?”陸母盯著闫闕,“如果不是你,我兒子至於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你們年輕的時候怎麼做我可以不管,但現在已經這個年紀了,真的不為家族考慮嗎?”
陸銘確實是沒想過母親竟然還沒有死心。
他忍著臉上的火辣辣,面向發怒的母親,“能不能讓我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樣子?”
陸母緊蹙眉頭,盯著這個不孝的兒子,“活成你想要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擁有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依靠的誰?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給你的?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陸夫人!”闫闕聽不得這種話,“陸銘是您的兒子,但他也是一個獨立的人。他有自己的情緒,思想,他可以自己做決定。您也說了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還不做自己做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為,我沒死。”陸母也是絲毫不退讓,“除非我死了,他就可以過他想要的生活了。他是陸家的種,他得扛起陸家這個責任。”
闫闕見陸母當真是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心裡也很難受。
這麼多年,他和陸銘一直堅持著,以為隻要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會同意了。
事實是他想多了。
“那我去死。”陸銘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可這一次他的表情很鎮定,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賭氣。
陸母不信他會去死,這種話以前不是沒有說過。
她冷笑一聲,“行,你去死。你死了,我就不會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了。大不了,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麼一個兒子。”
“陸夫人!”闫闕很震驚,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夫人絲毫不在意,她睨著陸銘,“你隻要還活著,就必須回陸家。我不管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術,哪怕是我養個廢人,你也必須在陸家!”
陸銘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壓力,他很詫異母親的執著,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他忽然衝著陸夫人一笑,然後用指紋開了闫闕家的門,走進去,直接到了客廳的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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