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要今天一整天都來救場子?”
“她能做到嗎?”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小老板的話是不是就要我們今天一整天都聽那個誰的指揮了?”
“算了算了,忍過去就算了,幸好馬秀麗隻來指揮一天,等到馬師傅回來,我們就可以解放了!”
“哎呀,小老板還是太感情用事了,一看到馬秀麗受難,就想把她從雜活小工中解救出來,不是該不會以後還想把她提拔為主廚吧,不過女孩子嘛,感情用事也不奇怪,等她爸爸簡陽平回來就行了。”
兩位女性,年齡一大一小,都當做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相互對視微笑,彼此鼓勵。
簡家南在離開馬秀麗之後並沒有走遠,還在後面不起眼的位置看了她一會,然後她就發現馬秀麗一掃兩人見面時的低迷沉悶,變得自信大方起來,她站在寬敞的廚房裡面,像一個音樂指揮家一樣,隻不過指揮家指揮的是底下的樂手,然而馬秀麗指揮的是廚房的各種器具罷了。
馬秀麗的這番變化自然落在了其他有心人眼裡,馬家班的人都非常有意見,跟簡家南還有領班其他人不同,他們一點都不為馬秀麗的轉變而高興,相反,他們十分厭惡甚至可以說是仇視的。
馬家班的師兄弟們聚在一起,他圍在呂祖德身邊,隱隱約約有以他為首的趨勢。
“大師兄,”旁邊有一個人這樣喊他,“大師兄你看看,人家今天可是得意得很,她要是有尾巴的話,指不定今天就得翹到天上去!”
還有人憤憤不平的:“就是啊大師兄,一個女的,在這種場合挺身而出,偏偏我們還都不會做,這不就是在打我們的臉嗎!”這種人是因為馬秀麗丟了他們的臉所以才生氣的,但是你自己也不看看,要不是自己這麼沒用,至於這麼丟臉嗎?
還有的人想得更深一點,從今天的馬秀麗救場在簡家南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到她之後在馬家班內部的地位轉變,都想了一通,還把這兩件事給聯系上了。
他低沉地說:“大師兄啊,這事情可不成啊,看著雖然是一件小事,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大事都是從各種小事發展過來的,防微杜漸,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她越變越大,那還得了?等到時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們想哭都沒地方哭去,你要知道,馬秀麗她雖然不被允許進廚房學做菜,但她畢竟是師傅的女兒,親生女兒,血緣關系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近,大師兄,你可要自己想想辦法了……”
說到這裡,那個人的聲音更加壓低了,“大師兄啊,你真的要好好想想我說的這些話了,你在馬家班勤勤懇懇工作了這麼些年,大家都看在眼裡,弟兄們也隻服你這個人,其他人要是想來領導,門都沒有!馬秀麗她一個女人,還想踩在我們男人的頭上,弟兄們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心裡面都是不服氣的,大師兄你可要心裡有個成算才好啊!”
呂祖德咬牙切齒,“我知道,這件事讓我好好想一想,絕不能,絕對不能,就這樣讓她重回廚房!”
好不容易才排擠掉的競爭對手,可不能讓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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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南處理好了金匯居的今日風波就回家了,她原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個規模如此大的飯店,要是沒幾個突發事件急需解決,那是不可能的。
簡家南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一個問題剛解決完就會迎來新的問題,她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或者難為,相反,她還挺期待喜歡的。
但是,今天這件事可不簡單,它所暴露出來的問題遠遠大於表面上換個人做菜的表層含義。
簡家南回到家裡,媽媽蘇琴軒正在客廳看報表,她馬上坐過去。
蘇琴軒聽到女兒回來的聲音,馬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笑著看過去。
“回來了?跟同學玩得怎麼樣?他們喜歡金匯居嗎?”
簡家南一下子就蹿到沙發上坐著,“當然喜歡了!也不看看這個菜譜耗費了我媽媽多大的心力,能不好吃嗎?”
蘇琴軒頓時就被逗笑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嘴甜的小機靈鬼。”
母女兩個好好膩歪了一會,蘇琴軒認認真真地聽完了簡家南的講述,突然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問道:“他們,真的是這麼說的?”
簡家南點點頭,“是啊,他們一字一句都是這麼說的。”
這可不得了,蘇琴軒覺得這事情有點嚴重,已經不僅僅是底下人不服管的問題了。
這暴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簡家南之後的繼承之路,如果依舊有馬家班還有他們思維的人存在,那麼簡家南之後的路可就難走了。
蘇琴軒若有所思:“我當初去潮汕那邊挖人的時候,見識到了這種風氣,但是現
在也在慢慢變好,加上馬家班的技術是真的好,才將他們引入金匯居,本來一切都好,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私底下竟然會這樣做。”
簡家南點點頭:“我也想不到這一點。”
誰能想到啊!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面上說清楚,但是簡家南今後會成為南北飯店還有金匯居餐飲集團的繼承人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這已經是周圍人默認的一個事實。
單看簡家南從小到大展露出來的天賦,蘇琴軒和簡陽平就偏向了簡家南。
雖然簡陽平私底下還是想交給兒子簡家北一部分生意,但是當有一次會議,被強制要求出席的簡家北打起瞌睡的時候,簡陽平也就放棄了。
當時,蘇琴軒給她愛人使了個眼色,“老簡,你覺得這樣的兒子可以做哪部分的工作?”
簡陽平無奈扶額:“算了算了,還是放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情吧!”
也不明白十幾歲的一個小伙子,正值最好最活潑的年齡,怎麼會一遇到自家生意上面的事情就打瞌睡,一聽到“出去玩”這三個字就精神百倍。
他們夫妻不會是養了一隻狗吧?比總喜歡往外面跑的花膠都要誇張!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蘇琴軒和簡陽平也逐漸有了一個擔憂,要是他們的一雙兒女因此起了間隙怎麼辦,為了這筆錢反目成仇怎麼辦?
要知道他們的老家鄰居,底下的三個兒女,就因為水果攤子的爭奪而大打出手啊!
兩位父母還記得兄妹兩人許許多多的幼時溫馨時光。
簡家北氣鼓鼓跟妹妹吵嘴,但還是會把她抱在懷裡哄睡;妹妹會為了愣頭青哥哥跟人吵架,明明矮了一個頭,卻還是會把哥哥攔在身後……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全是溫馨有愛的場面,哪個做人父母的不喜歡看啊,如果有可能,他們一點也不希望它消失!
要是可以的話,他們還是希望兄妹兩人可以往一個良性競爭的方向發展。
可是現在,別說良性競爭還是惡性競爭了,就連競爭的影子都沒有,這競爭的苗頭他們是一點也看不到啊。
兄妹兩人好像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一點也沒有爭搶的意思,哥哥反而會躲在妹妹身後,妹妹則會像小時候那樣替哥哥欖下一切他不想做的,幫他打掩護讓他逃跑。
兄妹聯盟牢不可破,真是一件大怪事!
說是這樣說,其實兩位父母心裡面還挺高興的,孩子和諧相處最好不過了!
兒子心裡沒意見,對此還歡天喜地的,兩個大人當然就更加沒有意見了。
簡家南洗幹淨了手坐到飯桌上了,蘇琴軒給女兒把東西放好,往她的飯碗裡面夾了一筷子女兒最愛吃的銀魚炒蛋。
簡家南挖了一口飯塞到嘴裡,然後含糊不清地問媽媽:“媽,你知不知道金匯居那個馬家班裡面,竟然有馬志平老師父的親生女兒!”
蘇琴軒回想一下:“嗯我知道,我知道這一點,我到時候去潮汕,碰巧看到這位小姑娘在幫她爸爸打下手,這也是我見到他們的第一個場面。後來我聽他們相熟的鄰居說,馬秀麗的廚藝絲毫不遜於她父親,有些什麼累活髒活馬秀麗她也是絲毫不含糊的,但是後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反正自從到了深圳之後,我也很少在廚房看到馬秀麗的影子了,大多時候都是馬志平老師傅親自出面,其他時候則是由他的大徒弟呂祖德代勞。”
簡家南若有所思,聽媽媽的意思,這是馬家班的大功臣被一手架空的緩慢過程,說起來也很怪,自己跟馬家班這個廚師團隊接觸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就從來沒聽過馬秀麗的名字,原來是被人有意無意地架空了。
從今天這件衝突來看,馬秀麗的廚藝是毋庸置疑的,但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以呂祖德為首的馬家班,卻對她那麼排斥,這其中反映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
簡家南知道,很多時候,在其他服務員小姑娘的投訴中,也能看出來馬家班勢利眼欺上瞞下等等不好現象。
如果將來自己上臺,成為馬家班的主管,那麼,很多時候,他們也會不服,自己推行的政策也就沒那麼順利。
馬家班現在正處於一個新舊交替的時候,馬志平的年紀擺在這裡,他歲數增長,一年一年下去肯定會有無心廚藝的那一天,尋找合適的馬家班繼承人這件事情迫在眉睫。
看今天這幅情形,呂祖德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下一屆馬家班的繼承人人選之一,到了那個時候情況會比今天還要嚴重,那是簡家南一點也不想看到的。
簡家北非常奇怪,他開口問媽媽:“哎呀媽呀,馬志平老師傅他不是有一個親生女兒嗎,怎麼不把自己的馬家班留給親生女兒呀?”
簡家北雖然態度擺在這裡,擺明了是不想接觸自家生意的大小事情,但是如果在不需要他出面來管的前提下,聽幾句當八卦,簡家北也是樂意的。
剛剛在飯桌上聽了媽媽和妹妹講的一大通話,全都是關於馬家班內部事情的,他不禁非常奇怪,為什麼找一個繼承人會那麼為難呢,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嗎?
蘇琴軒苦笑:“這就是地方風俗還有時代背景所決定的局限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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