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去年才創刊的雜志,現在一本本的都出現在了簡家南的家裡,搞得他們家的時尚氣息一下子濃鬱了起來。
簡家北跟妹妹一起蹲著收拾完屋子,但他還是非常不解,心裡面就連一個謎題還沒解開呢,他不斷地嘟囔著:“到底是誰呀,看完了這些雜志也不收拾起來,不是你的話那也不太可能是媽媽呀,那難不成會是爸爸吧?”
說到這裡簡家北腦子裡面靈光一閃,直覺抓到了最有可能的那個人,滿滿的疑惑就變成了滿滿的詫異,他求證一般看向妹妹想要得到證實,“不會吧,不會真的是爸爸吧?”
簡家南明顯抿起嘴唇微微地笑了,“哥哥你怎麼會感到詫異,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身上的衣服還是爸爸幫我們親自制作的嗎,他看這些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簡家北撓撓腦袋,“我還以為老爸會看那些財經雜志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些衣服感興趣。”
簡家南失笑:“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老爸他要做衣服,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可能完全是自學成才的嘛,他也是經過一定的外力輔助才會做那麼多各式各樣的好看衣服的。難道你就沒發現,爸媽房間的床頭櫃上,除了擺著媽媽滿滿當當的財經雜志還有很有價值的報紙剪紙之外,還有兩本《裁剪指南》嗎,那可是老爸心目中的無價之寶,我看都要被他給翻爛了。”
簡家北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震驚得雙眼都瞪大了:“什麼,還有這回事,那我確實是不知道的。”他實在是沒想到,人高馬大的簡陽平竟然是最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簡家南是一點都不奇怪這一點的:“這有什麼奇怪的,老爸就這一點興趣,那當然是會努力精進的啦,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愛好那麼多都是三分熱度啊!”
簡家北突然遭受無妄之災,馬上反駁道:“什麼,我哪有,你幹嘛說我的愛好都是三分熱度,我哪裡有呀?”
簡家南見哥哥一副不認賬的樣子,馬上就數著手指頭給他一件件數了起來,“你上次說要去學數學,爸爸媽媽馬上就給你在少年宮報了一個輔導班,結果沒兩個月就說不學了。這個寒假又說要去報名什麼遊泳班,整個寒假也沒有去過多少次吧,這不是三分鍾熱度是什麼?”
簡家北一時理虧,但是又不想完全認下自己的這幅罪名,馬上就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反駁,奈何腦容量不大口才又不好,想快要妹妹吵起來了。
兄妹兩個又像往常那樣熱熱鬧鬧地鬥起嘴來,頓時就把剛剛客廳裡還一副狼藉的場面給拋在九霄雲外去了。
但是察言觀物都很敏銳的簡家南還是注意到了今天這不同尋常的一幕,總覺得老爸突然就把所有的時尚雜志都看了一遍,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可能還有什麼要做的事情,隻是現在還一時半會沒有告訴家裡人罷了。
果不其然,今晚上吃飯的時候,簡陽平就宣布了他想要做的一番壯舉了。
現在臨近年關,兩個大人要看管這麼大的產業,比平時要更忙一些,蘇琴軒把那些分店都巡視完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查看總店。
南北飯店和金匯居的總店都位於深圳,因此忙歸忙,兩個大人還是會特地抽出時間回家跟孩子吃上一頓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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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南也特別注意到了今晚的飯桌上,老爸簡陽平的心不在焉。
再美味的食物都沒辦法把他的思緒留在飯菜上,等吃飯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像是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開口跟家裡人說。
“我想做衣服。”
“嗯?做衣服,做什麼衣服?”簡家北第一個感到好奇了。
蘇琴軒則是快言快語:“老簡你不是一直都在做衣服嗎,我們一家人都那麼久沒買過新衣服了,不都是你的功勞?你想做就做嘛,我們沒有攔著你的道理啊。”
簡家南則是察覺出來了什麼,默不作聲,她凝視著老爸的雙眼,第一反應就是他話語裡面的“做衣服”這三個字跟其他人理解的“做衣服”不是同一件事。
簡陽平放下了筷子,搓了搓手,有點艱難地說道,“我不是單純地給家裡人做衣服,哦當然,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從此以後都不給你們做衣服了,為家裡人做衣服我還是很願意的,但這一次我想的是搞一些做好的衣服拿去賣。”
嗯?這是要做賣衣服生意的意思?
簡家南馬上就想起了上午那些灑落客廳一地的時尚雜志,還有他們因為翻頁翻了太多次而起的毛邊,看起來簡陽平提出這件事情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經過長時間的考慮才下定決心的。
簡陽平有些忐忑,他知道在這個全家都最忙的時候提出這點好像不恰當,但是他深深的知道一個道理,當機會來臨的時候,如果你沒有把握時機緊緊抓住,那麼這個機會就會稍縱即逝,任你到後面想後悔多少次,像時光重來多少次,都沒辦法回到過去,回到那個可以抓住這個時機的過去。
看到家裡人都沒有反對的樣子,甚至還隱含鼓勵地看著自己,簡陽平才繼續講下去:“我們大飯店不是分了很多個廳嗎,今天正好有一個藍天紡織廠的工人來我們這裡包廳聚會,今天又太忙了,飯店裡很多員工請假,我就去那裡幫了一下忙,就聽到藍天紡織廠的人說了很多內幕消息。”
簡家南聽的是點頭一陣一陣的,南北大飯店佔地頗大,除了中間的大堂之外,還在其他三個面都分成了三個小廳,以各種植物的名字命名,什麼梅花廳、蘭竹廳、寒梅廳,今天這件事情簡家南早有耳聞。
早在前幾天,小桃姐就為藍天紡織廠包廳這件事情忙在活了,這相當於一個大公司的燒尾宴,可不得重視起來嗎。
更何況一個公司包廳,這麼多個桌子,這麼多的人,他們南北大飯店利潤巨大,蘇琴軒掐指一算就知道這個數字有多龐大。
而對於楊桃他們來說,隻要這一單圓滿完成,那這個月的提成不就有了嗎,還可以提前收工了呢!
現在又恰好是過年時候,恰逢年關再有一筆小錢入賬,那放假回家好好休息的時候,這筆錢的作用可就大了,可以給家人買點他們一年過頭都舍不得吃的東西,還可以給孩子買一套新衣服再給他們發幾毛錢零花,又或者把飽受腿疼之苦半輩子之久的老母親帶到醫院好好的看一下……
無論如何,總不會有人嫌錢多吧,從來隻聽說過大家都在拼命賺錢而從來沒有把錢推出去的道理呀。
藍天紡織廠規模巨大,這次的廠長可謂是下了血本了,還專門拿了廠子裡一部分撥款來久負盛名的南北大飯店預訂一桌燒尾宴,可以想見席間的場內員工都是如何的歡聲笑語。
不過,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藍天紡織廠這一年的業績很好啊!
南北大飯店的燒尾宴自從五年前一經推出之後,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做了許許多多的改良,現在不僅保留了原有的傳統菜式,還有張德政為首的一班新式師傅不斷地創新,每年過年的時候一經推出就會遭到人們的瘋搶預定,往往要從大年三十的晚上一直舉辦到大年十五元宵節的那天,也就是說要一直過完年,人們對燒尾宴的熱情才會慢慢消退,到了這個時候燒尾宴才會結束。
簡家南聽到這裡,不禁出聲打斷了老爸的說話,“停停停,停停停老爸,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嘛,你怎麼還往下面報菜名呢。”
什麼藤椒金
錢肚、榨菜大腸、黑椒牛仔骨……她跟哥哥在這裡聽老爸說話還恍然以為他們在南北大飯店的包間現場正吃著飯菜呢,頓時連手裡媽媽蘇琴軒親自熬的湯也不好喝了。
簡陽平憨厚一笑,他本來就長得憨厚,臉上也很容易做出這種無辜的神情,但是真相如何,他到底無不無辜那就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了。
簡陽平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好好好,是老爸不小心說忘情了,這就說回正事上來。他們那天人特別多,但是又恰好趕到年關流感最多的時期,很多員工都因為感冒發燒請了病假,因此南北大飯店人手都有些不夠了,我正好在家闲著無聊就出去幫忙了。”
“也幸好了這次幫忙,我才能在藍天紡織廠的員工那裡知道了一個好消息!”
簡陽平馬上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他們廠裡的員工啊,過年工資不僅僅發錢,他們每一個員工還有年終福利,每一個人年末的時候都能拿五米長的碎花布,都能拿藍天紡織廠出品的織布回家去。反正布料都已經發給你了,那麼至於你拿回家去到底是做什麼用,就全看你一個人的意思了。”
給家裡人做幾身衣服呀,行。
或者是珍藏起來看以後需要的時候再用,也行。
又或者是反正一時半會的用不著,那就把它拿出來賣了吧,那就更行了。
簡家南聽到這裡就明白了老爸的意思了,“所以,老爸你是想向他們買一些布料回來?”
簡陽平非常高興自家女兒這個貼心小棉袄,每一次都能準確地猜中自己的言外之意,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沒錯,我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在旁邊幫忙的時候一直留心他們席裡的談話,這可不是一個人或者某個部門的員工才會有這個年終福利,這是每個廠子裡面的人都會有的一項年終福利。每個人五米,那一個廠子裡面的不就是成百上千米了!當然了,我也沒想著每一個人發下來的布料都買回去,我隻是想酌情買一點,一點就夠了。”
簡陽平好像擔心家裡沒有人會支持他的這個決定,說完這番話後連連保證,他隻是買一點,就一點的布料,絕對不會很多的。
媽媽蘇琴軒沒說話,簡家南看了看左右,決定挺身而出拯救這沉默令人窒息的氛圍,“那爸爸,你買這些布料回來是有什麼用呢?是想自己做衣服嗎。”
簡家南最合理的猜測就是這個了,不然的話簡陽平買那麼多布料回來也沒用啊,他又不是什麼特級的布料收藏家,買這麼多回來也隻是放著吃灰罷了。也別說是買回來為她跟哥哥做衣服了,簡陽平一個月才做幾套呀,也用不著那麼多布料啊。難不成以後要讓自己和哥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穿一樣的衣服上學校嗎?
簡家南有腳趾頭想一想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她在學校裡會被編排成什麼樣子。
“哇塞你看那兩兄妹倆,家裡那麼有錢又不舍得給他們買衣服,天天都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上學,也不知道前一天放學的時候有沒有洗幹淨。哎,你去聞一下,你去他們兩個身上聞一下,有沒有臭味呀?”
簡陽平聽到女兒的這個問題,他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充滿希望地搓了搓手,抬起頭期期艾艾地說:“那個……那個我肯定是會拿布料回來做衣服了,反正從香港玩回來了,我這段時間也無聊,金匯居和南北大飯店那邊,說實話啊,也不是特別需要我這個人,楊桃和馬秀麗她們都在那裡幫忙呢,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也沒有非去討人嫌的必要了。我就想著,既然我有這點空闲時間,為什麼不利用這點無聊時間做點感興趣的事情呢?”
簡家南不敢回答,她爸爸最會騙小孩了,母親蘇琴軒有事情要跟兩個孩子說,也一向是有話說話,她爸呢則是經常拐彎抹角的。
簡家南就還記得,他們一家還在海南島老家的那段歲月,有一年冬天特別冷,就連處於中國最南端的海南島也不能幸免。
每天早上把兩個孩子叫起來上學成為整個家庭最困難的事情。
有一次,簡家南給自己定了一個賴床五分鍾的目標,但是眼睛一睜一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啦,自然也就錯過了上學時間。
簡家南去到哥哥的房間把他也叫醒之後,一出房間就遇見了今天恰好請假請假的簡陽平。
簡陽平看著他們兄妹兩人就非常驚訝,以一種誠惶誠恐的語氣說:“哎喲,兩位大領導終於起床了呀,不用急不用急,幹嘛那麼早起來呢,視察學校的工作你們明天去幹也行啊!”
這話一出,搞得兄妹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簡家南還因為憋笑而通紅了一整張臉呢。
後來他們才知道,簡陽平這天叫了兩個孩子起床怎麼都起不來之後,他尋思了一下天氣也冷,幹脆就去學校跟老師請假,說自家兩個孩子一起感冒得流感了,先看看情況,如果明天恢復了再來上學。
由此可見,簡陽平是經常會說些促狹話的,話裡有話已經是他的個人風格了。
他說想要買布來做衣服,那這可不簡單呀。
首先他買那麼多布是要做多少件衣服呢?其次,這些衣服都做完了要怎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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