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之後,方若煙站起身來狠狠地把手裡話筒給摔了過去,一陣暴響之後話筒頓時就成了四分五裂的一堆破碎零件,但是房間內的第二個人根本就不敢出聲阻止,這一堆價值三千多元的電話零件碎了也就碎了吧,就希望砸了這個東西方若煙就能恢復冷靜了,這也算是這一個剛剛安裝不久的電話唯一的價值了。
方若煙摔了這個電話筒還不夠盡興,馬上又去桌子上找其他的東西,什麼玻璃杯呀,飛機擺件呢,錄像帶呀,電視遙控器呀,各種零零碎碎的東西,隻要還擺在茶幾上,那就都成了方若煙的手下亡魂。
小小的房間裡面頓時就噼裡啪啦的。
另外那個人屏氣凝神了好半晌,大約十分鍾之後,茶幾上面的東西都被方若煙給摔了個遍,她才恢復了冷靜,繼續坐回沙發上大喘籲籲。
方若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同伴終於有勇氣上前問開口說話了。
“芳姐,您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呀?可千萬別生氣呀,生氣太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讓別人生氣才是好的呢,自己可千萬不要太氣了,不然以後身體出了什麼小毛病,那不就是便宜了對手嗎,得不償失啊。”
開口的是一道男人聲音,清朗大方,再一看他的年紀,還是個在在上學的學生呢!
韓雄陪在方若煙的身邊也有幾個月了,他知道一點方若煙的性格,她雖然陰晴不定,你根本就摸不準她下一句話是對你的誇獎還是對你的怒罵,但是有一點韓雄現在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那就是方若煙生氣之後脾氣不好,但等她發泄完之後就沒事了,隻要循著她的心意溫柔小意、做小伏低,方若煙還是很好哄的。
果不其然,聽了韓雄的這一句溫言安慰,方若煙頓時就沒那麼生氣了,她伸長了手臂一把攬過韓雄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上,調笑底說:“行行行,行行行,不生氣不生氣,有小韓的安慰,我怎麼還會生氣呢!”
韓雄明確地知道自己的定位,隻是一個方若煙用來解饞的小玩意而已,方若煙話是這樣說,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也不敢打蛇隨棍上,現在聽了他的這樣一句話也隻能謙虛地說:“芳姐,你就別說笑啦,不管是不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都好,對自己有好處的話總得聽呀,生氣多了確實對身體不好,我那樣一說也隻是擔心芳姐你的身體嘛。”
方若煙聽了韓雄的這一番回答果然高興了不少,她長長地嘆一口氣,贊賞地拍了拍韓雄的腦袋。
韓熊頓時臉色就不好了起來,試問有哪個男人喜歡被人像這樣當成小貓小狗寵物一樣拍腦袋的?
但是他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對方若英來說就是一個小貓小狗之類的寵物定位,甚至還不比它們好上多少。
因此,韓雄也不敢把不滿表現出來,隻是把腦袋埋得更深了,不想讓方若煙看見現在自己臉上的猙獰表情。
韓熊就靠在方若煙的肩膀上靠了好幾分鍾,等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地察覺到方若煙的情緒平復,完全恢復了平靜,沒有先前那樣大喘氣了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問道:“芳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呀,惹得你這麼生氣,你說給我聽,有什麼事說出來就好很多了,我也可以給你出主意不是?”
方若煙頓時就冷笑一聲,“哼,還能有什麼事,還不就是那一攤子爛泥,現在隻有深雅這個障礙在我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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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雄聽到“深雅”這兩個字頓時就眼神一動,馬上就明白了來龍去脈,他得想個辦法把自己知道的這件事情裝作不經意一般在方若煙面前泄露出去。
韓雄突然就抬起腦袋裝作思考的模樣來,他一邊想一邊念叨:“深雅?深雅這兩個字我怎麼那麼耳熟啊,肯定是在其他什麼地方聽過!”
方若煙原本是被他突然抬起腦袋的動作嚇到,有些不滿意的,但是聽了韓雄的這一句話馬上就追問道:“什麼地方,你聽過剩下這兩個字,那你快想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熊裝模作樣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掌,驚喜地對方若煙說:“我想起來了,深雅老板的孩子,這家衣服店未來的繼承人,就在我們學校上學呢!”
方若煙卻對此興致缺缺,“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這一點。深雅老板的女兒,做生意的都是深雅老板,他女兒能頂什麼用呢。”
一說到深雅的老板,方若煙馬上就不高興了,“我也不知道那個深雅的老板怎麼認識的我姐,竟然還能搭上小齊的這條線,跟我約飯!要不是有我姐在中間調節,我連飯都不想跟他們一起吃了!”
煩死了真是的,深雅的老板專門跟自己約上這一頓飯,自己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
方若煙一想到前段時間的盜版風雲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這頓飯的用意,不就是想讓
自己收手,不要再薅著深雅這個牌子的衣服抄嗎!
怎麼可能呀,在商言商,如果說她姐是深雅的老板那自己收手不幹那還有可能,但是那深雅的老板叫什麼簡陽平來著,自己認都不認識,跟自己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物就想讓她收手?開玩笑!
別說那什麼員工跟齊文秀是男女朋友了,這還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呢,就算是真的成了一家人她還要好好考慮兩下。
深雅那幫人不會真的覺得搭上這樣一條關系,又跟自己吃了一頓飯就可以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吧?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他們真的不會這麼天真吧?不會吧不會吧?
韓雄在聽到方若煙那一聲否定之後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了,他是家裡面的獨子,從小就被家人圍著誇獎長大的,自尊心的可不是一般的強。
雖然現在決定了要傍富婆,從此在方若煙面前做小伏低,但是那麼多年形容形成下來的個性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的改掉呢?
就在韓雄咬牙切齒,在腦海裡面想象以後在方若煙身邊跟久了,把她的生意全部搶過來自己做的時候,他就聽見方若煙開口問自己:“對了,你既然說深雅老板的孩子在你們學校裡面讀書,那你跟他們有什麼接觸嗎?”
韓雄猶猶豫豫地說:“其實我跟他們也不熟,他女兒現在讀高一,兒子讀高二,跟我就不是一個年級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同一個班,我就隱隱約約聽說過他們的名字而已啊。”
方若煙頓時就一個白眼翻了過去:“唉不熟啊,那你可真沒用!”
韓雄握緊了拳頭,但是又怎麼樣呢,他敢怒不敢言啊。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的未來可都是要靠方若煙的,人家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以後的命運。
小小的房間內又恢復到了沉默無聲的環境,方若煙不開口,韓雄隻好屏住呼吸等她的下一句話。
方若煙伸手從口袋裡面找出煙,點了也不抽就拿在手裡,韓雄對煙味過敏,不小心打了這個噴嚏但是也不敢開口讓方若煙熄掉。
方若煙就那樣夾著這隻點燃的煙好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幾分鍾之後,她才如夢蘇醒一般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淡淡地開口對韓雄說:“對了,晚上的飯局你跟我一起來。”
韓雄震驚,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我跟你一起去?”
方若煙點頭,不耐煩:“對你,就是你,你跟我一起去。你不是說你認識老板孩子嗎,那你到時候在飯局上跟他們聯絡一下感情,我也不用擔心到時候鬧得太難看了。”
而且,既然是約了飯局,那深雅的老板肯定是要出面的,老板的妻子兒女說不定也是要出面的,如果她這邊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那多顯得孤零零啊,不是顯得對面人多勢眾嗎?
韓雄點頭,原本他傍上方若煙就是想著他身為一個有這麼大工廠的女人,手上肯定有很多資源,都不需要露很多,隻要從手指縫裡面露一點就夠自己吃上很久的了,下輩子還不用發愁。
但是沒想到啊,這女人也太嚴防死守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吧現在算是確認了,方若煙也會在自己下屬的面前稱呼自己為她的小男朋友,但是呢,給錢或者買小禮物可以,什麼其他的人脈資源、貨物來源,那可是都對韓雄守口如瓶,一句話都不會告訴他的。
韓雄也沒有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可能就在今晚會打開一個小開端,但是他隨即又想到自己跟簡家南之前的那些事情,有些不確定起來,也不知道到時候他跟簡家南見上一面的時候,會不會出什麼岔子,要不然這一次的飯局自己還是不要去了吧……
“其實,其實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悉……”
方若煙不耐煩了:“叫你去你就去,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韓雄低眉斂頭:“行……”
方若煙的話是不能反駁的,那既然如此,那這一趟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自己都隻能去經歷了。
韓雄跟方若煙的謀劃簡家南是不知道的,不過她現在也在敲鑼密鼓地準備了起來,因為他們家剛剛知道了方若煙答應見上一面的話。
簡家南正在跟鄧碧彤交頭接耳,“彤彤姐彤彤姐,你有跟姐夫打聽到更多的關於方若煙的事情嗎?”
市面上所有的關於深雅牌服裝的盜版,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從方若煙的嫣然制衣廠流露出來的。
而且方若煙她不僅僅是隻盯著深雅牌服裝這一個品牌的衣服來薅羊毛,她是什麼流行他就去抄哪個牌子。
比如說去年的牛仔褲,還有前年的保健褲,都有方若煙嫣然制衣廠的影子。
因此就從服裝這個行業來看,剛剛成立幾個月的深雅是絕對玩不過嫣然制衣廠的,簡家南奉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要更多了解嫣然制衣廠才行。
鄧碧彤都無語了,“他人都不在這裡你還叫他姐夫幹嘛!”
喊齊文秀姐夫不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嗎,你這還是喊上癮了不成?
簡家南嘿嘿一笑,再嚴肅不過地說:“彤彤姐你怎麼會這樣想,什麼權宜之計不權宜的,我喊的這一聲姐夫可都是真情實意的。就算文秀哥他不告訴我關於方若煙的事情,他也是我姐夫呀!”
鄧碧彤都不想跟簡家南玩文字遊戲了,因為她知道簡家南口才特別好,不管跟她說什麼自己都是說不過他的。
鄧碧彤沒好氣地說:“沒了沒了,他還能跟我說什麼呀,他能說的那天下午不都跟我們大家一起說了嗎。我們大家都在現場聽了呀。”
簡家南搖搖頭,她甚至還豎起了手指,“不不不,話不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是說齊文秀他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瞞著我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齊文秀跟方若煙畢竟是有親戚關系的小姨,他們兩個人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或許有些事情是齊文秀因為跟他相處久了沒有發現的,我就想讓他把事情全部說多一點,說全一點,我們才可以從裡面發現一些,現在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卻能對事態發展有決定性作用的小事情。”
鄧碧彤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可是今天我們兩個家人就要見面了,齊文秀他現在也回家去了,你就算是現在把他抓過來也來不及了呀。”
簡家南歪頭,“所以呀,彤彤姐,我們現在就靠你了,你仔細想一想嘛,你跟文秀哥交流的時候他有沒有透露什麼消息?”
鄧碧彤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有什麼消息是自己沒注意到的。
簡家南繼續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她,“有嗎有嗎?彤彤姐你就好好想一想嘛!”
鄧碧彤在簡家南期待的目光之下,終於吐出了幾個字:“老齊他好像說……說過……”
“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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