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沉默,祁正陽也沉默。
半晌他開口:“池歡還陪著那個男小三呢?”
寧筱皺眉:“您別說那麼難聽。”
祁正陽又說:“你跟她說一聲,讓她還是過來。就在剛才吃飯最近的省醫院。”
說完祁正陽就掛了,給寧筱發了病房號。
同一家醫院,同一棟住院樓,不同樓層。
寧筱嘆口氣,轉身進病房。
寧筱思忖再三,故意當著沈言吾的面對池歡說:“程董傷口裂了,流不少血。”
池歡猛一抬頭:“……”
寧筱:“已經重新縫合了,在病房住著。”
說完去看沈言吾。
沈言吾在看池歡。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可是他這最後一絲要通過選擇得來的希望,被池歡掐斷了。
池歡根本沒有猶豫,隻問寧筱,“他在哪裡?”
寧筱就把病房號告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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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都沒再過問沈言吾,轉身就走了。
沈言吾能看見她眼中焦慮。
她好像很擔心程仲亭。
以至於他想開口叫住她,都沒了勇氣。
寧筱看著池歡離開,然後說沈言吾:“那會兒我都跟你說清楚了的,池歡很愛程仲亭,要不是孩子沒有了,她也沒打算要離婚。
現在她都知道那件事中間有很多誤會,而且程仲亭也不想跟她離婚,所以小吾,你和池歡是不可能的知道麼?”
沈言吾垂著眼睛,寧筱看他這樣萎靡心裡很難受,“小吾對不起,這件事我有很大責任。”
沈言吾還是搖頭,不怪她,“寧姐你別自責,我是心甘情願的。”
寧筱更難過了。
自己幹了混賬事,當事人要是對自己窮兇極惡還好些,但是小吾太乖了,太會為別人想了,讓她一點為自己開脫的理由都沒有了。
盛夏晚風滾燙灼身,池歡推開病房門,讓原本涼爽的屋裡竄進股股熱浪。
她看見程仲亭仰頭靠在病床上,一條腿抻直了,另一條腿拱著,修長漂亮的大手搭在膝蓋上,手背上扎著針。
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他襯衫上暈染的血漬已經幹涸了,在他精瘦的腹部,像一朵暗紅色的薔薇。
池歡去的時候許徵他們還在。
趙柯和祁正陽在外面陽臺上抽煙,許徵雙手插兜站在程仲亭床前守著,不時盯一眼輸液管,很是無微不至。
病房裡很安靜,誰也沒出聲打擾程仲亭休息。
見池歡來了,許徵朝她點下頭,指指陽臺,然後走在前面出去了。
池歡看了看程仲亭。
男人微皺著眉,清瘦的面容略顯虛弱。池歡看了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她跟在許徵身後去了陽臺。
趙柯見了人,禮貌喊她嫂子。
祁正陽也跟她點頭打招呼。
池歡喊許哥,祁總,趙少。
許徵對她說話一如既往的客氣:“醫生說他那個傷口原本就沒有恢復好,現在重新裂開了,創面感染,暫時就不要出院了。”
第99章 你要不氣我我也不會這樣
幾個男的也沒在病房多待,和池歡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程仲亭本來也沒睡,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坐在病床上。
池歡過去看了看他的輸液袋,正在滴的還有半袋,外加一袋完整的。
“躺下來。”池歡說。
程仲亭垂著眼沒看她,也沒接她的話。
淡淡的表情看似什麼情緒也沒有,但池歡知道他對她肯定是不滿的。
何止是不滿。
見他沒動,池歡又說:“躺下吧,你這樣容易弄到傷口。”
他根本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池歡覺得他把她當成了空氣,隻給了她一個傲慢的側面。
這樣膠著了幾分鍾,池歡不打算伺候了,“那你坐著吧。”
就要走,程仲亭突然冷冷開腔,“他死了沒?”
池歡皺眉:“程仲亭,你明知道他才出院你還那樣打他,他死了你也得償命!”
聞言,程仲亭心緒微動,抬眸看池歡。
池歡皺眉和他對視。
這會兒他能從她眼中辨別她的焦慮從何而起,極緩慢的眨下眼,道:“怕我坐牢?”
池歡抿唇不語。
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可原本凝固的空氣似乎在一點點舒展開來。
池歡陪著程仲亭輸完後半袋消炎藥,按鈴叫來了護士。
護士走後,又陪著他輸第二袋。
她站在病床外,挽起程仲亭的襯衫下擺看他的傷口。
被血浸透的紗布看得池歡心頭鈍痛,聲音就這麼低了下去,“在深城的時候醫生就交待了,讓你回來最好繼續在醫院修養,你非要……”
“你要不氣我我也不會這樣。”
“……”
倒是怪到她頭上去了。
池歡唇角動了動,試圖岔開話題,“你怎麼會在那兒?”
程仲亭:“我不在那兒可能就不隻是抱你一下那麼簡單了。”
“你別挑事!”
池歡想起當時的情景,既覺得尷尬,又覺得程仲亭對人動手太過衝動:“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解決,跟你沒關系。”
“沒關系?”
程仲亭嗤笑,淡淡重復這句話。
眼裡是池歡看不懂的意味深長。
不知道怎麼,池歡突然從他這老謀深算的表情裡想起他之前說的那句“拭目以待”,她心口一滯,問他:“程仲亭,你做了什麼?”
男人抬起下巴,眉眼依舊傲慢:“你猜。”
“……”
她要是有本事猜到他的心思,做一個小小的銀行職員那就真的屈就了。
“別再和他見面了。”程仲亭說。
四目相對,池歡卻沒應他。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在意,不是從這種霸道的態度來表現的,應該是尊重。
難道自己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麼?
以前就是狹隘的待在自己畫的圈圈裡,凡事以他為中心,池歡才會活得沒有自我。
現在她把情愛看得很明白,我可以愛你,但你不可以左右我。
池歡沒回應,程仲亭的臉色就不可能好看。
哪怕池歡現在人在他這裡,他也不認為她是全身心留在他身邊,她還在關心沈言吾。
似是想到了什麼,程仲亭唇角淡淡一勾。
隱隱一抹嘲諷在他唇邊轉瞬即逝,池歡沒看見,轉身去給他倒水了。
程仲亭現在不打算和她多說,他總能等到她來求他的一天。
輸完液已經十點多了。
龔傑送了一些洗漱用品和吃的喝的過來,問池歡,“太太,要不要我幫忙?”
池歡回頭看了一眼程仲亭,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龔傑笑笑,走了。
太太能主動留下照顧程董,龔傑心頭自然是開心的。
池歡打了熱水給程仲亭清洗,每回視線經過他腹部包扎的那團紗布,都會皺一皺眉。
程仲亭將她的擔心看在眼裡,抬手去掐她的下巴。
池歡把他的手推開。她還不想和他這麼親近。
程仲亭的臉就又沉了下去。池歡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他是自找的!
自己身上有傷,還去跟沈言吾動手,三十幾歲還玩叛逆麼?真是服了他。
晚上池歡就躺在程仲亭旁邊。
她是主動貼著他睡的,多少能博君一點歡心,程仲亭手臂一伸就將她按在胸前。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醫生查完房,程仲亭剛扎上輸液管,沈言吾的母親就找過來了。
池歡不想她打擾程仲亭,把門關了,和她在外面談。
董秀芝面色鐵青,氣得唇都在抖,指著池歡的鼻子罵:“池歡,兩次了!小吾因為你進醫院已經兩次了!現在報告還沒出來,要是報告出來有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池歡態度端正,“是我的錯,阿姨您想罵就罵吧。”
董秀芝:“罵你?我不僅要罵你,我還要程仲亭坐牢我跟你講!餐廳走廊上的監控我都看過了,程仲亭當時把小吾往死裡弄!”
“沈太太,您可得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熟悉的男聲響起,池歡轉身便看見許徵出現在身後。
她一愣,然後喊了聲許哥。
許徵朝她點了下頭,走到董秀芝面前,一臉平靜的淡淡敘述:“監控誰都能看,看完也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仲亭是因為沈言吾對池歡不禮貌,他一時氣急才和他起了衝突。”
“相信沈太太您也知曉,不隻是仲亭動了手,沈言吾也有對仲亭動手。並且原本仲亭身上有傷,沈言吾直擊要害,導致他傷口撕裂。單從病情報告來看,仲亭比沈言吾傷得更重,危險更大。”
“當然,如果沈太太一定要走法律程序,我這邊一定全力配合。”
許徵說完衝著董秀芝官方一笑,之後扭頭看池歡:“你先進去。”
池歡不想事情鬧大,“許哥……”
許徵眸色微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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