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今晚運氣不太好,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爆胎了,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這大晚上的實在是晦氣,要不是她開得慢還不知道得出多大事故。
給保險公司打完電話,寧筱就靠站在車前蓋上等。
一輛黑色車子在她身後停下,車燈晃了寧筱的眼睛,她一回頭,便看見許徵走下車來。
“人有沒有事?”
許徵走過來看了一下,問她。
寧筱站直了,搖搖頭,“沒事。”
現在和他不是那種關系了,和他對視的時候,他給她的壓迫感要大於其他,以至於寧筱有些拘謹。
“打電話叫人過來沒有?”
“保險公司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問完話,許徵就和她一起等。
寧筱說,“許叔叔您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許徵點了煙,看她一眼,“這大晚上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寧筱就沒再說什麼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保險公司的人來把車子拖走,寧筱準備打車回家。
許徵把她推到了自己車上,“走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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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筱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他動作很快的關了車門,繞過車頭上了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多餘的話。
寧筱記得,其實他們剛分開的那陣兒彼此都挺難受的。
有天晚上許徵應酬結束,應該是喝多了酒,打電話給她,卻在那頭一句話都沒說,沒多久寧筱就聽見他嘔吐的聲音。
然後她就把電話給他掛了。
她習慣了處理事情幹脆利落,連感情也一樣,將冷血無情發揮到極致。
可即便她和他斷了聯系,也不能不直面自己的痛苦,她也會在一個人的夜深人靜想到他。想他是不是又會跟哪家的千金訂婚,是不是很快就要結婚了。
窗外道路旁的樹幹在視線裡錯落而過,寧筱在玻璃倒影裡看著許徵清瘦的側臉。
許久,她收回視線。
很快到了平湖小區,寧筱下車前對許徵說:“謝謝許叔叔,那我就先上去了。”
許徵點了下頭,“去吧,早點休息。”
寧筱走得頭也不回,卻能感覺到背後那道灼熱目光。
回到家裡,寧筱在客廳呆坐了許久,然後去燒熱水準備泡腳。
樓下,許徵沒有立馬離開。
他習慣了深夜把車子開到這裡,然後一個人在車裡坐幾個鍾頭。
索性熄了火,將座椅放平一些,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半躺著,抬眸看今晚夜空裡的星。
南城的冬天很少會看見星星,但今晚有。
他在車上坐了半個多鍾頭,在抽完最後一口煙打算離開的時候,手機響起來。
是寧筱。
“筱筱?”
“許叔叔,家裡水管爆了。”
“……”
許徵很快鎖車上去,廚房裡早已一片狼藉。
他費了點勁兒才把水龍頭修好,衣服褲子已經湿透。
“我現在這樣,估計是走不了。”
他無奈的攤著雙手,看著寧筱的時候,笑眸裡都是溫柔。
寧筱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去他以前住過的那間臥室,把他穿過的睡衣拿出來,“您去洗個澡吧。”
渾身湿成那樣,也沒有換洗的衣服,今晚估計是真的得留他。
寧筱心情很復雜,也有點難受。本來不該這樣的,她該遠離他的。
很快許徵洗完澡出來,客廳已經沒有寧筱的影子,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到她臥室門口。
踟蹰了好幾分鍾,剛要抬手敲門,門從裡面開了,寧筱就站在他面前。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夜裡,兩人幾乎不用開口,兩顆心似乎漸漸地就靠在了一起。
寧筱耳垂微紅,有些結巴的開口:“隔壁臥室沒有、沒有鋪床單,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就睡一下客廳。”
許徵說:“我介意。”
寧筱一愣,又道:“那要不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
話音未落,許徵已經上前將她抱起來,“筱筱和我一起睡床。”
“不要!”
她很抗拒,一張臉瞬間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在他身上掙扎亂動。
但她哪裡是許徵的對手,幾步路的距離就把她放到了床上,許徵整個人置身在她上方,動作強勢,語氣卻溫柔得要命:“筱筱,我知道你也想我了,剛在仲亭家,你想看我又克制的樣子瞞不了我。”
“你瞎說!”
“是不是瞎說很快就知道了。”
許徵哄著她,“別怕我筱筱,你知道我隻有你,我也隻要你。”
他的目光深沉而誠摯,帶著男人對女人的渴求,寧筱拒絕不了他,也躲避不了他。
她內心響起無數聲音,絕大多數都在說:信他一次。
就在她緩緩抬起手臂抱住他的時候,許徵的手機在外面響起來了。
這個時候能找他的,多半都是他家裡人。
“對不起,我先接電話。”
許徵去客廳的時候,尤其是在他對著電話那端溫和地喊一聲“媽”的時候,寧筱如夢初醒。
她閉上眼睛,在心裡罵了自己,罵自己沒有出息,罵自己沒有自知之明。
“筱筱,我得回家一趟。”
許徵講完電話進來,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媽身體有點兒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寧筱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另一隻手朝他揮了揮,“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許徵又低頭親了她一口,這才離開。
他走的時候穿的睡衣,以至於回到父母家,許母見他那個形象實在是有辱家風,忍不住說他:“你在搞什麼,怎麼出門也不換件衣服!”
許徵沒回答她,隻問:“你這頭痛的毛病還是要去醫院治療,別成天自己給自己治病,當自己是醫生呢。”
許母哼了一聲,“你少氣我,我這頭就不痛了!”
許徵:“……”
第263章 一開始是這麼打算
見他不說話了,許母話鋒一轉,道:“前兩天跟你提過到,高家那位千金從國外回來了,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見一見?”
許徵:“我什麼時候都沒時間。”
許母臉色一變:“由不得你!很快調令就下來了,你以為背後沒人你這路能走舒坦?許徵你就跟我犟,到時候吃虧別怪當父母的沒把路子給你鋪好!”
“我謝謝您!”
許徵從沙發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合著是跟他裝病,大半夜費這心思把他叫回來就是為了說服他去跟高家聯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級了。
“你給我站住!”
許母批了外套追到大門外,人擋在車窗前,許徵也不敢動,摁下車窗笑著說她:“您是要碰瓷兒?”
許母咬牙道:“我現在是不是管不住你!”
許徵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您要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我也隻能當個不孝子了。”
他眼底情緒分明,許母因那明顯的威脅意味駭然,訥訥的往後退了一步,讓那車子離開。
現在他翅膀硬了,都學會跟家裡抗衡了,再這麼下去怎麼了得。
究其原因,全都在那個女人身上。
臨近春節,公司陸續有些部門放假了。
這幾天人少了很多,下午的茶水間也沒那麼熱鬧了。
池歡看寧筱一個人坐那高腳登上發呆,面前的咖啡一口也沒喝,忍不住坐過去問她:“你這從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的,別告訴我是因為昨晚和許哥見面導致的?”
寧筱抬頭看她。
池歡知道她不是一個有傾訴欲的人,也沒打算問出什麼來,可她不問,寧筱自己說了,“昨晚我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是許徵送我回去的。”
她說到這兒,舔了下唇,然後仰頭呼口氣,“後來我家裡水管爆了,他上去給我修好了。”
池歡眨眨眼,“不是,你上去了他還在樓下等著?”
寧筱無奈垂下眼睛:“他經常都把車開到我樓下,但沒有上去打擾我。昨晚我就在窗口看了一眼,沒想到他真的沒走。”
“那你倆昨晚上床啦?”
“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
說這話題寧筱有點害臊,但還是厚著臉皮說了:“昨晚那情形實在是……沒幾個人能把持得住。但是你知道嗎,我倆正要開始,他媽打電話來說她病了,許徵就趕回去了。”
池歡聽著愣了一愣,笑道:“沒這麼巧吧。”
寧筱說:“就是這麼巧。原本我還猶豫,也有點害怕,沒想到老天爺也不允許我那樣做。”
茶水間一時安靜下來。
沉默許久,池歡才開口:“其實你不是這麼想的,你是覺得,在他心裡始終是家裡人重要於你,所以你很慶幸及時剎車,是這意思嗎?”
寧筱笑:“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池歡心裡挺遺憾的:“你知道的,許哥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他。”
寧筱說:“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如果在一起的痛苦要大於分開的痛苦,那分開才是最好的。”
下班前許徵給寧筱打來電話,寧筱給他掛了,然後把號碼拉黑。
他們之前分手之後她沒有拉黑他電話,想著以後生意上說不定有求於他,現如今,寧筱覺得這條人脈還是放棄比較好,糾纏下去沒什麼意思。
當不成情人,還是不要再聯系了。
程仲亭接池歡下班的時候,池歡和他說起這件事,程仲亭不喜歡在女人面前評價自己朋友,但心裡有自己的看法。
等晚些時候池歡去給小包子講故事了,他忍不住打電話過去關心許徵:“你怎麼回事,給機會都不要。”
許徵似乎沒受什麼影響:“來日方長,多的是機會。”
程仲亭哼了聲,“你就嘚瑟。”
這頭許徵掛了電話,讓小勇把車開到平湖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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