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停下腳步,姜寧說,“你不在這裡,能不能給我叫個護工?”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陸沉說,“真當你自己還是穆家小姐,哪那麼矯情?”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多一眼都沒看她。
陸沉並沒從醫院離開,他隻是去了急診室。
陸年就在那邊,看到他趕緊迎過來,“你不是認識副院長麼,問問他有沒有相熟的主任醫生,過來趕緊幫我爸看看。”
“怎麼了?”陸沉問,“你爸受傷了?”
陸年說,“被捅了。”
陸沉一挑眉,聽他補充,“被那女的他哥。”
那女的,陸振光的小老婆。
最近因為開公司賠個底兒掉的事兒,那邊一大家子都不太平,想讓陸振光再掏錢出去給他們擦屁股。
陸振光不同意,那家子人天天鬧騰來鬧騰去。
陸沉問,“嚴重?”
陸年也不清楚,“不知道,我爸給我打了電話,我過去的時候他在地上躺著,身上全是血,肚子上被捅了兩刀,但具體傷成什麼樣醫生還沒說。”
好消息,陸沉點了點頭。
第213章 你居然背著我做了這麼多
姜棠第二天是被公雞打鳴聲吵醒的,這個聲音實在是陌生,醒來的時候她還有點懵,緩了一會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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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把旁邊的窗簾拉開,推開了窗戶。
周圍群山,吹進來的風都帶著山間的味道,讓人頭腦瞬間清醒。
她強撐著自己下床上了輪椅,從房間出去。
陸振亭不在家,他那個屋子的門開著,院子裡也沒人。
姜棠簡單的洗漱一下也出了門,小土狗看見她甩著尾巴就撲過來撒嬌,小綿羊過來蹭著她的輪椅咩咩的叫。
隻那兩隻貓高冷的很,瞥了她一眼就又認真的睡去。
姜棠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胳膊,想了想就操縱著輪椅從旁邊小路進到了後院。
後院放了一些農具,應該是種田用的,再然後就是那個很奇怪的小房子。
姜棠走過去,房子隻有一扇門,用鐵鏈拴著,一把很大的鎖扣在上面。
她睡眠淺,昨晚聽到聲音,掀開窗簾看了一下,陸振亭進了這房子裡,隱隱有光線傳出。
他在這裡邊待了很久才出去,強子說這裡是小倉庫,可陸振亭在倉庫裡逗留那麼久,進去的時候空手,出來也一樣,總感覺不太正常。
她圍著小房子轉了一圈,又鬼鬼祟祟趴在門板上聽了聽,裡面自然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麼沒一會兒,突然就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麼?”
姜棠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陸振亭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抬腳過來,“聽什麼呢?”
姜棠尷尬的笑了笑,“這裡邊是什麼啊,這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她又指著那把大鐵鎖,“用這麼大個鎖鎖著,有點誇張了。”
陸振亭說,“放了點怕丟的東西。”
姜棠順嘴說,“村子就這麼大,也沒外人,你防誰呢。”
陸振亭示意她去前院,“誰也沒防,隻是這樣自己覺得安全。”
姜棠沒辦法,隻能跟著他離開後院。
前面的院子裡放了個自制的鐵籠子,此時裡面有兩隻兔子。
陸振亭說,“鄉親給的,給你的。”
姜棠有點意外,“給我?”
陸振亭嗯一聲,“知道你受傷行動不便,怕你無聊,給你解悶兒的。”
姜棠盯著那兩隻白兔子好一會兒沒言語。
昨晚也有人往家裡送東西,知道陸振亭長途跋涉回來,好幾家人炒了菜,裝盤給端過來。
姜棠說,“他們還挺熱情。”
陸振亭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是啊,這裡的人都挺好。”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住這麼多年。
兔子窩裡放了一把青草,小兔子吃得很來勁兒,陸振亭突然說,“阿素就是死在這個村子裡的。”
姜棠被他的話嚇一跳,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講這個。
陸振亭說,“那時她身體不好,我們的處境也艱難,我隻能帶她遠走高飛,找個安寧的地方養身體。”
然後就來了這裡,這村子太小,一共就幾十口人,起初他們也怕融入不進來。
但好在鄉親們都很淳樸善良,尤其知道葉素身子不好,有人上山採摘草藥,也會給他們送來。
姜棠想了想,岔開話題,“陸沉也在這裡生活過。”
陸振亭嗯了一聲,想到了什麼又笑了,“村裡有個姑娘,現在還念著他。”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阿沉離開這邊的時候才這麼大,那姑娘比他還小,卻一直記著他,之前我帶強子回方城,她還過來問我能不能帶她一起去,她想見見阿沉。”
姜棠翹著嘴角,“那麼大應該還什麼都不懂。”
“是啊,什麼都不懂。”陸振亭說,“所以我沒帶她去,原本什麼都不懂,萬一見了面,什麼都懂了,那才麻煩。”
姜棠被他這話給弄笑了。
陸振亭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子笑,於是便多看了幾眼。
一直到最後,姜棠察覺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將笑容收了,他才說,“你比清清討喜,阿沉說她喜歡你,我稍微有一點相信了。”
提到了安清,姜棠順勢就問,“你是不是以為陸沉會跟安清在一起,所以那個時候知道要嫁給他的是我,你連婚禮都沒去參加。”
“那倒不是。”陸振亭說,“我從沒覺得他和清清會在一起,不去參加婚禮單純的是不滿意你。”
姜棠故意繃著臉,“說話就說話,突然捅刀子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開著玩笑,弄得陸振亭意外了一下,頓了幾秒鍾才繼續,“阿沉娶你並非自願,他跟我說過他不喜歡你,我對你不了解,自然偏幫我兒子討厭你,至於他後來為什麼松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喜歡,所以這個婚禮參加不參加,我覺得意義不大。”
原本他還想著,這婚姻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沒準過一段時間就離了,所以見不見面的,也沒必要。
結果實在是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局面。
陸振亭又說,“至於清清,阿沉不喜歡她,這一點我倒是能確定,他們倆太熟了,隻適合做兄妹。”
姜棠撇了下嘴,“可能隻是你這樣子想。”
陸振亭輕笑,“你又怎麼知道你想的就是對的。”
她又怎麼知道?
姜棠也笑了,她知道的可多著。
……
陸振光傷的不算輕,但也沒要他的命。
晚上緊急安排了一場手術,他有一段腸子被切除,腹部留下了兩道不小的傷口。
後半夜陸湘文也來了,她跟陸年守在病房裡,兩人都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老爹那個德性,誰都不心疼。
陸沉回家睡的,第二天又來的醫院。
他先去陸振光的病房,女方那一家子人都沒來,昨晚鬧哄哄也沒取得諒解,今天估計在家裡商量對策。
大先生一家來了,此時都坐在病房裡。
陸沉沒進去,站在門口打了聲招呼就退了出來,沒過一會兒陸景也出來了。
他問,“姜小姐情況還好嗎?聽說她昨晚也住院了。”
他感慨,“最近家裡也不知怎麼了,這麼的不太平。”
陸沉沒提姜寧,朝著病房裡示意了一下,“三叔這邊怎麼說?”
陸景嘆了口氣,“女方家剛剛給他打過電話,又哭又鬧,說不管他要錢了,隻要他能籤諒解書不追究責任,但是三叔不願意,他說一定要把那男的送進去。”
說到這裡他又補了一句,“三叔手裡好像沒什麼錢了,剛剛聽他跟阿年提了一嘴,他手裡的錢都被那女人給忽悠去了,最值錢的應該隻剩那些股份。”
陸沉點頭,“沒把股份都給出去,他也就剩這點腦子了。”
他說的不客氣,但是也是實話,這麼大歲數了,能被一個小姑娘忽悠成這樣,屬實是缺點什麼。
陸景隔著病房玻璃看向裡面,提了另一件事,“我爸媽昨天晚上商量了半宿,應該是要離婚了。”
這讓陸沉挺意外,“離婚?”
陸景說,“想離婚的是我媽,我爸不太願意。”
陸沉笑了,實在是沒憋住,“陸家啊,趕緊散了吧,這一個個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他這話說完,陸景也不開口了,倆人都沉默了下來。
隱隱的能聽到病房裡有叫罵聲,是陸振光,他傷口都沒好,罵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中間還夾著唉呦唉呦的呻吟聲,聽的陸沉直皺眉。
這麼等了一會兒,陸沉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實在無趣,他也就找借口離開了。
他沒去姜寧病房,而是腳步一轉,去看安清。
安清已經從ICU轉了出來,在特護病房裡,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醫生說她傷的重,即便留了一條命,這輩子也無法再站起來了。
到的時候安老先生不在,護工正在給安清擦手擦臉。
看到陸沉進來,安清眼睛一下亮了。
她還扣著氧氣罩,身上依舊連著很多設備,但是能開口說話了。
隻不過聲帶也有些受損,她聲音嘶啞又難聽。
她叫了聲阿沉。
陸沉過去,話是問護工的,“這兩天情況怎麼樣?”
護工趕緊說,“醫生過來檢查,說各項指標趨於穩定,沒什麼意外的話,後續養著就行。”
她又看了一眼安清的腿,沒提她癱瘓的事兒。
陸沉點了下頭,在一旁坐下。
護工給安清擦完,轉身出去,把病房空間留給他們倆。
等著病房門關上,安清又叫了一聲陸沉的名,然後眼淚就下來了。
她問,“我的腿……”
雖然沒有人跟她說,但自己的身體何處沒有知覺,她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陸沉實話實說,“你腰椎受損,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安清眼睛一下子瞪大,雖然她自己已經有所預料,可實打實的聽到陸沉這樣說,還是受不了。
她直接哭出了聲音。
陸沉看了一眼她身上連接的那些機器,指標雖有波動,但沒什麼大礙,他也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
等安清哭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口,“有些話前兩天就想問你,但你身體機能恢復的不好,我也怕你受打擊,今天看你恢復的還行,所以,有些話也就現在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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