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季冕把小樹叫醒,又幫著他刷完牙、洗完臉,穿上一套極其正式的西裝,這才把他摁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
“季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啊?”肖嘉樹終於覺出不對了,上下打量季哥一眼,笑眯眯地贊道,“季哥你今天真帥!帥得我合不攏腿……”他岔開兩條大長腿,把它們一左一右放置在季冕腰間,還用腳趾頭撓了撓他的痒痒肉。
季冕今天的確有隆重打扮過,順滑的發絲用啫喱膏全部抹到腦後,露出稜角分明的臉,身上穿著一套奢華的高定西裝,肩膀很寬闊,腰卻十分勁瘦,雙腿包裹在貼身的布料裡,顯得又直又長。
他並不怕痒,卻還是寵溺地笑了笑,把小樹的雙腿從腰間挪到自己膝頭,用手掌握住,柔聲道,“別皮,我有話跟你說。”
同樣穿著一套高定西裝的肖嘉樹連忙乖巧點頭,“好好好,我不鬧了,你想說什麼?”
季冕整理一下領帶,又撫了撫袖口,似乎有些緊張,斟酌了大約幾十秒才徐徐開口,“小樹,我們結婚吧?”他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個精致小巧的天鵝絨盒子,繼續道,“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認為我已經做好了與你相伴終生的準備。你願意嗎?如果你覺得太快了,我可以等……”
當季冕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肖嘉樹就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卻又聽見他說會不會太快……臥槽,在一起兩個多月才求婚竟然還嫌太快?與季哥交往的第一天他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好不好?
想到這裡他飛快撲到季冕身上,把小盒子搶過來,打開之後把略小的指環套進自己無名指裡,又把略大的指環套進季冕的無名指裡,一疊聲地道,“願意願意,不快不快!季哥我愛你!”邊說邊用密集的啄吻堵住季冕的嘴,生怕他反悔。
季冕話沒說完戒指就被小樹搶走了,還被弄得一臉都是口水,頓時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想好好表白一番,煽煽情什麼的,現在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能被動承受小樹的吻。他吻也不好好吻,幾乎一秒鍾便親一口,舌頭飛快舔著他的嘴唇和齒縫,像一隻興奮到極點的小狗。
季冕下意識地摸摸他的屁股,想象著這裡如果真的長了一條尾巴,會搖得有多快。
肖嘉樹快被巨大的喜悅吞沒了,一邊親吻季冕一邊紅了眼眶和鼻頭。他的人生中有過很多令人難忘的時刻,但這一刻毫無疑問將成為他生命中的永恆。他感覺自己是如此幸福,如此圓滿,分明想要大笑,卻不知不覺掉出許多眼淚,所謂“喜極而泣”,大約就是如此吧。
為了不讓季哥看出來,他連忙把腦袋埋進他頸窩,輕輕蹭了蹭,又因為無法抑制的狂喜而咬了他幾口。他真的真的太激動了,如果不幹點什麼一定會原地爆炸。
季冕能清晰地感知到小樹的每一種情緒,於是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大團火焰,又像抱著一顆甜蜜至極的糖果,更像抱著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他一遍又一遍親吻小樹露在外面的耳朵,五指插入他發絲間,輕輕撫弄他後腦勺,滿心都是無法言說的柔情。
在求婚之前,季冕就曾預想過小樹的反應,他知道他一定會很開心,卻不知道他能開心到這種程度,就像一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狂喜、興奮、不知所措。這樣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傳遞給季冕,讓他明白自己今天做下了多麼正確的一個決定,他甚至為前幾天的猶豫不決而懊悔起來。
如果能讓小樹感覺到幸福,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小樹,我也愛你。”季冕低笑著回應戀人的告白,嗓音無比溫柔,“現在緩過勁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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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肖嘉樹嗓音悶悶的,還咬了季冕一口。他今天一整天都緩不過來,必須要季哥抱著他,不能放下。因為季哥一旦把他放下了,他被幸福感填滿的身體就會輕飄飄地飛上天去。
哎呀,原來這就是“下不了地”的感覺啊,誰發明的這句方言?真貼切!這樣想著,肖嘉樹便咬著嘴唇偷偷笑起來。
季冕也快被戀人可愛的心理活動逗笑了,揉揉他腦袋,戲謔道,“那行,那就讓你再緩緩,明天我們再去民政部門注冊登記。”
肖嘉樹這才意識到:在加州,同性婚姻是合法的,所以他們可以去登記,在限定的時間內舉行婚禮,然後便能拿到政府頒發的結婚證書。雖然這張證書回國之後不一定能獲得法律的認可,卻是一種盟約,是莊嚴而又神聖的。
他立刻抹掉眼角的淚水,飛快抬頭,“季哥我緩過來了,我們現在就去。”話落看看手表,一個勁地催促,“诶,都已經九點半了,快快快,我們快點出門,不然人家就下班了!”
看著小樹通紅的眼眶和鼻頭,還有被淚水浸泡過的、顯得特別濡湿明亮的眼睛,季冕再也按捺不住滿心的悸動,將他拉進懷裡親吻。他撬開他的齒縫,用舌頭舔過他的舌尖,啞聲道,“別急,教堂和牧師我都安排好了,登記之後我們立刻舉辦婚禮,保證在五天之內拿到結婚證書。看在我辦事很利索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犒勞一下我?”
肖嘉樹滿心的急切都被安撫下來,抱住季冕的腦袋認真接吻。為了這一天,季哥一定忙碌很久了吧?感動,想哭……
季冕揉揉他緋紅的眼角,無奈道,“我好像愛上了一個小哭包,這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難道你還想反悔?”肖嘉樹哭唧唧的表情一秒鍾變成兇惡,用雪白的牙齒叼住季哥的下唇輕輕磨了兩下。
季冕揉揉他的頭發,低笑道,“一輩子都不會反悔,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小狗。好了,別炸毛了,去浴室擦把臉我們就走。”
肖嘉樹這才從他懷裡爬出來,飛快把自己捯饬整齊。
由於早有準備,也事先預約過,兩人登記的過程很順利,出了民政部門就直奔教堂,在神職人員的見證下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賓客隻邀請了趙川、吳傳藝和張鸞,但這絲毫不能減少肖嘉樹的喜悅,當神父讓他們親吻彼此時,他立刻把嘴唇印在季冕的嘴唇上,眸子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季冕低聲笑了,摟著他的腰將他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圈。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有一句話叫做“幸福得想轉圈”,原來當一個人幸福到極致的時候,什麼傻事都能幹得出來。
——
三天後兩人終於拿到了結婚證,雖然肖嘉樹很想把它拍下來發到微博上,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對他來說,向公眾宣告婚訊並沒有什麼,他演自己的戲,不像別的明星那樣需要粉絲的認同,沒了粉絲他也餓不死,照樣可以有大把的資源。但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必須向家人坦白,這才是最艱難的一步。
想到愛子如命的母親,想到古板封建的父親,又想到嚴肅幹練的哥哥,肖嘉樹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季冕抱著他的手微微一頓,當即提議道,“小樹,回國之前先和我回家一趟吧?”
回家?肖嘉樹這才想起來,季哥的母親也住在美國,卻因為多年前的心結,來往並不密切。“好啊,”他立刻點頭,“我們什麼時候去?”
“就今天,”季冕打電話訂了兩張機票,輕笑道,“結婚這麼大的事總要通知她一聲。”他原本覺得這件事告不告訴母親都無所謂,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偶爾打個電話、見個面,最好不要互相幹涉。早在母親選擇父親而放棄他的前途乃至於生命時,他便對家庭不再抱有期待。
但現在,當他有了自己的愛人和家庭時,卻忽然就釋懷了。不,應該說在認識小樹之後,他便已經在慢慢釋懷,隻是一直未曾發現而已。他可以心平氣和地與母親通話,也可以把小樹帶回家請她照顧,他的暗傷一點一點被小樹撫平了。
如果能讓小樹感到被認同、被祝福,他當然願意修復這段關系。
於是下午五點,兩人乘坐飛機抵達洛杉磯,又驅車來到季母的家,敲響了房門。
“是誰來了?”保姆隔著窗戶往外一看,頓時驚叫,“上帝啊,蒂芙尼,快來看看誰來了!是季,你的兒子!”
小冕半年前才來過一次,怎麼又來?對常年見不到兒子的季母來說,這簡直是意外之喜,連忙杵著拐杖走到門邊,手足無措地看著季冕。季冕正準備張口,肖嘉樹從他背後探出一個腦袋,大大方方地喊道,“媽,我們看你來了。”
季冕以拳抵唇,忍俊不禁。娶了一個大寶貝就是這樣的體驗——一天到晚都想笑,停都停不下來,怎樣尷尬的場面都可以被他輕松化解。
季母還來不及綻開笑容就呆住了,嚴重懷疑自己不但腿瘸,連耳朵都瘸了。
“媽,我和小樹剛結婚,回國之前想來看看你。”季冕舉起與小樹十指交握的手,讓季母看他們的同款婚戒。
“你、你倆結婚了?”季母先是驚訝,然後便開心地笑起來,“結婚好呀,結婚就穩定了,人也有個盼頭了!快快快,快進來坐,珍妮,麻煩你幫我們泡一壺咖啡。”
保姆熱烈地祝賀兩人,這才跑進廚房忙碌。
季母接過肖嘉樹遞來的大包小包的禮物,越看越覺得他順眼。她就說嘛,兒子第一次把男孩子帶回家,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男孩子,怎麼可能一點心思都沒有。這些年她一直擔心兒子的婚事,卻不敢說,唯恐又傷害到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子情。
她早已失去管教兒子的立場,所以並不在意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隻希望他能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不要再被以往那些黑暗糾纏。現在好了,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家,她也可以放心了。
想到這裡季母不禁湿了眼眶,連忙低下頭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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