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旅途中,隻要有小樹陪伴,他便絲毫也不會覺得疲憊。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可以帶著小樹一直一直往前開,開到世界的盡頭去。
愛情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可以讓原本枯燥的生活變得新奇,也可以讓原本厭惡的事情變得有趣。季冕發現自己的生命正因為小樹而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這變化是好的,是甜蜜的,也是充實的。
所以在此時此刻,送走小樹之後,他竟覺得格外孤獨,人已經坐在駕駛座很久了,卻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過了大約有十分鍾,他才發動引擎朝新布置的公寓駛去,小樹沒搬來之前,這裡還稱不上一個家。
他原本想住城郊的別墅,但小樹不同意。他說別墅太大太空曠,感受不到彼此的氣息。如果他們一個坐在樓下的客廳看電視,一個待在樓上的書房處理公務,周圍就像沒有人一樣,會顯得特別孤獨。住小面積的公寓就不一樣了,哪怕待在不同的房間各忙各的,也能聽見彼此的響動,而且隻要喚一聲,你愛的那個人就會立刻出現在身邊,讓你抱一抱、親一親,那樣多好?
季冕聽了這話隻是笑一笑,覺得小樹特別粘人,特別可愛,但真正回到公寓,感受到屋裡的空蕩後,他卻忽然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他換上拖鞋,慢慢走進客廳,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手指探入西裝內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抽煙了,所以身邊並沒有備著煙盒。
屋子裡沒點燈,顯得特別昏暗,家具都是新的,帶著一點皮革的氣味,不算難聞,卻唯獨缺了小樹的味道和氣息。這哪裡是一個家啊,簡直比他們在美國待的酒店還不如。
季冕扯掉領帶,脫掉西裝外套,在屋子裡翻箱倒櫃了好一會兒卻找不出一包煙,這才把燈打開。開了燈,空曠的客廳頓時顯得更空曠了,令他憋得難受。他再一次坐回沙發,以手掩面,甚感疲憊。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下,那是獨屬於小樹的提示音。季冕渾身一震,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劃開屏幕,點擊聊天頁面。
小樹苗:【季哥,我想你了!】
莫名煩躁的季冕頓時低笑起來,回復道:【可是我們才分開一個小時還不到呢。】
【真的想你了,分開一個小時對我來說已經算很久很久了。分開一天我會沒精打採,分開兩天我會精神萎靡,分開三天我會奄奄一息,四天以上我肯定會病得很重。季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季冕心裡一片滾燙,真想順著無線電信號鑽過去,把愛人抱進懷裡好好親一親,【那就不要和我分開。寶貝兒,我也想你了,特別想。你什麼時候搬過來?】他略帶緊張地等著回復。
【明天,我跟我媽說好了。她問我為什麼忽然想要搬家,我就說我也要有獨立的感情生活,她就同意了。她其實特別開明,我很想告訴她我倆的事。】
季冕心頭一緊,立刻阻止:【暫時別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嗎,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他現在隻想趕緊把小樹接到身邊來,否則他不敢保證今後還能不能見到小樹。薛淼開明嗎?或許。但如果她得知兒子所謂的感情生活是與一個男人同居,那就不一定了。
季冕一定會想辦法獲得小樹家人的祝福,但與此同時,他也不願意冒任何一點有可能失去小樹的風險。他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所以急不來。
【好。】小樹的回復很簡單,但隔著屏幕,季冕也能想象得到他歪著腦袋,眨著眼睛的乖巧樣子。他的語氣一定是軟綿綿的,帶著幾絲甘甜,讓他想要親吻。
Advertisement
【寶寶。】他發出去兩個字,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麼。想說的話太多了,想傳遞的感情太濃了,結果指尖一按住手機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能極盡溫柔地喚他一聲。
【老公。】那頭也隻發來兩個字,卻很快就把季冕內心的空虛和不安都趕走了。他知道,小樹現在的心情肯定也和自己一樣,千言萬語都抵不上一句愛意滿滿的呼喚。
他躺倒在沙發上,把手機貼在心口愉悅地低笑起來,笑罷吻了吻無名指上的婚戒。他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原來不是小樹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離不開小樹。
他本想安靜地躺一會兒,手機卻嗡嗡聲不斷,有電話也有信息,一個接一個。但他一個都不想理會,離開小樹後,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打起精神,如果有一包香煙或許會好一點,但偏偏因為小樹,他竟不知不覺就把煙給戒掉了。
這對季冕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要知道他的煙癮很大,多的時候一天要抽一包,少的時候也有十幾根。
完了,季冕你真的完蛋了!他越想越覺得好笑,盯著手上的戒指看了很久。就在這時,小樹的信息再一次傳來:【季哥,我媽今天晚上要飛去杭州拍戲,我現在就搬過來,你等我啊!】
季冕立刻坐起來,回復道:【我來接你。】他把手機放進褲兜,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出門了,原本疲憊的臉已是精神奕奕。然而,當他乘坐電梯抵達停車場時,小樹卻發來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在路上了,不用來接。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可見他急迫的心情一點兒也不比季冕少。季冕盯著這條短信低笑,又把聊天記錄慢慢往上翻,回味一下以前的對話,心情無比愉悅。
他沿著匝道走到小區門口,站在一盞路燈下,讓昏黃的燈光照亮自己的臉,這樣小樹就能在抵達的第一時間看見他。路過一間超市時他本想買一包煙,卻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保險套,走出去老遠才回過神來,然後以手掩面。
都說在一起久了,情侶之間會變得很相似,這話果然沒錯。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模式正無限向小樹靠攏,於是一邊摸著褲兜裡的保險套一邊搖頭莞爾,心情十分美妙。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小樹的車便開過來了,因為季冕事先跟保安打過招呼,所以門很快就開了。小樹伸出頭,看著路燈下的人,想要大喊一聲“季哥”,又害怕周圍有狗仔偷拍,隻能歡快地招手。
季冕大步走過去,坐進副駕駛座,拿出剛買的保險套說道,“喏,送你的禮物。”
肖嘉樹接過盒子看了看,繼而笑起來,“早知道你也買了,我就不用在路上停車去買了,還耽誤我好幾分鍾時間。”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季哥身邊,幾分鍾感覺像幾小時那麼長!但是沒有辦法,幸福雖然很重要,但性福也同樣重要,二者都要保障嘛!
季冕朗聲笑了,看看後視鏡,確定沒有狗仔能進入小區,這才抱住小樹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兩人進屋後就開始親熱,在客廳的地毯上做了一次,又在浴室裡做了一次,這才撫平心底的空虛和寂寞。
“想睡了嗎?”季冕摟住愛人親了親。
“看會兒電視再睡,今天是《荒野冒險家》首播的日子你還記得嗎?”肖嘉樹穿上睡衣,催促道,“走,我們去客廳看電視。”
“在臥室看不好嗎?”季冕不想動彈,吃飽喝足後的他像一頭大獅子,無比餍足也無比慵懶。
“我想邊看電視邊吃零食,躺床上看電視不得掉一床的零食渣?”肖嘉樹跳上床,用腳掌輕輕踩了踩季哥已經疲軟的那物,卻發現這個小東西正以驚人的速度腫脹起來。
季冕握住他腳踝,嗓音沙啞,“還想好好看電視的話就別鬧,乖。”風塵僕僕趕回國的小樹現在肯定是累了,他不想弄得他更累。
肖嘉樹抽回腳,又撲到季哥身上啃了幾口,討好道,“我不鬧,我就想讓你陪我看會兒電視,看完我們就睡好不好?”連續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季哥肯定是累了,就算他的身體依然會有反應,他也不想讓他再做。
聽見小樹的心聲,季冕抱住他柔柔地親吻,剛回家時的寂寥和空蕩全都被填得滿滿當當。哪怕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他們的內心依然渴望著對方,牽掛著對方,最好的愛情莫過於此。
“走,起床看電視。”反復啄吻小樹幾下,季冕才爬起來,隨便披了一件睡袍。
“開始了開始了!”肖嘉樹從廚房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包薯片。
季冕岔開雙腿,張開雙臂,自然而然將他抱進懷裡,下颌磕在他肩頭,懶洋洋地說道,“喂我。”隻要小樹待在他懷裡,他就一點兒也不想動彈,身體和心靈都暖洋洋的,特別舒坦。
肖嘉樹自己吃一口,喂給季哥一口,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冠世也有自己的播放平臺,流量特別大,而且這一期的嘉賓都是人氣很高的俊男靚女,僅靠顏值就能吸引一大群觀眾。
網友們紛紛發彈幕為自己的偶像打call,當季冕出現的那一刻,小皇冠們的彈幕幾乎快將屏幕都遮蓋了,由此可見他的人氣有多高。也正因為如此,他最近這段時間頻頻站出來力挺小樹,很快就讓對方恢復了之前的人氣。
雖然裘渡和姜冰潔的粉絲還是不依不撓地逮著小樹黑,但遣詞用句實在是太惡毒,令很多路人都看不下去了。孰是孰非似乎早有定論,但漸漸的,“真相到底如何”的言論卻已悄然冒頭,一切隻等《雙龍傳奇》播出的時候再見分曉。
“季哥,你好受歡迎。”肖嘉樹美滋滋地嚼著薯片,卻在下一秒黑了臉,“林樂洋一直在看你呢,哼!”但酸歸酸,他卻不會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因為那點過往而與季哥爭吵、冷戰,然後把他越推越遠,他才不會那樣傻呢!
季冕立刻親吻他氣鼓鼓的臉頰,安慰道,“我沒看他,我一直在看你。”
“是嗎?我看看。”肖嘉樹拿起遙控器把剛才的畫面倒回去一點點,卻發現有一名網友發彈幕評論道:【發現沒有,當季老師出現的那一刻,小樹苗的眼睛在發光诶!是真的發光,不是特效!】
畫面終於倒回季冕出現的那一刻,屏幕裡的肖嘉樹立刻扭過頭去看他,眼睛亮晶晶地,然後紅著臉笑起來。攝像機也跟隨他的腦袋轉過去,給季冕的俊臉來了一個特寫,四周做了發光的特效,就仿佛在這一刻,肖嘉樹的眼裡全是季冕,而季冕的眼裡也全是他。
肖嘉樹忽然不說話了,很久沒紅過的臉正一點一點染上晚霞,眼珠子不時轉一轉,去偷瞄季冕的反應。季冕從背後親吻他耳朵,忍笑道,“原來從那時候起,你就開始喜歡我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