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遇上邪物,這些普通的學生哪有反抗之力。
今天是傅明野的生日,戚白茶本想擇日再查清楚,然而意外發生得總是猝不及防。
車子在黃水巷附近停下。這裡的路燈已經壞了,夜晚人跡罕至。
戚白茶下車後,空蕩蕩的巷口隻有他一個人,晚風吹來,泛起幾縷寒意。
雪神感覺不到冷,傅明野披上的外套更讓他覺得有些暖和。
黃水巷隻是一條很窄很長的巷子,沒有任何監控,沒有路燈照明,此刻靜謐無聲,黑得可怕。
戚白茶獨自走了進去。
巷子內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邪氣,牆面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暗綠色,不久前有邪物光顧過這裡。
妖魔鬼怪身上都具有邪氣,惡念越深,邪氣越重。若一心向善,也可化邪氣為靈氣,得以位列仙班。
凡人沒有邪氣。但雪神有玲瓏心,清明眼,能知是非,明善惡,辨人心。
這巷子裡留下的氣息,像是低等魔物。
線索到這裡便中斷,妖物的蹤影再無跡可尋。戚白茶在巷中靜立片刻,抬手間在掌心化出一個透明冰晶球,重現兩個半小時前的光景。
畫面中清晰出現了背著書包的莊靜伊。她獨自一人走進巷子,在走到巷子中央時忽然被一團暗綠色邪氣籠罩,緊接著就憑空消失在原地。
若是這片地段有監控,也拍不出妖魔身上的邪氣,更拍不到邪氣裡隱藏的妖物真身。常人隻會看到一個人突然人間蒸發,古今不知多少失蹤案就成了這樣的未解之謎。
戚白茶可以看到,那團暗綠色的迷霧裡裹著一隻面目醜陋的色魔,挾持著莊靜伊往城市西北方向掠去。
他指尖再次凝結出一片雪花:“找到這隻色魔。”
Advertisement
雪花領命,在空中舞了一圈,嗖得往西北方飛去,開始導航。
戚白茶也化為一道白光迅速跟上。
他本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若是全盛時期的雪神,找個人直接用術法定位就行,六界範圍都不在話下。不過如今他封得隻剩下萬分之一的神力,感應不到凡人微弱的氣息,隻能尋找魔物所在。
要想解除封印,還得設立結界慢慢釋放,不然瞬間爆發的強大神力會直接讓這座城市崩塌。並且重新封回去又得花上數月時間。屆時他該怎麼跟傅明野解釋?痔瘡復發嗎?
有這時間,戚白茶早把人救回來了。
_
西北方一間廢棄倉庫裡,一魔一鬼正在吵架不休。
舌頭吐出半截長的餓鬼張牙舞爪:“我們應該立刻吃了這個美味的人類小女孩,我已經聞到她的肉香味兒了!”
面目猙獰醜陋的色魔一把揮開它的爪子:“滾開!你這個暴殄天物的玩意兒,這麼漂亮的女人應該養起來供我泄欲!”
“上女人上女人,你滿腦子就知道上女人!”餓鬼撲向早已嚇暈在地上的女生,吐出長長的舌頭,“我要吃了她!”
“你也就知道吃吃吃!沒出息的東西。”色魔狠狠拽住餓鬼的舌頭,“人可是我抓來的,怎麼處置聽我的!”
“哼,要不是我跟你講學校這麼個好地方,你能看到這麼多年輕鮮嫩的肉體?能躲在女廁所裡偷窺那麼多女人的裙底?”餓鬼也不甘示弱地與它廝打在一起。
“看來兩位真是做過不少缺德事呢。”
清清冷冷的男聲傳來,正在扭打中的一魔一鬼不由停住了動作。
它們齊齊扭頭看向突然出現在倉庫裡的冷豔青年,目瞪口呆。
引路的雪花輕輕落在戚白茶的手心裡,消弭於無形。他抬起眼,容色溫和,眼底卻泛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清豔絕世,美若神祇。
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色魔和餓鬼同時出聲。
戚白茶看到暈倒在地的莊靜伊,走過去確認了一下她身體狀況,幸好還安然無恙。
餓鬼立刻嚷嚷著要撲上前:“你要對我的食物做什麼!”
色魔卻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轉身逃跑。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人一看就不是常人,見了它們非人的樣子也不害怕,該不會是特意找到這裡的天師吧?
色魔和餓鬼都是最低等的魔物和鬼物,就算撞上個半吊子的天師也未必打得過。之前有賊心沒賊膽,一直隻敢躲在學校東北角的廁所裡偷窺,幾日後都沒人發現它們,也就逐漸膽大包天,滋生邪念,最後付諸行動。
沒想到第一次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色魔可不講什麼江湖義氣,現在隻想讓餓鬼絆住那個男人,它好趕緊逃出去。
戚白茶垂著眼,身形一動未動,倉庫的門卻自己合上了。
室內溫度莫名好像下降了幾十攝氏度,成了個冷凍倉庫。魔物和鬼物本來不該對人世的溫度有感覺,此刻卻實質性地感受到了寒冷。
“你……”餓鬼硬生生剎住腳步,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眼前這個男人……好他媽恐怖。
一魔一鬼相視一眼,很沒骨氣地跪下來哭天搶地。
“對不起天師大人!是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想做壞事,以後再也不敢了!天師大人饒命!”
“我還沒有吃過人呢!天師大人!您就放過我吧!”
戚白茶打量他們片刻:“邪氣深重至此,也不是真心悔過。今日我放過你們,來日你們也不會放過他人。”
他溫柔笑了笑:“不如凍死。”
冰冷的溫度隻針對色魔和餓鬼,對莊靜伊一點兒影響都沒有。戚白茶正要抱起昏迷的莊靜伊,動作突然一頓。
有人來了。
不能讓凡人看見非人生物。
色魔和餓鬼正凍得瑟瑟發抖,冷氣如跗骨之蛆,又見青年一揮手,他們擁有了一張夢寐以求的人皮。
……手裡還被強行塞進棍棒。
它們這種低等生物本來一輩子也修煉不成人形,這會兒被免費贈予了一張,卻是死期將近。
傅明野一開門,就見自家小妻子堅強地護在學生身前。兩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棍棒,正面目猙獰兇神惡煞地瞪著柔弱、可憐、又無助的茶茶。
色魔&餓鬼:我們他媽是被凍到面容扭曲好麼!
戚白茶見來的是傅明野,意外一瞬,緊接著就像找到了依靠般飛撲進他懷裡:“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傅明野心疼地擁住他,“你嚇死我了,一個人跑過來跟綁匪鬥,你怎麼想的。有沒有嚇著?”
“太可怕了。”戚白茶心有餘悸道,“怎麼找到我的?”
“手機定位。”
事實上是邪神大人將接收的邪念鎖定在本地範圍內,找到帶有學校、女孩字眼的,順著邪氣,很容易就能找到莊靜伊所在。
隻是沒想到他的茶茶也這麼有本事,這麼快就找到了。
要不是他趕到及時,茶茶一個人該怎麼應對?
傅明野想想就後怕不已。
“把學生送回家吧。這兩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傅明野凝眉。
戚白茶點了點頭,抱起莊靜伊走了出去。當務之急是把莊靜伊送回家,她父母應該急壞了。
至於色魔和餓鬼,寒氣入體,已毫無反抗之力,活不了太久,查出來也隻會是因病暴斃。
戚白茶一走,倉庫裡就隻剩下傅明野,跟凍得半死的一魔一鬼。
傅明野回過頭,臉上表情全無。
色魔和餓鬼眼下自顧不暇,哆嗦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已經無心再管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凡人。
誰知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他們更加心驚。
“一隻色魔和一隻餓鬼,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樣的造化能修成人形。”傅明野眼帶薄冷,語氣極涼,“既然敢嚇到茶茶,這造化也就到此為止了。”
下一秒,隨著一陣悽厲的哀嚎聲,一魔一鬼化成黑霧,徹底煙消雲散。
第5章 百歲
戚白茶追到倉庫的時候將雪佛蘭轎車也一並轉移過來了。他將莊靜伊放到副駕駛座上,女孩還昏迷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
她看到了妖魔鬼怪的模樣,被生生嚇暈過去,造成的心理陰影是巨大的。
戚白茶伸手,在她額頭上方凝起一團柔和的白光,緩緩浸入腦海。
等莊靜伊醒來,就會忘記今晚看到的一切,隻記得自己是被綁匪打暈了。
做完這一切,戚白茶開車往莊靜伊家中駛去。
高一開學初填信息表的時候全班都有填寫過家庭地址,戚白茶掃了一眼便全部記住了,對莊靜伊家的方向十分明確。
十分鍾後,戚白茶將人抱下車,來到一棟普通民房前。裡頭依稀傳來吵架聲,似乎是女人在埋怨丈夫工作忙,不知道接送女兒放學,才讓女兒失蹤。
男人一言不發,顯然心裡也不好受。
他們已經出門找過一圈,沒有結果,回來後莊母就情緒崩潰,矛盾爆發,開始指責起莊父。
莊父知道妻子的焦慮,也沒心思在這個時候吵架。他何嘗不擔心呢?
戚白茶叩響莊靜伊家的門。
裡頭的吵嚷的聲音一頓,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前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此刻正哭得雙眼通紅。她第一眼就見到戚白茶懷裡的女孩,神色一呆,接著就忙不迭地去把女兒抱過來,激動道:“靜伊!是靜伊回來了!孩他爸,你看,是咱們女兒!”
莊父是一名看起來沉默寡言的男人,不擅情緒表達,見到平安歸來的女兒後卻也明顯松了口氣。莊母滿心眼裡都是女兒,都顧不上對戚白茶說謝謝,還是莊父開的口:“是戚老師把咱們女兒帶回來的。”
“啊,戚老師,對對,戚老師快進來坐。”莊母這才反應過來,抹了把眼淚,慌亂道,“戚老師,靜伊怎麼昏迷了?她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隻是被綁匪綁架,受了驚嚇。”戚白茶說。
“什麼?綁匪?!”夫妻倆都不淡定了,眼裡寫滿了震驚。
雖然早就猜測過這個可能,可一想到最壞的後果,想到女兒在綁匪手上的遭遇,父母都心疼壞了。
“兩個混混,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我已經報警把人帶走了。”戚白茶讓他們放心。
“什麼混混?哪個警察局?”莊父憤怒道,“我要讓那兩個小兔崽子好看!”
“他們犯過不少前科,少不了法律懲治。”戚白茶輕巧地轉移話題,“現在還是關注一下莊靜伊的心理健康吧。她嚇壞了,明天可以請假不用來學校,安心在家休養一天。你們也盡量不要追問細節,免得刺激她。”
“诶,好,好。”一提起女兒的心理狀況,夫妻倆也是又關心又緊張。
莊父嘆口氣,自責道:“我平時工作忙,放學都讓靜伊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以後我會接送她放學的。”出了這種事,哪個父母還敢讓女兒獨自一人回家,沒這麼心大的。
戚白茶頷首微笑。
莊母緩過對女兒的擔心勁兒,突然就要對戚白茶下跪:“戚老師,您可真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戚白茶連忙扶了一把:“您不用這樣。莊靜伊是我學生,她的安危我也有責任照顧到。”
“戚老師留下來吃頓飯吧。”莊父也道。
戚白茶搖頭婉拒:“已經吃過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夫妻倆想想也是。這都快九點了,一般人早就吃過了晚飯。他們是擔心靜伊才著急得吃不下飯。
一想到戚老師可能也是吃飯吃到一半就出去幫忙找他們女兒,夫妻倆就感激不盡,也有些不好意思。莊母熱情道:“不留下來也可以,我去給您切點水果,您一定要帶走。”
這是夫妻倆的心意,不收下,他們於心難安。
戚白茶這回沒有拒絕。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