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
他們在霧氣氤氲裡對視一瞬。戚白茶清冷俊美的容色在雨露灌溉與煙霧彌漫中顯出幾分蠱惑人心的豔麗。那是世間最疏冷高潔的雪神,在他身下綻放成熱情豔烈的玫瑰。
傅明野看得喉頭一緊,幾乎想壓著青年再來一次。
戚白茶纖長的手指夾著雪茄,懶洋洋道:“我還當你天賦異稟,凡人之軀也能每次弄得我沒力氣,原來你也是個神,那就說得過去了。”
神睡神跟人睡人是一樣的,才不是他身嬌體弱。
傅明野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其實也說不過去。我是祈願之神,你是自然之神,按理年齡不及你,我神體強度應該沒有你強的……”
戚白茶卻還是感到乏累,他是真的嬌弱。
戚白茶惱羞成怒地睜開眼:“你在內涵什麼呢?”是說他年紀大,還是說他身體差?
很顯然是一道送命題,傅明野聰明地沒有回答。
戚白茶努力為自己辯駁:“我現在是力量封印到了萬分之一,沒那麼弱不禁風。”
傅明野輕咳一聲:“我也是萬分之一。”
戚白茶:“……”
“原來這就是你陽痿的真相。”戚白茶意味深長。
“何必互相傷害呢,茶茶。”傅明野溫柔道,“我都沒有提你痔瘡的事。”
戚白茶:“……”這個老公他不要了。
立刻停止這種互翻黑歷史的弟弟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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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茶還是不喜歡煙味兒,這種冷靜方式不適合他,而且越跟傅明野聊天火氣越大。他掐滅煙頭,準確無誤地扔進茶幾上的煙灰缸裡:“解除封印,去天上打一架。”
傅明野手一抖:“還,還要打啊?”
“之前不是打得挺痛快麼?”戚白茶勾唇,“磨蹭什麼?”
傅明野:不敢了不敢了。
他訥訥道:“我還以為你不生氣了呢……”
“誰說我不生氣?”戚白茶看見他就來氣,“你奪取生命泉水是為了我,我可以不計較。我就問你,你為什麼不幹活?那個節目你也參加了,別告訴我說方雅兒的古怪和秦以柔的系統你沒看出來。孟星跳樓那天你也在,你不可能沒看出他命不該絕。然後呢?你,一,件,都,沒,管。”
傅明野:“……”心好虛。
“你但凡多管一件事。”戚白茶委屈道,“我就不用那麼累了。”
本來邪神幹不幹活他管不著,也沒指望。可現在得知邪神就是自家老公,他忙碌的時候對方在看戲,那戚白茶嫌棄起來是毫不客氣。
傅明野舉手投降:“我的鍋,我以後一定為雪神大人分憂,保證殚精竭慮,活兒全交給我來幹。”
他這時候也不提什麼道德綁架了,他這顆心都跟戚白茶綁得死死的了,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戚白茶冷哼一聲。
傅明野小心翼翼地問:“還生氣嗎?”
戚白茶別過頭,是青年一貫的驕矜:“看你表現。”
傅明野笑著擁住他:“生氣還和我在沙發上胡鬧?”以前茶茶惱他的時候就不與他同房,這回好像全無影響,他還當人不在意……
戚白茶睇他:“舒服的又不隻是你,拿這個來當懲罰,我也一樣吃虧。”
傅明野有種不好的預感。
戚白茶笑了笑,溫和得令邪神心顫。
“所以還是打一架吧。”
第58章 名字
天空蔚藍, 白雲飄渺。這裡是空了許久的神界,安靜得沒有一隻飛鳥。
傅明野苦著臉站在雲層中。
他一點兒也不想打架。
但戚白茶顯然不這麼想。
“這麼束手束腳是瞧不起我麼?拿出你的真本事。”一身白襯衫,穿著短褲的漂亮青年站在對面, 纖白胳膊與筆直修長的雙腿上還勾勒著絲絲紅痕。
就連聲音都是飽嘗情欲過後的啞意。
傅明野:這叫他怎麼下得了手……
戚白茶不管他如何作想,一道攻擊已如迅雷打來。
在海底時沒能和邪神打出個勝負,一直是戚白茶心裡一根刺。他是自然之神, 斷沒有輸給祈願之神的道理。
上古時代,戚白茶常和神明伙伴切磋。雪神不善戰,總是贏少輸多,朋友們都注意分寸,讓著他這個最小的自然之神。後來伙伴們一個個睡去,他也就沒有了對手。神明之下皆蝼蟻, 除非是像帕斯克爾那樣來自異世的強大存在。帕斯克爾又太強,毫無參考價值。
萬年安逸,讓戚白茶對自己的實力都沒有準確的評估。
難得來一個同級別的神明, 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衡量標杆麼?
按理自然之神要強於祈願之神,但邪神又與普通祈願之神不同。其他祈願之神誕生於生靈信仰, 信仰消失, 神明也會隕落。邪神不一樣,他誕生於混沌濁氣,吞噬邪念為力量, 跟清氣化身的雪神屬於同級, 並沒有誰比誰低一等。
隻是濁氣孕育太久,成神的時間晚了些。
這麼說吧,論胚胎年齡,他倆一樣,甚至是雙胞胎。單論出生年齡, 雪神比邪神大了足足幾萬歲。
隻是幾萬年裡,雪神大半時間都在白雪覆蓋中沉睡。
傅明野見戚白茶戰意燃燒,也就打起精神,認真對待:“那我可就全力以赴了。”
戚白茶說:“那是最好。”
那是世上最後一位自然之神,與世上第一位祈願之神的對戰。
戰鬥發生在神界,對人間沒有半點影響。傅氏集團的員工們還以為傅總又帶著愛人環遊世界,渾然不知那兩位差點把神界的天都掀了。
說是全力以赴,兩位誰也舍不得真傷了對方,打起來總歸是點到即止。戚白茶眼看著要用冰錐穿過傅明野胸膛的時候就會把冰錐化掉,於是就成了他撲進傅明野懷裡。傅明野邪氣快纏上戚白茶腰部的時候就會及時收回,改用手輕輕攬住他細腰。
能分出勝負才怪了。
這麼個打法,簡直像在調情。
他們恢復了全部神力,精力體力都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打了半天不僅沒消耗多少力氣,倒被勾得心痒。
這時不時肢體觸碰,你抱我一下我看你一眼的,哪兒還打的下去。傅明野隻想把對方扔到床上繼續“神仙打架”。
傅明野和戚白茶交換了個眼神,發現對方也正有此意。
戚白茶開口:“要不……我們回去?”回床上再打。
傅明野:“不,就在這裡。”
戚白茶一驚:“你瘋了?這光天化日的。”雖然也沒別人,可這種藍天白雲陽光的場合也太刺激了……
落地窗和月光已經滿足不了傅先生了嗎?
傅明野揮手,白天頓時變成黑夜,白雲變成烏雲,陽光也穿透不進:“天黑了。”
戚白茶驚訝道:“你怎麼會有掌管晝夜的能力?”這應該屬於日神與月神的能力範疇。日夜交替本就是自然規律,日月之神沉睡了也不會妨礙白天與黑夜的運轉。可突然將白天變成黑夜,這種事隻有月神能做到。
傅明野說:“我沒這能力,我隻是用濁氣把白雲染黑了。”
濁氣就是一團黑霧,能吞噬萬物。
戚白茶:“……”白雲聽了想打人。
傅明野問:“茶茶,可以嗎?”
戚白茶:“……隨便。”
底線真的是會一步步降低的。
想當初傅明野多麼愛護戚白茶,除了臥室壓根不會解鎖任何地圖。後來有了落地窗,再後來有了沙發,現在直接玩露天。
戚白茶闔眼輕嘆:矜持這兩個字真是離他越來越遠了。
_
雲海翻湧,不知晝夜。
戚白茶靠在傅明野懷裡輕聲問:“你想不想看看我本相?”
傅明野低聲:“茶茶本來長什麼模樣?”
戚白茶閉上眼,身上發出淡淡白光。
待光芒散去後,窩在傅明野懷裡的俊美青年就成了一個冰雪一般的美少年。
雪色長發披散到小腿,一身冰肌玉骨被銀飾點綴,腳踝掛著兩隻銀白鈴鐺。少年唇紅齒白,冷豔無雙,美得像幅潑墨畫。
他睜開根根雪白的睫羽,瞳孔是漂亮的冰藍色。
還是一樣的五官,隻是更加年輕,這身裝扮更是半點兒不沾凡塵。
饒是傅明野深切地知道自家茶茶是個大美人,見到懷裡姿容絕代的少年也不由感到十分驚豔。
傅明野第一句話就是:“想不到你是個未成年,感覺自己在犯罪。”
戚白茶:“……我比你大幾萬歲,傅先生。”
“我可沒你長得這麼年幼。”傅明野二話不說也恢復本相。
邪神本相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容貌依然俊美,與人類化身差別不大,就跟換了身衣裳似的。
短發成了如墨長發,與戚白茶的白發糾纏在一起,織成密密麻麻斬不斷的情絲。
他穿著一身花紋繁復的黑衣,倒顯得更肆意邪氣了些。
傅明野笑道:“看,我本相瞧著也比你大,叫哥哥。”
戚白茶:“別以為把白雲染黑了就不是在做白日夢了。”
這話從少年樣貌的雪神說出來,半點兒威力都沒有,怎麼瞧怎麼可愛。
傅明野對雪神的本相很稀罕。少年版茶茶過於可愛,他招架不住。
傅明野掂起他雪白的發絲:“跟水晶做的雪人似的。”
戚白茶:“你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傅明野捏捏戚白茶的臉:“雪做的水晶人兒。”
戚白茶:“……”
傅先生是在把他當娃娃玩嗎?
傅明野又捉起戚白茶細白的腳腕:“為什麼戴著鈴鐺?”
“這叫淨音鈴。”戚白茶給他科普,“我化形之時就沒有鞋履,戴著這個鈴鐺,可以讓我行走的時候腳底不染纖塵。”
傅明野把玩著少年瑩潤柔軟的足心:“難怪這麼幹淨。”
“你別碰。”戚白茶縮了縮腳,“痒。”
傅明野尾指輕勾了一下腳心,戚白茶渾身戰慄一瞬,委屈道:“你怎麼還反著來?”
傅明野悠然道:“你這模樣,看著就想欺負。”
從前擔心凡人脆弱,傅明野把人當個寶貝似的供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知道茶茶其實很能耐,愛意當然不會少,惡趣味卻要多一些。
戚白茶:“有何不同?”
傅明野作思索狀,戚白茶正等著回答,腳腕忽然被捉著分開,一柄利刃猝不及防地入鞘,惹得少年短促地叫了聲,本能地伏在傅明野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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