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以為手持劇本,就擁有了主角光環,給自己瘋狂加戲,世界也要圍繞著他轉動,妄想得到不屬於他的一切。
一個人若沒有閃光點,做不了主角,至少也是不可或缺的芸芸眾生。可心蒙了塵埃,又自不量力想去爭奪主角的氣運,無論在什麼境地,都隻能是個出場一章的炮灰。
命運不會眷顧蒙塵的靈魂。
_
雪神容色蒼白至極。
少年落了一身雪,比冬日裡枝頭的梅花更加冷豔。
雪已落到尾聲,戚白茶的神力耗盡,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此時任何一道攻擊都能將之一擊必殺。
黎燼居高臨下地站在屋頂,嘴角上揚。
雪神和邪神實力相當,讓他們一方殺死另一方也不容易。這下可是個絕好的機會,他特意等到今天,就是為了看到祁夜手刃摯愛的一幕。
那個陣法當然不是個簡單的困陣,而是他留在祁夜身上的“遙控器”。隻要他一聲令下,祁夜就會失去這幾年來所有與雪神相關的記憶和感情,徹底爆發邪神乖張邪惡的本性,毫不留情地一舉擊殺清氣化身的雪神。
雪神剛消耗完神力,被摯愛背後一擊,絕對毫無反抗之力。
到時候再把記憶和感情還給祁夜……不知道深情的邪神大人會不會悲憤到自殺呢?
屆時他不僅能得到兩個神格,還能欣賞一出相愛相殺的好戲。
黎燼想想就開始興奮了。
“祁夜,你該感謝我,我讓你得以釋放你的本性。”黎燼微笑道,“這些年壓抑得很辛苦吧?明明就是比我還要邪惡的邪神,為什麼要去堅守這些無聊的正義,這不適合你……殺了他!”
Advertisement
大雪紛飛的院中,少年徹底脫力地跪在雪地裡,披著日落前最後一縷陽光,側臉映在燦金裡,美得不可思議。
先生並沒有扶住他。
戚白茶沒有力氣回頭看,他現在很虛弱。
他聽到先生踩著積雪,慢慢朝他走來。
直到停留在他面前,似乎並不打算扶他起來。
戚白茶微微仰頭。
祁夜陰鬱冷漠地俯視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那雙夜色般深沉的雙眸中沒有光。
太陽下山。少年的臉龐陷入晦暗。
天黑了。
第81章 神殿
……先生?
戚白茶薄唇翕動, 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意識昏昏沉沉,神力的過度消耗讓他精神疲憊至極, 隻想枕在雪中好好睡一覺。
他闔眼,昏倒在雪地上。
祁夜仍是面無表情地打量他,即便看到少年在眼前暈過去也無動於衷。
在屋頂上暗自觀察的黎燼目光灼灼。對, 就是趁這時候,殺了他——
祁夜靜立片刻,似一尊風中的雕像,絲毫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怎麼還不動手?黎燼神色焦急。這麼磨磨唧唧的,要不是他無法弑神,都想親自替代祁夜動手了。
隻可惜他不僅被下了禁制, 連操控祁夜讓他殺死雪神的辦法也沒有。他隻能推波助瀾,激發邪神的全部邪性,指望讓祁夜毀天滅地展開殺戮。
清濁之氣, 天生相斥。
邪神和雪神注定會有一戰。
誰知黎燼再看下去,祁夜竟是將昏迷的少年抱起來, 化為一縷黑霧消失了。
黎燼:“???”
他很確定祁夜現在記憶和情感都被抽走, 邪性再也沒有壓制,是名副其實的邪惡之神。
祁夜不殺雪神,不去滅世, 把雪神抱走算怎麼回事?
難道是要帶回去慢慢折磨……
黎燼正要跟上去看看,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強悍的神力波動。
他面色一變,迅速逃走。
_
戚白茶醒來,頭頂是熟悉的黑色帳幔。
床頭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
這裡是邪神殿。
戚白茶安心下來。他記得自己體力不支暈在雪中,應該是先生把他帶回神殿裡休養了……
等會兒。
戚白茶目光觸及到自己的手腕。
確切來說, 是手腕上的镣銬,連著長長的鎖鏈,另一端拴在床頭,長度隻夠一張床的距離。
他的雙手都被銬住。
戚白茶:“……”
先生在搞什麼?
戚白茶坐在床邊,迷茫了。
正思索著,高大俊美的黑衣神祇從殿外走進來,輪廓冷峻,眸色深沉。
一股子“誰也別惹我”的肅殺感。
戚白茶不確定地喚了聲:“……先生?”
祁夜冷聲道:“你的先生不在這裡。”
戚白茶:“……啊?”
我的先生不就是你?
這是要玩……角色扮演?
先生真是越來越鬼畜了。
戚白茶配合地問:“我先生在哪兒?你把他怎麼樣了?”
祁夜皺眉。見青年這樣緊張另一個人,不知怎的生出一股不爽。
邪神的佔有欲隱隱作祟。
他沉睡萬年,一醒來就見少年跌落在雪地裡,披散著長發,場景格外悽美。
邪神卻隻想破壞這份美。
少年是清氣化身的雪神,從頭到腳都是他厭惡的氣息。他應該趁這時候將這團晶瑩脆弱的雪徹底打散,看少年化為紛紛揚揚的雪花湮滅在空氣中,消融在大地上,再也拼湊不起來。
邪神從不會有悲天憫人的好心。
隻是當他靜靜注視少年,在腦海中思考完一百零八種弑神方法後,最後採取的行動卻是把少年抱回神殿。
……邪神大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手怎麼不聽腦子指揮呢?
邪神依然很討厭雪神身上的氣息,他感覺那股揮之不去的清氣都要把他的邪神殿給汙染了。
在雪神昏迷的時候,邪神認真思索過無數次,要不要把他丟出去自生自滅。邪神受夠了這股陌生的清氣,清濁何曾和平共處過,濁氣的領域不容侵犯。
可當他看到雪神虛弱沉睡的美麗面容,就又一次次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任由雪神霸佔了他舒適的床。
他可能看上雪神美色了吧。不然邪神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對一個清氣化身的神明手下留情。
不管怎樣,既然他看上了,那就是他的。
邪神大人打定主意,把雪神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現在看雪神關心另一個男人,當然會感到不爽,非常不爽。
祁夜不悅道:“不知道。那等卑微蝼蟻,還不值得我出手。”
戚白茶神色一言難盡。
先生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為了角色扮演真是拼了。
祁夜把他的神情當做敢怒不敢言,但邪神大人並不會在意一個俘虜的想法。
他攥起少年的下巴,語氣低冷:“不管你以前跟過誰,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
戚白茶:“……哦。”以前以後不都是你麼。
祁夜指腹摩挲過少年柔軟的唇瓣,眼眸意味深長。
邪神不是扭捏的性子,還相當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看上了就抓,抓到了就上,就算是雪神,他也照睡不誤。
戚白茶感覺身子一涼,華麗貴氣的雪神服飾就被撕開了。
戚白茶登時著急起來:“你別撕我衣服啊——”好好脫不行麼?那衣裳是他最喜歡的!
祁夜慢條斯理地又撕了一道口子:“不願意?這可由不得你。”
戚白茶:“……”誰他媽不願意了,重點是衣服!
戚白茶心疼地閉上眼,不想去看碎成破布的衣裳。
祁夜隻當他是害怕地不敢直視。
華貴的雪鍛被扔在地上,少年雪白的肌膚裸露,祁夜眸色瞬間危險下來。
那雪白無暇的肌膚上布滿斑斑點點的紅痕,一看就知道經歷過什麼。
那是前一晚祁夜留在戚白茶身上的。
然而,現在的邪神已經忘了。
邪神大人盯了那些痕跡半晌,想象著是哪個狗男人制造的,越想越怒火中燒。他倏而冷笑一聲,鎖鏈急劇縮短,生生將戚白茶雙手銬在床頭。
戚白茶本就處於虛弱期,身體綿軟,隻能任他擺布。
“看清楚,我是怎麼慢慢佔有你的。”祁夜的聲音緩慢而殘忍。
戚白茶垂著眼,有氣無力:“……你倒是快點啊。”這樣綁著很累的。
祁夜語氣一頓:“你為什麼不反抗?”
沒有反抗的強迫算什麼強迫?這不帶感。
戚白茶詫異:“你綁著我啊。”他要是不被綁著,直接自己主導了好麼。先生今天是怎麼回事兒,說話中二十足,技術突然像雛。
“呵。”祁夜冷笑,“休想騙我給你松綁。”
戚白茶狠狠蹙眉,眼眶微紅:“那你能不能……再深一點兒。”先生今天的技術仿佛回到初夜,爛的一批。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