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是——
把他帶回神殿關住、說了幾句中二語錄、撕了他最愛的衣服、不分晝夜索取過度……
越想越恐怖。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祁夜抱著必死的決心進入神殿,對上的是少年安詳的睡顏。
清麗美貌的雪神闔眼沉睡, 白衣傾世,長發鋪陳,腳腕上的銀鈴都安靜下來,神情恬靜美好,是一幅靜態的畫。
祁夜神色瞬間柔和下來。
他其實也沒有想到,失去半枚神格後的他, 元氣大傷,虛弱得在這個世界沉睡萬年。
醒來的第一眼,就受著神格指引, 去往人間。
看到他的白雪猶在。
從此又是一眼萬年。
祁夜憶起漫長的過往,望著少年的眸色愈發柔和。戚白茶卻在此時突然睜開那雙冰藍色的眼眸, 眼中冷意濃得化不開。
祁夜:“……”怎, 怎麼了?
戚白茶冷冷看他:“你還知道回來啊。”
祁夜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雖然在時空回溯中度過那幾個月時,現實時間並沒有流動。但他融合黎燼的神格, 卻是融合了七天七夜……
以往他下凡打上古兇獸殘魂發泄戾氣, 至多一兩日便夠,這回卻是消失了足足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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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茶茶獨自丟在這裡。
茶茶還無法出去。
完了,要命的事又多一件。
“但凡我是個凡人,你回來隻能看見我的屍體了。”戚白茶不鹹不淡道。
他被遺忘了整整七天!
雖然這七天裡他有手機在手,可以看電影看小說玩遊戲, 日子並不會過得很無聊,但對於祁夜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消失這麼久的行為還是感到很不爽。
尤其是戚白茶剛好看到一篇強制愛小說,裡面的攻也是囚禁了受,把受關在一個地方不許他出去。一開始每天定時送水送飯,兩人隻有身體交流,後來慢慢開始聊天交心談情說愛,最後都動了真感情,隻懂掠奪的攻第一次對受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
多麼像他和先生現在的發展。先生失憶了,先生強佔他,先生又愛上了他。代入感極強,戚白茶覺得這篇文很有參考價值。
就在戚白茶以為後續發展會是一篇HE甜寵文時,不知道作者受了什麼刺激,文風突然從甜蜜童話風轉為暗黑寫實向。攻家裡出事忙得團團轉,竟然忘記了受,整整一星期沒去看他,也沒去送飯。
結局是受活生生餓死了,攻回去隻能為他收屍。
評論區當然炸裂,其中一條高贊評論說:攻根本不愛受吧,隻會掠奪佔有的本性始終改不了,他但凡真的對受有一點在乎,再忙都不會忘了這麼一個大活人。
戚白茶:“……”
他面無表情地把這篇小說移除書架。
代入體感極差。
祁夜心虛得不敢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是該先解釋呢,還是先跪呢,還是先跪呢,還是先跪呢……
戚白茶撐起身,懶懶把手腕伸進床頭懸著的手銬裡,主動把自己綁起來:“當然了,奸屍你也不是做不出,反正我隻是你的泄欲工具罷了。請便,邪神大人。”
祁夜果斷跪了:“茶茶……”
戚白茶挑眉。
少年又把自己的雙手從手銬裡拿出來,狐疑地問:“你這次是真恢復記憶了?”
祁夜看著他,點點頭。
都恢復了。
不隻是這三年的,這萬年的。
還有可以被稱為前世的,很多很多年的記憶。
他都記起來了。
祁夜深吸一口氣,幹脆利落地開始認錯:“我錯了,我傻逼,茶茶大人要打要罵都……”
剩下的話音戛然而止。
少年飛快從床上翻下來,撲進他懷裡,纖長的手臂用力錮住他的腰身,整個臉都埋在他胸前,抱得很緊。
懷裡的身軀在顫抖。
祁夜一怔,低眸隻能看到少年一頭雪白的長發。
“原諒你了。”戚白茶輕聲道,“先生回來就好。”
那是世界最溫柔的一捧雪,輕輕落在夜色懷中,再也不願化開。
_
“其實,我記起來的不隻有這四年的記憶。”祁夜說,“還有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戚白茶問,“你以前不都是在睡覺?”
祁夜:“……倒也不是。”
想讓茶茶記起過去的事其實也簡單,隻要讓茶茶的神格也變得完整即可。
黎燼的神格一半與他融合,還有一半留在晏昭那兒。
晏昭那家伙,自己不想來主動找他,就等著他自動送上門。仿佛誰先找對方,誰就低頭輸了似的。
祁夜一哂,為了茶茶,認輸就認輸,在意這點面子做什麼。
他暫時略過那些更久以前的事情,從神域裡拿出兩顆龍珠:“你記得這個嗎?”
“怎麼不記得?我送給你的結婚戒指……不過,怎麼有兩顆?”戚白茶語氣疑惑起來。
另一顆龍珠不在他這兒,被當年那個他找了很久的黑袍神祇給帶走了。那位黑袍神祇究竟是誰,至今也是個未解之謎。
現在祁夜手裡這兩顆龍珠,明顯是一對。
祁夜道:“你當初屠龍時,是不是出現一個黑袍神救了你?”
戚白茶驚訝:“你怎麼知道?”他並沒有把這事同先生提過。
祁夜說:“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他挖出兩顆龍珠,讓你把一顆送給日後喜歡的人,另一顆被他帶走,走時還給你補好衣裳,就是被我撕掉的那件。”
祁夜說得如此細節,戚白茶靜了靜,雙眸睜大:“你遇見他了?”
祁夜忍笑:“嗯。他是來撮合我們的。”
戚白茶忙問:“他在哪兒?”
“茶茶這麼在意他?”祁夜佯裝吃醋,“連他送你的衣裳都不肯脫。”
“他當初救了我,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戚白茶堅定道,“世間皆有因果,我承了他的恩,就得還他一報。救命之恩——”
“當以身相許?”祁夜接話。
“你少胡說。”戚白茶瞥他,“恩情和愛情,我分得清的。我要是知道他是誰,肯定要盡我所能回報的。”
“你已經報恩了。”祁夜看著他,手心慢慢撫上戚白茶的脊背。
“哪有?我連他是誰都不知——”戚白茶垂眸,視線一頓。
他身上的衣裳,變得跟當初那件一模一樣。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無論他怎麼用神力復制,都無法在衣裳被撕碎後再制造一件一樣的。可祁夜卻做到了所有花紋圖案都還原。
“我就是那黑袍神。”祁夜笑道,“茶茶,你已經以身相許了。”
戚白茶難得有一瞬茫然。
怎麼會——時空回溯不是隻有主神才有的能力嗎?祁夜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出生之前?
戚白茶抬眸定定地望著他。
半晌,他問:“祁夜,你是不是謊報年齡了?”
祁夜:“……”
“知道你不信。”祁夜又道,“那我再跟你說件事。”
“嗯?”
祁夜開口:“你就由著他們欺負你?”
戚白茶不解。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一時沒有聽懂。
祁夜輕笑道:“兩千五百年前,我在一個茶棚裡,遇見一位白衣小公子正遭三名土匪打劫。那小公子分明是個神,卻被冒犯也不出手,我看著就氣,就殺了土匪,對他說出這一句。”
戚白茶驚色漸濃,顯然是記起來了。
這是他與祁兄的初遇……
“那小公子叫陸清歡,他說此地偏僻,問我緣何路過那裡,我當時說,浪跡天涯,正好路過,順手而為之。”
“其實我說了謊。”祁夜看著戚白茶的眼睛,笑了聲,目光移過來,“我應該說——”
“我是專程來找你。”
戚白茶與祁夜對視上。
久久無言。
“所以,你是失了憶?”戚白茶問,“我以前問過你,你說你絕對不是祁兄。”
“那時的我確實不知道。”祁夜輕咳一聲,“我在這七天裡,回到了三次過去。具體原因之後再跟你說。”
“哦,所以你明知道你做飯難吃,現在荼毒完我還不夠,還要回到兩千五百年前給當年的我留下心理陰影嗎?”戚白茶冷笑,“我就說你們很像,哪有第二個人能做得難吃成這樣。”
祁夜:“……”這是重點嗎???
“你說三次回溯。”也許是一次性接收的爆炸性消息太多,戚白茶反而愈發冷靜,“說吧,還有什麼馬甲?”
“……也沒什麼了,第三次時間很近。”祁夜慢吞吞道,“就是,你還記得帕斯克爾那件事麼?”
戚白茶:“怎麼?你是帕斯克爾?那我能理解他突然失蹤了,因為你離開那個時空了?”
祁夜:“我怎麼可能是他!他把你傷成那樣!我是過去宰了他的!”
祁夜說著說著就心疼:“你都沒告訴我你傷成那樣……”
“你,殺了,帕斯克爾?”戚白茶打量他,“祁夜,你這是用七天時間,速成為一名主神?”
厲害了,他頭一次知道主神還能速成。
祁夜點頭承認:“可以這麼說。”
“但也不是天上掉餡餅。”祁夜補充道,“是我本來就是主神。”
戚白茶頷首,然後說:“聽不懂,就是感覺挺厲害。”
“聽不懂就對了。”祁夜道,“你現在記憶不全,我說的這些你還無法理解。沒關系,等我給你拿到另外半枚主神格,讓你也突破主神,你就能記起來了。”
戚白茶遲疑道:“……我記得主神好像是一個很難突破的境界。”
怎麼在自家先生口中,主神就像路邊大白菜,跳樓大甩賣。
第96章 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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