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聰對每一場的會議都很用心。”陸江寒說:“他知道怎麼樣才對自己的品牌最好,拋開人品不談,這人能把生意做大也是有原因的。”
“但還是很卑鄙。”顧揚強調。
“我同意你的觀點。”陸江寒點頭,“所以這次雖然合作失敗,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好事,寰東不需要這麼不負責任的合作伙伴。”
“還有一件事,瑞士雪絨那邊估計沒戲。”顧揚放低聲音,“郵件也發了,電話也打了,根本就不理我們。”說是高冷也好,消極怠工也好,總之十分不給面子,看起來完全沒有合作的指望。
“所以八成要去找張大術了。”陸江寒說,“怎麼樣,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們就該對他友好一點。”顧揚愁眉苦臉,“現在可好,都不知道要怎麼請回來。”被一群阿姨大姐圍攻騷擾半個月,據說還有人跟去家裡吃飯,如果換成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想要打爆始作俑者的狗頭。
“要是不懂該怎麼做,我教教你?”陸江寒笑著看他。
這還能教?
顧揚一口答應。
陸江寒發揮商人本色:“要學費的。”
顧揚:“……”
“明晚有空嗎?”陸江寒又問。
顧揚點頭:“嗯。”
“一起去個地方。”陸江寒滿意地靠回椅背,“回來之後,我就教你怎麼把那位仙風道骨的張大術給請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楊毅:為什麼不教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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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私宅
就像楊毅說的那樣, 孟霞在酒桌上聽到的消息並沒有太多價值, 無非就是新亞99和LOTUS未來的發展方向。鍾嶽山和徐聰都是野心不小,能力也足夠的人, 所以這場聯合似乎充滿了生機勃勃的希望和前景, 倒是寰東被普東山的新項目拖累, 看起來稍微有些頹廢倒霉。
“大概就隻有這些了。”顧揚合上筆記本,“還有, 對方對您真的有很多意見和不滿。”
陸江寒頭疼:“罵了我多久?”
顧揚如實回答:“至少半小時。”
陸江寒:“……”
顧揚又及時補了一句:“我當然不會相信那些話。”
陸江寒對孟霞的詆毀沒多少興趣, 卻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把它貼起來?”
顧揚稍微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自己的筆記本。
那是一冊很厚的活頁本, 前半部分都被透明膠緊緊貼在一起, 後半本用來做各種工作記錄, 從顧揚進寰東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用這個笨重的大本子,從來沒有換過。
“如果是秘密的話,你可以不回答。”陸江寒說, “抱歉。”
“也不算。”顧揚說, “隻是一些設計稿。”
那時候他剛進凌雲時尚,易銘不僅對Nightingale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還說要專門再為他開一個新品牌。剛踏入職場的新人沒能及時理解,所謂“再開一個新品牌”, 代價其實是要付出Nightingale, 還在興致勃勃構思新的概念,一口氣填滿了整整半冊筆記本。
“所以這些是從來沒有被別人看過的稿子?”陸江寒問。
顧揚點頭。他一直把它們帶在身邊, 說成習慣也好,提醒也好,紀念也好,總歸要時時刻刻看到才安心。
“去工作吧。”陸江寒笑笑,“開心一點,想想我們的計劃。”
“嗯。”顧揚站起來,“謝謝陸總。”
等他走後,陸江寒點開Nightingale官網,又瀏覽了一遍這一季的新品。顧揚並沒有因為易銘的原因,就吝嗇自己的才華,相反,服裝所呈現出來的每一處細節和色彩搭配依舊極其用心,而無論是市場反饋還是銷售業績,都足以證明他正在帶著這個牌子一步一步站穩腳跟。
“陸總。”楊毅敲敲門框,“有空嗎?”
“進來。”陸江寒點頭。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楊毅坐在他對面,“好消息是瑞士那邊終於回了我們的郵件。”
陸江寒說:“壞消息是他們拒絕合作?”
楊毅鼓掌:“英明。”
“你也可以親自飛一趟瑞士面談,說不定會有轉機。”陸江寒道,“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對方答應了,我們的時間應該也來不及。而且雪絨從來就沒有開往別國的先例,不管是經驗還是管理方式都存在短板,前期工作量太大,倉促拿來補LOTUS的缺,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現在就隻剩下鑫鑫百貨一個選擇了?”楊毅苦惱,“你該不會真熱血上頭,打算開一家國營老字號吧?”
“當然不是,我早就說過了,不過你明顯沒聽進去。”陸江寒笑笑,“我們隻需要張大術這個人,和鑫鑫百貨四個字就夠了,至於賣場定位、裝修風格和品牌招商,隻需要做一些細微的調整,大體上還是按照原計劃來。”
“要鑫鑫百貨的招牌,這我能理解。”楊毅誠心請教,“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張大術不可替代的點到底在哪裡?”
“他是鑫鑫百貨的老經理。”陸江寒回答,“就憑這一點,你無論如何也得把他給我弄回來。”
……
快下班的時候,杜天天打來電話,申請明天到小公寓裡通宵看球賽。
“陸總讓我陪他去辦事,你們到時候自己過去吧。”顧揚說,“密碼沒變。”
“行。”杜天天一口答應,掛完電話又在群裡感嘆,我們揚揚還挺厲害,一年就混成了陸江寒的心腹。
照這個速度,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忍不住就搓起了手。
苟富貴了解一下。
而顧揚對此也充滿好奇,以至於周二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鍾,他就已經出現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有事?”楊毅恰好路過。
“嗯,陸總說要帶我去個地方。”顧揚回答,“我在等他下班。”
楊毅不解:“沒聽說啊,去哪兒?穿這麼正式。”
顧揚搖頭:“我不知道。”
楊毅越發疑惑,還想再問兩句,陸江寒卻已經從辦公室裡出來,帶著顧揚徑直進了電梯,完全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殘酷,且無情。
這趟行程很有幾分神秘任務的氣場,黑色小車平穩駛向城外,不斷穿越高架和時間。天邊最後一縷橙紅晚霞被黑暗吞噬,窗外景色也從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逐漸變成幽靜的山和密林。如果開車的人不是陸江寒,那顧揚大概會覺得,人販子下一刻就要拿出繩索,把自己綁架到非洲草原去挖礦。
“陸總,”在小車再一次轉過山彎時,顧揚實在忍不住疑問,“我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快到了。”陸江寒笑了笑,“有沒有看到前面那座白色的房子?”
顧揚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點頭:“嗯。”
“聽過貝綠路88號嗎?”陸江寒繼續問。
“聽過……那裡是孫家私宅?”聽到這個地名,顧揚果然瞬間清醒,之前還昏昏沉沉的暈車感一掃而空。他又看向那掩映在綠樹中的宅院,在燈光和夜色下,整座建築顯得格外幽靜神秘,卻又格外風姿綽約。
“孫知秋隔三差五就邀請我來參觀他的私人收藏,不過一來沒時間,二來我應該也看不懂那些藏品,所以一直沒約成。”陸江寒說,“這次實在推不過,你應該能替我講講,嗯?”
“孫先生的藏品種類很雜的,我大概也隻能看懂皮毛。”顧揚說,“但這機會太難得了。”他眼底閃著被點燃的微光。
孫家是藝術世家,孫知秋的父親是當代雕塑大師,而他本人則是業內有名的藝術品收藏家,貝綠路88號的孫家私宅堪稱小型博物館,是每一個藝術從業者都想去參觀的地方。
“據說孫先生脾氣有些古怪,而且很孤僻。”顧揚看著門口那森嚴的安保,小聲問,“他會歡迎我嗎?”
“他當然會歡迎你,不過脾氣古怪也是真的。”陸江寒降下車窗,“多注意一點就好。”
剝離了樹木的掩蓋,整座白色房屋的全貌也就漸漸顯現出來。這是一處頗具心思的選址,獨佔一片林中高地,眼前是獨屬於自然的靜謐清新,身後卻是霓虹璀璨的喧鬧都市,動與靜仿佛在這個點奇妙相融,和院內那些被燈光照射反光的雕塑群一起,模糊了現實和虛幻的界限。
山中沙沙下起了雨,有些輕微的寒意,但房間裡卻是溫暖的。
孫知秋穿著銀白色的正裝,看起來很正式,很藝術。他是孫家最小的兒子,並沒有繼承父親那標志性的結實身板和粗獷絡腮胡,相反,看起來有些蒼白病弱,微微下撇的嘴角更是很明顯地把不滿寫在了臉上。
“不是約好七點半嗎?”他說。
“堵車。”陸江寒並沒有被他的臭臉影響到,“介紹一下,這是顧揚,和你一樣,藝術家。”
顧揚:“……”
拋開自我定位不談,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公開介紹為“藝術家”,比較尷尬的是,對面那個才是真正的、被國內外公認的藝術家,相比起來,自己所取得的小小成績似乎連皮毛都算不上。
他硬著頭皮說:“孫先生,您好。”
孫知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頗想發表一番高見,但鑑於陸江寒的目光裡飽含警告,看起來很像是要打人,最後也隻能把所有的話都強行咽回去,象徵性從鼻子裡擠出一個冷漠高貴的“嗯”字。
“我們自己去參觀就可以了。”陸江寒脾氣良好,“你自便。”
該配合他演出的孫知秋沒有視而不見,而是按照劇本說:“不吃晚飯嗎?”
陸江寒說:“也行。”
孫知秋和他對視,禽獸。
陸江寒嘴角一揚,過獎。
管家把兩人領向餐廳。
走廊上鋪著昂貴的長毛地毯,印花是錯亂的菱格紋,就算是藝術如顧揚,也不是很懂為什麼要在這裡人為設置起伏凹凸感,雖然明知道腳下應該是安全的,但被混淆的視覺仍然向大腦神經發布著警報,讓每一步都充滿了小心翼翼。
餐廳的設計本來十分簡潔,但此刻卻被裝點得很浪漫,暖色的餐布覆蓋餐臺,銀質刀叉配珐琅圓盤,高腳燭臺上跳動著小團火焰,玫瑰圓球緊密地插在花瓶裡,讓桌上也落滿花瓣。
顧揚果然有些吃驚,不過話說回來,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種油畫下凡的浪漫場景,第一反應八成都是吃驚。
陸江寒幫他拉開椅子:“坐。”
“這也太誇張了吧?”顧揚小聲說,“孫先生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有。”陸江寒抖開餐巾,淡定回答,“孫先生每頓飯都這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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