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地圖和平板電腦,上面提供了詳細的小島遊玩全攻略。顧揚坐在地上認真研究,陸江寒輕輕掩門出去,在餐廳裡找到了那位一臉笑眯眯的廚師長。
“我的男朋友很喜歡那塊蛋糕。”陸江寒說,“可以教我嗎?”
廚師長的笑容萬年不變,深深為總裁的愛情所感動,然後一口拒絕了他。
“這是商業秘密。”他解釋。
“那我需要花多少錢,才能買下這個秘密,並且把它帶出海島?”陸江寒很上道。
廚師長笑容滿面,約定明天再給他答復。
一般這種回答,交易就算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隻是錢的事。其實陸江寒之所以想拿到蛋糕配方,不僅僅是為了以後做給顧揚,也是想讓那家粉紅色的咖啡館裡,擁有一塊有特殊意義的甜點——是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浪漫細節。
當然,這一切暫時要對小藝術家保密。
顧揚此時已經洗完了澡,正在湿漉漉地擦著頭發,音響裡播放著激情又年輕的搖滾,桌上還有兩瓶打開的啤酒。
“這是打算燃燒不眠夜?”陸江寒問。
“是的。”顧揚掛在他身上,“鑑於我一閉眼睛就想到金箔,所以需要做點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小藝術家好像很愛面子,陸江寒笑道:“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們明天可以去向廚師長解釋。”
“你確定要去解釋,而不是用別的辦法來讓我暫時忘了這件事?”顧揚下巴抵在他肩頭,“嗨呀,反正我是無所謂。”
陸江寒說,也行。
也行?顧揚沉默了一下,然後怒而批評,你這個人怎麼不按劇情走,和電視裡的霸道總裁一點都不一樣。
“電視裡應該怎麼樣,你教教我?”陸江寒知錯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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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單手抓過旁邊的啤酒瓶,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來不及咽下的液體滑過嘴角和下巴,在那裡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湿痕。
陸江寒胳膊一松,把人丟到了床中間。
顧揚手裡還握著啤酒瓶,冰冷的液體四濺,他一個咕嚕爬起來:“喂喂我們今晚還要睡覺的……你!”
安全套沒有白帶。
音樂也沒有白放。
總之就是,很對得起響了大半夜的,狂野搖滾樂。
第88章 權衡
第二天清晨, 當顧揚在陽光中睡醒時, 陸江寒已經從廚師手裡得到了甜點配方,並且約好了學習制作的時間, 很符合他一貫高效的做事風格。
遊泳池邊撐著幾張休息椅, 小藝術家端著一杯果汁躺在上面, 專心致志盯著藍天白雲,耳邊隱隱傳來海浪的聲音, 環境悠闲又安靜, 似乎隻要閉上雙眼放松四肢,就能讓整個人都漂浮到空中, 暈眩的, 失重的, 好像是在坐一艘年邁的古舊海盜船,有飽脹的黑帆。
林間鳥鳴幽幽。
陸江寒處理了幾封工作郵件,右下角恰好跳出來一則推送,又是和李總監有關。前幾天拍到的那位“神秘女子”, 昨晚又被狗仔捕捉到了清晰的正臉, 雖然算不上美豔驚人,但至少是甜美清秀的, 擁有二十多歲恰好的性感和活力。
妻子重病臥床還沒多久,老公就開始在外密會年輕異性, 哪怕放在普通人身上, 也能被同事親戚扒掉一層皮,更何況事件主人公是鄧琳秀和她的丈夫。陸江寒不用看評論區, 就能知道輿論會發酵成什麼樣,他扭頭看了眼身邊,顧揚依舊正在盯著遠處發呆,而且像是想起了很好的事情,連眉梢都帶著笑——實在很不應該被這種糟糕的事情打擾。
“怎麼了?”顧揚回神。
“媒體又拍到了新的照片,李總監和那位年輕女性。”陸江寒把電腦遞給他。
顧揚坐起來:“那到底是誰?”
“不知道,狗仔加網友都沒能扒出來,對方很可能連社交賬號都沒有。”陸江寒說,“不過我不建議你去問。”
“我當然不會問這種事。”顧揚把網頁往下拉,“可我是相信李總監的。”
“他的個人能力很強,富華劇團之所以能成功 ,半分之六十的功勞屬於演員,剩下的都歸他運營有方。”陸江寒說,“所以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他,我擔心的是琳秀姐。”顧揚合上電腦,“算了,不說這些。”
“帶你去沙灘上走走?”陸江寒提議。
顧揚牽著他的手,一起往海邊晃。
風很大,帶著新鮮的潮湿和腥。
恰好能吹散心底的鬱悶情緒。
兩人赤腳踩在綿軟的沙灘上,在那裡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
S市,1999酒吧。
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申瑋正坐在那裡吃飯,狼吞虎咽,看起來像是餓了七八年。
“你吃慢點,沒人搶。”李大金叼著煙坐在他對面,“怎麼餓成這樣,人民警察不給你飯吃?”
“那裡面都是些什麼玩意,六點起床,天天還得去做工。”申瑋丟下空盤子,“不是人過的日子。”
“按我說,你就得多在裡面待幾天,好好體會一下自由的寶貴,也好別再碰那糟心玩意。”李大金說,“可你老板不願意啊,怕你在裡面委屈了,硬是要找人往外撈。”
“我知道,我知道老板對我好。”申瑋看了眼易銘,心虛道,“我這……”
“行了行了,別再給我賭咒發誓。”易銘說,“你那房子還在吧?別告訴我老本都賣了。”
“沒呢,房子在。”申瑋趕緊說。
“那就好,說明你這腦子還有救。”李大金丟給他一根煙,“先在家休息幾天吧,你得好好表現,讓你老板覺得你真戒了,他才有膽給你安排新的工作。”
“好,我什麼都聽老板的。”申瑋點頭,“我這幾天就待在家裡,誰叫都不出門……不,我要把那房子租出去,自己重新找個地方住,免得以前那些人再來找我。”
他說得用力,李大金倒是聽得一愣,心說這是真打算戒了還是又在演戲,花樣倒挺多。
酒吧裡燈光變幻,看不清易銘的表情。
而事實也證明,申瑋這次確實是言出必行,在第二天就把那200平米的大套間掛上中介,換了個三分之一面積不到的小公寓,開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別介啊。”李大金嘴皮子一扯,“這孫子真打算改了?”
“我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易銘說。
“你光不相信哪行,你得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讓他再進去。”李大金提醒,“我們才好決定下一步要怎麼走。”
“我想讓他戒毒,拿一筆錢徹底離開S市,最好永遠都別出現在我面前。”易銘一字一句地說。
李大金嘖道:“你可是他的搖錢樹,能扒著吃一輩子的金主,怕不容易。”
“那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易銘向後靠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的煙掉落一截滾燙灰燼,把那昂貴的皮料燙出一行破洞。他的眼神很空洞,睡眠不足的疲憊已經深刻地滲透進了他的情緒,常年的緊繃和疑神疑鬼,讓眼眶下始終泛著黑,眼球也是渾濁的,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全靠一身名牌在撐著知名設計師的華麗軀殼。
“我是真的累。”易銘看著天花板。
“你都累,那普通勞苦大眾怎麼辦。”李大金把煙頭從他手裡抽走,“要我說,你這就是富貴病,傷春悲秋闲得慌。”
“我現在連休假的時間都沒有。”易銘又點燃一根煙。
“那是,凌雲還指著你賺錢呢。”李大金遞給他一杯酒,“千萬別被申瑋那種社會底層影響情緒,要是你實在鬧心,不如交給我處理。”
“你別亂來!”易銘皺眉警告他。
李大金一樂:“我不殺人,放心吧,我是說找人盯著,看他這回究竟是真的被警察叔叔教育好了,還是又在演戲,才好決定下一步不是?”
易銘和他碰了下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桌上手機嗡嗡震動,是助理打來電話,讓他盡快回公司。
……
吳梅親自泡了一杯茶,彎腰放在桌上:“嘗嘗看,C市那邊的朋友送的,峨眉雪芽。”
“謝謝吳總。”易銘說,“還以為您今晚要去參加電視臺的活動。”
“讓凌川去了,正好今天有空,我想和你聊一聊。”她坐回寬大的椅子上,“關於Nightingale。”
易銘的手微微一僵。
“我聽到了一些風聲,也聽了凌川的匯報。”吳梅沒有和他繞彎,“Nightingale對於集團的意義,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個品牌要是出了問題,凌雲絕對會元氣大傷,到時候你、凌川、我,任何一個人都擔不起責任。”
易銘說:“Nightingale不會出問題。”
“確定嗎?”吳梅搖頭,“事實上它已經出過一次問題了,隻是不明顯而已,和新亞99的那次合作,我覺得你應該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易銘沉默。
“我很清楚設計師行業的潛規則是什麼。”吳梅說,“但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及被牽扯進這件事情裡的、每一個人的態度。”
易銘單手握著杯子,茶水是滾熱的,不過他並不覺得燙。
“這是集團準備撥給Nightingale的資金。”吳梅把手機推到他面前,“相信我,真的沒有人能為這個品牌的意外負得起責。”
易銘掃了一眼,那一串數字讓他的眼皮跳了跳。將近兩年的間歇性狂躁、緊繃、慌亂和懊惱,讓他的神經要比一般人更加脆弱,腦海也是相對混亂的,在面對精明強勢、咄咄逼人的吳梅時,他不覺得自己還能撐多久——也不想撐。
“是顧揚的。”他終於松口,並且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獲得了一種奇妙的解脫感。
吳梅把手機收回去:“不意外。”
易銘松開緊握住杯子的手,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顧揚提的要求,以及陸江寒在整件事情裡的作用。
“你那位吸毒的助理呢?”吳梅繼續問。
“他已經被放出來了,最近幾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說是要戒毒。”易銘說。
“好吧,我猜他手裡應該有很多你的把柄,但問題不算大。”吳梅說,“前提是寰東的陸總和那位顧小朋友願意配合。”
“您會親自約陸總嗎?”易銘問。
“當然,不過最近他和顧揚都去出差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吳梅拆開一包話梅糖,又推給易銘一顆,“別擔心,我肯定會保住你,以及你的Nightingale。”
“我以為您會挖顧揚過來。”易銘說,“畢竟他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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