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外公梓君侯愈發不得聖心,皇後卻沒有為娘家多言,隻是勸外公萬事莫出頭,那時候皇後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但人前依然端莊依舊,直到臨死前才對皇帝請求,看在她與皇帝十幾年夫妻情分的份上寬待她的母家,皇後一生沒有求過皇帝什麼,最後的一個願望,皇帝自然答應……
宮裡幾位妃嫔的母家在朝中日益崛起,庶皇子越來越多,褚紹陵和褚紹陽的處境愈發尷尬,先是不再如以往受人敬重,後來更是有人開始陷害褚紹陵,毒害褚紹陽……
褚紹陵開始結交大臣,鞏固自己的勢力,近臣外官,凡是能幫上他的,無論是什麼人褚紹陵都肯去結交,漸漸的也在朝中形成了自己的一派……
後宮中麗妃獨大,麗妃甄碧荷的二皇子褚紹阮成為褚紹陵最大的對手,緊要關頭褚紹陽不慎獲罪落到甄家手裡,褚紹陵無法,隻得以助麗妃封後來換弟弟的性命,三皇子褚紹陌受封陳王,與褚紹阮勾結在一起,褚紹陵使計將褚紹陌推下馬。
陳王獲罪後褚紹陵開始針對甄家和褚紹阮,穩扎穩打步步為營,不到兩年讓皇帝徹底厭棄褚紹阮,甄家逐漸沒落……
褚紹陵終於掃清了眼前的障礙,正想松一口氣的時候,自己的嫡親弟弟褚紹陽卻在自己背後狠狠捅了一刀,徹底斷送了兄弟二人的情誼……
幸好在最後出現了那麼一個人,雖然隻是個侍衛,卻讓褚紹陵走的很痛快,隻是很可惜……褚紹陵迷迷糊糊的想,很可惜,沒能早一日知道衛戟……不對!
褚紹陵驀然睜開眼,他不是已經墜下斷腸崖了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褚紹陵坐起身來環視四周,眼前的景象都是他熟悉的,這裡……這分明是碧濤苑!
碧濤苑是他六歲從凌皇後的鳳華宮裡搬出來後皇帝賜給他的,宮中的一切擺設裝飾都是凌皇後親自挑選布置,直到當年及冠出宮建府,再也沒能回來過。
褚紹陵下床,赤著腳轉過蜀繡屏風,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愣住了,鏡中的少年不過是十六七的模樣,片刻後褚紹陵笑了,蒼天不負他,竟是讓他回到了從前。
褚紹陵轉身回內室,走到書案前略翻了翻,一本《孟子》下攤著一張紙,是褚紹陵自己的手跡,滿滿一張皆是祭奠凌皇後的,下面還有幾個字:天啟十三年冬。
天啟十三年冬臘月十二,正是凌皇後祭日,這一年褚紹陵剛十七歲。
褚紹陵閉了閉眼,細想這一年發生的事,是了,凌皇後辭世期年,正是麗妃,甄家,還有老三褚紹陌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時候,自己為了護著褚紹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褚紹陵冷笑,既然老天讓他才來一回,那他必然不能將前世的苦再吃一遍,那些害過他的人,他要一個一個的慢慢算賬,那些本應屬於他的東西,他也要一樣一樣的奪回來,還有就是……衛戟。
前世衛戟死前說十年前曾見過自己,褚紹陵略一算,那如今他已經見過自己兩年了,隻是不知道此時的衛戟有沒有進宮來自己身邊,褚紹陵暗悔自己對衛戟了解不多,隻知道他的姓氏名字,若是如今衛戟沒有入宮再找他就難了,說不得,到時候翻遍整個皇城褚紹陵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褚紹陵深吸一口氣理了理思緒,轉身叫人,侍女們沒想到褚紹陵已經起了,聽見動靜忙進來伺候,貼身侍女挽翠為褚紹陵披上外衫,一顆一顆將瑪瑙扣子扣上,低聲笑道:“殿下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昨晚殿下去昭陽殿那麼晚才回來,奴婢還以為殿下今天得起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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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褚紹陽的寢殿。
褚紹陵冷笑一下,理了理袖口沒有答言,挽翠跪下來給褚紹陵系腰帶,低聲道:“昨天是皇後祭日……奴婢知道殿下心裡不好受,但殿下也別隻顧著自己傷心了,奴婢聽說太後娘娘這幾日身上也不大爽利,想來也是想皇後娘娘了,殿下下了學不如……”
“你說什麼?!”褚紹陵心裡漏了一拍,給太後請安?太後明明在天啟十年就薨了,現在哪裡來的太後讓他去請安?
挽翠抬頭疑惑的看著褚紹陵,猶豫道:“奴婢是說……殿下下了學不如去給太後請安,皇後娘娘生前最得太後娘娘的疼愛,想來這幾日太後也是心傷的……”
皇後不隻是太後的兒媳,也是太後最喜愛的外甥女,當年帝後的婚事更是太後一力促成的,太後自然是對這個兒媳很滿意,但是……褚紹陵有點迷惑了,上一世太後比皇後還早走了兩年,怎麼現在卻還在?
挽翠哪裡知道褚紹陵腦中的亂騰,見褚紹陵神色有異隻當他是昨日思念凌皇後太過心傷所致,她在褚紹陵身邊伺候多年,知道自己主子心重,也不再多說。
褚紹陵原本以為隻是將前世再走一遭,誰知如今有些事竟是和前世完全不一樣,那衛戟……還在嗎?
褚紹陵閉了閉眼,命人叫碧濤苑的統領太監王公公叫來,王公公早就在外面候著了,聞言連忙進來,垂首聽吩咐。
褚紹陵想了想,道:“我昨日吩咐了個侍衛辦件事,依稀記得他叫衛戟,把他叫來,我有話要問他。”褚紹陵面上鎮定但心裡有些不安,若是衛戟還沒進宮,若是衛戟被分到別處去了,又或者,這一世衛戟根本就沒見過自己……
“回殿下,實在不巧。”王公公垂首道,“侍衛輪值,今日正是衛戟出宮的日子,昨晚那孩子就跟我領了腰牌了,想來今早宮門開的時候就已經出宮了。”
王公公抬眼看了看褚紹陵的臉色,他雖然不知道褚紹陵怎麼會突然想起一個沒品沒級的小侍衛來,但見褚紹陵神色不似平常又道:“殿下若是有事找他奴才這就去安排人……”
“不必了。”褚紹陵高高懸起的心放下來,搖搖頭:“沒什麼要緊的事,既是輪值出宮,那晚上就該回來了,等他回來後讓他直接來見我。”
王公公垂首:“是。”
褚紹陵默默的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半晌道:“去誨信院說一聲,今日我不去上學了,給我換身衣裳,我要去慈安殿給太後請安。”
4、第四章
慈安殿裡一如往日般安靜祥和,太後身邊的孫嬤嬤聽聞褚紹陵過來了早早迎了出來,邊扶著褚紹陵下了轎邊笑道:“這大冷的天,大皇子來的還是這麼早……”
看來自己平日是常來的,褚紹陵稍稍安下心,孫嬤嬤又低聲道:“昨晚太後就沒睡好,必然又是想皇後了……大皇子一會兒可得勸著點兒,太後身上本來就不好,再這樣……”
褚紹陵點頭:“嬤嬤放心。”
孫嬤嬤直接將褚紹陵迎進了內殿,裡面太後穿著家常的衣裳正歪在貴妃榻上,見褚紹陵來了連忙伸手讓人過去,褚紹陵遵禮磕了頭,太後輕笑:“快起來,來哀家身邊坐。”
太後坐起身來,讓褚紹陵坐在自己旁邊,細細看了看褚紹陵的神色,點頭:“還好,這幾日越發冷了,碧濤苑裡可還暖和?沒有地龍到底冷一些,不如……你和陽兒一起搬到哀家這來,等出了三九再搬回去……”
褚紹陵連忙頷首推辭:“不敢來擾了皇祖母清淨,碧濤苑裡雖說沒有慈安殿暖和,但也不冷,炭火還是很足的。”
太後自然不會是因為怕孫兒凍著就要接將人到慈安殿來,皇子寢殿雖說沒有地龍但燻籠燒著,炭盆子烤著,也算上是溫暖如春了,隻是最近宮裡人對凌皇後留下的兩個嫡子越發不夠敬重,又趕著在凌皇後的祭日,太後是想在給他在宮中立威,這些褚紹陵自然都明白。
看著太後慈善的眉眼褚紹陵心裡一暖,上一世太後就是很疼他的,隻可惜太後走的早,如今一切重新翻盤再來,太後的疼愛無異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祖孫倆正說著話孫嬤嬤進來通傳:“太後,麗貴妃、淑妃和各宮娘娘來請安了。”
褚紹陵聞言起身,還沒來得及跪安太後先道:“陵兒不必走,她們不過是來說幾句話,午膳有你愛吃的八珍鴨,你今天就在這陪著哀家。”
褚紹陵頷首,心下疑惑不已,麗妃何時成了貴妃了?上一世她一直被自己壓制著,最後為了給褚紹陽保命不得不幫麗妃登上了後位,中間麗妃不曾做過貴妃啊?!
太後望向孫嬤嬤,孫嬤嬤會意,轉身迎妃嫔們進來,眾人不知道褚紹陵也在裡面,相互見了禮後坐下,褚紹陵依舊被太後攬在身邊坐著。
“太後娘娘的宮裡就是暖和,這水仙也比臣妾宮裡的開的好。”麗貴妃坐在太後下首左側第一位,輕撫鬢邊珊瑚攢花步搖,笑道,“到底還是慈安殿裡風水最好。”
太後聞言輕笑:“哀家這就是還暖和些,剛還跟陵兒說,讓他搬過來跟哀家住,臘月裡冷,這孩子從小金貴,小災小痛的不斷,到底得在哀家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些。”
下面眾妃嫔聞言俱是一愣,太後這是什麼意思?
褚紹陵同太後一起看著眾人的神色,麗貴妃臉色差了些,褚紹陵心裡冷笑,凌皇後在的時候麗妃就是最受寵的妃子,仗著聖恩搶過凌皇後不少風頭,事事想壓皇後一頭,若不是皇後端莊持重早不知鬧了多少笑話,太後是凌皇後的親姨母,自然早就厭惡了她,隻是看在麗妃生了二皇子褚紹阮,又很得皇帝喜歡的份上才容下了她,但如今凌皇後故去一年,這些妃嫔愈發不安分了。
此時的麗貴妃根基未穩,自己又有了太後的支持,這次萬萬不可再讓這個女人登上皇後的位子,褚紹陵心裡冷笑,他母親的位子,麗妃從來就不配坐。
如今位分高的妃嫔除了麗貴妃還有淑妃,淑妃兒女雙全,大公主前年就出嫁了,五皇子才七歲,淑妃母家卑微,因此很安分守己,從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褚紹陵對她並不是很在意。
再往後看,坐在末位的寧貴人抬眉暗暗對褚紹陵點了下頭,寧貴人曾經隻是承乾宮的一個灑掃宮女,一朝得幸得封貴人,但很快皇帝就對她失去了興趣,沒有強硬的母家支持又失了寵的一個小小貴人在宮中是很難生存下去的,當時的寧貴人受盡了宮中妃嫔的欺辱,幸得凌皇後照看才保住命,後來更是給皇帝添了個公主,這才在宮中立住腳。
寧貴人一直感念凌皇後的恩情,侍奉皇後很是盡心,凌皇後走後對褚紹陵和褚紹陽尊敬依舊,褚紹陵對她還是很放心的。
褚紹陵心裡思緒紛飛,太後一眼掃過去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又慢慢道:“隻是這孩子最是守禮不過,怕擾了我不肯來……”太後輕撫褚紹陵的後背,愛憐道:“到底是皇後嫡子,最懂分寸。”
淑妃在宮中侍奉多年,自然明白太後想說什麼,聞言附和笑道:“是呢,不是我當著面說,皇子中大皇子居嫡居長,做派風度更有天家風範,我常和隋兒說,平日裡要以你大哥為典範,也能長點見識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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