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性子姜夫人最懂,衛戟絕做不出邀寵媚上的事,不是衛戟,那就是殿下看上了自己兒子……姜夫人心裡發苦,衛戟性子純善,從小沒做過一件壞事,怎麼就讓自己兒子攤上這樣的事呢……
看著兒子的樣子倒不像是受了逼迫的,也是,大皇子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能挨個提拔府裡的人,兒子定然感念恩德,隻是這種事總是不能見光的,萬一讓別人知道了,衛戟將來還怎麼說親呢?
就這麼放任定然不行,但還能怎麼樣呢?天家的恩德,隻能謝恩,還能不要不成?姜夫人心裡亂的很,又不敢跟別人商量,獨自坐著出神,丫鬟們輕手輕腳的進來將炕桌上的點心換了,姜夫人看了眼輕聲道:“少爺愛吃核桃酥,怎麼不準備了來?”
丫鬟笑了下,看了眼裡面榻上的躺著的衛戟,輕聲道:“老太太早就吩咐下了,讓廚房新作出來給少爺吃,這會兒還沒送來呢。”
姜夫人點了點頭,隨口吩咐道:“他吃杏仁不受,告訴廚房裡,那些幹果別渾放。”
丫鬟點頭:“少爺從小吃杏仁就發病,廚子都知道的,不敢不小心。”
姜夫人愣了下,心下若有所思。
褚紹陵準了衛戟兩天的假,但到了第二天酉時衛戟還不曾回來,王慕寒接著外面的信忙進殿給褚紹陵解釋:“衛府裡人遞了請安折子,說衛大人微恙,先不能回宮了。”
褚紹陵臉色瞬間沉下來:“微恙?!說沒說得了什麼病?”
王慕寒也是一臉疑惑,道:“聽衛府的人說衛大人夜裡突然發起熱來,現下身上長了紅斑,不宜見人。”
褚紹陵沉默了片刻道:“去太醫院,請章太醫去衛府一趟,好好地給衛戟看看,診脈後把脈案送回來給我。”
24、第二十四章
衛府中姜夫人守在兒子床前,心裡又難受又擔心,衛戟昨晚燒了一夜,他這次病的尤其重,身上竟發出疹子來,姜夫人心疼的受不得,在衛戟床邊守了一夜。
衛老太太得了信也過來了,愁道:“這是怎麼了?我的心肝啊,喝了藥也不管用,別是沾染上什麼了?”
“不知道呢。”姜夫人站起來扶著衛老太太坐下,輕聲道,“春天裡,怕是撲上什麼花兒粉兒的了,太醫也說不清楚,我給他將身子擦了一遍,也不見好,燒倒是退了些,摸著不那麼熱了。”
衛老太太著急,走到塌前在衛戟頭上摸了摸,又湊近了看看發的疹子,也說不好是怎麼回事,道:“再換個大夫吧,不然讓戰兒回來,他現在也說得上話了,讓他去請個得用的太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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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垂眸道:“軍裡管的嚴,輕易不好傳消息的,再看看吧。”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管家來了,說宮裡有話說,姜夫人心裡一沉,走出裡間,問道:“怎麼了?”
管家躬身道:“請安折子遞上去了,宮裡碧濤苑,就是咱們七少爺當值的那個宮苑,裡面的管事公公說王爺知道了,體恤少爺,派了太醫院的章太醫來看,說話就到。”
姜夫人心裡一慌,道:“你去說,不敢勞煩太醫,還是請回吧。”
管家一愣,道:“太太,這恐怕不合適啊……太醫這就到了,再請回去哪行?”
衛老太太在裡面聽見了一言半語,扶著丫鬟們出來道:“說什麼呢?剛還愁沒有個好太醫,這不是來了麼?這章太醫我是知道的,太醫院的院判,以前專管請皇後娘娘脈的,醫術極好,輕易請不動,快準備下診金,封的好看點。”
姜夫人隻得點頭:“是,隻是我怕……勞動人家太醫。”
管家笑笑:“這馬上就要到了,已然勞動了。”
姜夫人心裡亂的很,點頭:“是,也是……”,說著緊緊攥著帕子進了裡間。
不多時章太醫到了,章太醫伺候了兩朝天子,如今已經七十有二了,鶴發童顏,並不見老態,衛老太太先寒暄了幾句,章太醫笑笑:“老封君客氣了,先讓我看看衛大人吧。”
衛老太太讓管家領著老太醫進裡面,老太醫細細診了脈,出來輕聲問道:“衛大人近日可是吃了些什麼平日不吃的東西?”
伺候衛戟的丫鬟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少爺回來吃的用的都跟平時無異。”
章太醫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衛大人從小到大可是對什麼不受?像是這個月份裡,什麼花,什麼草,或是皮毛一類,又或是牛羊肉之類?”
姜夫人臉色一白,還沒來得及答話衛老太太先道:“這孩子別的還好,隻是吃了杏仁不受,這家裡都知道的,從來不讓他碰到,再說這孩子小時候就是吃了杏仁也隻是發熱,並不曾長疹子啊。”
章太醫笑笑:“老封君有所不知,人若是與何物相克,沾染一些和沾染多了病症並不一樣,衛大人這個病症,怕是不慎服用了杏仁。”
衛老太太聽了大怒,急道:“給我把那些廚子都叫來,這幾天誰管著他的吃食呢?!”
宅門裡的事章太醫不欲多言,隻道:“老封君安心,這病看著嚇人卻沒有大礙,我開出方子來,用上兩天藥也就好了,隻是飲食上萬萬要小心些,這些天也需忌口,羊肉酒水這些東西是不能用了,每日喝些白粥就好。”
聽說不礙事衛老太太才放心些,點頭:“辛苦太醫了。”
章太醫出來寫了藥方,又囑咐了些小心的話就走了,姜夫人命人好生送了出來,心裡惴惴不安。
宮裡褚紹陵從議政廳裡出來後王慕寒迎上去將章太醫寫好的脈案送上來了,褚紹陵細細看了,劍眉微蹙,飲食不潔,沾染了東西……這是怎麼了?
衛戟不能吃杏仁的事褚紹陵也是知道的,就因為這個平時的點心小心了又小心,怕出差錯碧濤苑裡的小廚房裡根本就沒有杏仁了,褚紹陵自己都會小心,沒可能衛戟長大的衛府會出這種岔子。
褚紹陵萬事先往最壞處想,是有人蓄意害衛戟?是麗妃還是褚紹陽?
不對,要是那些人出手就不可能是杏仁了,鶴頂紅斷腸散都是輕的,自己的人看的嚴,他們也沒有下手的空子,況且不是身邊的人也不會知道衛戟不受杏仁,不是自己得罪的人那就是衛府的人……
褚紹陵查過,衛銘現下並沒有通房小妾,不會有東西風之爭,衛戟性子和軟,宅門裡面應該也得罪不到誰,那還能是誰?!
褚紹陵慢慢的往碧濤苑走,在腦中將能想到的人一層層的篩過,王慕寒在後面跟著,小心的看著主子的臉色,輕聲道:“王爺不用過於憂慮,章太醫不也說了麼,這病不打緊的。”
褚紹陵輕輕搖了搖頭,且不說衛戟傷著一點他都不能忍,隻是這次杏仁,下次呢?褚紹陵不能放任衛戟身邊有這麼個隱藏的危險。
所以說褚紹陵最煩衛戟休沐,所有會脫離控制的事都讓褚紹陵無法容忍,要不是怕傷了衛戟他真想把衛戟永遠困在身邊!
褚紹陵性子涼薄,重生後更是對很多事都有可無不可,心中輕易不起波瀾,幾次動怒都是因為衛戟,衛戟就是有這種能力,即使不在身邊也能輕易左右自己的情緒。
若不是怕給衛戟招眼褚紹陵甚至想現在就出宮一趟去衛府一趟,親眼看看衛戟到底是怎麼了,褚紹陵心裡有些後悔,那日心軟做什麼,讓他回去就罷了,何必準他在家裡過夜呢。
王慕寒看出來褚紹陵心裡有火,端了一杯茶過來,試探道:“王爺……衛大人身子底子好,又正是這個年紀,想要好起來還不快麼,等衛大人好了自然就回宮了。”
褚紹陵輕輕搖頭:“我是擔心有人……罷了,他在衛府未必是好事。”
王慕寒愣了下,道:“衛大人得王爺器重,想來衛府的人也是感念的,怎麼會不好呢。”王慕寒看著褚紹陵的臉色,輕聲勸道,“王爺,不是老奴多嘴,衛大人既然得了王爺的恩寵,日後定然……定然會遭些難處的,王爺不可能時時事事都在衛大人身邊,自當放寬心才好,衛大人雖然年紀小,但奴才冷眼看著,衛大人也是個有血性、性子硬的人,隻是脾氣好不大顯,這樣的人,受不了大委屈的。”
褚紹陵合上茶盞,這些他自然知道,所以他才給了衛戟自己的私印,倒不全是為了哄衛戟高興,褚紹陵就是怕有什麼急事自己又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那印能護的衛戟一二……
褚紹陵心下一動,那條鏈子……
褚紹陵心中冷笑,道:“公公出宮一趟,替本王看看衛戟,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王慕寒愣了,失笑:“老奴還能比章太醫厲害?哪裡看的出來呢?”
褚紹陵輕笑:“未必,你按著本王吩咐的去說幾句話,恐怕比章太醫的方子還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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