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羅氏點頭稱是。
兩人出了麟趾宮隨著太監又去了永福宮,甄思不見麗妃但還是要見自己祖母和母親的,偏殿裡許氏和羅氏看著身著華服頭戴含寶鳳釵的甄思規規矩矩行了禮,甄思淡淡的,讓宮人將人扶起來,賜了座。
許氏看著孫女的樣子就知道今天這話不好說,於是先是細細問了甄思今日身子可好等等,又問起在宮裡可還習慣,許氏笑笑:“娘娘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隻管找麗妃娘娘,麗妃娘娘是娘娘的親姑母,自然要照應的。”
甄思一笑,道:“多謝祖母掛念,如今本宮很好,太後和善,眾位姐姐也肯和本宮說話解悶,倒是沒有什麼要勞動麗妃娘娘的。”
許氏訕訕的,點頭:“無事就好,無事就好。”許氏又借著由頭明裡暗裡跟甄思說了半日不要和麗妃交惡的話,奈何甄思就是不接話茬,四兩撥千斤的全給擋回來了,許氏好沒意思,隻好笑道:“娘娘進宮來,定然是想念自己親娘的,你娘也憋了一肚子的體己話要跟你說呢,我先去外面。”
許氏給羅氏使了個眼色,轉身去外間候著了。
羅氏快半月沒見著甄思了,許氏在輪不上她說話,如今內室裡隻有自己和甄思,看著女兒羅氏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又怕哭出聲來讓外面宮人看見傳甄思的闲話,隻得死死捂著嘴,半晌低聲哽咽道:“全怪娘,護不住你……”
甄思禁不住也紅了眼眶,轉過臉去,半晌啞聲道:“不怪娘,我知道,你做不得主。”
羅氏死命壓抑住悲戚,低聲道:“娘娘千萬不可逞一時意氣,麗妃娘娘……如今正在氣頭上,如今娘娘在宮中根基未穩,還有不少要仰仗麗妃娘娘幫扶的地方啊。”
甄思冷笑,道:“這我當然知道,隻是我現在還壓不住心裡的恨,我……罷了,本宮知道了。”
羅氏見甄思有了松動的意思放下心,聲音更低,慢慢道:“先要處好麗妃娘娘那邊,還有就是……娘娘也要為自己打算,皇上的恩寵不一定永遠有,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娘娘也要抓緊機會才好。”
甄思點點頭:“本宮知道。”
許氏還在外面等著,羅氏不敢久留,說清楚了就跪安了,留下甄思倚在榻上若有所思。
議政廳裡褚紹陵正在跟戶部官員商議今年秋收的事,褚紹陽也在一旁聽著,眾人商議了半日決定還是先著手今年的秋收稅賦,舊賬冗雜,這時候查舊賬,恐怕等到秋收的時候都沒有足夠的人手來辦事,戶部尚書昌東茂慢慢道:“今年是個豐年,南方那邊卻因著有幾處涝災推脫稅賦,但這涝災有幾處,淹田幾何,其實都沒好好的報上來,這又是打飢荒啊。”
這個昌東茂以前是梓君侯的門生,對他褚紹陵還是很放心的,點點頭:“說不得,得要派人親自去看看才好。”
昌東茂微微皺眉,派人去看自然是好的,隻是派誰去呢?昌東茂輕輕搖頭:“身份輕的壓不住,性子貪的怕是會讓那起兒蛀蟲拉攏了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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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輕笑,還沒說話褚紹陽先道:“大哥,派我去吧,我定然為大哥將這些雜務查的清清楚楚。”
褚紹陽心裡有主意,他以為褚紹陵正為這一塊煩惱著,自己請命大哥一定會高看自己一眼,隨帶著緩和兩人的關系,再說……這對於褚紹陽來說是個好差事,褚紹陽同褚紹陵不一樣,褚紹陵身後有梓君侯和太後母家支持著,要人手有人手,要銀子有銀子,褚紹陽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支持者並不多,做很多事都會掣肘,南方,賦稅,這兩個詞都帶著油水呢,褚紹陽不想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褚紹陵微微皺眉,褚紹陽怕褚紹陵不答應,又道:“大哥放心就是,如今朝中事那麼多,大哥總不好親去的,有我代大哥跑一趟豈不好?大哥要做什麼,查什麼,隻交代我,我定然一絲不差的代大哥做了,一點岔子都不會出的。”
昌東茂心裡暗自點頭,褚紹陽倒是個不錯的人選,隻是他前日也聽聞了兩位嫡皇子不睦的傳聞,此時閉嘴不敢插話。
褚紹陵還像是猶豫不決似得,半晌才道:“罷了,我確實脫不開身,就讓你去吧。”
褚紹陽心裡得意,看吧,大哥還是得向自己妥協的,這就是嫡親的好處,褚紹陽面上一副鄭重的樣子,點頭道:“大哥放心,我定然不讓大哥失望。”
褚紹陵將手中的札子放在書案上,道:“隻是,此去少說也要半個月,讓衛戰跟著去吧,他剛升了輕驥都尉,回來護送銀糧也正合適。”
褚紹陽心裡不願意讓褚紹陵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跟自己去,而且衛戰還是那個衛戟的親哥哥,隻是這個當口不好拒絕褚紹陵,褚紹陽點頭笑:“如此甚好。”
褚紹陵和昌東茂又將隨行的官員定了下來,寫好了折子遞上去,隻等著皇帝朱批下來就行了,褚紹陵看著褚紹陽眼中掩藏不住的得意心中冷笑,先高興幾天吧。
中午的時候褚紹陵將衛戰召來,細細交代了這次的事,所幸衛戰是個省心的,沒用褚紹陵多廢話就明白了,點頭:“王爺放心,臣定然不辱使命。”
對衛戰褚紹陵還是很放心的,輕笑:“難為你了,這次回來後……這官位就能再升一升了,一個昭勇將軍少不了的。”
衛戰連忙跪下,沉聲道:“為王爺效力,死而後已,不求宏達。”
褚紹陵輕笑:“起來吧,你的心意本王知道,還有半個月,你先好好的準備著。”
衛戰點頭,下意識的看了看殿中,褚紹陵一笑:“衛戟今天跟著張立峰去軍中了,要晚上才回來,你今天怕是見不著了,不用擔心他,衛戟在本王這好得很。”
衛戰躬身道:“不敢,舍弟能得王爺庇蔭,是他的福氣。”
褚紹陵輕笑,囑咐了他幾句就讓衛戰跪安了。
晚膳前衛戟回來了,先沐浴了才過來給褚紹陵請安,褚紹陵讓御膳房多添了一道醬牛肉和一道滷蹄花,醬牛肉瘦肉連著筋,燉的爛爛的,醬香浸在牛肉中,味道很好,衛戟愛吃的不行,正好也餓了,就著醬肉吃了三碗粳米飯,褚紹陵看他吃的香自己也進了不少,輕笑:“吃慢些,難不成中午在軍中沒吃上飯?”
衛戟一笑:“吃了,隻是下午一直沒停下,張大將軍帶著我練兵了,排兵布陣果然比紙上說的清楚……”
褚紹陵耐心的聽著衛戟絮絮的說著軍中的事,時不時的問他幾句,考校他一番,等兩人吃晚飯時已經戌時了,兩人都忙了一天,早早的就躺下了。
皇城中還有些熱,碧濤苑的寢殿裡擺了好幾盆子冰,內室裡涼快又舒適,衛戟累了一天,這會兒縮在蓬松的薄被中舒服的忍不住蹭,褚紹陵看著衛戟的樣子輕笑,道:“你去軍中,可讓我自己在宮裡呆了一天。”
衛戟抿了下嘴唇,雖然不願意說,一天沒見著褚紹陵他心裡也是想的,這會兒看著褚紹陵心裡暖暖的,往褚紹陵身邊靠了靠,褚紹陵將衛戟攬在懷裡親了下,輕輕的撫摸揉搓衛戟的後背,不帶情欲,卻讓衛戟舒服的骨頭都發軟,衛戟也試探的輕撫褚紹陵的身體,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才睡下。
35、第三十五章
很快就到了八月,中秋前太後向來要去東華寺為皇室、黎民祈福,這一年也不例外。
“哀家的意思,你今年也跟著哀家去。”老太後信佛,堅信自己為褚紹陵念多少遍經都不如褚紹陵自己去磕個頭,“去上柱香,撿撿佛豆,也能靜靜心,讓佛祖保佑你。”
這一去少說就得是十天,褚紹陵掂量了下,如今褚紹陽已經去了南方,麗妃爭寵還來不及,褚紹阮一個人成不了事,自己出宮住幾天想來也無事,褚紹陵笑笑點頭:“都聽皇祖母的。”
太後滿意一笑:“哀家本來也想帶著陽兒去的,可惜他不在宮裡,多快啊,現在連陽兒都能辦些差事了。”
褚紹陵一笑,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那皇祖母就隻帶著孫兒?還有別人麼?”
太後搖搖頭,皇子中別的都不合她心意,褚紹陵輕笑:“不如帶著四妹妹吧,她每日在宮中也是闲著,如不出去透透氣。”
太後忍不住唏噓:“你這孩子最是個實心眼的,就因為皇後當日照看過她們母女,皇後走了,你就代皇後總是看顧著……”臨近中秋,老太後格外容易感傷,褚紹陵失笑,他看顧馥儀和寧貴人可不是單單因為凌皇後之前照看過她們,當然,這些不好跟太後說,褚紹陵笑笑:“雖不同母,馥儀到底是我親妹妹,她們母女也可憐,能照看的孫兒自然要照看,說起來……馥儀今年也十三歲了,未出嫁的公主裡,數著馥儀大了。”
馥儀的婚事太後從未放在心上過,母親身份低微,位分不高,且不得寵,連帶著馥儀也跟著不受關注,太後點點頭:“嗯,誰顧得上她。”
褚紹陵輕笑,慢慢道:“孫兒心裡倒是一直惦記著呢。”
太後聞言笑了:“你這做大哥的想的倒是周到,你惦記著呢?你惦記著誰呢?”
褚紹陵沒答話,隻笑道:“皇祖母不知道,如今我手下有個人很得用,這本是梓君侯提拔上來的,我看著實在是個人才,也著力提拔了,果然是個得用的人,孫兒日後定要重用的,隻是……他家世不高,再往上提拔,未免落人口實。”
太後微微皺眉:“你說的到底是誰?你外祖提拔上來的,哀家怎麼不知道?”
褚紹陵輕笑:“輕驥都尉衛戰。”
太後隱約有個印象,褚紹陵又將衛家的家世細細說了,道:“說起來這衛戰是皇親呢,祖上也曾顯赫過,立過軍功,尚過公主,隻是傳到這一世不大景氣了。”
太後有些松動了,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這麼說來這衛戰倒是個不貪享祖宗基業,懂得上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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