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皇帝輕聲安慰,“內侍監自然有他們的法子,再說,這不是單單查誰動的手,還要知道是誰指使的,誰從中牽線的,這一條藤兒上的人都要牽出來,一個也不能放過。”
“臣妾聽不懂這些……”甄思搖搖頭,柔軟的身子倚在皇帝身上,“臣妾隻要皇上現在就將拿起兒奴才全殺了,給臣妾出氣,臣妾一想到自己身邊就有要害自己的奴才,就嚇得睡不著,皇上……你說那些奴才會不會從內侍監跑出來,來永福宮殺了臣妾?”
甄思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看著皇帝:“臣妾不敢睡覺,皇上……”
皇帝失笑:“你看你,都說的什麼?怎麼會跑出來呢,朕今晚就歇在這,誰也傷不了你。”
“皇上不肯答應臣妾麼?”甄思流下淚來,“皇上不疼臣妾了麼,臣妾自打出娘胎就沒受過這樣大的驚嚇,如今這宮裡臣妾隻能依仗皇上,皇上卻不肯為臣妾出氣……”
“朕怎麼不是為你出氣了?”皇帝哭笑不得,暗道甄思果然還是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得,隻得安慰,“等都審清楚了,將背後所有的人都牽出來殺了,那才是真給你出氣呢!”
甄思坐起身來就要穿衣裳,哭道:“皇上不肯殺了那些奴才,臣妾現在就出宮回娘家去,誰知道那些奴才會不會跑出來殺臣妾呢。”
皇帝被甄思含怒帶怨的逗的不住發笑,怕她折騰傷著身子,隻得道:“罷了罷了,朕也怕了你,來人……”
皇帝身邊的太監在大屏風後應了一聲,皇帝道:“傳旨,今日送到內侍監涉及太液池一事的宮人,即刻仗斃,曉諭後宮,給這些奴才們看看賣主求榮的下場!”
皇帝攬著甄思,笑道:“你可高興了?這下滿意了?”
甄思破涕為笑,軟軟的倚在皇帝懷裡,柔聲道:“這還差不多,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
皇帝笑笑,甄思將臉偏過去,臉上的柔媚漸漸消去,甄思冷笑了下,想要借她的手害褚紹陵,最後他們漁翁得利?休想!
甄思想起今日昏迷前看見的那張臉微微失神,那是褚紹陵身邊的侍衛,她依稀記得的。
冰涼的湖水中,在她以為自己短短的一生要走到盡頭的時候,是那個人,一把將自己推上了岸,生死一線,自己身邊的宮女都靠不住的。
甄思閉了閉眼,這次就當是給那個侍衛的謝禮吧。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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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宮裡麗妃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怒道:“全仗斃了?怎麼可能?!”
心腹宮人垂首低聲道:“是甄嫔娘娘的意思,聽永福宮的宮人說甄嫔落水後神情恍惚驚恐不定,要即刻處理了那些人才能安心,娘娘知道……甄嫔胎像不穩經不得擔憂,如今她說什麼,皇上自然都會聽的。”
麗妃冷笑:“定然又是裝天真無邪呢,偏生皇上就吃她那一套……可惜了那些人,原本可以將這事賴到褚紹陵頭上去的……”麗妃想到甄府這一個月的苦苦策劃就這麼泡湯了不禁怒從心頭起,狠聲道,“她那麼護著褚紹陵做什麼?!他們又什麼時候攪到一起去了!”
心腹宮人心中也疑惑,搖了搖頭:“如今人都死了,甄嫔這苦主都不要深究,也無法了。”
麗妃越想越不甘心,低聲問道:“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將甄思推下水了,怎麼就又上來了?是誰救的,那些人本宮早就買通好了,竟是有誰反水了不成?”
心腹宮人搖搖頭:“這個……無從得知了。甄嫔娘娘身邊的宮女,太液池旁邊的侍衛,還有幾個太監,昨日都仗斃了,內侍監的人都沒能來得及問問那些人就全被打死了,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怕是隻有甄嫔娘娘和救了她的人知道了,昨日甄嫔娘娘這麼著急的將那些宮人處死,怕也有要保護那人的意思。”
麗妃心裡狠的無法,隻得道:“罷了,這次雖然沒能將褚紹陵拖下水,但也要了甄思半條命,不算太虧……”
……
議政廳裡,皇帝眉頭深鎖,去遼涼的使者在月前被遼涼軍殺了,消息今日才傳到皇城中來。
當初是皇帝一心要議和,如今去和談的使者卻被遼涼人結果了,不異於在皇帝臉上直接扇了個大巴掌。
兵部尚書忖度著皇帝的意思,慢慢道:“皇上,遼涼狄子粗蠻,不懂得我天朝大國的禮數,竟敢斬殺使者,實在可氣,但遼涼人已經撤軍了,如今……可要再出兵討伐?”
褚紹陵心裡冷笑,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西北邊境上的百姓也被搶奪的差不多了,遼涼軍不撤等什麼呢,說起來這次的劫掠又夠遼涼人吃一冬的了。
皇帝也在猶豫,現在不出兵顯然是太過窩囊,但如今已經進了十月,顯然不再是出兵徵戰的好時節,等調遣好兵士再趕到西邊的時候估計已經十一月了,天寒地凍,打什麼仗?
皇帝如今進退兩難,不打遼涼就是打自己臉,真的要打他又拿不出那麼大的魄力來,隻得含糊道:“眾愛卿以為如何呢?”
朝臣們在戰還是和之間比劃了幾個回合,一句“若是真的派兵討伐,該派哪位皇子隨軍親徵合適”將話題引到了幾位皇子身上,大褚朝的規矩,以皇子親徵來鼓舞士氣。
被朝臣們問到跟前來,褚紹陵隻得道:“兒臣以為,當戰。”
皇帝對他忌憚頗深,不可能將軍權交給他,對於這點褚紹陵心知肚明,所以完全沒有壓力,反正就算打起來也不會派他去,怕什麼呢,褚紹陵慢慢道:“天朝上國,一再被小國刁民滋擾,不給教訓不行。”
皇帝微微蹙眉,兵部尚書馬上道:“秦王說的簡單了,若是真的開戰,那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勞民傷財不說,就算真是將遼涼打下來,那邊的土地我們都不知道可以用來做什麼,耕地顯然是不行,褚國人又不懂遊牧,實在無用。”
言下之意,打了勝仗也是虧本的買賣。
皇帝點了點頭嘆息:“遼涼地廣人稀,土地貧瘠,隻有大片大片的荒原,縱然打下來了也無用。”
“兒臣卻以為不然。”褚紹陵神色依舊是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句句帶著刀子,“遼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不給個教訓何以讓四夷生畏?如今是遼涼來犯,我們忍之再三不作為,之後北邊的韃靼,南邊的緬甸,東邊的高麗,是不是都能帶兵犯我邊疆,大肆劫掠一番就走呢?”
梓君侯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點頭:“如此我邊境再無安寧啊。”
兵部尚書被噎了下,躬身道:“如今番邦並無挑釁之意,秦王怕是多慮了。”
“如今是沒有,看到遼涼白佔了我們這麼大的便宜後怕沒有也有了。”褚紹陵掃了褚紹阮一眼,“二皇子以為呢?”
褚紹阮正因為借甄思害褚紹陵不得的事惱怒著,如今見褚紹陵平白還要招惹他心裡就壓不住火了,忍不住頂道:“秦王如此好戰,難不成是想請纓了?”
褚紹陵輕笑,點了點頭:“身為皇子,戰時能親徵是最大的榮耀,若是父皇有命,兒臣整裝待發。”
褚紹陌在議政時完全就是個擺設,沒人愛聽他的,他也不懂該說什麼,輕易插不下話去,但他聽見這話心裡一機靈,知道自己該跟一句了,出列躬身道:“兒臣亦然。”
褚紹陵微微側頭,鳳眼掃過褚紹阮,褚紹阮暗悔進了褚紹陵的套,隻得也跟著說道:“能為國效力,兒臣也願意親徵。”
褚紹陵點點頭:“哦,原來二皇子也是主戰的。”
褚紹阮心中大怒,他何時主戰了?!若是真的打起來,皇帝不放心將兵權交到褚紹陵手上,那就很有可能讓自己親徵了!褚紹阮在這點上隨皇帝,他對軍事兵法沒有一點興趣,他還想好好活著長命百歲呢,才不願意上戰場。
偏生褚紹阮對褚紹陵的話無從反駁,進退不得,被憋了個大紅臉。
這次的廷議持續了快兩個時辰,最後還是沒有抉擇下,隻是下了命令,各軍營勤加練兵,修整武器和防御工事,不過是為了震懾人罷了。
軍中有了指示,皇帝給皇子們也加了課業,從那日後皇子們每日下午添了一個時辰的騎射,以身作則給將士們看。
皇子們中除了褚紹陌喜歡騎射,別人在這上面都是平平,來教導皇子們的將士也知道這不過是皇帝做樣子給別人看的,教導的並不多嚴格,不過是帶著皇子們跑跑馬,練練弓箭準頭罷了。
皇子們各帶了一名伴讀來,唯獨褚紹陵沒有帶伴讀,而是將衛戟帶了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甄嫔的事沒過去,褚紹陵一刻也不放心衛戟離開自己身邊,幹脆也不讓衛戟輪值了,每日自己去哪他都得跟著,總要將人放在眼皮底下褚紹陵才能放心。
武師大概的教導了一會兒就讓皇子伴讀們自己練習了,武師們在小校場裡分散著立了十個靶子,讓皇子們自西向東策馬,於馬背上拉弓,能射中幾個就射中幾個,褚紹陌躍躍欲試先上馬跑了一圈,十個靶子中了五個,連武師們也叫了一聲好,在馬上都能有這個準頭,在平地上射箭幾乎就有十成十了。
褚紹陵也上馬跑了一圈,褚紹陵御馬有術,射箭上卻很有些不足,一圈跑下來隻射中了一箭,還是堪堪射中靶子,離著紅心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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