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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嗯?”褚紹陵睜開眼看了看,“外面下雪了,這光亮是雪地上映的,還沒到時候呢,再睡會兒……”
褚紹陵側過身子來摟著衛戟,將手遮在他眼睛上,衛戟閉上眼,還是低聲勸道:“已經辰時了吧?殿下該上早朝了。”
褚紹陵輕笑,低頭在衛戟耳畔親了下,含笑輕聲問:“春宵苦短日高起,後一句是什麼來著?”
衛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了想道:“是……從此君王不……”衛戟的臉驀的紅了,抿了下嘴唇不肯說了,褚紹陵輕笑,低聲道:“以前太傅們為了教導我們可沒少講這些前朝昏君的例子,當時隻覺得他們昏聩無能,現在自己經歷了才知道,猶可恕啊……”
衛戟被褚紹陵幾句調笑逗的紅了臉,隻好輕聲勸:“殿下不可妄言,已經醒了就起來吧。”
“不起。”褚紹陵給衛戟掖了掖被角,悠然道,“這如今還沒當上皇帝呢,還不讓我清闲清闲?就是真做了皇帝,怕我也隻得做個暴君昏君,到時候還得勞煩衛大人時時提點著,現在就罷了……”
昨夜兩人子時才睡的,這會兒不過才睡了三個時辰,褚紹陵有些心疼衛戟,他年紀還小,身量還未長成,哪能總是缺覺呢,褚紹陵攬著衛戟讓他往自己身邊靠了靠,輕輕給他揉了揉腰,低聲問:“那裡疼麼?”
衛戟愣了下才明白過來褚紹陵說的“那裡”是哪裡,羞赧的耳朵都紅了,吶吶道:“還好,並不十分疼……”
衛戟對他自己的事向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說“不十分疼”,怕是已經不大舒服了,褚紹陵有些擔心,坐起身來打開床頭的一個槅子,取出一個白玉小瓶來遞給衛戟:“看看。”
玉瓶潔淨無暇,上面還雕著祥雲紋,精致的很,衛戟拔出瓶塞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看,隻見都是指頭大的褐色藥丸,藥丸光滑細膩,泛著一層溫潤油光,衛戟聞了聞,藥香淡淡的,隻是不曾見過,衛戟抬頭看著褚紹陵,問:“這是治什麼病的?”
褚紹陵笑了下,拿過一丸藥丸,低聲道:“這是我讓章太醫給你制的藥,你……”
這藥褚紹陵早就讓章太醫預備下了,隻是怕衛戟臉嫩不肯用,褚紹陵柔聲哄勸:“那裡到底不是承寵的地方,你年紀又輕,真要落下病根兒就不好了,這是章太醫參照古方研制的藥,用了多少珍稀藥材才制出來的,這藥事後用在那你能輕松不少,對身子也有補益,聽話……”
衛戟明白過來這是做什麼的了,連忙紅著臉急道:“臣,臣那裡沒事……”
“一次兩次的沒事以後也不行。”褚紹陵就知道衛戟得不樂意,隻得連哄帶騙,最後又沉下臉訓了他幾句,衛戟無法,又不敢真跟褚紹陵辯駁,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讓褚紹陵將藥給他放了進去,衛戟臉紅的不敢看褚紹陵,他以為昨晚的事已經夠為難他了,誰想到今天醒了還要遭這樣的難堪的刑罰,恨不得即刻就在地上找個縫兒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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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打一棒子給個甜棗,攬著衛戟輕聲哄:“不是為了你好麼,不難受吧?一會兒你就覺出舒服來了,這藥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化到你身子裡,昨晚是我忘了,以後就晚上用,第二天你就一點都覺不出來了……”褚紹陵低頭看衛戟,輕笑,“有這麼害臊麼?跟我還羞麼?”
衛戟羞赧的說不出話來,褚紹陵昨日還說了再也不欺負他,但現在……衛戟垂著頭不肯回褚紹陵的話,褚紹陵要欺負他欺負就是了,但還總是問他做什麼呢,褚紹陵問的話自己哪裡回答的出口呢……
褚紹陵笑笑在衛戟頭上揉了一把,就是這樣,不管多為難的事,隻要是自己的吩咐,衛戟都會答應的。
褚紹陵將被子拉好,低聲問:“喜歡這邊麼?”
衛戟臉還紅著,聞言點了點頭,褚紹陵道:“等過了年咱們就搬進來,我之前跟太後提了,太後意思是讓我在宮中過年,也好,這邊房子都是新建的,到底潮冷些,我讓人日日燒著燻籠,過些日子這邊的房子就幹燥暖和了,等出了十五咱們就搬出來,宮裡再好也不如自己府上自在,是吧?”
“嗯。”衛戟回想兩人在千壽行宮的情形笑了笑,“沒那麼多人看著,挺好。”
褚紹陵笑笑在衛戟額上親了下,低聲笑道:“反正也晚了,再睡會兒。”
衛戟不再堅持,昨日鬧到那麼晚他現在身上也有些疲憊,外面飄著雪寒風陣陣,屋裡燒著燻籠卻暖和的很,衛戟陷在蓬松柔軟的喜被中也有些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殿下不去上朝……真的沒事麼?”
褚紹陵摟著衛戟閉上眼,隨口敷衍:“昨日出來時就說了來府中住一晚,沒事,再睡會兒,醒了讓他們給你做肉粥吃。”
衛戟點了點頭也閉上眼:“肉粥好,臣愛吃……”
衛府中衛戰和馥儀倒是早就起了,馥儀的兩個貼身丫頭伺候著馥儀換了衣裳梳妝好,又過來伺候衛戰穿衣裳,衛戰久在軍中,萬事都是自己打點,不習慣有人伺候,道:“以後你們伺候公主就好,不用管我。”
馥儀聞言垂首笑了下,心中更為熨帖,衛戰不是個貪戀女色的人,就從昨日來看,衛戰屋中以前也沒有人,馥儀梳妝好合上妝奁,起身笑道:“驸馬平日也是自己打點起居的麼?”
衛戰點頭:“軍中無女子,差不多的都是自己收拾,沒什麼難的。”
馥儀走近,低聲道:“那日後……我願意給驸馬打點,好不好?”
兩個宮女聞言笑了下,對視一眼悄然退下,衛戰看著馥儀微微泛紅的臉頰心中柔軟下來,馥儀公主之尊,對著自己倒是如同出嫁的新婦無異,衛戰握著馥儀的手低聲道:“公主屈尊降貴下嫁於我,哪裡還能讓公主操心瑣事呢?”
兩人相處一夜已經熟稔很多,馥儀忍著羞赧輕聲道:“宮中的事……想來你也知道,我母妃並不得寵,我也從不覺得嫁於你是委屈了,如今見了你我倒是慶幸父皇不曾給我賜府邸,能跟你像尋常夫妻似得……倒是更好。”
衛戰聞言心中更為柔軟,點頭道:“公主放心,我自會待你好。”
褚紹陵跟衛戟在秦王府中呆到申時才回的宮,天一直下著雪路很不好走,王慕寒怕雪滑沒敢準備車駕,隻準備了暖轎,一直行了半個時辰才回到宮裡,兩人換過衣裳後褚紹陵去慈安殿給太後請安,褚紹陵在衛戟頭上揉了一把,輕笑:“去內室裡歇會兒,今天天不好,別跟我出去了,晚膳我回來跟你吃。”
衛戟點點頭:“臣去將前幾日師父教我的兵法再看看,師父說等大哥大婚後要考校我的,還沒有看呢。”
“張立峰給你的課業看看就好,不用太走心。”褚紹陵對衛戟的課業想來有可無不可,“累就先歇會兒,又不用你考狀元,這麼刻苦做什麼。”
衛戟撐不住笑了下:“臣知道。”
褚紹陵換了身狐裘,撐著雪傘踏著雪去了。
慈安殿中老太後正攬著褚紹陽說話,笑盈盈:“你今天來的倒是早,昨日我讓你給你送了道燒鹿肉過去,可吃了?”
“吃了。”褚紹陽笑笑,“多謝皇祖母慈心,前幾日我還想這個吃呢。”
老太後笑笑:“哀家就記得你愛吃這個……”
兩人說著話褚紹陵來了,褚紹陽連忙起身,兩廂見過禮後坐好,太後笑笑:“昨日陵兒是在府邸上住的吧,那邊修的可好?還有什麼不可心意的地方你就跟哀家說,讓內務府的人給你該添的添該減的減。”
褚紹陵笑笑:“多謝皇祖母,孫兒各處都看了看,都很好,皇祖母賜的那些珍寶也都好生擺上了,孫兒讓他們仔細著,萬不可碰著磕著了。”
“值當什麼,你喜歡哀家再挑些給你。”老太後一想起過了年褚紹陵就要出宮了心裡很是不舍,嘆息道,“可憐你這麼小的年紀,連王妃還沒有,就要自己去府邸上操持,哀家一想起來這心裡就難受……”
褚紹陵寬慰一笑:“無事,左右每日還要上朝的,下了朝孫兒先來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每日都能見著我,跟在碧濤苑中住著一樣的。”
太後點點頭,還是不放心,道:“回頭哀家給你兩個我身邊得用的宮人,你在外面哀家總是不放心……”
“皇祖母身邊用老的人,我哪裡敢要,回來讓皇祖母缺了什麼少了什麼了不都是我的罪過?”褚紹陵眼中皆是孺慕之情,“若是皇祖母委屈著了孫兒才真是不受用了呢,我也不是小孩兒了,皇祖母放心就是。”
褚紹陽在旁邊聽了這半日心裡早就打翻了五味瓶,太後對他可從沒有這麼小心周到的,連屋裡的宮人都要送,難不成還怕褚紹陵在外面凍著餓著了不成?
褚紹陽心裡愈發不忿,又忽而想起衛戟來,心頭一動,笑了下道:“皇祖母放心吧,如今大哥屋裡可有得用的人呢,知冷知熱的,裡裡外外將大哥照顧的很是周到的。”
太後不解,轉頭問道:“誰?我怎麼沒聽人說起過?”
褚紹陵放下茶盞,冷笑:“四弟知道的倒是多啊……”
褚紹陽裝作沒聽出褚紹陵的話外之音,對太後笑道:“現在誰不知道呢,就是……四驸馬的嫡親兄弟,大哥身邊的一等侍衛,衛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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