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蕭蘅,默默縮到了角落裡,掀開簾子通風降溫。
沒出息,你看看人家攝政王都不臉紅的。
“呼——”楚昭遊劇烈地換氣,妄圖通過呼吸把令人發痒的熱度帶出去,差點想像小狗一樣吐舌頭散涼。
但他矜持地忍住了。
朕才不會像攝政王這麼不要臉,幹不出伸|舌頭的事。
燥熱不降反升。
楚昭遊眨眼間,眼裡帶了點明媚的水光,波光蕩蕩,在他眼尾發紅的桃花眼襯託下,仿佛漾開了一池春水。
攝政王心裡一悸,楚昭遊的眼睛生得極好,看人時溫柔多情,顧盼生輝。以前的小皇帝沒有這種眼神,更像是經年累月,從靈魂裡帶出來的習慣。
他們這段時間吵得太多,蕭蘅都記不清楚昭遊上次這麼看人什麼時候。
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
老頭在攝政王府等候多時,差點罵罵咧咧要回家時,攝政王終於帶著他的媳婦回來了。
他一看楚昭遊的肚子,有些頭痛,再一看楚昭遊的龍袍,更加頭痛。
他敢打賭,這兩人不會放他走了。
看在攝政王府伙食不錯的份上,忍一忍。
楚昭遊上前一步,敏捷地抓住老頭,舊人相見分外眼紅:“這麼大的副作用,神醫你也能忘記?”
Advertisement
男人生孩子,換做他,無論在哪裡看見,都能記一輩子好麼!
“你自己選擇治的,可怪不了我老頭。”老頭心虛地撓撓後腦勺,一步躲到攝政王後面。
“嘖嘖,你就兇我老頭吧,對大傻子倒是好。”老頭選了個好位置,叭叭叭開講,“攝政王你當時頭痛發作,陛下那叫一個著急,雞都顧不上吃,就仍在地上給我撿便宜。怕你自殘,撞樹撞石頭什麼的,一直抱著你不肯放,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楚昭遊臉色一僵,這神醫是第二個崔庚吧?
“閉嘴,小心朕下旨封你終身太醫。”
攝政王攔住楚昭遊,“神醫,您繼續說,一句十兩。”
攝政王富可敵國,不僅能摸天子一千兩一次的肚子,還能讓神醫講十兩一句的愛情話本。
這是他第一次聽別人講起那三天的事,楚昭遊的嘴巴太嚴實,死活撬不開,一說就是他故意想懷孕的。
蕭蘅攔著楚昭遊,眼裡浮現深深的笑意,明明就是著急想救他,後遺症都顧不上。
老頭雖然不關心朝政,但也知道攝政王有話語權,遂放開了講:“你還咬了他肩頭一口,看著就痛,陛下就吭了一句聲……我一說得趁著下次頭痛前解蠱,不然這次發作就算成功,他二話不說拉著你走,生怕你變傻一分一毫。”
難怪他失憶了也忍不住接近楚昭遊。
這輩子沒有人比楚昭遊對他更好。
蕭蘅沉默了下,低頭問楚昭遊:“所以陛下知道我智力毫無受損?”
回來時還故意挖坑蒙他?
楚昭遊甩鍋:“是你先提的。”
蕭蘅氣得親了一口楚昭遊,心裡邊有些好笑,楚昭遊和神醫口中的,簡直判若兩人,雖然現在也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追不上。
“神醫,陛下他……”
老頭擺擺手:“懷孕的事不用擔心,合心蠱都幫你們把事辦好了。這一陰一陽,雙蠱融合,就會變得和胎盤似的,一直保護到胎兒出生,隨之排出,說太多也麻煩,反正就這麼回事。”
“對陛下身體有沒有影響?”
“書上說沒有,怕你們擔心,老頭我不也主動找來了,放心吧,我一直看著,不會有事。”
雖然這個老頭表面不靠譜,醫德還是有的。楚昭遊看見他,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難就麻煩神醫了。”
他看了眼蕭蘅,鼓起勇氣問道:“神醫,他為什麼……不記得了?”
“不應該,我明明還給他開了藥,除非他自己不想記得。”先帝的解法不能保證蕭蘅恢復如初,加上老頭這三包藥,才算完全不受合心蠱損耗心智。
蕭蘅心頭一跳,忽然領悟到楚昭遊要的解釋,連忙澄清:“昭昭,我絕不可能故意忘記。”
老頭捉住蕭蘅的脈象一把,皺眉道:“他是不是自己又摔失憶了?”
他在蕭蘅後腦勺摸了一圈,觸到一處不明顯的凝滯,“我就說,他腦袋是不是喝藥前砸過!”
針對腦子開的藥方,喝之前腦袋被砸了,可不是陰差陽錯產生副作用了!
“是有砸過……”楚昭遊手指攥了攥,原來蕭蘅不是故意忘記他,是被砸失憶的。
一直以來困在心裡的結被解開,楚昭遊鼻子發酸,使勁眨了眨眼睛,怕哭出來被嘲笑。
蕭蘅抹了把楚昭遊的眼尾:“陛下能原諒我麼?”
楚昭遊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紅:“對不起,我以為你說不疼也沒腫就是沒事了,我太大意了……神醫,那他沒事吧?”
老頭:“沒大事,但要恢復的話,要多扎幾天針,不保證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蕭蘅迫不及待:“請神醫施針。”
“這麼著急。”老頭撇著嘴拿出一排銀針,八卦道,“怎麼砸的呀,你說說我好有個數。”
蕭蘅和老頭一齊看向楚昭遊。
楚昭遊:“呃……一根小柱子倒下來,就砸了。”
老頭順嘴問:“柱子怎麼會倒?”
也不選個好的地方。
楚昭遊突然憋紅了臉:“這和治病有什麼關系!”
本來隻想隨口問的老頭,看著楚昭遊可疑的紅臉陷入沉思:“……”
老頭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蕭蘅:“……”
因為……本王力氣大?
第55章 第 55 章
楚昭遊覺得有些丟臉, 不守著看他扎針, 冷靜地去外面散心。
老頭松了一口氣:“可算走了,上回也是這麼盯著——”
他語氣一收。
攝政王十分上道:“一百兩。”
“上回也是這麼盯著我給你扎針,那目光嚴厲地緊,老頭我還以為自己給皇帝寵妃治病呢。”
老頭一邊說,一邊動手,治病還帶講故事轉移病人注意力的,堪稱懸壺濟世。
後腦勺傳來尖銳的痛感,蕭蘅抓著扶手, 手背青筋暴起,眼裡卻全是笑意。他想象著楚昭遊那個眼神,心頭一暖。
他曾經屢遭欺騙,習慣不去渴求關懷, 小傷小痛拋在腦後不去管它,不想正是這個無所謂, 讓他忽視了後腦勺的異樣, 從而理直氣壯地忘記另一個人對他的愛和照顧。
世人負他, 不及他負楚昭遊之深。
楚昭遊剛出來不遠,就在亭子裡看見一個姑娘,個子高挑, 腰肢纖細, 總之是那種不會出現在攝政王府的類型。
朕就過去賞賞花。
楚昭遊繞了一圈, 目的明顯地接近涼亭, 終於看清了姑娘的真面目。
男的。
男扮女裝來攝政王府答題, 給了謝朝雲靈感的那位公子?
據說還是被人騙這裡答題有飯吃,才不怕死地跑過來的。
楚昭遊倒覺得他不傻,隻是被保護地太好的貴公子,說不定就像他當初跑出宮一樣,正鬧離家出走。
“你就是陸珥?”
陸珥一轉頭,看見是大楚皇帝,不熟練地下跪行禮:“草民參見陛下。”
能被親衛放在花園裡的人,都是搜過身,確保沒有攜帶兵器等危險物品,簡而言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楚昭遊覺得十分親切,招呼他坐下嗑瓜子:“聽說你是神醫的朋友?”
陸珥實話實說:“不是,是神醫說可以分我一口飯吃,我就跟他進來了,大家都忙著沒空趕我出去。”
他眼睛冒光地看著楚昭遊,要不是有人盯著,估計還想拉著他的手:“我看見陛下就覺得特別親切。”
楚昭遊警惕,“你想跟朕借錢?”
陸珥:“……我可以抵押。”
楚昭遊想了一下,這個人唇紅齒白自帶貴氣,一看就沒有被社會毒打過,別人對攝政王府避之不及,他居然敢來蹭吃蹭喝,估計家裡特別有錢。
“你要抵押什麼東西?”楚昭遊笑容親切,今天朕可以為國庫創收。
跟著楚昭遊的親衛腦殼疼,究竟是什麼樣的緣分,才能一見面說不到三句話開始商量借錢。
陸珥謹慎地看了一眼親衛,從懷裡掏出一塊環形玉佩,“我帶的東西不多,隻有這個了。一百兩,怎麼樣?”
楚昭遊低頭,看見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細膩純白,光澤溫潤。最精湛的要屬雕工,兩塊環形玉,項圈似的套在一起,是用一整塊玉料鏤空雕刻所得,周身刻著吉祥紋樣,兩圈銜接處蟠龍首尾相接。
楚昭遊一時無言,他不會是遇見同行了吧。
陸珥著急,忍痛割愛:“再加五兩,賣你也行。”
其他人他不敢賣,怕惹禍上身,賣給楚昭遊就完全沒有問題。
楚昭遊屏退親衛,壓低聲音:“說吧,是不是同行?”
陸珥受到驚嚇:“這麼容易看出來嗎?”
楚昭遊敲著桌子,有些小習慣隻有當皇帝的人才有,更何況平常人家誰敢用龍紋玉佩。
“你也太窮了,不知道去國庫拿點錢再走嗎?”楚昭遊嫌棄,出門不帶錢,腦子不好。
陸珥不服氣:“神醫說他遇見你的時候,你身上隻有五兩銀子。”
半斤八兩。
楚昭遊被揭穿,臉頰一紅:“那是朕遇見黑心的當鋪,你這塊玉佩,也隻能賣五兩!”
陸珥受到打擊:“不能再多一點嗎?”
“那你先告訴朕,你是誰。”
“大衍國,陸景煥。”
大衍國在大楚南面,面積大約是大楚的十分之一,兩國都毗鄰月斥,國君陸景煥。
大衍國在百姓心中,聲望最高的不是皇室,而是國師,現任皇帝年僅十八,還在學習帝王策略,政權交到國師手中,看起來還政遙遙無期。
楚昭遊瞬間有些同情,難怪他一見陸珥倍覺親切,原來是一股來自同行的心酸。
陸珥嘆氣:“國師他太可怕了,請的帝師更兇,我實在受不了了。”
趁著國師出門治理水患,陸珥留信離家出走,大楚國力雄厚,聽說攝政王也不好惹,國師肯定不敢大張旗鼓在大楚找人,他就跑這邊來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