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遊:“那我要吃。”
攝政王:“地瓜不讓你吃,是有原因的,你少吃一口,就多一塊根莖可以發芽,明年能多產十斤。”
楚昭遊:“那朕留著明年一起吃,今年吃西瓜代替。”
攝政王不想對話,並且沒收了西瓜。
他眉眼一厲:“我收了就收了,你敢再掐自己肚子試試!”
楚昭遊有一招特別可惡,就是他自己氣人,被攝政王要求不準做某事,就裝模做樣欺負小崽子生悶氣。
攝政王搞不懂楚昭遊究竟在欺負誰,欺負小崽子沒問題,但不能掐自己肚皮。
他後來就想明白了,本王才是那個被變著法欺負的人。
楚昭遊剛要逗逗攝政王,親衛送來一封陸景渙寄來的信。
他手指敲了敲信,直覺陸景渙又在裡面訴苦。
一打開,果然,陸景渙苦大仇深地說,鳳星洲最近有些陰陽怪氣,非說他在大楚學了治國策略,要他自己處理政事。
如果學藝不精想請國師出山幫忙,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楚昭遊冷靜地折好信紙。
這是一封不能讓攝政王看到的信。
攝政王這幾個月勤快的很,絲毫不敢累到楚昭遊,越是臨近八月份他越勤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蕭蘅在楚昭遊打開信紙,就飛快掃了一眼,怕陸景渙在信裡和楚昭遊約定出去玩個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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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陸景渙很忙,沒空想東想西。
很忙……攝政王忽然眉頭一擰,想起自己曾經罷朝的那段日子,楚昭遊提著奏折上門求他,態度極好。
於是他道:“既然他都學著處理政事了,你也該上手了。”
“啊?”楚昭遊覺得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求的攝政王用心險惡。
“你乖一點,我就全部幫你。”蕭蘅比不上鳳星洲,隻敢提出一點小要求。
等楚昭遊生了孩子,他就能提其他要求了。
比如批奏折前,先聽一出戲。
楚昭遊準確意識到,這是一個長期的把柄,他想了想道:“那朕自己批,廢寢忘食,通宵達旦,飢腸轆轆——”
蕭蘅捏住他的嘴:“夠了。”
他改奏折還不行麼。
七月,狄燕從梁州來到京城。
一來就把拱了白菜的攝政王叫去批評,好好說一說楚昭遊受的苦。
罵著罵著,狄燕忽然不想罵了。
攝政王臉皮太厚,最近過於緊張楚昭遊,被罵了反而不那麼緊張了,畢竟狄燕生過兩個孩子,比他們兩個男人懂得多,被罵有一種詭異的安心感。
狄燕:“你還是緊張著吧。”
神醫說從現在到八月份隨時有可能生,蕭蘅半夜要醒三四次,查看楚昭遊的情況。
他重金邀請神醫住到福寧殿,被神醫拒絕,隻能選了一個可靠的太醫和奶娘,宿在福寧殿外殿,隨時候著。
楚昭遊有些憂愁,想讓神醫給攝政王開一點安神的藥,讓他晚上睡好一點。
攝政王面對楚昭遊端上的藥,表情和上次面對毒|藥時如出一轍: “這樣你半夜肚子痛我沒發現怎麼辦!”
“不會啊,朕和小崽子說好了,白天生。”楚昭遊振振有詞。
攝政王:“……”他又不傻。
蕭蘅在陛下指責的目光中,倒掉了那碗藥,“你最好白天生。”
不然就憑楚昭遊胡說八道這張嘴,等孩子出生了,他非得好好“教訓”一頓。
子時,楚昭遊像前幾次那樣,熟門熟路小聲叫醒身邊人:“攝政王,朕想喝酒。”
對楚昭遊常常在半夜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蕭蘅經驗十足:“不行,乖,再忍忍,豆漿梨湯面條麻花……糖葫蘆可以考慮。”
以上都是楚昭遊心血來潮點過的東西,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略帶渴求的眼睛,隻要能吃,楚昭遊想喝洗澡水,攝政王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楚昭遊異常堅持:“不,朕就要喝酒壯膽。”
“不準。”
蕭蘅和他對視,忽然意識到什麼,腦子空白了三秒:“痛嗎?”
第73章 第 73 章
“蕭九, 叫神醫!”
蕭蘅瞬間六神無主,又強行把神魄拉了回來,他把手放在楚昭遊肚子上,感受到一陣有規律的胎動。
“昭昭, 痛不痛?”蕭蘅語氣很輕, 生怕大聲一點,驚到小崽子折騰楚昭遊。
楚昭遊靠在他懷裡,緊張地抿了抿唇, 如果此事點燈,就能看見他眼裡漫上的水汽。
“沒怎麼痛,攝政王, 朕想喝酒。”楚昭遊緊緊抓著蕭蘅的手腕, 聲音低低的。
喝醉了就不疼了, 睡醒了孩子就出來了。
蕭蘅心疼至極,他知道楚昭遊一直念著要喝酒,是因為他害怕了,倘若是別的, 摘星攬月他也要給楚昭遊弄到, 酒真的不能喝。
“別怕,我在這, 我會一直陪你,你疼了就咬我, 踢我, 隨便你想怎麼打。”攝政王握緊楚昭遊的手, 給他力量和勇氣
楚昭遊抓著床單,五指擰得緊緊的,他其實不怎麼痛,就是突如其來的害怕。
他想了想,推開攝政王,拉高被子,閉上眼睛:“先不生了……對,我又和他商量了一下,白天再生,朕不生了,朕先睡了,你別吵我。”
楚昭遊語無倫次,又十分篤定。
蕭蘅一下子哭笑不得,“好,先不生,都聽你的。”
屋裡亮起燈,演練過多次的宮人井然有序,床邊已經放著熱氣升騰的熱水等必備物品。
蕭蘅下床,擰了一把熱毛巾,吩咐下人去御膳房熬各種甜湯。
他給楚昭遊擦了一把臉,又換水擦了手腳和脖子,給他解開衣服的扣子。
楚昭遊任由蕭蘅動作,嘴上還哽著聲說“不生”。
“我們不生。”攝政王心髒揪著疼,附和楚昭遊。
楚昭遊:“攝政王,他一點都不乖,是不是因為朕沒有下聖旨?你去把朕的玉璽拿過來。”
蕭蘅:“陛下是要在肚皮上蓋章嗎?”
楚昭遊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算了,生出來你替朕教訓他。”
“好,我幫你打他手心。”蕭蘅親了親楚昭遊,捏著他的手讓他放松。
楚昭遊:“打輕一點,就像我每次那樣打他。”
想楚昭遊那樣打他?那豈不是要打在楚昭遊身上?
“陛下說怎麼打就怎麼打。”蕭蘅陪楚昭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漸漸的,楚昭遊習慣了腹部的感受,神經有些放松下來。
緊張的情緒轉移到另一個父親身上。
蕭蘅摸楚昭遊的臉,像是怎麼也摸不夠似的,他也想像楚昭遊一樣,大聲說“我們不生了我不要你疼”,可是他不能,楚昭遊已經慌了,他心底就是再害怕,也要表現得鎮定。
神醫沒一會兒就來了,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還得再幾個時辰,等著吧。現在是不是感覺胃口好多了,想吃什麼就吃,攢些力氣。”
蕭蘅立馬接道:“酒不能喝!”
神醫提高聲音:“什麼!你還想喝酒?”
楚昭遊慫了:“沒想喝!”
他安靜了一會兒,半靠著枕團,享受攝政王的投喂。
神醫說他什麼都能吃,他就敞開了吃,攝政王喂什麼來者不拒,正好半夜餓的不行。
等吃飽了,楚昭遊心思活泛,一會兒問神醫一句“什麼時候生”,神醫被他問煩了的時候,便趁機提出:“這樣吧,你把朕灌醉,我們剖腹產吧。”
神醫還沒什麼反應,攝政王臉色駭然:“不可以,昭昭。”
老頭神色自若,對這個能提出“你教他洞房”要求的皇帝不抱什麼正常人的希望:“你腦瓜子想挺多的,那行,我給你一把刀,你自己來吧。”
攝政王仿佛雄性動物守護地盤似的,警惕地擋在了楚昭遊和老頭之間,生怕他們遞刀。
楚昭遊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剖腹他也想得出來,就算孩子能生出來,大人還有得活嗎!
楚昭遊也就隨口一提,沒當回事,他就是想說話,緩解一下緊張,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一句特別不合時宜的話,嚇到本就草木皆兵的攝政王了。
他隻好轉過來安慰攝政王:“我說著玩的,我又不傻,我錯了,我口無遮攔。”
他自打了下嘴巴,動作快得攝政王都攔不住。
楚昭遊笑了一下,靠到攝政王身上:“我們馬上就有孩子了,一起看著他長大。”
蕭蘅:“肚子疼不疼,有沒有其他感受,跟神醫說。”
楚昭遊:“就是一陣一陣的,神醫都說沒那麼快。攝政王,你和朕一起先睡一覺吧。”
攝政王看向神醫,老頭吹胡子瞪眼:“愛睡睡,疼醒了再說。”
蕭蘅:“那陛下趕緊休息一會兒,我看著你睡。”
楚昭遊艱難地往裡面讓了讓:“我要你陪我睡,不然我睡不著。”
楚昭遊嚴格地盯著攝政王閉上眼睛,很想讓神醫偷偷給他來一針,把這位操心過度的父親弄睡。
本來他很害怕的,但是看見攝政王強裝鎮定的眼神,楚昭遊忽然就不怕了。
面對未知的事情,害怕乃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丟臉的。但是攝政王比他還慌,楚昭遊就顧不上自己了。
蕭蘅這輩子失望累積得太多,他太害怕失去楚昭遊了。
楚昭遊多想讓攝政王好好睡一覺,一睜眼就迎接當父親的喜悅。至於這一晚的痛和淚,他可以自己挺過去。
其實也不算一個人,他肚子裡還有孩子,他相信小崽子也在和他一樣努力,努力來到這個世上,和他一起愛攝政王。
情感上這樣想,理智告訴他不能,否則攝政王醒來會生氣。
楚昭遊閉上眼,肚子裡一陣一陣地痛,並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烈,他能感受到小崽子破土而出的強烈願望。
兩個時辰過去,楚昭遊額頭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汗,他再也忍不住,抓緊了攝政王的手腕。
蕭蘅給他擦拭額前的冷汗,看著楚昭遊牙關緊咬,額頭青筋直跳的痛苦模樣,恨不得以身代之,心髒像是破了個口子,楚昭遊每一聲痛吟,都想一把鈍刀來來回回割據。
“神醫,有沒有辦法讓他不那麼疼!”
這個問題攝政王已經問了三遍了。
神醫不想回答,專心接生。
蕭蘅緊緊握住楚昭遊的手,看著楚昭遊烏黑的睫毛都湿成一片一片,心疼萬分:“陛下怎麼會這麼痛,是不是合心蠱在折騰,我的血給他喝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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