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用精神力模糊著他人的感知,旁人隻覺得兩個人氣質卓絕,但又看不清長相,以為是用了什麼特殊法器。
這在南江區很常見,經常會有明星通過這種方式外出散步。
轉悠了大半圈,總算找到一家人不多的網吧。
蘇茶看到有專門的小包廂,果斷道:“包夜。”
網管看了他們一眼:“身份證。”
蘇茶理直氣壯,稍微踮了下腳尖一把攬住紀天燼的肩:“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不去賓館?我們見不得光,我們需要夜生活,我們出價十倍。”
“……”
順利開了情侶包廂,蘇茶腰杆挺得筆直往裡走,絲毫不見心虛。
網管目光一言難盡,搖頭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厚臉皮’三個字感覺都不足以形容這倆。
一進包廂,蘇茶就特別迫不及待地關門開機:“你猜蘇邺嶺有沒有上社會新聞?”
紀天燼過了幾秒,才‘嗯’了一下。
蘇茶偏頭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竟然有些臉紅。
雖然常年訓練,但紀天燼本身是冷白皮,可以清楚看到他面容中沒有褪去的顏色。
“……”
剛才說話時沒覺得有什麼,這一出反而整得蘇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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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尷尬的氣氛一直到他打開網頁時終結。
主頁新聞框頭版頭條就是《突發!慈善拍賣會出意外》,下方的廣告彈窗也在不停推送,隨便點進去一個搜索欄,旁邊相關新聞的熱搜榜一樣是標紅,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蘇邺嶺作為在人類社會和妖族同時有名望的存在,翻車也是兩邊翻。
“現在的媒體不會寫標題啊。”蘇茶‘嘖’了一聲:“重點一個沒提到。”
明明蘇邺嶺廢了和自己被冤枉才是重點。
“這裡有一個。”紀天燼給他指了自己面前的界面,蘇茶定睛一看:《復仇歸來,開局直閹蘇邺嶺!》
“……”這標題是認真的嗎?
蘇茶下載了一個當下流量最大的社交平臺,沒有任何意外,入目皆是蘇邺嶺兩次受傷的視頻,短短一會兒時間,評論居然破三萬。
【星星:不懂就問,他還能復原嗎?有沒有熱心的妖族網友解答一下?】
評論後有十萬贊,可見好奇的人不少。
【我自橫刀向天笑:花有重開的時候,但重開意味著修煉從頭再來。別贊,擔心被順著網線找到打死。】
花妖族兩頭忙活,第一時間做了公關:感謝大家的關心,請不要惡意揣測,傷口在腿側。
蘇茶實時衝浪評價:【我不信,除非有實物照片證明。】
紀天燼輕咳一聲,蘇茶擺擺手:“放心,蘇邺嶺總不至於脫褲子讓群眾圍觀檢查。”
搜索一下新聞,基本都在說蘇邺嶺被廢的事情,至於對方和夏鬱的那段往事熱度被壓得很快。
蘇茶蹙眉,指尖敲了敲桌子:“夏家這是想用蘇邺嶺被廢的噱頭,轉移眾人的焦點。”
隻是被廢一事,蘇邺嶺的身份最多定義為受害者,如果他足夠不要臉,說不定還會借機賺一波同情票。
紀天燼:“壓不下去的。”
蘇茶挑眉。
紀天燼給他看了另外一條#薛慄#的熱搜,後者直接把小白花叭叭的視頻上傳到網上,配文:一個禽獸怎堪大用。
薛慄這邊明顯是要放大這件事,背後支持她的勢力也在推動,力求趁此機會徹底解決了蘇邺嶺這個競爭對手。
蘇茶:“一個壓熱搜,一個買,她要吃虧些。”
論在人類社會的資源人脈,花妖族更勝一籌。
蘇茶決定發揮一下幫助弱勢方的美好品格,親自做PPT。
每一張的背景都是蘇邺嶺和夏鬱,他貼心地在兩人周圍用花朵拼湊了一個大大的愛心,側面用醒目的粗體黑字簡略總結了當年的人妖之戀,最後配了首關於相愛之人不能相守的bgm。
蘇茶笑眯眯道:“如果它出現在人流量密集的地鐵廣告投放上,是不是很有趣?”
紀天燼隻是平靜說了句:“浪漫的愛情故事應該屬於全世界。”
單是一個地鐵投放怎麼夠,海外人民也有欣賞的權利。
兩人對視一眼,蘇茶認真自省:“是我格局小了。”
紀天燼搖頭:“以德報怨,你已經做得很好。”
蘇茶笑意一滯,他什麼時候以德報怨了?
面對困惑的目光,紀天燼淡淡道:“你幫仇人公開了戀情,還幫他當眾求婚,完全符合‘愛仇敵’理論。”
換言之,這不是善良是什麼?
第93章
要說遺憾,當然有。
蘇茶沒有親眼見識到拍賣會的後續,他開始埋怨沈寧澤的不懂事,沒有多搞一個空間折疊器供他們繼承。
此刻拍賣會現場一片狼藉。
酒店內外都是保鏢,先前花妖族封鎖酒店來客還算配合,如今他們的耐心告罄,有人直接起身拎起包:“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蘇邺嶺站在拍賣臺附近,低著頭讓人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麼。
“不用著急,最後一件拍品還沒結束。”陰沉沉的一句話讓眾人有些詫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要繼續拍賣。
蘇邺嶺走上臺,拍賣臺遮掩住了褲間尷尬的血漬。
他把妖珠放在面前:“起拍價兩個億。”
先前還是一個億,相當於坐地起價。
在被質疑前,蘇邺嶺緩緩開口:“先前闖入者的手段各位都見識過了,他的妖珠研究價值很大。”
蘇邺嶺直接承認妖珠就是蘇茶的,辯駁也沒有任何意義。
臺下譏诮的眼神收斂了一些,還能想到提價,也不知道是該評價他的心性沉穩還是狠辣。
不過這番話多少有點影響,再度提起了來客對蘇茶妖珠的興趣。
“兩億三千萬。”很快有了第一次叫價。
“兩億五。”
蘇邺嶺面無表情望著眾人競價,衝著夏鬱的方向點了下頭,示意讓她趁現在離開。
夏鬱走得是後門,李厚跟在她身後:“蘇邺嶺的心性手段確實不錯,但……”
夏鬱:“嶺哥說了傷到的是腿,我信他。”
“傷在哪裡是其次,這麼一鬧,這次管理局局長的競選八成是沒戲了。”
原本一切順利的話,蘇邺嶺當上妖界管理局局長,雙方就可以共同推動不再劃分地界一事,讓兩族徹底融合。當然他們也清楚人和妖不可能完全相安無事,城市暴力事件肯定會大幅上升,但一旦新的局面開啟,作為推動者的他們,話語權和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
隻有能穩住大局,面對這麼龐大的利益,又何樂而不為?
從半小時前,夏鬱的手機就在不停震動,有的是發消息問她發生了什麼,還有家裡人打來的。上網一看,拜薛慄所賜故事傳得竟然比實際情況還要離譜,甚至有營銷號造謠她未婚生子,後來把孩子送人。
夏鬱終於再也維持不住平和的假象,一怒之下直接把手機砸了出去,
巨大的回音引來搜查的人,李厚勸道:“這些無良營銷號會有人處理,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
包廂。
在搞定廣告投放前,紀天燼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提著一袋藥:“脫衣服。”
現在的天氣已經算熱,但兩人還穿著外套,以便遮掩先前在空間折疊器被氣流旋渦造成的創口。
裡面的白色襯衫全是星星點點的血跡,蘇茶襯衣一向是扣得一絲不苟,細長白皙的手指解最上面一層的紐扣時,關節幾次擦過喉結。
“嘶——”
衣料和部分血跡黏在一起,拉扯感讓蘇茶一皺眉。
紀天燼坐在他背後,盡可能忽視完美的腰線,開始給傷口消毒。
蘇茶這時候還不忘低頭實時瀏覽網上的消息,不久前他心血來潮發起一個投票:你覺得蘇邺嶺真廢了嗎?
投‘是’的竟然有數萬票,數字還在持續增長。
“才毀了個名譽,已經是便宜他了。”紀天燼道:“這才隻是開始。”
兩人交換著來,蘇茶等藥水幹的時候,開始幫他上藥。紀天燼身上的傷要更嚴重一些,蘇茶突然就覺得確實便宜了蘇邺嶺。
包廂的門猝不及防被推開,並未感覺到任何殺氣,腳步也很虛浮,兩人隻是同時偏頭過去看了一眼。
因為先前蘇茶開包廂時說得話,網管在看到另一人提著藥瓶和紗布回來時,瞬間覺得不妙。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來包廂看看情況,隻見垃圾桶裡是染血的襯衫和棉籤,蘇茶坐在紀天燼身後,被遮住了大半個身子,肩頭也被散落的銀發遮蓋,但仍舊能感覺到雙方都沒穿上衣。
網管:“……”
他整個人都發都快立起來了:“要玩跑酒店玩,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玩?
蘇茶挑了下眉,反應過來是被誤解了,也沒法多做解釋:“好,我們一定注意。”
清澈柔和的聲音傳入耳,網管下意識咽了下口水,明明看不清長相,但就是莫名覺得被蠱到了。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冷冽的寒意,剛升起的躁動被迫驅散,紀天燼目光幽深:“還有事嗎?”
不善的視線咄咄逼人,網管反射性縮了下脖子:“沒了。”
轉身剛握上門把手,忍不住再度提醒:“別鬧出人命。”
包廂的門重新關上,蘇茶穿上外套聳了聳肩:“不鬧出人命多沒意思?”
紀天燼坐在電腦旁,認真地讓蘇邺嶺的視頻傳遍大江南北,邊敲鍵盤邊說:“正面襲殺的成功率不高。”
他們討論的索命對象毫無疑問是蘇邺嶺。
蘇茶:“他不適合那種死法。”
他應該死得更憋屈些。
蘇茶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顯然是在琢磨怎麼讓蘇邺嶺真正傷筋動骨,紀天燼本來沒想打擾他,但還是問了句:“花妖族和夏家,不該是死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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