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是取得別人重視的最直接方式,靠山也是。
盡管已經凌晨,薛慄的電話幾乎是第一時間打過來,嗓音自帶天生的嬌媚:“帥哥,一起徵服世界嗎?”
蘇茶打斷她,單刀直入道:“我準備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薛慄當場松了口氣。徵服世界是笑言,但放在對方身上絕對有可能成真,蘇茶身邊幫襯的能人太多,如果他真想做什麼,恐怕沒人能阻止。
“偶爾我會回來一趟,不過花妖族……”
薛慄做出承諾:“蘇邺嶺和猁蛇族族長一死,管理局的局長位置肯定會落在我手上,你幫我鏟出了兩個大麻煩,花妖族我自然會照拂。”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有這點好處,一點就透。
掛斷電話,蘇茶盛情邀請厲槐一起取完剩下的名字。
“剩下的?”厲槐聽到這個詞匯有些發怔,下意識問:“剩多少。”
蘇茶報了一個大概的數字。
空氣變得格外安靜,許久後厲槐建議:“我們先回去,然後把紀崇留下來,等他取完自己開戰艦回去就行。”
“這……”蘇茶有些遲疑:“不太好吧。”
厲槐反問:“現在取是我們兩個人痛苦,留下他隻是一個人痛苦,有什麼不好的?”
伽藍星人的邏輯一向是蘇茶無法理解又無法辯解的。
說歸說,厲槐到底不算太殘忍,還是起了一會兒名字。起到一半時忽然道:“這麼多裡面,竟然沒有一個跟紀天燼姓的。”
蘇茶:“……”是我不懂事了。
Advertisement
兩人合作費神地起了幾小時名字,太陽初升,谷間的雲霧被吹散。
厲槐身心疲憊:“換人。”
蘇茶深以為然:“必須換。”
在此之前,他折返回花妖族一趟,和化成人形的那部分小花妖說明要離開的事情。
小花妖憂傷說道:“你保證還會回來看我們。”
蘇茶笑吟吟道:“當然,我對天發誓。”
小花袄十分認真:“你在天上有人,我們花妖對地發誓比較靠譜。”
蘇茶配合著重新發了遍誓言。
這時一個小花妖突然拿出花環:“這是送給那個大哥哥的禮物,天地可證,祝願你們永結同心。”
乍一聽到這句話,蘇茶接過花環的時候手一抖,天地可證不是這麼用的。
再者說,自己和紀天燼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連一群小孩子都看出了端倪。
“謝謝,我們會珍藏。”在小花妖們戀戀不舍的目光中,蘇茶嘆道:“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
厲槐忽然道:“走吧,戰艦在催了,早去才能早回。”
完美的邏輯閉環成功說服小花妖,他們從一開始扯著蘇茶的袖子,直接過渡到主動揮手告別。
一直送人到大合省外圍,小花妖還在不停對著天空揮舞手臂。
蘇茶隔著玻璃看了許久,厲槐見狀問:“舍不得?”
蘇茶:“隻是有點莫名的感觸。”
過去他一直在東奔西走完成任務,大多是時間都在亡命天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反而成了留給別人背影的那一個。從伽藍帝國離開時,還有沉睡前,又或是剛剛和小花妖們說再見,每一次再見好像都來得格外匆匆。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厲槐平靜說道:“人生本來就是一段告別的旅程,所以要珍惜最後一直留下的。”
突如其來的雞湯澆得蘇茶猝不及防。
然而這雞湯很快變成了調侃:“你們確認關系後,肯定要回帝國召開記者會公開,屆時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兩人的身份都不平凡,戀愛不可能默默談,地位決定了儀式感。
蘇茶拿著花環的手一緊,沒記錯的話紀天燼跟他告白還不到十二個小時,為什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一樣?
“教官,你是怎麼……”
厲槐:“你們愛得太明顯了。”
“……您真幽默。”
厲槐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了什麼:“這世上戀愛分年齡,結婚分年齡,但一見鍾情是不分的。”
“教官,你今天很奇怪。”
蘇茶不動聲色解開了安全帶,正準備拋出個問題試探一下,別是敵人假扮的暗殺者。但厲槐先一步開口:“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走進宿舍樓的時候?”
蘇茶一邊警惕一邊回憶,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除了對方提醒了一句注意宵禁時間。
厲槐:“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榮邵在幫忙搬書,紀天燼走在蘇茶左側,腳步始終慢他一步,視線不時會多瞥一眼蘇茶,連精神力都微微有些不穩定。
“學校的監控至少會保存十年,回去我給你傳一份。”
說完這句話,厲槐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留下一頭霧水的蘇茶。
暗自琢磨了許久,實在是想不通他所指得是什麼。蘇茶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徹底問明白,忽然注意到窗外另一艘反方向行進的戰艦,明白是守閣長老正在被送回。
新的疑問出現了,紀崇會在那艘戰艦上嗎?
重新見到紀天燼時,蘇茶東張西望一番,確定沒有看到紀崇的身影。
“伯父不會真的……”
紀天燼:“起名字的事情總要有人做。”
蘇茶從上到下認真看了他一遍,確定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傷口:“他沒收拾你?”
“他倒是想,但我……”
“積極認錯?”
紀天燼從容道:“躲在了老師身後。”
蘇茶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高。
他順便把花環戴在紀天燼頭上,對方偏冷峻的氣質和可可愛愛的花環實在有些不搭,給蘇茶險些看笑。
“小花妖們送你的。”
紀天燼一直戴著坐在座位上,戰艦起飛都沒有取下。
蘇茶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還挺暖心,都不摘下這份心意。”
紀天燼側過臉說:“因為你在笑。”
“嗯?”
“看我戴這個,你在笑。”紀天燼道:“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蘇茶有些坐立難安,今天大家是怎麼了?說話一個比一個奇怪,都不考慮一下西裡爾還在這裡嗎?這種甜言蜜語,怕是西裡爾聽了都尷尬。
“笑起來是很好看。”西裡爾終於開口:“遠勝星河。”
蘇茶感覺到溫度一直上升到臉頰,深吸一口氣:“開空調,快開空調!”
再不降溫,臉就要紅了。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艙體內頓時傳來一陣笑聲。
一直到戰艦開出很遠,蘇茶忽然意識到大家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這一招倒是很好使,身後的星球早就徹底看不見,他卻根本來不及傷感,更沒有功夫回憶往昔使得心緒復雜。
“真好。”蘇茶突然輕喃一聲:“沒有仇人,也不用考慮如何報復別人。”
終於可以像風一樣自由自在。
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蘇茶隨意一掃,上面撅屁股扭腰晃酒杯的人怎麼看著如此眼熟?
因為是側臉,他多看了兩秒:“這是,聯邦總統?”
西裡爾點頭:“石原族隻是他的棋子,聯邦總統才是幕後主使。”
“……”
第103章
用星際青少年大賽的結果決定蟲洞歸屬權,一開始就是聯邦總統提議,不同於其他帝國,聯邦這次是有備而來。
明明佔據了主動權優勢,結果開始不到兩天選手就遭遇了滑鐵盧,身為聯邦總統之子的李幸曲更是被蘇茶壓得抬不起頭來。
“原來他們還做了兩手準備。”
贏了就名正言順拿走控制權,輸了另安排人破壞比賽。
蘇茶冷笑:“真的是好盤算。”
隻是他不明白石原族為什麼會配合聯邦的行動,那一天還正好趕上了隕石撞擊。
“撞擊事件不是偶然,隕石是被強行改變了運行軌道。”西裡爾淡淡道:“這件事起碼從半年前就在策劃。”
比起氣憤,蘇茶更多的是無語,原本自己去極貝星是為了觀賽,最後莫名其妙成了參賽選手不說,聯邦總統還自動加入了仇人行列。
他認真問紀天燼:“你說我是不是得去教堂虔誠地禱告一下?”
寺廟就算了,他原來是個妖,還是有些怵那地方。
誰知紀天燼的面色倏地一下微微泛紅,又把空調調低了兩度。
不等蘇茶詢問,紀天燼主動說道:“教堂讓我想到……”
“想到什麼?”
“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生老還是病死……”
這句話在諷刺蘇邺嶺和夏鬱時蘇茶沒少用,但此刻被紀天燼一說,他的眼皮也有些發燙,一直低垂著。
西裡爾平靜地幫他們把空調溫度又放低了一些。
低溫讓人冷靜,蘇茶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每路過一個星球時就會多看兩眼,沉默中好像有些出神。
紀天燼不動聲色想,他果然很喜歡宇宙,這麼喜歡宇宙的人一定也會很喜歡星際旅遊。
“阿嚏——”
蘇茶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
西裡爾立刻關了空調。
蘇茶輕輕揉揉鼻子,怎麼好端端地感覺脊柱都有些發涼?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