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販連連擺手:“王妃千裡迢迢送糧草,這是大恩德,這羊羔油也不值錢,您喜歡就拿去用。”
安長卿自然不可能白拿,這會兒他就看出來了,雁州百姓生活都不富裕,到底還是堅持給了銀子。
買了羊羔油,又去置辦了其他零零碎碎的小東西。蕭止戈沒讓安長卿拿,全都自己兩手拎,要不是雁州百姓都認識他,那模樣簡直就像個跟著富家公子出門的男僕。
百姓們從沒見過這樣子的將軍,紛紛投來善意好奇的目光。
還有原先愛慕過蕭止戈的姑娘們,開始還想著是哪個男狐狸精跟她們搶人,結果就聽說王妃給雁州送了糧草過來,再來一看,發現男狐狸精沒有,倒是有個白淨俊俏的小公子。這下子也顧不上氣勢洶洶了,紛紛紅著臉竊竊私語:“王妃可真俊俏,換做我……我也喜歡他呀!”
……
買完東西,兩人頂著一路上好奇的目光回將軍府,等到了門口,就見蕭止戈忽然停下腳步,聲音冷冷道:“滾出來!”
安長卿正疑惑著,就見另一側的牆後悉悉索索一陣後,冒出來幾個腦袋,其中一個他還認得,是齊巍齊副將。
除了齊巍,另外還有三個男人,個個高大健壯,一身腱子肉。應該都是蕭止戈手下的將領。
見這四人都看著自己,安長卿遲疑了一下,朝他們回了個笑容。
那四人一下蹿出來,以齊巍為首,規規矩矩地站成一排,臉上都笑開了花:“見過王妃!”
喊完齊巍又道:“叫王妃多生疏!該叫嫂子!”
說完四人又整齊劃一地叫了一聲“見過嫂子”。
邊上的蕭止戈臉都黑成炭了:“你們來什麼?擅離職守,回去各領三十大板!”
齊巍脖子一縮,求饒道:“別呀,我們是怕嫂子不習慣,特地來送東西的。”說著瘋狂朝後面打手勢,就見幾個小兵趕著輛牛車過來,上頭堆著一堆花裡胡哨的東西。安長卿甚至還看到了個六角鏤花的暖爐。
蕭止戈臉色緩和了一些,不耐煩地擺擺手:“東西收下了,你們滾吧。”
Advertisement
齊巍幾人也不敢繼續捋虎須,巴巴伸著脖子道:“嫂子有事,隻管吩咐我們啊!”
安長卿還沒說話,就見蕭止戈隨手拿起車上的鞭子,不客氣地甩向他們,幾人嗷嗷叫了兩聲,飛快溜了。
“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不用留他們喝個茶嗎?”安長卿看著滿車東西,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都是些實用的,便有些不好意思。
蕭止戈臉色還黑著,言語間對這幾個下屬十分嫌棄:“他們就是找借口出門溜達看熱鬧,不用管他們。”
今日才退了呼延勳,又有了糧草,這幾人身上的皮子就松了,開始溜達著找事。蕭止戈心裡想著明日該好好給他們找點事,臉上卻半分沒帶出來,對安長卿道:“先叫人把東西搬進去,合用的就留下來用。”
安長卿“嗯”了一聲,隨他一同進去。
……
等把東西安置好,又到了歇息的時候。
白天才洗漱過,安長卿便隻擦洗了一下。榻上蕭止戈剛換完藥,手裡正把玩著裝羊羔油的小瓷罐。
見安長卿從耳房回來,便拍拍暖好的床鋪:“上來。”
安長卿鑽進被褥裡,眼下雖然開春了,但晚上寒意依舊重,他搓了搓手,腳親昵地貼在蕭止戈腿上,正好可以取暖。
蕭止戈捏過他的手,在燭光下細細看了一會兒,道:“糙了不少。”
說著打開小瓷罐,挖出一塊奶白的羊羔油抹在他手背上輕輕揉開,細心的按摩每一根手指,直到羊羔油全部化開,握在掌中的手又重新細膩光滑起來。他緊蹙的眉峰才松開。
安長卿用擦了油的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笑吟吟道:“怎麼就給我擦?你自己不擦?”
“我糙慣了,不用擦。”
說話間,蕭止戈又把他一隻腳從被褥中挖出來。安長卿的腳比手還要白一些,腳|趾粉.嫩圓潤,隻是摸著腳底已經起了幹紋,若是再過一陣不管,就該皲裂了。又挖了一大塊羊羔油抹在他腳上,蕭止戈一邊給他將油脂按摩推開,一邊道:“下回再多買幾罐羊羔油回來。”
安長卿“唔”了一聲,腳|趾蜷了蜷:“王爺天天給我擦嗎?”
他本來隻是開個玩笑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蕭止戈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說:“以後我給你擦。”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喏喏皮膚這麼嫩,可不能吹壞了。
第 47 章
這一晚安長卿終於睡了個好覺。這幾日在路上又是舟車勞頓又是擔憂雁州情形, 基本都是淺眠,偶爾睡沉了又夢見上一世的情形,時常半夜驚醒, 安長卿整個人精神都是緊繃著的。
直到見到蕭止戈, 確認雁州一切都好,他才終於放松下來。
現下蕭止戈擁著他,聽著他規律有力的心跳聲,手腳也被暖著, 安長卿才沉沉睡熟了。
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巳時。身側被褥已經有涼意,蕭止戈應該早早就起了。倒是他腳邊不知什麼時候被塞了個暖呼呼的湯婆子, 難怪一直熱乎乎也沒覺得冷。
伸了個懶腰, 安長卿換好衣裳,安福不在, 他也不嬌氣,自己端著銅盆準備出去尋水洗漱,誰知剛推開門, 就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士兵守在門前, 見他端著銅盆出來,連忙接過去道:“我來我來,洗漱用具都在耳房備著呢, 將軍特意吩咐了的。”
這小兵神情緊張得很, 看著生怕將軍交給他任務沒完成,一疊聲道:“將軍說了,府裡採買下人之前, 叫我先伺候王妃!”
安長卿見他年紀也不大,板著臉學蕭止戈的語氣時倒是惟妙惟肖, 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邊往耳房去邊跟他聊天:“你叫什麼?這才多大就從軍了?上過戰場了嗎?”
“我叫陳宿。今年十四了。”小兵見他朝自己笑,神情也親和,臉頰就微微紅了紅,接著又昂著腦袋有些驕傲道:“上過戰場,我還殺了兩個北狄人呢!”
安長卿微微訝然,陳宿看起來瘦瘦小小,臉頰圓潤微肉,還帶著孩童的青澀,沒想到竟然也能上戰場殺敵了。若是在邺京,這麼大的孩子,應該在學堂念書。
不過想起蕭止戈說得,雁州百姓終日生活在北狄人的威脅之中,又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在敵人來時,能有自保能力。
見這小孩兒神色驕傲,安長卿便不吝嗇地誇了一句:“是嗎?那可真厲害。”
被他一誇,陳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道:“不過後來將軍看見我,說我年紀太小,等我大些再去殺敵,就把我調到將軍府來了。”
安長卿想起昨日看見府中的其他士兵年紀也都不大,想來應該都是蕭止戈特地調過來的。他垂眸笑了笑,覺得自己又發現了男人一個優點。
明明自己十二歲就上了戰場,卻會默不作聲地把這些年歲不大的孩子們調到自己府上來。既不會打擊他們的熱情,又叫他們真真切切地有事情幹。
到了耳房洗漱後,陳宿又去把灶上溫著的米粥和小菜端到了屋裡,樣式不多,但是看著倒是比昨日要精致不少,再一嘗,味道也好了許多,想來應該不是昨日那個伙夫了。
安長卿心裡藏著甜,把粥菜都吃完了,才問起蕭止戈的去向。
陳宿不太確定道:“往常這時候,將軍都在軍營裡。”
安長卿想了想,覺得蕭止戈事情應該不少,便準備晚些再去尋他,自己先到城中逛一逛,便跟陳宿交代了一聲,尋了周鶴嵐跟自己一起出門轉轉。
這次來雁州,路途遙遠又匆忙,安長卿將安福留在了邺京,讓他跟鐵虎一道過來。隻先帶了周鶴嵐來。
兩人出了將軍府,也沒帶護衛,就順著大路一路走一路逛。雁州風土人情與邺京大不相同。按周鶴嵐的說法,倒是同西蜣差不多。
因為昨日蕭止戈才親自打退了大金烏王呼延勳,因此這日城中的店鋪也都開了張,還有一些小攤販,就在路邊擺著,倒是也有了些熱鬧景象。
百姓們有些昨日見過安長卿,此時認出來了,都會善意地同他打招呼。安長卿亦報以和善的笑容。
一路看過去,安長卿發現有不少商鋪賣得東西都極其便宜,包括一些玉石和各色油膏等等。安長卿隨手拿起一枚翠綠的石頭,這石頭顏色通透,就是形狀十分不規則,有的大有的小。
安長卿問了價,竟然隻要三十文錢。
“這麼便宜?”安長卿詫異。他雖然不太懂玉石,但也能看出這石頭的成色並不比邺京金鋪裡那些首飾用的翡翠玉石差。
“這種石頭多,不值錢。”攤主擺擺手道:“這都是商隊從西蜣帶回來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多了,就不值錢了。”
“西蜣?”
攤主點點頭:“有些商隊人多,就帶著貨從梁州過去,在邊界上做點買賣,賣完了再從西蜣人手裡換點東西帶回來。”
“這倒像是西蜣翡翠。”一直在打量這些小玩意的周鶴嵐出聲道:“我以前見過。”
熱門推薦
我和閨蜜都是合歡宗的留級生。 隻因選錯了研究對象。 我選了修真界第一劍修。 她選了無情道大師兄。 連續掛科三年後,閨蜜受不了了,拿著申請書來找我哭訴。 「閨啊,我懷疑那些修無情道的本來就不行!我都在他面前使勁全身解數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我也哭。
作為惡毒女配,我的任務就是要讓男女主不得安生!三歲時,我搶走了男主的棒棒糖。六歲時,當著女主的面,搶了他的初吻。
我媽說她是攻略者,再不能讓我爸喜歡上她就要被系統抹殺了。 魂飛魄散的那種。 我偷偷告訴了爸爸,可我爸卻說:「那就讓她去死啊。」 媽媽也聽到了這句話,她沒有哭,隻溫柔地抱住我。 後來,媽媽真的死了。 可我那冷漠無情的爸爸,卻瘋了。
沈清川家裡破產後,我樂呵呵地準備去 落井下石。嘲笑的話還沒說出口。瘋狂 的記憶突然湧入我的腦海。
"得知竹馬是直男後,我小心翼翼藏起了對他的暗戀。 但後來,他被我的新室友掰彎了。 每天接近我隻為了借機追求室友。 直到他不停追問我應該怎樣跟男生告白。 我忍無可忍,隨口敷衍道: 「直接強吻比告白管用。」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你確定?」 我剛想否認,就被他一把摁在牆上。 他捏著我的下巴,漫不經心地笑著: 「早說你喜歡這種,我就不裝斯文了啊。」"
我哥打遊戲的時候,手機響了。他頭也不抬:「念念,幫我 接一下。」我默默地接通,按下免提鍵,放在他耳邊。電話 那頭,中年女人的聲音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