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馬賭氣,同上了一檔惡搞綜藝。
泥潭裡他寬肩窄腰,衝我炫耀。
我不經意露出馬甲線,誰還沒有?
他撩衣服下擺我挺胸,他翹臀,我啪一下打了上去。
他呆了,我愣了。
彈幕裡一片尖叫。
他走過來壓低聲音:「還沒摸夠?」
1
我和季昂是青梅竹馬。
冤家路窄的那種。
他吃方便面,我扔調料包。
我前腳幹壞事,他後腳打小報告。
「相親相愛」二十多年,友誼的火花一觸即發。
上個月,季昂接到一檔惡搞綜藝的邀約。
制片方隻說了八個字:錢多事少,擦邊料蠻爆。
果不其然,剛播出第一期,季昂就憑借痞帥的外形和八塊腹肌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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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價水漲船高,瞬間躋身頂流。
我嫉妒得兩眼通紅,連夜給經紀人打電話找關系,弄了一期飛行嘉賓的名額。
笑話,他怎麼能火過我?
2
我是選秀出道半溫不火的女愛豆。
轉型兩年,糊到親媽都不認識。
惡搞綜藝的爆紅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期的主題是走進農家生活。
按照臺本的設計,在節目中,我要和包括季昂在內的六位嘉賓一起,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糧食收割、包裝的工作。
因為要幹農活,我穿了一身休闲裝,黑色 T 恤配緊身牛仔褲,顯身材和氣場,更給人一種利落的印象。
甫一出場,就收獲了現場人員的注目禮。
自我介紹剛結束,季昂就把我拉到一邊,眼神中夾雜著三分驚訝四分好奇和五分難以置信:
「你怎麼來了?」
「這是惡搞綜藝!」
呵,男人。
我眯起眼:「惡搞綜藝?」
「我看節目裡的你比誰都享受!」
我掏出手機放視頻。
屏幕裡的季昂正在田裡插秧,因為用力,袖子下的肱二頭肌隱約可見。
畫面一轉,池塘裡。
季昂和其他幾位嘉賓正在捉魚。
他正好捉住一條,慌亂中,不慎跌坐在一旁,T 恤下擺被打湿,露出一片整齊的方塊板。
我又點開標題:完美身材八塊腹肌,男星季昂,你值得擁有。
季昂越看臉越黑,我越看牙越痒。
關掉視頻,心底隱藏的情緒翻湧上來,我忿忿:
「季昂,二十多年的感情真是打了水漂,這麼好的活兒不介紹給我,你的臉呢?」
季昂攥著我手腕的手緊了又松:「姑娘家的,農活又髒又累,介紹什麼,快回家!」
我怒了。
看不起誰哦?
秀肌肉的時候怎麼沒見他有半點累,不照樣樂在其中?
季昂也急了,還沒開口,就被導演的喊話打斷。
拍攝正式開始。
3
雖有不滿,做藝人季昂還是專業的。
他走回泥潭裡,彎腰割起稻谷。
公狗腰若隱若現,蜿蜒隱入衣角。
我看入了神,他彎了嘴角,挑眉,衝我炫耀。
我:「???」
我跟著走下去,伸了個腰,不經意露出馬甲線。
笑話,誰還沒有?
他瞪大了眼,撩起衣服下擺。
我自信對視,挺起胸膛。
他翹臀,我啪一下打了上去。
他呆了,我愣了。
彈幕裡一片尖叫。
他走過來壓低聲音:「還沒摸夠?」
我:「???」
這是可以說的嗎?
季昂越湊越近,鼻息溫熱,噴在我耳邊:「那要不再摸摸?」
想入非非,我嘴比腦子快:「真的?」
下一秒,低沉又曖昧的聲音傳來——
「嗯……」
4
我動動手指。
咫尺之外的季昂瞪大了眼,嘴角抽搐。
一個哆嗦,我抽回手,臉紅成一片火燒雲。
救命!我在做什麼限流的動作啊!
這可是直播綜藝!
反應過來,我的眼神立刻向彈幕瞟去。
果然——
【這是我可以看的嗎?這裡是綜藝節目,不是無人區!】
【真情侶也請注意影響好嗎?你們別太荒謬!】
【難道是要磕到真的了嗎?】
因為綜藝播出,季昂的熱度正高,彈幕刷起來眼花繚亂。
這屆網友是真的行。
不管真假,他們都能磕。
可一閃而過的「真情侶」三個字一直盤旋在我眼前,怎麼也抹不掉。
掌心還留著的柔軟觸感,一瞬間喚醒我的荒唐記憶。
季昂如同精雕細琢般的下颌線、沾上汗水的額發、因為用力鼓起的背肌……
我老臉一紅,深吸口氣。
下意識望了季昂一眼,又默默向後退半步。
這男人太欲。
在他身邊多待一秒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季昂眉頭一挑,唇角勾起微薄笑意,眼神挑釁。
那副樣子,活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學生。
我又羞又惱。
紅著臉瞪他一眼。
這廝反而變本加厲,笑得更加愉悅了。
與此同時,我們兩人的眼神交流通過直播放送出去。
觀眾們又活躍起來。
【他看她的眼神絕對不清白。】
【原來這才是眼神拉絲,秒殺一切現偶了。】
我:「???」
眼神拉絲?
我深深望向季昂。
他恰巧也看著我,瞳孔漆黑如點墨,也許是打光的緣故,平時凌厲的一雙眼此時卻溫柔起來。
還真有點偶像劇男主的味道。
心頭狠狠一跳。
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又立刻衝進我腦海。
搖搖頭,我故作平靜,將頭轉到一邊。
工作當前,談什麼美色!
5
節目很快進行到下一環節。
為了增強趣味性,作為飛行嘉賓的我要和常駐嘉賓組隊完成項目。
看著臺本上明晃晃的「蘇芒和季昂同組」,我沉默了。
經過剛才的「事故」,我現在看見季昂就是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怎麼可能完美地走完流程?
趁著季昂補妝的空隙,我去找導演組協商。
十分鍾後,節目開拍。
季昂做好準備返場,我站到他身邊。
即將入夏,氣溫回升。
綜藝內容又是體力勞動。
我的額頭已經微微出汗,臉頰泛起微紅。
可季昂身上依舊清清爽爽,沒有半點異味。
陽光從他身側打下來,高挺的鼻梁在臉上投出一片陰影。
仿佛自帶聖光的神祇。
心底有什麼地方微微松動,我又想起導演說的話來。
「這是季昂老師的要求。」
「而且從剛才你倆同框的數據來看,瀏覽量甚至超過了第一期播出的時候,從團隊和節目的角度來說,我也不會同意。」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進去。
什麼叫「季昂的要求」?
他要求和我組隊?
要知道,我和他,除了那次「意外」,幾乎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轉型之後,我資源貧瘠,合作機會更是寥寥無幾。
更別提一起拍戲了。
察覺到我的視線,季昂偏過頭來,衝我挑眉。
沒了遮擋,陽光肆意傾灑下來,我下意識皺眉眯眼,片刻就被陰影籠罩。
「蘇芒,我的臉都要被你看出洞來了。」
季昂笑著,一臉痞氣。
「別告訴我二十多年來,你是第一次發現我帥。」
但也因為他這一轉身擋住陽光,我才不至於面目猙獰上鏡。
松了口氣,我撇撇嘴角,移開和他正對的視線:
「季老師,有點過於自戀了。」
季昂很高。
跟我說話時總是微微彎腰,低著頭。
此時靠得正近,讓我有種被他擁在懷裡的錯覺。
場景似曾相識。
昨晚好像也是如此。
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小麥色肌膚上,有汗水偶爾滑落。
今天特意和導演打了招呼要和我一起組隊,難道說季昂他對我……
我呼吸一滯。
本就熾熱的空氣又蒸騰了兩分。
阿彌陀佛。
色即是空。
美色著實害人!
季昂長得好看。
尤其這雙眉眼,是整張臉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小時候的季昂白白淨淨,經常被玩伴們嘲諷。
彼時他還會挺著一臉大長鼻涕,淚眼蒙眬地拉著我的手,讓我給他撐腰。
而如今——
我看向扛著兩個大麻袋,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有力,青筋鼓起的季昂。
雙拳緊緊握住。
焯,這簡直就是在我心頭上跳舞!
感到窒息的不隻是我,還有直播間外的眾人。
【別人是惡搞綜藝,他們是戀綜。】
【什麼都磕隻會讓我營養均衡,這對 CP 我站了!】
鏡頭下,就連其他嘉賓都忍不住側目,眼神中全是戲謔。
我無語,剛想解釋一番。
卻猝不及防被一股強力拉到一邊。
我回頭看去。
在樹蔭下我剛剛站立的位置,竟散落了一袋還在奮力掙扎的毛毛蟲。
這種細細長長又長著很多腳的蟲子是我的天敵。
全憑理智強撐,我才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
季昂早把麻袋放下,覆在我胳膊上的手始終沒放開。
「你們綜藝都玩這麼大的嗎?」
我白著臉,腿一陣陣地發軟。
季昂嘆口氣,觸到我掌心的皮膚滾燙:
「說好了是惡搞綜藝,你非要來。」
「臺本上隻是說會有出人意料的惡搞環節,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大尺度啊!」
我認真辯解道,「第一期也沒這麼離譜。」
季昂恨鐵不成鋼:「那隻是開胃菜,好戲在後頭這句話聽過沒?」
我啞口無言。
他深呼吸幾個來回,又圍著我轉了幾圈,才松了氣:
「沒被砸到身上就好。」
話音未落,我就聽見一邊傳來幾聲慘叫。
另外一組的嘉賓們躲閃不及,被毛毛蟲砸個正著。
這組嘉賓其中一位也是選秀愛豆出身,我和他打過照面。
他出道後籤約了一家不錯的娛樂公司。
去年參演了一部網劇,爆火,現在已經算是一線明星了。
平時總是一副愛笑的臉,現在血色全無,可見嚇得多慘。
我瞬間代入,表示同情:
「看秦墨,臉都嚇白了,節目組也太不厚道了。」
季昂餘光瞄著我,語氣不善:
「這就叫不厚道?」
「我剛才一人扛倆麻袋負重走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打抱不平?」
我撇嘴:
「這能一樣嗎?你付出的是勞動力,人家可是受到了驚嚇啊!」
「傷害了我們」
季昂黑了臉,皺眉:「蘇芒,吃裡扒外?」
我不甘示弱:「季昂,無理取鬧?」
季昂氣笑了:「算你厲害。」
然後將我的手放回腿邊。
我:「?」
本來季昂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平時我和他開玩笑也基本葷素不忌,口不擇言。
今天是吃錯什麼藥?
直播綜藝我還是頭一次上,沒料到對季昂低聲說的話也被直播收了音。
彈幕大軍急匆匆趕來,繼續刷上一波存在感。
有人在磕 CP 的路上狂飆:
【不是吧,不是吧,我們季哥不是淪陷了吧?】
【看季哥那眼神,家人們,這就是吃醋啊!】
也有人開始覺得我是來綜藝強綁 CP 的海王:
【剛開始和季昂搞曖昧蹭熱度,現在又來蹭秦墨熱度?】
【蘇芒這個小糊豆,不會是想廣撒網撈大魚吧?】
我嘴角泛起冷笑。
自從轉型愛豆以來,網絡上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輿論轉變得這麼快,顯然是有人帶節奏。
這個時候,不理會才是最好的選擇。
6
不得不說,這檔綜藝爆火確實是有它自己的原因。
嘉賓們不僅需要完成節目組交代的任務,還要在各個環節遭遇他們的「驚喜」。
最先完成任務的一組,可以選擇在之後的錄制中減少工作量。
這也增強了節目的可看性。
在季昂或有意或無意的幫助下,我算是有驚無險地逃了過去。
眼看就要完成任務,卻發生了意外。
我們和秦墨這組,算是四組嘉賓裡體力和膽量都比較大的。
任務進度不相上下。
我和面無表情的季昂一起,把兩麻袋稻米扛到谷場。
當然,主要是季昂扛,我扶著。
卻沒想到節目組還安排了 NPC 來嚇人。
錄制時候已經是傍晚,太陽已經落山。
谷場年久失修,路燈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烘託出一股恐怖氣息。
我這人別的都好,就是膽子小。
經過蟲子一戰,我越發小心謹慎。
便商量著讓季昂一個人過去,我在旁邊有燈的小賣部等。
剛一站定,身後緊閉的窗子忽然打開。
探出一張人臉。
漆黑的頭發披散在白臉周圍,還沒等我反應,便抬頭莞爾一笑。
嘴唇鮮紅,沒有眼白,眼睛、鼻子裡還不斷有鮮血溢出。
縱使知道在直播,我七魂也被嚇沒了四個。
「救命!!」我大叫一聲就往反方向跑。
NPC 聽了更興奮,一個下腰,四手並用地在我身後追。
我邊跑邊回頭,猝不及防和來人撞了個滿懷。
「啊啊啊啊媽呀!」
我聲音都變了調,閉著眼往後躲,急得胡言亂語,「說好了這個綜藝沒有危險的呢?」
「導演你騙我!!妖魔鬼怪退退退!!」
我揮舞著手臂,口中振振有詞。
對面的 NPC 也溫柔得過分。
甚至還發出了幾聲悶笑。
嗯?悶笑?
我鼓起勇氣睜開眼。
哪還有什麼 NPC?
而是比我們慢了一步的秦墨和搭檔。
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秦墨似乎還記得我。
他面露關切,語氣溫柔:「你還好嗎?」
我這副慫樣從沒被外人看到過,登時「噌」得紅了臉。
「沒事沒事,我就是剛才遇到……」
我卡住,僵硬著肩膀:「我問一下哈,你有沒有看到我身後的東西?」
「什麼東西?」秦墨挑眉。
「就是,鬼,你能看見嗎?」
恐懼再一次席卷心頭,我的尾音都在發顫。
「我說你為什麼跑得這麼快,還跑反方向。」
秦墨笑起來,和煦地像三月的春風:「放心吧,沒有了。」
我信以為真,安心地轉過頭。
卻被 NPC 來了個貼臉殺。
我嚇得原地起飛,隨便抓住了個什麼擋在我面前。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秦墨的聲音幽幽傳來:
「沒事了,已經走了。」
我壯著膽子伸出頭。
果然,面前空無一人。
看來整蠱圓滿完成,NPC 也就心滿意足離開了。
理智回籠,我意識到方才的失態,尷尬笑笑,對秦墨道歉:
「不好意思,我膽子比較小。」
秦墨笑得狡黠:「沒關系,可以理解。」
「確實挺嚇人的。」
「但是,」他向我身後指了指,「我覺得現在的他更嚇人。」
?
我回頭。
臉黑成鍋底的季昂,雙手插兜,目光沉沉。
觀眾的手速比我看彈幕的速度還快:
【天呢,這是什麼修羅場。】
【好像出軌捉奸現場啊!有既視感了。】
【我覺得秦墨和蘇芒這對也挺好磕的诶!秦墨剛才明明是故意嚇唬她的嘛!】
【狐狸先生和小白兔?】
也有人覺得我的舉動不妥:
【蘇芒是不是太假了?真就誰紅舔誰,誰紅貼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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