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寵冠六宮的貴妃。回娘家省親的頭兩天,便聽說有位宮女爬上了龍床。
等我省親回來,那宮女已被封了貴人,還將兩位妃嫔送進了冷宮。
壞消息,新的貴人是穿越女,手段了得。
好消息,上一個穿越女已經被我弄死了。
1.
謝明淵領著那女子來見我的時候,我正準備去姐妹們宮中打麻將。
「嫔妾柔貴人,給貴妃娘娘請安。」沈玉柔身段窈窕,說話也輕聲細語。
我暗罵這狗皇帝真會挑時間。
隻是身為協理六宮的貴妃,還是要作出做出表率。
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熱情地迎了柔貴人過來。
沈玉柔人如其名,嬌媚柔弱,在我伸手扶她的時候,腳下一個趔趄,身子柔柔地要往地上倒。
我一把撈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穩穩扶住。
沈玉柔的臉色僵了一瞬,隨即滿臉歉疚地要為我斟茶賠罪。她端茶不穩,眼一盞燙茶就要潑到她自個身上。
我眼疾手快,將茶盞往旁邊一推,茶水全潑在了地上。
沈玉柔的臉色更黑了,她咬牙盯著我,臉上面上有些許尷尬。
「這種小事還是交給下人來吧。你我如今是姐妹,不必拘禮。」我滿臉關懷地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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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貴人乖順,淑貴妃體貼,你們二人好生相處,朕去處理政事了。」謝明淵滿意地點點頭,風風火火地走了。
皇上一走,沈玉柔就陰沉下了臉。
「顧妤,別太得意。我先前看過十八本宮鬥文,七十六集甄嬛傳爛熟於心,識相點就別和我爭。」
我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沈玉柔,別忘了我自小是養在太後身邊的。」
太後,就是上一屆宮鬥冠軍。我看著她整治後宮,早就見慣了妃子們鉤心鬥角的勾心鬥角的手段。
憑她讀了些什麼故事,就想鬥得過從小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如今穩坐貴妃之位的我?
她以為宗門顯耀的世家能培養出傻子嗎?
聽我提及太後,沈玉柔不滿地皺了皺鼻子,滿臉不屑:
「又是封建宗族那一套,不過是仗勢欺人,以為自己出身世家就了不起。」
「你說著瞧不上我這種世家女,卻又忍不住學我。」我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她,「翠綠綢裙,金鑲玉镯,新月眉和墮馬髻,都是我平日裡最愛的。學得很快嘛,柔貴人。」
「你……我摸透了皇上的喜好,當然要好好利用!這與你無關!」
沈玉柔被我戳破,面上掛不住,氣得起身就要離開。
我攔在她面前,從頭上拔下一支珍珠海棠金簪,橫在她的脖子上。
「顧妤,你瘋了?!」她臉色蒼白,嚇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這支金簪是我常用的樣式,謝明淵會喜歡的。」我微微抬手,簪子順著她的臉蛋劃過,最後插在了她的發髻上。
從沈玉柔驚恐的瞳孔中,我看見了自己笑得妖豔的臉。
「不錯,這下更有替身的樣子了。帶著我的見面禮滾吧。」
2.
我打完麻將回宮,謝明淵已經在候著我了。我知道,他這是打算替柔貴人興師問罪。
我一進門就撲通跪下了:「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謝明淵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隻是嘆氣。
他這一點,我的眼裡便帶了瑩瑩淚光:
「臣妾自知愚鈍,不能為皇上分憂,臣妾去請太後收回讓我協理六宮的成命吧。」
謝明淵一愣:「朕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望著他,腦子裡努力回想下午輸給端妃的那些銀兩,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臣妾前些日子回家省親,父親說他積勞成疾身心交瘁,已經動了致仕還鄉的念頭。」
我父親是兩朝首輔,權傾天下,他若是辭官,怕是朝野都要震動。
謝明淵微微皺眉,正想說些什麼,我撲到他身上,哭得更大聲了。
「臣妾的哥哥戍邊多年,最近也時常給臣妾寫信,說他思念家鄉。」
我哥哥是駐邊大將軍,謝明淵這些年東徵西戰,還要依靠我哥哥運籌帷幄屢建軍功。
這下謝明淵神色緩和了下來。
「阿妤,你們一家鞠躬盡瘁,朕當然不會虧待了顧家人。」
他為我拭去眼淚,話鋒一轉:「當然了,你這驕縱的性子也該改改,不然朕怎麼好把執掌六宮的位子交給你?」
我伏在他懷裡,偷偷翻了個白眼。
呸,淨會畫餅。
我本是謝明淵的正室王妃,他卻隻給了我貴妃之位。登基七年,遲遲沒有立後。
父親在朝堂上攪弄風雲,哥哥在軍營中一呼百應,我卻隻做了個區區貴妃,在家中根本沒有話語權。實在是太悲慘了。
我想著我的悲慘身世,哭得梨花帶雨。
謝明淵隻得摟緊我,好生哄著。
天底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像天上的繁星那麼多,可家世顯赫能為皇帝所用的也就幾個。
比起後宮,謝明淵更願意把心思放在前朝,做個徵戰殺伐的帝王。
我熄滅燈火,溫柔地依偎到他懷裡。
3.
沈玉柔聽聞皇帝滿面春風地從我宮裡出來,也沒懲治我,氣得砸壞了許多東西。
來報信的太監說,她在院子裡大罵我妖豔賤貨,還念叨著什麼「心機女配」「敢擋大女主的路」雲雲。
我聽得打了個哈欠。「舉止無禮,言行荒唐,謝明淵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太監小聲嘀咕:「柔貴人看著嬌弱,膽子卻大得很,敢與皇上比試詩詞,還主張什麼人人平等,不許宮女太監下跪,皇上是覺得她點子新鮮呢。」
我扶額,皇上那邊倒是無所謂,她的宮女太監們不守規矩,敬事房要是責罰他們,她能護得住?隻怕一眾無辜下人要左右為難了。
繪春憤憤忿忿道:「任她有什麼鬼點子,不還是模仿娘娘的樣貌,妄想魚目混珠罷了。」
我嗑著瓜子,眯了眯眼:「你們覺不覺得她有點似曾相識?」
「像是從前的明妃娘娘。」採雲湊了過來,「不過明妃娘娘是性子灑脫,不受拘țűₔ束,提的也都是些好點子……」
「噓——」繪春要去捂她的嘴,「皇上不愛宮裡人提起她,你小點聲。」
「我也想到了明妃。隻是沈玉柔的為人,不及她半分。」我斂下眸子,神色黯然。
明妃是鎮國侯候家的嫡女,入宮時才十六歲,笑容明媚得像朵朝陽花。
她性子好,又做得一手好菜,宮裡姐姐妹妹都喜歡她。冬日裡她煎茶煮牛奶,說是制成「奶茶」,味道香醇,引得我們都要來分一杯。
如今宮中風靡的麻將,也是她教予與我們的。
我也曾感嘆,她的小腦袋瓜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異於常人的想法?
她曾偷偷跟我說,她隻期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一輩子平平淡淡就好。
可宮牆深深,人心叵測,哪裡容得下這種單純美好的憧憬?
一年前,明妃小產,而後一直鬱鬱寡歡,最終消失在了那場大火中。
整個後宮為此哀慟。
除了我。
畢竟那場火是我放的。
4.
打那之後,謝明淵就有意將我和沈玉柔分隔開來。
我住在最西邊的昭和殿,沈玉柔在最東邊的漱玉閣。
這樣也好,我落得了個清淨,免得時不時聽到她在宮裡神神道道神神叨叨。
聽說皇上仍總是往她那去,不在我宮裡的日子,十有八九都宿在漱玉閣。皇上身邊的陳公公說,沈玉柔有望被晉為柔嫔。
有幾位姐妹來找我抱怨,說她得了幾分恩寵,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我笑笑,勸慰道這後宮一向與前朝息息相關,沒有家世的支撐,她爬不到多高的位分位份。
但好像上天偏偏願意給沈玉柔機會。
春寒料峭,一場瘟疫時疫在宮中傳染開來。
先是浣衣局的幾個宮女咳了血,後面又有幾個太監患了高熱。這病傳染得極快,一時間後宮人心惶惶。
謝明淵為前朝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隻得我去監督太醫們研制藥方。
整個太醫院通宵達旦研究,我陪著熬夜監工,硬生生熬出了黑眼圈。
一大早,謝明淵來看我時,我正趴在桌上小憩。他脫下鬥篷給我披上,結果笨手笨腳反倒把我弄醒了。
我累極了,連請安的力氣也沒有,幹脆閉著眼裝睡。
半晌,陳公公進來通報,說漱玉閣那位纏著要見皇上獻策。
我聽到謝明淵腳步猶豫,似乎在想要不要等我醒來,但最終吩咐了下人為我煮粥,接著便快步出了門。
我悄悄抬起頭,Ṱŭ⁺晨曦的光芒灑進來,有些刺眼。
沈玉柔向皇上獻了許多計策,說在她家鄉曾發生過瘟疫時疫,一位雲遊的方士給他們傳授了許多經驗。
一是嫔妃與宮人們日常交談應佩戴面紗,減少飛沫。
二是應該逐宮篩查,已經有發熱、咳疾等症狀的,拉去宮裡的偏殿集中隔離。
三是減少聚集,人與人之間要間隔三尺以上的距離。
……
皇上聽得直誇她慧心巧思,當即吩咐了她來為宮人們做防疫指導,又指了太監總管供她差遣。
沈玉柔帶著一眾人馬出入於各宮之中,指點著這邊撒上石灰,那邊燒起艾葉,忙得不亦樂乎。
我回昭和殿時,正撞上她趾高氣揚地出來。
「貴妃娘娘,這昭和殿已經消過毒了,您要是無事最好待在宮內,免得成為傳染源。」沈玉柔倨傲一笑,語氣不善。
「有勞柔貴人費心了。」我挑起眉毛,「隻是皇上命本宮監察太醫院,本宮要是隻待在宮中,恐怕皇上要怪罪了。」
沈玉柔冷哼一聲:
「胸無點墨,你能懂些什麼?如今時疫當前,能者居上。」
「如柔貴人所言,能者居上。」我勾起唇角,「柔貴人要是自認在宮中比我更能服眾,大可以去太醫院看看,恐怕根本沒幾個人認識你吧?」
沈玉柔被我嗆到。她晉為貴人也沒多久,縱使皇上寵愛,在宮中依然沒有什麼根基可言。
良久,她瞪了我一眼:
「你入宮久,可終究隻是個貴妃,我有的是機會超過你,走著瞧!」
哦。
這就是中宮之位空懸的弊端吧,宮中的麻雀都想登天了。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笑意更甚。
「請便。」
5.
太醫院沒花多長時間就研制出了解藥,各宮分發下去後,時疫已逐漸消散。
謝明淵往我宮裡送了不少金銀珠寶,我喜笑顏開,然後打麻將全部輸給了端妃。
柔貴人抗疫獻策有功,也被賞賜了不少東西,聽說她一一謝絕了。謝明淵去看她時,隻見她稱操勞過度臥榻靜養,眼底淚光盈盈,深情道為皇上分憂是妃嫔職責。
謝明淵感動得一塌糊塗,左思右想,破例晉了她為妃。
這下,昭和殿的門檻又要被踏破了。
「她平日裡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下可是眼睛要長到腦袋上了。」麗嫔怨憤道。
「這位主兒一向看不起我們,聽說新作了首詩,把後宮妃嫔都比作豢養的金絲雀,把她自己比作見識廣博的野鶴呢。」舒妃捂嘴輕笑。
「哎喲哎呦,我又胡了。」端妃一拍桌子。
我們齊齊發出慘叫。
「昭和殿好生熱鬧。」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我望向門口,果然,說曹操曹操到。
柔妃站在門口,仰著一張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臉,草草向我行了個禮:
「貴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麗嫔、舒妃和端妃紛紛皺起眉頭。
端妃:「三缺一……」
我嘆了口氣,告訴她們我去去就回,領柔妃進了偏殿說話。
「貴妃娘娘,我這次來是邀你與我聯手的。」沈玉柔盯著我,目光爍爍。
「我拒絕。」我毫不猶豫地答道。
沈玉柔咬牙切齒:「你不問問我要聯手做什麼,開了什麼條件?」
「我猜猜,無非是讓我幫你鏟除端妃舒妃等等阻礙,助你登上皇後寶座。」我悠悠道,「隻是你恐怕沒什麼能讓我幫你的條件。」
「不錯,我的目標確實隻有一個,可你猜錯了,我有你不得不答應的條件。」沈玉柔陰惻惻道。
我敷衍地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講。
「明妃。」沈玉柔語氣堅定地說出了這兩個字,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得。「與我聯手,否則我就向皇上揭發,你殺了明妃。」
我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沈玉柔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繼續說道:
「前陣子處理時疫之事時,我從冷宮撈出了一個宮女,她原是明妃的貼身侍女。」
「我一直隱隱聽說從前有位妃子似乎也是穿越者,原來是明妃。我從那個宮女那了解了不少事。」
「明妃懷孕時是你照顧的,偏偏她的小產很是蹊蹺,後來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大火中。」
她向前一步,抓住我的手,眸光幽深了幾分:
「顧妤,我知道是你殺了她。不過我並不打算為她伸冤,隻要你願意為我驅使,我回去就處置了那個宮女,這件事再也不會被提起了。」
「你這是覺得抓住了我的把柄嗎麼?」我輕聲道。
「我隻是抓住了每一個機會。」沈玉柔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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