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本來還想跟上去,但被護士給攔了下來,ICU不讓家屬進。
不過幸運的是,手術都很順利。就跟劉哥之前說的差不多,就右腿和手骨折稍微嚴重一點,因為摔下來的時候用腿撐地了。至於腰椎和頸椎,雖然也有傷,但都不嚴重,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向林在ICU裡住了3天。這期間孫燁哥上了向林的微博,給向林粉絲簡單說了一下向林的傷勢,然後順便報了個平安。江夢則把醫院當家,餓了就叫外賣,困了就在醫院的長椅上打個盹。其實劉哥有在醫院附近給她開了間房,但江夢期間就去洗了個兩個澡,其他時候都泡在醫院裡。後來劉哥索性也懶得勸了,知道勸不動,幹脆由著她去。
不過說起來劉哥覺得江夢這小姑娘不僅懂事,還挺堅強。這些天她雖然話少,但劉哥從來沒看到她掉過眼淚,包括那天向林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身上插著各種針,鼻子裡還戴著氧氣罩,他看了都有點兒想哭,結果江夢這姑娘愣是一滴眼淚都掉,就紅了紅眼眶。
劉哥一邊感慨這小姑娘是幹大事的人啊,一邊又忍不住在心裡狐疑,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一直到向林脫離危險,從ICU病房被轉入普通病房的那一天,劉哥才知道,江夢那不是不哭,這小孩一直憋著了,硬是忍到他哥哥脫離生命危險了,才敢哭出來。
第208章
江夢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嚎啕大哭過了。她把這幾天壓抑下來的擔憂、害怕、傷心和自責, 統統都在這一場慟哭中宣泄了出來。
哭到後來有眼淚淺的圍觀群眾都跟著紅了眼眶,周圍啜泣聲一片。
向林看她那樣,心裡也是酸得不行了。他受那麼重的傷, 算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都忍著一滴眼淚都沒掉。但這會看到江夢哭成這樣,倒是忍不住有點想哭了。
就覺得江小夢這幾天真的是嚇壞了吧!
不過他這個人逞強慣了,除了拍戲的時候,其他任何時候, 哪怕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就更別提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所以他最終隻是眨了眨眼睛, 把眼底的那點兒情緒都隱藏了下去, 然後輕聲說了句:“江小夢,別哭了,再哭別人還真當我已經搶救無效死了呢!”
江夢哭得止不住,但還是不忘伸手要去捂他的嘴,不想讓他胡言亂語。但他身上哪哪都有傷,連臉上都是, 她又不太敢上手去碰。所以手伸過去之後就懸在了半空中,離他的臉微微有幾釐米的距離。
最後還是向林主動說了句:“沒事,不疼, 放上來吧!”
江夢才輕輕把手放在他臉上,輕撫了撫他沒受傷的那半張臉。
溫熱的、鮮活的,是向林啊!
Advertisement
真好啊!
眼看著江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繃湧而出的跡象,向林適時說了句:“你看我會摔吧!渾身上下哪哪都摔斷了,就是臉沒事。這樣就算我高位癱瘓了,到時候說不定也能開個直播養家糊口。你知道的吧,我就算不拼演技, 拼臉在這個圈子裡也是無敵的。”
江夢:“……”
她本來都快哭出鼻涕泡泡了,聽向林這麼胡說八道,又忍不住想笑。
最後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向林被送到普通病房之後,就從劉哥那兒聽說了江夢一直守在醫院不肯回酒店休息的事情了,於是他轉回普通病房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把江夢趕回酒店休息。
江夢一開始本來也不願意去,但向林有的是辦法治江小夢,隻說一句江小夢不去他就不吃藥,江小夢就乖乖地背著書包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向林確認:“我就回去一下下啊,一下下我就回來,你一定要好好吃藥。”
向林:“什麼一下下,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沒個半天我是不會讓人放你進來的。”
江夢:“可是……”
向林:“可是什麼可是,快去。聽話,我自己也需要擦擦,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你在這兒也不太方便。”
江夢聽他這麼說,隻好回去了。
孫燁聽說向林被推回普通病房了,也匆匆趕過來看他。
那會江夢已經被向林趕回酒店休息去了,於是劉哥趁機在病房裡繪聲繪色的給當時不在場的孫燁描述江夢今天早上的哭聲:“你見過孟姜女哭長城嗎?感覺就跟江夢今天哭的那場差不多。我的天,我都擔心她的眼淚把向林給淹了。”
向林躺在病床上,被綁得跟個木乃伊一樣,渾身上下哪哪都疼,但偏偏哪哪都不能動。好在嘴還能動:“我跟你說,你別在這兒取笑江小夢,讓她聽到她會罵人的。”
劉哥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確認門口沒有江夢的身影,才繼續說道:“她還會罵人呢?我從來沒聽過她罵人。”
向林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是:“我也沒聽過,江小夢是個好孩子,不罵人。”
向林提到江夢的時候,就真的跟那些父母提到自己家的小孩一樣,透著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勁。孫燁看他那個嘚瑟的小模樣,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句:“你以後拍戲,可千萬不能再像之前那麼拼命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江小夢都是怎麼過來的。這孩子現在就隻有你,你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這孩子怎麼辦……”
孫燁這話一出口,劉哥也忍不住附和道:“是啊,這幾天估計真把人家小孩給嚇壞了。我跟你幸好你就在ICU裡待了三天就醒了,這要再多待幾天,我都懷疑這孩子比你都要先倒下去。”
孫燁跟劉哥說的這些,向林還真不知情。但他想也能想到當時的場景。一想到江夢大半夜的突然得知他受傷的消息,然後連夜一個人跨越大半個國家,跑來他的病房外面寸步不離地守了三天,他就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啊!
不過說到這個……
向林忍不住看向劉哥:“我不是記得我之前就提醒過你,萬一我拍戲出了什麼意外,不讓你通知江小夢的嗎?”
劉哥一臉委屈的看著向林:“我也沒打算告訴她,但這不是瞞不住嘛!說起來這事也是邪了門了,她好像跟你有心電感應似的,我都跟她說了你在拍戲沒時間了,她還堅持要跟你視頻。還說多晚都能等,我再多說兩句,她就直接問我,你是不是出事了……”
向林聽著,好半天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孫燁總結了一句:“有時候親情這種東西,還真是說不好,玄得很。”
-
大概是向林終於脫離了危險,酒店裡的江夢也算是卸下了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這天終於睡了這麼久以來最踏實的一覺。雖然也就睡了幾個小時就被噩夢驚醒了,但不管怎麼樣,睡一覺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總歸是好多了。
就是眼睛因為之前哭得太慘,所以這會還紅腫著。
江夢拿上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又給趙依依打了個電話。她那天走得急急忙忙的,都顧不上小少爺。是第二天向林手術順利了之後,才想起給趙依依打了個電話,讓她去新家接上了小少爺。
好在小少爺之前見過趙依依,而且也還挺喜歡她,所以這些天跟著趙依依,倒也沒怎麼鬧過脾氣。
江夢簡單跟趙依依聊了幾句,確定小少爺沒事,然後又跟趙依依說了一下向林已經從ICU轉入了普通病房的好消息,便掛了電話。
她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個電飯鍋,又買了個保溫壺。
向林如今剛大病初愈,醫生交代說他目前隻能吃流食,而且一定要吃清淡的。所以江夢準備給向林熬點兒白粥。其實外面也都有賣,但外面的粥都放很多調味料,感覺也不怎麼有利於傷口的恢復。給向林吃的東西,江夢還是希望自己親自熬,這樣更放心。
煮粥對江夢來說,實在是一件太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一個小時之後,她就拎著煮好的小米粥出現在了向林的病房門口。
正好是飯點,劉哥還在頭疼給向林這個大少爺吃什麼呢!看到江夢手裡的保溫壺,他直接就笑了:“來得正好,我正發愁呢!這大少爺稍微好一點嘴就挑得很,吃個粥還挑三揀四的,比好的時候都難伺候呢!”
劉哥本來是半真半假的抱怨,結果江夢聽完,反倒高興地誇了向林一句:“哇,都會挑三揀四了,看來確實是好多了。”
劉哥:“……????”
劉哥都被江夢氣笑了:“……你這個胳膊肘怕是天生就是歪的吧?”
向林也笑:“就問你服不服?”
劉哥:“服,我服了。你們兄妹兩個一條心,幫親不幫理,我雙拳難敵四手,說也說不過你們,所以我認慫了,我先去吃飯了。”
說完劉哥真的把手機一拿,就轉身直接出了病房。
不過背影看上去還挺愉悅,出去的時候甚至還哼著歌,整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倒像是特意尋了個借口躲了出去,然後給兄妹倆留出獨處的空間。
江夢把粥從保溫桶裡盛出來,放在一旁涼著,等溫度合適了,才把床頭調到合適的高度,然後端起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給向林喂下去。
見床頭櫃上有紙巾,她還順手扯了兩張放在手上,然後喂幾口,就拿紙巾細細地給向林擦擦嘴。她擦得特別認真,認真得甚至都有點兒虔誠。就好像她擦的不是嘴,而是一件藝術品,甚至是國寶。
向林這會倒是一句話也沒說了,其實他身上傷口疼得很,說話吃東西都費勁。當著孫燁和劉哥的面他還插科打诨的說上幾句,這會當著江夢的面,他反倒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隱藏都不需要隱藏。
這是江小夢啊,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也是唯一的親人啊!他們遲早要見到彼此最悲慘最難堪最不想讓外人見到的那一幕,說不定等他老了之後,躺在病床上動都動不了,江小夢還要像現在這樣,一口一口地給他喂飯,然後喂一口,還要拿紙巾給他擦擦嘴呢!
這麼一想,覺得生老病死,好像也沒那麼可怕。有這樣一個人陪著,就什麼都不可怕。
第209章
向林這次出事, 保守估計至少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月,就算出了院,起碼也得在家靜養個半年。回家了還好說, 但在醫院這麼長時間,江夢肯定不能都請假在醫院陪著。
就算她自己願意,向林也不可能願意。
而且他在ICU住了三天,轉到普通病房又過了2天了,這一算江夢都已經缺課一周了。都說高中的知識很難, 有時候上課彎腰撿支筆的功夫,可能接下來一堂課老師講的是什麼就已經聽不懂了。雖然向林心裡也很清楚, 以江夢的基礎耽誤一周可能也耽誤不了多大的事, 但誰能保證再耽誤下去不會出問題?
高考是很嚴肅很認真的事情,他反正不能拿江夢的前途開玩笑。
所以周末的時候向林就不顧江夢的反對,直接讓劉哥給江夢定了回A城的機票。
江夢平時基本上什麼事都聽向林的,這次倒是挺倔,死活不願意。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