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璽默了一瞬,意識到接下來的話他可能並不想聽。
“今後還會遇到很多很多人的,你隻要不那麼愛生氣,什麼都會有的,”凌真低頭揉揉眼睛,沒看到魏璽的臉色正在沉下去,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不要因為我的存在而錯過,我沒關系的!”
她說到底也是過路人,機緣巧合來到這個世界,陰差陽錯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但總歸,她不屬於這裡的。
她說完,對面的男人沉默了。凌真再抬眼,卻見魏璽的雙眼深黑,像是被冬日裡被凍上的湖面。
她眨了下眼,睫毛翻飛,顯得很無辜。
“怎麼了?”
魏璽反而被氣笑了,轉回臉,打起方向盤。
“沒什麼,”他說,視線沉沉地望著前方,“就是忽然意識到,我需要更努力了。”
—
又過一周,在一個氣溫跌破零度的日子裡,凌真那位傳說中的金牌經紀人終於回國了。
凌真聽魏璽說,邢立老師是一個年過三十五的中年男子,在圈內資歷非常老,和魏璽算是不錯的朋友。
她有種學生見老師的感覺,進了慶璽坐上電梯,整個人都有些拘謹。
走進辦公室裡,凌真終於見到了自己這位經紀人,才發現並不是想象中嚴肅的大叔,而是個氣質儒雅、面容清俊的帥叔叔。
帥叔叔聽見聲音,放下茶盞,抬頭看過來。
小姑娘穿著一身格子毛呢大衣,下半身是很有設計感的過膝裙,腳上踩著一雙英倫復古的雙搭扣厚底馬丁靴,整個人看起來很秋冬。
她看著比照片上看著還要顯小一點,皮膚嫩得像水豆腐,膚色又白皙清透,五官眉眼都出挑,是一副足夠漂亮又討喜的長相。
Advertisement
邢立很滿意她的外形,笑著點點頭:“凌真是吧?小丫頭長得可真好看。”
魏璽蹙起眉,斜身半擋住凌真,眼神冰冷:“看夠沒。”
邢立哈哈笑起來:“人家現在是我的藝人。”
魏璽一陣煩躁。
邢立這個人歲數不小,保養得卻很好,性格又風趣,往他身上貼的小姑娘就沒斷過。
他並不希望他當凌真的經紀人,但邢立又確實是他掌握的資源裡最好的。
邢立很少見魏璽有情緒外露的樣子,心說這一座冰山居然也有軟肋了,當即心情很好地招呼凌真:“來丫頭,過來做。”
凌真很乖巧地應了聲:“好的。”
魏璽的眼神冷得掉渣,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牽住凌真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邢立笑著磕了一下手上的那沓資料,開口:“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整合了一下你的優缺點,以及未來發展的短板……目前可以借著《仙問》的勢,推你上一個二線的雜質封面,當然,金九銀十開年閉年暫時夠不上,我們慢慢來,先拓展一下時尚資源……”
凌真第一次正經接觸圈內的專業人士,聽得超級認真,簡直想掏出紙筆記筆記。
魏璽坐在她旁邊,看著她落在別人身上的視線,眼裡升起一絲戾氣。
開始後悔了。
不該帶出來,讓她看別的人。
邢立還在說:“等我手頭上拿到好的影視資源,到時候再給你挑。你現在起點比較高,第一部 就是大制作大ip,後邊再接戲需要更慎重……”
凌真像聽課一樣地認真點頭:“好的好的。”
邢立又說了幾句,瞥了眼魏璽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端起茶壺:“丫頭,去續個水吧。”
凌真已經完全為他的談吐和經驗所折服了,聽後不疑有他,接了茶壺便去了外邊的茶水間。
魏璽的目光跟著她,看見她在茶水間和趙彥碰上,趙彥在教她怎麼用機器。
“這麼不放心啊?”邢立的聲音把他的視線拉回來。
魏璽斜看他一眼,神情微躁,“有你這樣的就不放心。”
邢立哈哈大笑。
他到這個年齡,看什麼都很透徹了,笑過之後看他一眼:“我看,小姑娘現在對你沒什麼感覺啊。”
魏璽冷冷地掀起眼皮,盯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開年春的投資金不想要了?”
“行行行——”邢立投降似的舉起手,“還不讓說……”
魏璽眼神有一絲陰鬱。
凌真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小姑娘招人喜歡,站在那兒一會兒就有人湊上來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凌真笑了起來。
邢立晃著紅官窯的茶杯,過一會兒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著?”
他和魏璽認識多年,雖然並不能看透這個年輕的總裁,但對於他異於常人的偏執和佔有欲,算是有一點點模糊的認識。
魏璽抬頭看了茶水間一眼,凌真已經換好茶包,續了新的滾水,正在蓋壺蓋兒。
“她喜歡的人可以不是我。”魏璽說。
邢立一挑眉,心說這位爺居然豁達了?這是可以放手的意思?
凌真端著茶壺往回走,幾步到了門口,揚起笑臉。
就在這時,邢立聽見耳邊傳來低低的一句話。
“……但也不能是別人。”
聲音微啞,含著讓人心驚的意味。
—
晚上的夜店裡,一個波浪卷、身材火辣的女人走進來,立刻吸引了不少視線。
有老手湊上來,笑著問:“美女,有心事啊?”
女人睨他一眼,嗤笑:“我看著像有心事?”
老手笑了:“一看就是情場失意,來這裡找刺激發泄的。”
何夕瞪了這人一眼。
還真讓他說對了。
她今天看到金牌經紀人邢立來了公司,一問才知道,那居然是魏璽給凌真請的經紀人。
那個冷冰冰的男人,那麼冷情冷性的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的事如此上心?可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用心,都從來沒得到過他半分的注意。
何夕從小到大都受異性追捧,在魏璽這裡卻隻有挫敗——但是,像魏璽這樣的極品男人,又能遇見幾個呢?
她一個人喝著悶酒,視線隨意掃動著,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的側臉。
那個人也會來夜店鬼混?……
何夕悄悄走了過去,到近處仔細一看,頓時失望了——眼前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確實和凌真的長相有三分相似,但並不是她。
那女人意識到她在看自己,抬起頭,口氣挺衝:“看什麼看?”
何夕輕蔑地看著她,抱起胳膊:“哦,沒什麼,看你長得像某個三線小明星。”
她說完就想走,誰知那女人卻笑了起來:“你說的是凌真吧?”
何夕一頓。
那女人可能是喝多了酒,有點興奮:“那是我妹!親妹!——嫁了個有錢老公,還跟男明星勾勾搭搭的妹妹!”
何夕的眼睛忽然亮了。
她露出微笑,彎下身子:“什麼男明星,仔細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 魏璽:她不可以喜歡別人
眾人大喊男主的名字。
凌真:那不是我QAQQQQQ!!
我先為魏總預訂一盒藥。
pps,【女配越作死得越快定律】正常運作中~
晚安!
第32章 郵件
凌萱出來瞎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經過幾次在凌真面前丟臉之後, 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努力根本比不上抱一個好大腿,與其四處試鏡求機會,不如攀上一個有錢有勢的金主, 直接管他要資源!
她開始混跡各個夜店和會所, 因為嘴甜敢露.肉,漸漸地也和一些投資商老總搭上了線。今天出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倒是沒想到會認識何夕這個女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這個何夕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她也討厭凌真,這就夠了。尤其當她得知何夕是慶璽的高管,就是魏璽身邊的人時,她更加樂意把自己妹妹以前的事告訴她。
“……所以, ”何夕聽完了她的描述,眼中透著詭異的興奮, “凌真是真的和沈言初有一腿?那他們一起拍戲……?”
那天在慢巷,她聽到的男聲, 肯定就是沈言初!
“誰知道他們在劇組會不會鬼混!她結婚之後也一直想著沈言初, 別看現在裝得乖, 我不信他們天天在劇組一起拍戲,她能忍得住!”
何夕忍住興奮,湊近了問:“那……之前有沒有他們倆一起的照片之類的?”
凌萱嗤笑一聲,“沒有,沈言初又不喜歡她!”
何夕垂下眼睛, 心想,沒有也沒關系,她可以創造出來。隻要這件事是真的,就足夠了。
別說是魏璽那樣清冷驕傲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就算是普通人,能忍受妻子的背叛?何夕笑了。
她等了太久了,現在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這一次,她要讓凌真徹底退場!
……
對於這個夜晚發生的小插曲,凌真毫不知情。
進入十二月以來,天氣越來越冷,她在家穿得毛茸茸暖和和的,一點也不想出門。
但魏璽總是叫她出去,有時候是開車來接她出去吃飯,有時候是讓她去公司等會兒,然後兩人再一起去吃飯。
他選的餐廳品味都很高,有時是有樂團演奏的高檔米其林,有時是深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味道卻出奇好的小眾餐廳。吃完了飯,兩個人會散散步。
有時候簡直有種是在“約會”的錯覺。
這天凌真又去慶璽找他。
昨晚踢了被子,睡得並不太好。凌真有點困,電梯到達17層出來時,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再一睜眼,那個叫何夕的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凌真有好久沒見過這個人了,她打扮得依舊很成熟性感,正抱著一沓文件在胸口,望過來的視線有些奇怪。
凌真忽然想起,這個何經理好像是對魏璽有那方面的意思的。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她的進度條有沒有縮短一些?
看魏璽的反應,似乎是心中查無此人的狀態,從來沒提起過。
但也說不定,凌真想,她又看不懂魏璽。
何夕上下看了她一會兒,眼神中透出一點虛偽的憐憫:“真是對不起了。”
凌真:“?”
何夕笑了笑,把真實的對不起的內容藏在心裡,開口道:“哦,我的意思是,我得先進辦公室,你等會兒吧。”
凌真眉頭皺起來:“哦。”
何夕回身走向辦公室,邊走邊道:“我在慶璽工作三年了,部門業績每年都是前三,是魏總最重要的下屬——‘小嫂子’,事有輕重緩急,我這邊挺要緊的,能理解吧?”
她回過頭,假笑了一下,然後敲門進了魏璽的辦公室,壓根不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凌真瞪著那扇關閉的門,心裡不大舒服。
確實公私有別,孰輕孰重她是知道的。但何夕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非常地不友好。
但凌真不想不懂事,也不想在魏璽的公司裡生事,隻好按下那股不舒服,小步走到魏璽辦公室門邊,靠著牆等了起來。
剛等了十秒鍾,身側的門忽然開了。一股暖氣攜著淺淡的男香湧出來。
凌真驚訝:不是要緊事嗎,這麼快就解決了??
一轉頭,忽然對上魏璽的視線。
男人垂眼,摸了摸她冰涼的手,蹙眉:“怎麼不進來?”
凌真眨了下眼,杏眼圓溜溜的:“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開門的時候看見了。”魏璽的手掌包住她的,握著她小小的拳頭,把人拉了進來。
屋裡,何夕的臉色有些難看。魏璽把凌真安置在沙發上,扯了條毯子給她蓋上,然後才回頭:“文件放那兒就行。”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