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男人不是苦逼兮兮的單身狗,就是孩子都能打醬油受不了這種浪漫的老男人,送誰都不太合適。
於是幾分鍾後,這兩張票出現在魏璽的辦公桌上。
魏璽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票,掀起眼皮。
趙彥很狗:“跨年這麼好的機會,你和嫂子不來點浪漫的嗎?交響樂團音樂會哦,選的都是古典樂名曲。”
魏璽挑起眉梢:“你被甩了?”
“……”趙彥心口一痛,“往事莫要再提。”
魏璽垂眼看了看,把票還給了他。
趙彥:“你不去嗎??”
魏璽拿著手機站起來,扔下一句話。
“你的票位置不好。”
趙彥:“…………”
我有一句髒話……算了,我不敢講。
—
年底這兩天真的很冷,31號這天尤其的冷。
凌真聽說大家都很喜歡跨年這項活動,尤其是小情侶們,據說還會專門跑到廣場上去等跨年。
她表示不能理解——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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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特別畏寒。又沒有什麼工作,於是連著在家宅了幾天。
所以這天魏璽回家,說帶她出門的時候,凌真是很抗拒的。
她穿著厚厚的珊瑚絨居家服,今天是淺紫色的,整個人像一塊軟綿綿的香芋,窩在沙發裡拒絕:“外邊好冷,我不去。”
魏璽坐在沙發邊,挨著她暖烘烘的身子,垂眼:“直接送你過去,不冷。”
凌真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還要換衣服,好麻煩的。”
魏璽扶著她的肩膀把人翻回來:“我幫你?”
她這樣擰著身,領口被壓得偏了,半邊纖細伶仃的鎖骨露了出來,連帶著一小塊白皙如玉的肩頸,就在魏璽的手指邊。
微微一動,就能碰到她的皮膚,溫熱滑膩,像是要把人的手指融掉。
魏璽俯身按著她,眼底漸漸浮出暗色的紋。
偏偏有人無知無覺,紅著臉去推他肩膀:“你說什麼呢?誰讓你幫啊……”
魏璽一伸手,直接把她的手腕壓到了沙發上,唇角一勾:“那你自己來?”
最近魏璽太好說話了,導致凌真時常忘了他的人設,膽子變得超大。
她整個人被按在沙發上的時候就更生氣,黑亮的杏眼帶著火光,在在手底下來回掙動,還偷偷踢了他一下。
“你怎麼逼人呢!”
魏璽不但沒生氣,反而唇角帶笑。一隻手鎮壓了她的所有動作,等她消停了才俯身,湊近她耳邊:“這就叫逼你了,嗯?”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魏璽聲音輕柔,凌真卻忽然一激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危險,於是一秒乖了。
她柔嫩的脖頸就在手邊,魏璽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
他輕聲問:“現在可以去了嗎?”
凌真這時候慫乖慫乖的:“可以了。”
……她哪裡打得過QAQ
魏璽這才松開她,捻了捻手指,若無其事地站起身,讓她回去換衣服。
凌真一邊走一邊揉了揉臉,心想好好說話不行嗎!
就為了讓她去那個啥啥音樂會,也太拼了吧……!
—
今晚的演出地點在市區的大劇院,分兩場,上半場是柏林來的交響樂團,演奏A大調第七號交響曲等世界名曲,下半場是鋼琴聲樂和鋼琴獨奏。
到底是要出入這種正式的場合,凌真換了件印花襯衣,配黑色毛呢裙子,細長的腿收進高筒靴裡,外邊罩一件厚實的長款大衣。
兩個人到了劇院,表演還有十五分鍾就要開始,劇院上下兩層坐得滿滿當當。不知是不是因為跨年的原因,來的觀眾裡很多都是情侶,兩兩入座,姿勢親熱。
凌真跟著魏璽,去了二層包廂,位置正對舞臺。金色大廳明亮寬敞,舞臺在光源中心,非常耀眼。
她小聲問魏璽:“我不太會欣賞怎麼辦?”
凌真雖然也很喜歡歌舞,但畢竟沒怎麼接觸過西方古典樂。但周圍的觀眾看起來似乎都很懂,她稍微有一點擔心。
魏璽坐在她旁邊,手臂搭在她身後,像把人圈在懷裡:“沒事,隨便聽聽。”
上半場的交響樂開始。
凌真第一次接觸,卻直接被所有樂器交織在一起的恢弘氣勢震撼到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領略凡人的藝術水平,整整一個小時沉浸在音符之中,完全忘了身邊的人。
魏璽的手勾著她散落在肩的黑發,黑漆漆的眼睛掃了她幾眼,最後無奈笑了。
原本隻是想一起跨年而已,沒想到她喜歡。
等上半場結束,凌真的小臉粉白,眼神發亮:“好棒啊!!”
魏璽挑起眉梢:“你開始不是不想來。”
“我錯啦,”凌真笑眯眯的,“謝謝老板帶我。”
下半場的鋼琴聲樂表演,凌真也聽得很認真。
整個舞臺上隻剩下鋼琴和表演者,四周燈光暗下去,舞臺就成了唯一的光。
凌真看著聲樂演唱者投入的神情,心底忽然一動。
她也很喜歡那個地方。相較於站在鏡頭前,凌真似乎更喜歡站在舞臺上,用舞姿,歌聲,樂器去表達心中所想。
或許她還能回到仙界,也或許無法再離開。但剛來時她的目標隻有保命,而現在她已經快要獲得自由了。
所以,她或許也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凌真目光發亮地看著舞臺表演,默默地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最後一個節目是鋼琴獨奏。
聽到這個曲子,凌真興奮了一晚上的心忽然靜了下來。
那是一首很悠揚的鋼琴曲。音符如同色彩,渺遠地勾勒著夢境,如同霧蒙蒙的夜晚,月牙爬過樹梢,訴說著無言的思念。
凌真有點怔忪,悄聲對魏璽說:“我雖然不太懂,但是好美啊……”
魏璽勾了勾她的臉頰。
Cir De Lune,貝加摩的月光,阿爾卑斯的雪夜,德彪西曲子裡的斑斓光影。
但他用指尖揉揉凌真的耳垂,點點頭,低聲:“嗯,我也不懂。”
……
等音樂會結束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在大廳裡待久了有些悶,兩個人在附近走走再回家。
走到另外一條街上,店面很少,幾乎沒行人。漆黑的長街上,隻有他們倆的身影。
凌真腦海裡還回蕩著剛才那首曲子,雖然完全是不同的音色,但卻總讓她想起他們那裡月宮的一首小調。
凌真在心裡回憶著那個曲調,忽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想念。
她拉了拉魏璽的袖子:“我給你唱我們那裡的歌吧?”
魏璽垂眼:“……好。”
少女清了清嗓子,然後迎著朦朧的月色,唱起了一首古老的小調。
……
一整年的盡頭,寂靜的深夜,她在身邊清唱。
月光下,少女的臉龐柔和,嗓音婉轉清亮。
連經過的夜風,都讓人滅頂地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一顆糖!
現在的甜都是小打小鬧~像真真這種開竅晚開竅難的寶寶,開竅之後會格、外、甜喔(嘻嘻嘻)
為了後邊的甜,璽哥還需要努力~
感謝秋遴、ENINEI、zjzq123三位同學的營養液,二更見!!
第41章 新年新氣象
凌真沒有唱詞, 全部用單音節代替, 輕輕吟唱了一首旋律。
那是冷寂月宮裡的仙子哼唱的歌,說的是寂寥和思念。凌真簡單地吟唱了一小段, 忽然有些想念仙宮裡平靜安然的時光,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離家已經這麼久了。
久到快把這裡當成家。
凌真停下來,彎唇笑笑, 轉頭問魏璽:“好聽嗎?”
身側的男人卻忽然伸手, 捏住了她的手腕。
凌真唱歌的嗓音非常空靈, 簡單的旋律能被她唱得如同天籟。
可魏璽卻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她像個小仙女,唱著天籟一樣的曲子,等唱完以後,就要乘著風飄走了。
那樣的畫面很美,卻讓魏璽心底瞬間爬出黑色的細線, 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腕。
凌真“嘶”了一聲, 小聲:“疼……”
魏璽回過神,壓住心底伺機湧動的陰暗, 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看。
凌真皮膚又白又嫩,稍微用一點力氣就被捏紅了。他用拇指揉了揉, “抱歉。”
凌真不樂意了, 抽回手:“給你唱歌你還掐我, 什麼人啊。”
魏璽笑,把自己的手給她:“給你掐回來。”
凌真舉起他的手腕,男人的袖口一塵不染,手背也是冷白的, 覆著淡青色的血管和青筋。她看了兩眼,放了回去:“我才不掐你。”
魏璽勾勾唇,拉著她繼續走,接上剛才她的話:“好聽。”
凌真得意地笑笑:“那當然。”
魏璽隨即問:“從哪兒學的?”
凌真一虛,轉了轉眼珠:“是我媽……他們老家的歌。”
夜色下,魏璽側過臉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不知道溜了多久,最後走到凌真都累了,他們才回到停車場。
車往家開,行駛在空曠的大街上。路過不知名的廣場時,忽然聽見一陣巨大歡呼。
凌真扒著車窗往外看:“怎麼了嗎?”
魏璽沒有看,平靜地開著車,叫她:“凌真。”
凌真回頭:“嗯?”
“零點了,”魏璽說,“新年快樂。”
凌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廣場上的人守著時間,把新一年守來了。
她從前對時間沒有太深刻的概念,因為她從誕生神識就在仙界,她的日子和天地一樣漫長。
但凡人壽命短暫,一生不過數十個寒暑。所以每一年的結束,每一個節日的到來,都值得重視,都值得這樣的歡呼。
她身在其中,便也覺得有些滋味,的確是人間才有。
凌真彎起笑眼,送給他新年第一個笑臉:“新年快樂呀魏璽。”
聲音軟軟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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