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裡,她的小臉枕在厚實綿軟的枕頭上,嘴唇嘟嘟著,有種天然的萌態。
但凌真有一點不滿,她捧著手機小聲說:“不公平呀,為什麼隻有我露臉。”
魏璽低笑的聲音傳過來:“你說為什麼?”
凌真的小腿勾起來,在空中一翹一翹的,氣哼哼道:“因為你耍賴。”
魏璽聲音低低的,像在哄人:“不是啊。”
凌真眼睛眨巴眨巴,聲音裡有種不自覺的嬌氣:“那你說是什麼嘛?”
“因為……我想見你,所以你露臉,”魏璽聲音誘哄,“你想見我嗎?”
凌真呆了幾秒。
然後,垂在床邊的手輕輕摳著被角,她視線飄啊飄啊,最後小聲說:“就……還好吧。”
浴室的門“咔噠”一聲開了,一點水蒸氣卷上凌真光滑的小腿。
小夢在喊她:“真真姐,我洗好啦——”
凌真轉頭應她:“好的——”
就在這時,手機對面的鏡頭切換過來。
魏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極近的距離下,男人的五官比例完美,英俊得逼人。
他在笑。
耳機裡傳來低沉的笑聲,他說:“可我很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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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這都不是愛!!!(震聲)
(ps:詩詞出自晏殊的《訴衷情令》
第54章 返程
“真真姐?”顧小夢腦袋上包著毛巾, 在凌真面前揮了揮手, “真真姐?”
她的小偶像正趴在床上,出神地發著呆。
單看凌真外表,完全是個仙氣兒十足的女神。但在一起住了幾天, 顧小夢也對她有些了解了。她的小偶像其實就是個小女孩,雖然比她大兩歲, 但很多事上都懵懵的, 也會像現在這樣呆呆地愣神。
女神當然什麼都好,發呆都比別人漂亮!
顧小夢晃晃手:“想啥呢?”
凌真這才回過神, 她微燙的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別開眼:“沒、沒什麼。”
顧小夢本來也是隨口一問,沒有打探**的意思,便直起身:“我洗完澡啦,浴室裡邊有點滑,你小心點哈。”
凌真點點頭:“嗯嗯。”
進了浴室, 脫下衣服,溫熱的水從身體上流過。
一片霧氣中,凌真又走了神。
耳邊還在回響某人低沉微啞的“想你”。
她想起來, 其實魏璽以前就偶爾會和她這樣說話。聲音帶一點調笑意味的,黑眸含著一絲揶揄,低頭看著她。
凌真一直以為, 是關系好才會這樣,魏璽和她親近,所以會開幾句玩笑。
比如問她是不是看上他了, 問她是不是稀罕自己。
但她現在知道了魏璽的心意,再聽他說這樣的話,終於無師自通地理解了凡間男女常用的那個詞語。
曖昧。
原來那種讓人有點臉紅的感覺,就是曖昧。而魏璽輕笑著跟她說的話,曖昧又繾綣,是對情人才會說的。
凌真的睫毛被打湿,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浴室裡的水蒸氣把臉烘得更熱了。
半晌後,小姑娘才在花灑下低頭,紅著臉,手指戳了戳冰涼的瓷磚。
魏璽他,好會哦……
-
巡演的下一站,在南方的一個一線城市。
舞團一行人的吃住行依然是高級配置。到了這個城市之後,巡演已經走完了五分之三,但眾人並沒有疲態,反而更興奮了。
因為這場不僅門票被賣脫了,而且在網上也是備受矚目。他們表演的劇院外邊甚至都有粉絲應援的立牌和花籃,當然,主要都是凌真的粉絲。
鑑於《訴衷情令》在網上的火爆程度,團長在仔細考慮之後,把這支舞放到了最後一個壓軸的位置。
凌真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壓軸一直是獨屬於溫老師的,現在要加上她一個晚輩,實在有點……
但溫子初本人沒有意見,甚至表示他一直都覺得這支舞可以放在最後。凌真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演出當晚,劇場座次爆滿。二層的欄杆上被凌真的粉絲掛了條幅,上邊是凌真的精修照片和應援的口號,相當地有排面。
凌真一邊覺得羞恥,一邊又很感動。過了一會兒,凌真微博上更新了一張自拍,配的文案是“不會讓你們失望噠[心]”
表演進行得很順利,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到了她和溫子初上場。
從主持人報幕之後,劇場裡明顯開始騷動。
然後同樣是舞臺燈光暗下,溫子初先出場,用舞姿徵服觀眾。等凌真上場之後,臺下直接爆了一波掌聲和歡呼。
宋玲他們在後臺看著,既酸也羨慕。
本來,能和溫老師一起跳舞、給他做配就已經是很大的殊榮了。但……凌真是在給人做配嗎?
她一現身,半個場子的觀眾都站起來了。
當她起舞的時候,真的如仙子一般蹁跹,所有人的視線都會不由自主地停在她身上。
有些人,天生就屬於舞臺那一方天地。
表演完美地結束,溫子初和凌真兩人依舊攜手鞠躬。
凌真今天依舊是沉浸式表演,跳得很痛快。她挽了一下頭發,揚起笑容,對著臺下揮了揮手,然後便準備下臺。
就在這時,舞臺下忽然有個男人抱著花走了上來。
那人滿臉自信,目標明確,直奔凌真。
他手裡那捧花巨大無比,大約有幾百朵紅玫瑰,看起來似乎是凌真的男粉。演唱會之類的場合當然不會允許這種獻花行為,但舞團表演是不同的,往常甚至會安排人向舞蹈藝術家獻花。
凌真沒經歷過這個架勢,那個男的已經直接把花遞到了她眼前,大聲說:“999朵玫瑰,獻給我的女神凌真!”
劇院裡頓時有人起哄,手機“咔擦咔擦”拍照的聲音此起彼伏。也有凌真的粉絲表示不滿,一時間滿大廳都是鬧哄哄的聲音。
凌真愣了愣,然後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那男的是本地富二代,看電視劇迷上了凌真,剛好她又巡演到了本市,於是富二代直接捧著花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小仙女,故作深情道:“收下吧,我還可以為你做更多更多。”
凌真一陣膈應,往後退了退:“不用了謝謝。”
富二代一臉執著,還想要說什麼。
溫子初攔了一隻手出來,微笑:“先生,玫瑰花還是不要亂送了。”
最後,那富二代是被安保請走的,走的時候還三步一回頭,那捧玫瑰花也讓安保人員帶走了。凌真這才終於下了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顧小夢噠噠噠地跑過來,也是一臉害怕的樣子:“那個男的好可怕啊,還會有這麼狂熱的粉絲!真真姐你沒嚇到吧?”
凌真搖了搖頭。
她剛才確實有點害怕,不過現在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她看著那一大捧玫瑰花,腦袋裡最先浮出來的想法居然是……魏璽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當晚,#凌真被粉絲強行獻花#還是上了熱搜。
有觀眾po出了幾張現場照,那個男粉絲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捧著一把大到誇張的玫瑰花,差不多有三個凌真那麼寬。
小仙女穿著演出服,被埋在花後邊,並沒有高興的意思,顯得可憐兮兮的。
微博上大多數都是罵那個富二代的,這種事擱粉圈裡,那個人可以直接被唾沫淹死。
凌真看了熱搜之後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沒過多久,魏璽的電話果然打過來了。
她接起來,有一絲忐忑:“喂……?”
魏璽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吃飯了嗎。”
咦,好像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凌真松了口氣,在床頭軟乎乎地靠下來:“吃了的。”
魏璽“嗯”了一聲,和她闲聊了幾句。
凌真纖細的手指揪著床旗的流蘇,打著小哈欠和他說話。
忽然,魏璽問:“有人給你送花?不喜歡玫瑰嗎。”
凌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哈欠都給嚇沒了,下意識解釋道:“我沒收呀,我不喜歡玫瑰,而且我聽說玫瑰花不可以隨便收的!”
語氣很認真,像是在向吃醋的愛人解釋清白。
但她可能自己都沒有發覺。
魏璽一晚上的躁意終於偃旗息鼓。
看到別的男人給她送花,心底陰暗的東西仍然會蠢蠢欲動。天性醜陋的小人在耳邊教唆,看啊,那麼多人覬覦她,放她在外邊是對的嗎?
他還是沒好。
但他的小女孩開始懂他了。
魏璽眼底浮起一絲愉悅,笑了笑:“不喜歡玫瑰,那喜歡什麼?”
凌真現在能分辨出他笑聲的不同含義了,知道魏璽此時的笑是真的在笑。她松了口氣,然後也彎彎唇:“我喜歡什麼你知道呀。”
小姑娘居然在逗他。
魏璽的眉心徹底松開,靠坐在椅子裡,仰起的脖頸勾勒出性感線條:“……是什麼?”
凌真笑著,聲音很乖:“我喜歡的,我送過你呀。”
——那棵翠綠翠綠的富貴樹。
她笑眯眯的:“你有好好照顧它吧?”
魏璽指尖蜷了蜷,開口:“有啊。”
凌真很滿意,穿著拖鞋的小腳互相碰了碰。
然後耳邊,魏璽接著開口:“既然喜歡它,就早點回來親自給它澆水吧。”
凌真腳尖一頓,心裡軟了軟。
她知道魏璽在等她回家。
“回家”這個詞的意義,是這個人賦予給她的。她跑了一大圈,自由夠了,回頭發現,有人一直在等她。
凌真扯了扯床旗,過了一會兒她才小聲說:“好的,就快啦。”
-
一周多以後,東方歌舞團順利結束最後一站巡演,載著滿滿當當的演出成果,班師回朝。
這一趟走了一個月,返程飛機落地的時候,一飛機的小姑娘們都很興奮。
凌真也有種莫名的雀躍。
等各自拿了行李,舞團就地解散。可以選擇坐團裡定的大巴回去,但也有些人的親戚朋友戀人會來接,所有人自行安排。
溫子初有事先走,走之前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凌真說。
凌真拿了自己的行李,等他開口。
溫子初想了想:“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說外出巡演的另一個目的嗎?”
凌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恰好幾個小姑娘拖著行李過來和溫子初打招呼:“溫老師慢走!”
溫子初要說的話被打斷了,和他們打了招呼,無奈對凌真說:“算了,沒事,先回去休息吧。”
也不急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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