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茜茜就更驚了。
然後她去梳洗更衣,坐在桌邊雙手合十:“沾了真真的光,感謝魏總招待。”
凌真咬了一口流沙包,外皮松軟,裡邊的餡料綿綿沙沙的,鹹香和奶味交織在一起,很甜很好吃。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魏璽:[趁熱吃。]
凌真咽掉流沙包,然後動了動手指。
又發了一朵小粉花。
接下來的幾天,門外總是出現這樣的東西。
第四天早上,鄭茜茜咋舌著從房門外拎起來一個袋子,開口:“街拐角那家賣的雙釀團?這個每天排隊巨巨巨長——我搬過來兩年了都沒買上過。”
凌真背著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兜。
過一會兒,拿起手機,發送了第七朵小粉花。
另一邊,魏璽剛剛開車到公司。
收到這朵花,他新的一天才算開始。
魏璽的指尖敲了敲屏幕,然後收起手機,打開車門走出去。
新一季度的工作已經開始,有不少事要做。十點鍾有一個高層會議,魏璽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會議室。
現在還沒到時間,整個會議室裡空空蕩蕩。魏璽一個人坐在皮椅上,視線冷淡地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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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男人冷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黑沉的視線盯著虛空中的某個點,有輕微的陰鬱感,但並不重。
趙彥試探著問:“魏總?……幹啥呢?”
魏璽淡淡開口:“反省。”
趙彥:“??啊?”
魏璽垂下眼,沒有再多說。
家裡安靜了四天,凌真讓他好好反省,魏璽就真的在反省。
**和理智永遠各執一詞。
**想讓小女孩永遠陪著他,不看別的男人一眼,不要想著離開,理智卻在冷眼旁觀,問他,傷害過她兩次的人,憑什麼永遠佔有她?
連他自己都厭惡自己的血液。
自我厭棄的黑色土壤裡細菌滋生,可每一次……
每一次,都會有一朵粉色的小花,輕輕地栽下去。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女孩,好到像是不屬於這個汙濁的世間。從他那裡得到了痛和眼淚,卻還想著救贖他。
像一道光。
於是魏璽有些明白了。
跟著光走,擁抱她,相信她。把自己交到光裡。
-
一周之後,凌真和魏璽的對話框裡,積累了二十朵小花。
這些小花背後,有他買的早餐,他送來的衣服,雨天的叮囑,還有很多句晚安。
睡前,凌真翻了翻聊天記錄,唇角微抿。
她之前也並沒有想過,魏璽哄人,是這樣綿長而溫柔的。
他性格裡最激烈的部分都剖開給她看過,陰霾偏執的那一面,從一開始,從凌真還不認識他的時候,她就知道的。
可這樣一個人,其實一直在學著溫柔。
凌真在床邊抱著腿,膝蓋硌住胸口。那塊兒的破皮早就結了淺淺的痂,洗了幾次澡之後,隻剩一點不明顯的痕跡。
她有些困了,不過還在等。
魏璽的“晚安”大概快來了。
凌真等了一會兒,側躺到床上,手裡握著手機。
房間靜謐,眼睫毛忽閃的頻率越來越低,就在她的眼睛快閉上的時候,手機“叮咚”了一下。
凌真睜開眼,舉起小手。
是魏璽的消息,但他沒有說晚安。
這一次他說——
我想你了。
-
邢立有一陣沒見過自己手底下的小藝人,這天事少,正好開車去了趟慶璽。
魏璽在辦公室裡,邢立敲了門,走進去。
“最近凌真忙嗎?”邢立坐進沙發裡,“不對,應該問你倆都忙嗎?有個綜藝,想問問你們意見。”
魏璽放下筆,抬眼:“她忙。”
邢立摸摸下巴:“那個綜藝挺闲的,不是跑跑跳跳做遊戲的那種。”
魏璽微一頷首,黑眸中閃過一絲克制的情緒。
“那你約她吧,”魏璽開口,“約到……算了,地址我等下發你。”
邢立:“?”
我約還是你約啊??
凌真接到邢立電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她“不務正業”太久了,都忘了自己本來的主業還是個小藝人。
邢立真的很理解她,凌真對他向來是感謝又尊重的。
“哦哦,好的——”凌真舉著手機很乖地點頭,“在御梨坊是吧,xx路那家……嗯嗯好的,那邢老師到時候見。”
凌真記著晚上和邢老師的約,今天離開舞團比較早。那家店離鄭茜茜家蠻近的,她去著很方便。凌真先回去換了件衣服,然後禮節性地化了一個淡妝。
和鄭茜茜說了一聲,然後她就出了門,走著去那家御梨坊。
進了店門,凌真戴著口罩,和前臺的服務生說:“我想找一位邢先生預約的包間。”
服務生先是盯著她露出來的半張精致小臉看了看,然後順著預訂名單找了一圈,看了兩遍才忽然“啊”了一聲:“哦哦!邢先生訂的——您這邊請。”
包廂是二樓最裡邊的一間,很幽靜。凌真走到門前,整理了一下頭發,才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沒人應。
凌真想:邢老師還沒來嗎?
她又看了眼頭頂的門牌,的確是這間,於是就推開了門。
門裡,梨花木的圓桌旁,坐著某位一周不見的男人。
魏璽微微抬眼,落在她身上,帶著輕微熱意。
凌真捏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她有一種,意外但又不意外的感覺。
幾秒之間,沒人說話。
魏璽看她沒走進來,眸色微暗,然後開口:“進來吧,等會兒我走。”
他的語氣有一絲落寞,凌真眨一下眼,心口酸酸的。
魏璽掀開桌上銅壺的蓋,一股甜甜的淡香彌散開。
“梨湯是讓他們提前熬上的,趁熱喝,對嗓子好。”
說完,魏璽起身。
這時,凌真的腳尖蹋進包間,然後整個人走進來,回手,把門關上了。
口罩後的聲音悶悶的:“你還沒想好嗎。”
魏璽一怔。
然後一邊看她,一邊慢慢坐了回去:“想好了。”
凌真的小高跟鞋鞋尖兒一碰,然後走過去,把他旁邊的那扇椅子往邊上拉遠了一些,坐下來。
“邢老師呢?”她往門口望了望。
魏璽:“晚點來。”
也可能不來。
魏璽給她倒了一杯梨湯,推到凌真手邊。凌真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
男人在一邊等著,等她喝完了,才輕聲開口:“還生氣嗎?”
聲音低沉和緩,像他這些天發來的每一條消息。
凌真放下杯子,抹抹嘴,明亮的眼珠盯著他看。
平日裡冷沉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男人,面對小小嬌嬌的女孩,卻連聲息都是收斂的。
她在驗收,要他的反省結果。
“我……在反省,性格惡劣,我會改。”魏璽說得很慢,“以後相信你,聽你的,如果再傷害你,”
他聲音不像開玩笑的:“就讓我不得好死,好不好?”
凌真被他話音裡的陰冷凍得一哆嗦,下意識喊出聲:“你說什麼呢!”
誰要他不得好死了啊!
小姑娘蹙起眉,抬眼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魏璽,那我問你。”
魏璽脊背微微一挺:“嗯。”
凌真看著他:“那天,如果我不制止,你真的會把我怎麼樣嗎?”
撕爛她的裙子,然後繼續。
魏璽啞聲開口:“……不會。”
他的骨子裡的確有父輩留下來的惡毒基因,但他不舍得,不舍得真的把她怎麼樣。在她喊疼的那一瞬間,他就清醒了。
“我保證。”他輕聲說。
但魏璽並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還會不會信他。
凌真透亮的眼神在他臉上盯了好久,久到魏璽快要忍不住,她才幽幽開口。
“我嘴還疼。”
這一句出口,之前繃著的冰冷勁兒就散了開,從內裡露出嬌氣。
“都破皮了,那天更疼,”凌真撇著嘴看他,“肉也疼,好疼。”
魏璽心尖被燙得卷起,克制著不去抱她,低啞道:“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凌真瞪著杏眼,她才不打人。
既然話說到這裡,今天幹脆就把問題解決掉。她也好煩好煩了。
凌真咬了咬嘴唇,一句話在心裡來回顛個兒,終於說出來:“魏璽,你是不是,有點沒自信啊。”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明明他久居高位,出色,強勢,擁有一切自傲的資本。可他卻那麼害怕她被別的人拐走,害怕得好像要瘋了。
魏璽微微一怔。
“不是隻有你在反省,我也有好好思考的,”小姑娘委屈又認真,“你想要的,是安全感。沒有,你會瘋。”
“然後我想了想,你要的安全感,好像隻有我能給。”
凌真說完,本能地有點想捂臉。
承認自己對別人的巨大影響,是件好害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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