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位拒絕了花漾的櫃姐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店裡。
她怎麼都想不通,那個穿得土裡土氣的,竟然是總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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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陸續收到賬單,原逸眉峰動了動,看了幾眼,給翟羽回過去:
【不用管太太買什麼,買完送她回家。】
收到消息的翟羽思考三秒,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不用等您嗎?】
怕原逸不記得似的,又貼心補上一句:【您今晚沒有應酬。】
幾秒後,原逸回來一個問號。
跟在原逸身邊好幾年,翟羽馬上明白了這個標點的意義。如果老板的不悅按十級分類,現在已經是三級了。
翟羽即刻閉嘴:【明白了。】
整個恆泰都在翹首以盼總裁太太的出現,而當事人花漾卻早就離開了珠寶店。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買爽了,珠寶倒是一件沒看上。
花漾外婆那一代的確是苦過來的,但恰恰因為那一代的勤勞,花漾外公經商有道,逐年合並附近的養殖戶,農場越做越大,到郭荷芝手上,農產品水果畜牧業樣樣涉及,不少產品更是與品牌合作,特供貨源,出口海外。
所以花漾的小金庫足夠她在這個所謂的奢侈品中心揮霍。
但她今天刷的是原逸的黑卡。
不為什麼,就是為了體驗一把刷別人卡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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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爽極了。
一想到他看到賬單時皺眉的樣子,更快樂了呢:)
在五樓喝了杯咖啡,闊太花漾終於逛累想回家了。
翟羽畢恭畢敬:“太太,您買的東西商場會有專人晚點送到家裡。”
花漾沒所謂地點點頭:“隨便啦。”
翟羽遂安排司機老秦送花漾回家。
車從恆泰朝碧江瀾庭開,途徑淮北路的海城藝術大學時,花漾突然喊了停。
“我下去買點東西。”
花漾大學是在B城上的,畢業有一年了,現在走在熟悉的街邊氛圍裡,她有種重回校園的喜悅和興奮,以及——久違的自信。
當年藝術學院好幾個系,她是全院之光,追她的人沒排到法國也排到了食堂,饒是模特系的系花孟禾都隻能羨慕嫉妒,最後拜服。
所以原逸這個人吧,花漾邊吃火爆魷魚邊總結——說到底就是個沒眼光的。
沿著路邊吃了幾樣小吃,經過一家美術用品店時,花漾在門外駐足片刻,最後走了進去。
買完東西回到原家是晚上六點四十。
宋孜已經從醫院照顧老太太回來了,包括宋凌和陶印印在內的一家人端端正正坐在餐廳,氣氛有些微妙。
見花漾進門,宋凌抬眼喚道:
“哎喲,可回來了。”
看到桌上絲毫未動的菜,花漾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宋孜有些不悅道:
“漾漾,你出去也不說一聲,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告訴家裡,不知道我們都在等你吃飯嗎?”
花漾過去在農場自由慣了,從沒這些約束,她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沒人管她必須要掐點回家吃飯。
這或許就是豪門所謂的規矩?
花漾自知理虧,也沒打算辯解,正想老老實實給婆婆宋孜道聲歉的時候,宋凌忽然開口:
“漾漾,我昨天就跟你說了,你既然嫁進了原家,有一些禮節規矩還是要學一學,不然以後跟著原逸出去應酬,丟的可是原逸的臉。”
話裡話外還是一副花漾高攀了原家的語氣。
花漾心中腹誹地罵了幾句,但始終克制沒吭聲。
宋凌故意煽風點火激她,一旦她還了嘴,原家人必定更加覺得她就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花漾才不會如了她的意。就算是看在外婆和夏奶奶的份上,她也會讓自己暫時忍耐下來,不在明面上鬧僵。
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了,我以後會準時回來吃飯。”
花漾說完宋孜沒有馬上表態,頗有幾分立規矩的意思。花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還是陶印印嗚哇地大叫道:
“哎呀我餓死了,快吃吧!!”
陶印印在原家幾乎是二小姐的地位,宋凌寵她,宋孜這個姨娘更是慣愛,她嚷著餓,大家自然依了她。
也算託了這隻小刺蝟的福了。
見大家都動起了筷子,立規矩的事也算結束了,花漾平靜地欠了欠身:
“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們慢用,我先回房了。”
宋孜抬頭,皺了皺眉:“你吃過了?”
“看看,多笑人,我們在家等著她吃飯,她倒好,一個人吃得飽飽的回來了。”宋凌抓住各種機會見縫插針。
這次花漾沒忍住,帶了些情緒地看向宋凌。
宋凌頓時像受到了侮辱似的:“你這是什麼眼神?”
又轉過去跟宋孜急:“姐,你看這孩子,咱們跟她好好的講規矩,她好像還不服氣似的,到底小地方來的,半點家教都沒有!”
說別的花漾都能當她放屁,但提到家教,就是在變相侮辱自己的父母了。
這個花漾沒法忍。
一股熱血衝上腦門心,她衝動地往前走了兩步,卻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住。
“我去停車你怎麼先回來了。”
“……”
花漾一怔,回頭,果然是原逸。
兩人前腳後腳進門,大家馬上都明白過來,原來少奶奶是和少爺一起吃的晚餐。
新婚小夫妻出去吃個飯有什麼不能的。
風向忽變,剛剛還被訓斥不懂規矩的花漾立即成了被冤枉的小可憐,阿姨們的目光全都充滿了同情。
宋孜其實是那種很傳統的大太太,見自己怪錯了人,面色也緩和下來:
“外面的東西沒營養,以後盡量回家吃。”
“好。”原逸點點頭,很自然地牽起花漾的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眾人目光隨之一聚。
原逸這個親密的動作想要透露的暗示太多。
安靜幾秒,宋凌垂下了眼。
宋孜亦拿起筷子淡淡道:“知道了,去吧。”
兩人剛轉身,原逸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
他又轉過來,聲音輕輕淡淡,沒有故意朝著誰,卻又像是在對著所有人說:
“漾漾初來乍到,不用那麼苛責,就算她哪裡做得不對可以告訴我,她是我太太,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原逸這兩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這個家誰做主,誰越俎代庖狐假虎威,自己得有點數。
家裡一陣寂靜沉默,宋凌臉色難看,連陶印印都微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她嘴裡還掛了根兒菜葉,“表哥,你真的喜歡她啊?”
話剛說完就被宋凌桌下踢了一腳。
陶印印閉了嘴,宋孜也揉著太陽穴,有種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落寞:
“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吧。”
這次原逸沒有再停留,他的警告已經到位,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花漾被他牽在手裡,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漾漾?
他叫自己漾漾?
她沒聽錯吧?
原逸的掌心很柔軟,卻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溫暖,帶著一點微涼,無形中讓人覺得有種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花漾大腦一片空白地被他牽著,隻是剛走出主樓離開眾人視線,男人便松了手。
以至於花漾還沒從上一秒的親密接觸中回神,眼下手心一空,又有些突兀。
別墅裡夜燈星星點點,穿過靜謐的魚池,花漾跟在原逸身後,一路無言。
回到住的地方,原逸說公司還有沒做完的事,又去了書房。
看著他的背影,花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奇怪微妙的感覺來得很快,卻去得也悄無聲息。
發了會呆,花漾慢吞吞回了臥室,隨手按了牆上的燈。
漆黑的房間籠上一層明亮。
她坐在床上,想起原逸剛剛在餐廳那一聲曖昧而寵溺的“漾漾”
想起他牽自己手的那一刻。
想起陶印印不敢置信地問——【表哥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花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紅了臉。
她趕緊去打開窗,讓風透進來,驅散身體裡開始發散的小悸動。
冷靜,冷靜一點,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亂了。
花漾不停告誡自己,自作多情是魔鬼,要不得。
就在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浸在這種自我高/潮的情緒裡時,她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她並沒有和原逸一起吃晚餐,自己倒是吃過了,可原逸顯然是回來看到自己在被為難才那麼說的。
也就是說,原逸很可能根本就沒有吃晚飯!
花漾立即從床上站起來。
先別說原逸是自己拿了證的老公,就算隻是普通朋友,為了幫自己而餓了肚子,花漾良心也過不去。
家裡找了一圈,連個掛面都沒有。
現在再去餐廳拿吃的肯定會被宋孜問三問四,花漾想了想,下午在藝術大學甜品店買的草莓蛋糕還在袋子裡,臨時飽腹還是可以的。
獻寶似的拿著草莓小蛋糕,花漾來到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透著一點光亮。
花漾心跳得有些快,深呼吸了兩下,鼓起勇氣推開:
“原逸?”
原逸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看到花漾站在門口,隻淺淺一秒,便重新垂下視線:
“有事嗎。”
聲音有點淡。
花漾愣了下,覺得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反應好像不太一樣。
但她馬上寬慰自己,男人在工作的時候都是不喜歡被打擾的,尤其聽說原逸本來就是個工作狂。
於是花漾決定速戰速決,她走進去,先把剛剛沒有說的話說掉:“謝謝。”
原逸依然沒有抬頭:“謝什麼。”
“剛剛幫我出氣啊。”花漾心直口快,說完才覺得好像說錯了話,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
花漾覺得自己好像又臉紅了。
然而靜默幾秒。
原逸:“不用。”
兩個字硬邦邦的蹦出來,像兩個鋒利的冰塊無情砸到花漾臉上。
花漾:“……”
男人好像真的很忙,桌上放著很多設計稿和文件,指尖的筆一直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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