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意緊著的心一松,悄悄呼出口氣,抬眸,看向顧江,“顧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貌似該我問你。”顧江斜靠著吧臺,視線淡淡落在她身上。
“……本來是來找一個朋友的,但是沒有找到。”許思意支吾著說。
“一杯傑克丹尼。”顧江往許思意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再給她一杯白俄羅斯。”
須臾,兩杯雞尾酒上桌。
顧江把白俄羅斯推到許思意面前。
她盯著那杯酒半天沒有動作。
顧江喝了一口自己的酒,沒什麼語氣道:“沒給你下藥。”
“……”
許思意轉頭。周圍燈紅酒綠,淡藍色的光打在少年英俊的臉上,他靠著吧臺,眸微垂,眉眼如畫,整個人透出一股世家子弟特有的清貴氣。
不知怎麼的,顧江此時的樣子,讓許思意忽然好奇他腰上的紋身究竟是什麼。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唔?
甜甜的,還有濃濃的奶油味道,非常好喝。
許思意正好有些口渴,便又咕嚕喝了一大口,再一大口。嗝。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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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思意臉蛋紅紅的,腦子暈暈的,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說話,“我今天……”
顧江直勾勾看著那張緋紅的小臉。
“我……”許思意忽然傻笑了下,朝顧江神秘兮兮地招招手。
這麼低的度數都能醉?他有點好笑,輕挑眉峰,腦袋往她湊近了點兒。
她豎起一隻白白的小手圈住嘴,貼他耳邊上,小小聲地說:“我今天。”
“嗯?”
她認真道:“我對桂曉靜說,我原諒了她。”
顧江微轉眸,姑娘白裡透紅的臉近在咫尺,她嘴裡清甜的奶油酒香噴在他的唇上。
“……我真那麼說的。”許思意腦子更迷糊了,眼前顧江的臉逐漸有了輕微的重影,她甩甩腦袋,繼續道:“這個學姐真的很、很虛偽了。”
“不過今天,我也虛偽。”她神思越來越迷糊,甩甩頭,皺眉:“但是她是秘書長。張滌菲說的對,為什麼要退部,為什麼不正面剛……我不會退部的,不會……”
腦袋暈暈的,好想靠一靠。
哪裡有椅子?
地怎麼這麼軟,她是踩在棉花上嘛……
正想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忽然一歪。顧江怕她摔著,伸手一把將她接住,她有了支撐點,閉著眼睛腦袋一歪,剛好靠在他胸膛上。
顧江眉頭打結。
她動了動唇,嘰嘰咕咕地咕哝了句什麼。
周圍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她又口齒不清,顧江半個字都沒聽清楚。側過臉,右邊耳朵貼到她嘴唇邊兒上。
耳畔的嗓音軟糯,混著雞尾酒的奶香,柔柔的,“你呀,真好看。”
第12章
雞尾酒這玩意兒口感好,喝起來就像帶著一絲酒香的果汁,於是乎,人生中第一次和“酒”親密接觸,酒量無限趨近於零又猛灌白俄羅斯三大口的許思意,毫不意外地中招了。
雖然還沒到發酒瘋或者不省人事的地步,但她臉蛋緋紅,腦瓜暈乎乎,反應很遲鈍,全身幾乎提不上力氣。
整個人軟趴趴的,安安靜靜坐在凳子上,也不鬧騰,像隻醉酒的小蝦米。
結完賬,顧江順手在某醉蝦的腦袋上揉了把,眉心皺著,“還能不能走了?”
醉蝦耷拉著腦袋,沒有反應。
好幾秒之後,她才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蒙著一層霧氣的眸子看向他:“唔?”
“……”顧江閉眼捏了捏眉心。片刻,繞到她前面,彎下腰,一手捉起她一隻小爪子放到自個兒肩膀上,“抱著。”
兩隻爪子遲鈍了會兒,然後往前環過去,乖乖抱住了他的脖子。
顧江胳膊往後一託,大長腿站直,把許思意給背了起來。背上的身子輕飄飄,棉花似的沒什麼重量,他把她往上掂了掂,沒什麼語氣地再次提醒:“給我抓穩。”
她彎起唇,笑得傻乎乎的,“駕。”
顧江:“……”
傻笑完,許思意又自顧自咕哝了句什麼,側過頭,臉頰軟軟貼在了他肩上,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一耷一耷。忽然唱起來:“快樂池塘栽種了夢想就變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樣唱的響亮……快樂的一隻小青蛙!”
酒吧裡吵鬧喧哗,但她貼得很近,輕柔又充滿童真的調子清晰傳入顧江耳中,他無可奈何,隻能由著那小醉貓瞎哼。
走出酒吧一條街,夜景便由喧哗歸於寧靜。微涼的晚風,飄落的秋葉,和一輪鐮刀似的清冷的月亮。
顧江背著許思意走了大概十分鍾,看見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
他把她放在路邊的長椅上,屈起一隻膝蓋蹲她跟前,“老老實實坐這兒,別亂跑。聽見沒有?”
許思意乖乖地點頭,然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往旁邊挪啊挪,挪出一個很寬敞的空位來。
顧江:“幹什麼?”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迷迷糊糊的,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你……坐。”
“我不坐。”
“……”她本就迷蒙的目光更加茫然,“那你去……去哪裡?”
他說:“給你買糖。”
聞言,許思意用遲鈍的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睛笑彎成兩道月牙,拍拍手:“好呀。”
幾分鍾後,顧江拿著盒解酒糖跟一包煙從超市走了出來。一抬眸,看見那小姑娘果然抱著膝蓋乖乖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烏黑柔軟的馬尾垂在腦後,整個人蜷成小小的一團。
他撕開包裝,拿出一片解酒糖遞到她嘴邊,“張嘴。”
許思意怔怔的,沒有反應。
片刻,顧江半蹲下來,看著她,語氣不知怎麼就低柔幾分,“乖,張嘴。”
她下巴磕在膝蓋上,望著他:“頭……暈。”
顧江說:“吃了就不暈了。”
真的嗎?
腦子裡跟絞了團漿糊似的,許思意迷迷糊糊地思考了一下這句話的可信度,張開了嘴巴。
顧江低眸,她兩片唇瓣微張,在路燈的光下呈現出漂亮的淺粉色,雪白的牙齒和同樣粉色的舌藏在更裡頭,若隱若現。
他把解酒糖喂進了她嘴裡。
淺粉色的唇擦過他的手指,柔軟的觸感一瞬即逝。顧江不動聲色地側頭,移開了視線。
舌尖嘗到了一種奇怪的甜味,像甘草又像薄荷,一點也不好吃。許思意的臉頓時皺成一個小包子,歪頭想把那顆奇怪的“糖”吐出來。
“敢吐試試。”邊上淡淡四個字。
“……”她動作一卡,隻好繼續含著“糖”,委屈巴巴。
顧江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來,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煙塞嘴裡,拿打火機點燃。
邊兒上忽然一聲“阿嚏”。
他微擰眉,伸手貼了下許思意放在膝蓋上的手背,冰冰涼涼,接著便脫下外套搭在了她肩上。
安靜極了,半晌都沒人說話。
不知是吹了會兒冷風頭腦清醒不少,還是解酒糖起了效果,許思意的腦袋逐漸沒那麼暈乎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半夜三更,四下無人,終於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自言自語低問:“……現在幾點了?”
拿出手機一看。
凌晨十二點——早已經過了學生公寓的門禁時間。
“……”許思意囧。
回不了學校,那她今晚睡大街麼……
“不早了,回吧。”顧江一根煙抽完,起身淡淡地說。
許思意眸光微閃,眼睛裡升起一絲希望的小火苗:“你有辦法讓宿管阿姨開門?”
“沒。”
“……”咳。許思意眼裡的小火苗噗噗兩下,被無情澆滅,有點失望又有點疑惑地問:“那你說的回,是回去哪裡?”
顧江側目看向她,挑挑眉,漫不經心地說:“我家。”
——
唔,雖然比較相信這位反派大佬高尚的人品,也很感激他在她即將流落街頭之際好心伸出援手,把希望灑向人間,But,兩個人共處一室什麼的,四舍五入一下……
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夜晚的涼風呼啊呼的吹。
就這樣,當許思意在“糾結完之後窘迫,窘迫完之後糾結”的情緒中循環到第一百二十五次時,出租車停在了西校門附近的某公寓門口。
顧江給完錢下了車。
許思意吸氣呼氣,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隻好也硬著頭皮跟下了車。
顧江租的公寓是早年間晏城糧食局修的職工宿舍,小區很小,隻有孤零零的兩棟樓,綠化設施幾乎沒有。好在公寓的質量不錯,構造合理,兩梯四戶,居住者大部分都是糧食局退休職工和在這兒租房子的C大學生。
這個點兒,整棟大樓靜謐無聲。
許思意跟在顧江身後走進電梯,悄悄抬眼,看見他摁下了一個樓層數字。
她心跳砰砰,支吾著擠出一句話:“……要不,我還是回學校吧,這樣真的太麻煩學長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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