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學一看, 七道題全都是力學大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94頁,3到9題。”
依然全是力學大題。全班倒吸涼氣都快吸抽筋了。
“還有……”掛科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翻一頁, 大發慈悲地說“96頁習題全部。嗯,就這麼多,下周二上課的時候課代表給我收起來。”
話音落地, 全班怨聲載道群雞哀嚎。
“我日哦。”王馨被掛科王的兇殘程度震撼, 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把筆往桌上一摔, 道“今天都星期五了,到下周二之間就他媽隔了三天,做這麼多作業?我這是在上大學還是在復讀高三哪?”
張滌非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收起筆, 沒什麼語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算了算,一共十八道題,我你小41分工, 一人也就做六道,其餘的互抄就行。”
王馨聞言,眯起眼睛朝張滌非拱手抱拳,“還是藝術家高明。”
許思意鬱悶地用一隻小手撐住下巴,悵然望天,“掛科王是不是知道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啊,送我這麼大一份成人禮。”
“都說幸福人生到來之前,都會歷劫,這十八道題可能就是你成年之前的天劫。”王馨伸手拍拍小室友纖細的小肩膀,然後湊過去,道“今天可是咱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有什麼想法?唱歌看電影玩兒桌遊蹦迪,我和藝術家全奉陪哦。”
許思意聞言,雙頰微微泛紅,道“顧江約了我吃晚飯。”
話音落地,王馨淡淡地翻了個白眼,故意一副生氣的口吻,沒好氣道“哦懂了,你家大少爺最重要,咱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當然得靠邊站。”
“不是的不是的……”許思意慌裡慌張地擺了擺手,以為八卦王是真的生氣,皺起眉細細一思索,道“這樣,我跟顧江說一聲,晚飯大家一起吃,之後有什麼其它安排,大家也一起。”
雖然和王張兩人相識的時間不長,但相處幾個月下來,許思意能感覺到兩位個性張揚的室友是真的對自己很好。
上大學之後的第一個生日,按理說也確實應該請室友們吃個飯。
許思意想著,緊接著便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江發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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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馨噗嗤一聲笑出來,攔住她,“傻啊你,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們一對情侶想過二人世界,我和老張跟著去摻和個什麼勁兒。”
“沒關系的。”許思意的態度很堅持,笑了笑說“我和顧江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還沒有正式介紹他給你們認識,正好趁這次機會。我先和他商量一下。”
說完,她便開始敲屏幕編輯信息今天晚上我的室友們也一起,可以嗎?
很快顧江便回復過來你定。
許思意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彎了彎嘴角,笑道“已經說好了,他沒有意見。”
邊兒上的王馨被嗆了下,伸手扯了下張滌非的袖子,稍微湊近,壓低聲“那什麼,咱真要一起?”
張滌非很冷淡,“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我那是鬧著玩兒的。”王馨憂心忡忡,小聲“真一起的話,我有點害怕。”
張滌非奇怪地瞥她一眼,好笑“怕什麼?”
“怕顧江啊。”當年,那位大佬在籃球場下死手狠揍大中鋒的畫面,殘暴狠戾,冷漠至極,是王馨初中時代的噩夢,再加上那些年那些關於“七中校霸”的血腥傳說不勝舉數,著實給她留下了不可消除的陰影。
張滌非問“怕他什麼?”
王馨神神秘秘地壓低嗓子“你是不知道,那位暴君很恐怖的。”
張滌非神色平靜“因為他以前是不良少年,而且打架很牛逼?”
王馨嘀咕“……可能是?”
張滌非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淡淡地說“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從六年級之後,無論是和男生打架還是和女生打架都從來輸過,你是不是也要怕我?”
王馨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幾秒才結巴道“老張你開什麼玩笑。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以前也是問題少年?”
張滌非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這說法不置可否。
“臥槽……”王馨瞠目,頓了下,驚訝得直接笑了出來,“張滌非,藏得夠深啊。敢情你不僅是個中二藝術家,你還是女版‘顧大佬’?”
張滌非冷哼了聲“為什麼不說顧江是男版的我?他要跟我打一架的話,誰輸誰贏可不一定。”
王馨挑眉“大佬之間果然互相看不上啊。”
張滌非把筆收進文具袋,沒有答話。
王馨摸著下巴打量短發室友數秒,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是一笑。
張滌非冷冷地問“笑什麼?”
王馨“聽說土木院有個男生在追你。”
張滌非一臉莫名,壓根不知道這位八卦王是怎麼把話題跳躍到這上面來的,蹙眉“說這個幹嘛。”
八卦王擺出了自己最標志的八卦表情,小聲道“同樣是大佬,顧暴君現在對咱們小室友千依百順寵上天,我突然就能想象出您老人家談戀愛的樣子了。”
張滌非難得有點好奇“什麼樣?”
王馨故意憋著嗓子“小鳥依人,溫柔如水,說不定,你還會蓄起一頭長發。”
對此,張滌非的回應是一聲嘲諷味和酷勁兒十足的“嗤”,涼涼地道“我才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我自己。”
充滿文藝氣息的王馨單手託腮,敲敲臉頰,說“知道麼,渾身是刺鋒芒畢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難的是,有朝一日,你能為一個人拔掉所有刺,收斂起所有鋒芒。”
張滌非揚起眉梢“就像那位顧大佬對41一樣?”
王馨說“對呀。”
張滌非很淡地勾了下唇,沉吟數秒鍾,說“在這一點上,我確實很佩服顧江。”
王馨打趣“喲喂,天要下紅雨啊。難得從您老人家嘴裡聽見一句誇人的話。”
張滌非並不理會八卦王的揶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算了,以你的智商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全物種都一樣,越是有利刺有鋒芒有盔甲的生物,越受不住傷害。
有一種人,無堅不摧百煉成鋼,隻會把軟肋和命脈暴露給特定的那一個人。旁人就算機關算盡也不能傷他們分毫,但是換成那個人,他們會直接被殺死,墮入魔道永不超生。
很顯然,顧江就是這種人。
他為許思意改變得太多,付出得也太多,許思意要置他於死地,其實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一件事。
思索著,張滌非無意識地轉過腦袋,看向正在往小黃鴨書包裡收東西的小室友。她面容恬靜而乖巧,烏黑的長發軟軟地垂在肩頭,小小一隻,人畜無害,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性。
想象不出這隻室友傷害那位大佬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會有那一天的。
張滌非若有所思地想著。
吃晚飯的地方是顧江定的,老地方,顧家另一位紈绔開的蘇苑私房菜。
下午五點多,許思意剛和室友們從圖書館出來,就接到了大少爺打來的電話。
“在哪兒呢我的小祖宗。”聽筒裡的嗓音幹淨低沉,一如既往懶洋洋的。
“圖書館門口,”許思意乖乖回答,“我和王馨滌非她們下午在圖書館做作業。”
那邊沉吟幾秒,淡淡地說“圖書館那一段兒不許車輛行駛,我的車開不過去。你走幾步,到東校門,我在校門口接你們。”
“嗯好。”
掛斷電話,許思意便帶著兩位室友往東校門走。
路上,王馨似乎有點緊張,問道“41,今天晚上除了我們三個和大佬之外,還有其他人麼?”
“不知道呢。”許思意搖搖頭,“應該沒有了……哦不對,可能還有一個人。”
王馨狐疑“誰?”
許思意說“可能還有顧泊之。他是顧江的堂兄,蘇苑私房菜就是他開的。”
聞言的剎那,王馨面露詫異“等會兒,你說咱們晚上是去蘇苑吃飯?”
許思意點點頭“對呀。”
“蘇苑啊……”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晏城人,王馨對這家私房菜略有耳聞,這家店主營中餐,所有菜品隻會對貴客內供。她微皺眉,有點忐忑地說,“第一次吃你家大佬的飯就讓他老人家這麼破費,不太好。”
許思意擺擺小手,認真地幫室友打消顧慮“不會的。顧江以前跟我說過,他覺得泊之堂兄開蘇苑一定會虧本,因為賣得很便宜。”
王馨“……”
張滌非“……”
張滌非瞥王馨一眼,用沉重的眼神說為何找虐?
王馨用更加沉重的眼神回答她是我太蠢。
十幾分鍾後,三個姑娘來到了東校門的大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純黑色保時捷。駕駛室的車窗落下來,裡面的人很隨意地支出來一截手腕,冷白色,瘦削而有力,五根手指修長分明,手腕上戴著一隻純黑色的運動型腕表。
原本,一輛豪車配上一隻漂亮有力的手腕再配上一隻天價腕表,這一幕可以說是非常具有“霸道總裁風”的。
但是,令三位女生萬萬沒想到的是,霸道總裁大佬他手上,居然拿了一隻棒棒糖。
天藍色,薄荷味,圓滾滾的,拆了包裝,明顯是已經開始吃了的那種。
許思意“……”
殺馬特殺馬特,幹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你早就習慣了不是嗎?不要驚訝不要慌張。她拍著小心髒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
一旁,王馨和張滌非有點茫然地看向小室友,問“原來大佬喜歡吃棒棒糖麼?”這人設,有點顛覆啊。
許思意囧,默了默,幹巴巴地笑道“戒了煙之後,愛好就多了一點,哈。”
兩位室友這才點點頭。
三人在纖塵不染的純黑色保時捷前站定,下一秒,被車裡正在播放的歐美搖滾樂給震了震。
顧江察覺什麼,咬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扭過頭。
然後就看見他家寶貝兒抬起小手敲了敲車窗,彎腰,衝駕駛室裡的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嗓音軟而糯“不好意思讓你等久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室友王馨,這是張滌非,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顧江挑了挑眉,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羽絨服,上面的紋路一環一環,看上去就跟個小米其林似的,看著既滑稽好笑又呆萌可愛。
這麼一想,少年冷黑的眼底瞬間浮起絲笑意。
他身上氣場很強,不言不語不笑的時候總有一種拒人千裡的冷漠感。王馨和張滌非原本還渾身都不自在,見他勾起嘴角,瞬間無意識地便松了一口氣出來。
還好,大佬雖高冷,偶爾還是友善的。
王馨琢磨著,主動笑著和顧江問好,道“顧學長,你好,我是王馨。我高中也是七中的,很巧。”
顧江很淡地點了下頭,“你好。”
張滌非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你好。張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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