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葉羽運氣比較好,沒過多久,沈彤就帶著助理回家了一趟,順便給徐葉羽把相機和書都寄了過來。
後來徐葉羽給她發了個消息,沈彤就很貼心地在書的扉頁上寫了祝福語,還籤了名。
沈彤的微單沒怎麼用過,幾乎是全新的,而且還調好了一些參數,可謂是方便無比。
挑了個日子,徐葉羽帶著書和微單,又去了趟孤兒院。
最靠內的房間裡,那個男孩兒依然坐在床上畫畫。
男孩兒叫原一,比上次她看見他的時候又要瘦了一些,臉頰有微微的凹陷,眉頭緊鎖,所有的情緒被掩在長睫底,房間裡隻有畫筆摩挲在紙張上的聲音。
沙沙,沙沙。
“他最近有好好吃飯嗎?”徐葉羽問院長。
“一直在監督他吃東西,三餐都沒落下,”院長嘆了一聲,“能看出來這孩子努力在吃了,但實在沒什麼食欲,我們也不好逼著什麼,就撤走了。”
雖然三餐都有在吃,但是吃的不太多。
情緒低落會直接影響到身體和進食欲望,這點徐葉羽清楚。
初次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徐葉羽的職業,後面她來孤兒院多了,院長知道她是寫書的之後非常激動,甚至還要她有空就多來,給孩子們帶點書卷氣。
她看向房間裡貼滿的畫布和作品,過了會兒,輕聲道:“他畫得真的很好。”
院長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無不附和地點頭:“是啊,而且旁邊的配文小詩寫的也很好。”
又笑著繼續道:“我們是外行,隻能看個熱鬧,你是作家,專業的,能看出門道來吧。”
徐葉羽側了側頭:“他的詩是寫的很好,無論從不從專業角度看,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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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聽陸延白講過,抑鬱症的孩子往往都有一項較為出色的才能,因為他們看見的世界和普通人不一樣,能感受到的也不一樣,所以有不少藝術家,其實都是有隱疾的。
後來還有某位主持人在訪談裡說——得抑鬱症的基本都是天才。
那時候迎來了一票掌聲。
離開安靜的屋子,徐葉羽和院長轉身去了別的樓層。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慢慢地明白一些基本知識,也淺層次地接觸了一下抑鬱症這個病症。
因為個體差異性,每個人表現出來的狀況都不太一樣。有人還能維持著表面快樂,嘻嘻哈哈地日常生活著,而有人已經完全被這座大山壓得喘息不能,無法工作也無法學習。
有的人平時看起來正常,卻在遇到事情後極容易情緒崩潰;也有人會長時間情緒低落,不願與人溝通,在自己的世界裡和自己來回拉扯。
去別的孩子房間的時候,徐葉羽隨口問了句:“有去了解過他為什麼會抑鬱嗎?”
“原因都大同小異了,”院長說,“你也清楚,院子裡多數是孤兒,這種東西又是心理疾病,跟從小環境個人心理也分不開,他不願溝通,我們也不好過度探問,隻能連蒙帶猜的。”
徐葉羽有些可惜地低嘆了一聲。
“現在社會對這個包容度比以前要高了,但也仍然不是很高,很多家長領養孩子都會刻意避開這些……”
院長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也許他們生來就有別的使命要完成吧。”
踩著木質地板往前走了幾步,徐葉羽打氣似的兀自笑了笑:“會有辦法解決的。”
院長愣了片刻:“什麼?”
“總有辦法克服抑鬱的,”她揚起一個明亮的笑,“他們會有更好的人生的。”
院長看著她,雖不知道為何在那一剎那,她眼裡迸出了篤定的光芒。
但仍是被她感染,也笑了笑:“會的。”
剛走到三樓的小天臺,徐葉羽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打鬧聲。
院長拉開門:“阿蕪,看看徐姐姐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徐葉羽朝坐在角落發呆的小姑娘晃了一下手裡的相機和書。
阿蕪和原一相同,是徐葉羽第一次來孤兒院的時候就注意到的。
小姑娘很白,很聽話,就是不愛說話,提不起興趣,也總是一個人坐著放空。
抑鬱這東西就是從“人間沒意思”開始逐漸衍生的,院長怕她步原一的後塵,一直安排她跟別的小孩子一起玩,看她總是無精打採,也試圖用各種方法提起她的興致。
聽院長說阿蕪表現出對攝影這東西有一點點的興趣後,想到沈彤是做這行的,徐葉羽立刻找沈彤要了東西,想給阿蕪找點興趣愛好來開發一下。
徐葉羽走到阿蕪面前,把攤開扉頁的書放到她腿上。
“你看,有個攝影很厲害的姐姐,給你寫了一段話。”
徐葉羽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向微等她吃飯等的飢腸轆轆。
“你哪兒去了?”
徐葉羽倒了杯水給自己:“孤兒院啊,還能去哪,又不能跟陸延白約會。”
“醒醒好嗎?”向微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不忘“罵醒她”。
過會又問:“你去把相機送去了嗎?”
徐葉羽這下有點驚:“你怎麼知道?”
“我還不懂你嗎,而你最近的比較上心的兩件事就是補課和孤兒院,陸教授肯定不差這個,那就是孤兒院了,”向微抱著自己膝蓋,“你送給誰了?我們上次看的陰鬱小帥哥?”
“不是,另一個女孩子。”
“你往孤兒院跑那麼頻繁幹嘛?”
“我在研究,”徐葉羽似乎是想說點什麼,過了會又搖頭,“算了,你這個智商也理解不了,就隻能陪我去佔佔位置什麼的。”
“……”
當晚有陸延白的晚自習,因為向微加了佔座群,所以這次男生也幫兩個人選到了心儀的位置。
今天似乎有什麼活動,學校沿路都布置得很漂亮。
一進教室,徐葉羽也感受到大家很是躁動,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次陸延白的課講得比較快,下課提前二十分鍾就講完了內容,他正準備給下一章開個頭的時候,底下忽然有男生起哄。
“教授!今天L大校慶,我們不搞點慶祝活動嗎!”
“今天校慶啊?”徐葉羽枕在手臂上,“怪不得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面張燈結彩的,還以為過節了。”
向微:“估摸著我們是來晚了,來早點興許還能碰到晚會什麼的。”
向微正轉過頭跟徐葉羽說了沒兩句,隻見後者的心思完全飛了,舉著拳看向講臺上的人:“必須慶祝!”
“……”
講臺上男人頓了頓,眉尾不鹹不淡地抬了抬:“……提前下課?”
“才不要!”
“學校說了不準提前下課!老師我們來玩遊戲吧!”
“就是!玩點遊戲吧我們還從來沒玩過遊戲!”
到後面,大家自發地齊聲喊起來:“遊戲!遊戲!遊戲!”
向微在嘈雜聲音裡跟徐葉羽說:“看得出來大家確實喜歡陸教授诶,居然在提前下課和玩遊戲之間選擇了玩遊戲。”
徐葉羽挑挑眉,咬了咬唇,朝向微使了個眼色:“誰不想和陸教授玩遊戲呢?”
“……”
向微看著她不對勁的表情:“我們倆說的是一個遊戲嗎?徐葉羽???”
徐葉羽訕笑了下:“也許不是吧。”
……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當,講臺上的陸延白終於扛不住猛烈的“遊戲攻勢”,點了點頭,單手撐在臺邊:“想玩什麼遊戲?”
第一排有某個班的班長,班長率先站起身來,跟第一排的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玩“看口型、猜詞語”的遊戲。
班長站在臺上組織:“有沒有想玩的啊?”
班長話音才落,很多女生紛紛舉手,就是在那一刻,頗為安靜的教室裡響起一道“吱呀”聲。
大家緩緩回頭——
唇紅齒白的女生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在一眾雨後新筍般舉手的陣營裡,像一株驟然攀起的絲蘿。
沒想到是舉手選人的徐葉羽:“……”
向微:“咱們能不能矜持點??”
“我以為是站起來選,”徐葉羽緩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太主動了?”
“你知道就好。”向微撇嘴。
“那個……站起來的女生,”班長抓抓腦袋,猜測這可能是別的班的漂亮妹子,“你覺得你有什麼優勢能讓自己成為被選擇的那個?”
“優勢?”
徐葉羽問完這句話,沉默了。
很多人悄悄回過頭看著她。
過了幾分鍾,徐葉羽咳嗽一聲:“不好意思,太多了,我不知道先說哪個。”
向微:????
空氣寂靜幾秒,隨後一陣哄堂大笑爆發。
“厲害厲害!”
“我比不上,真的比不上,讓她上吧。”
徐葉羽從位置上走出來,不知道是誰放起了音樂,現場頗有點港姐選舉冠軍誕生的感覺。
害得她差點就要端著禮儀手站在臺上說:“謝謝大家的喜愛與支持,我以後會繼續努力的。”
港姐選舉結束,不是,徐葉羽上臺之後,班長又陸陸續續選了幾個上臺。
不知道怎麼的,底下又開始起哄:“陸教授!陸教授!陸教授!”
徐葉羽像是驟然回過神來,回頭小聲朝陸延白道:“教授,您也來玩吧。”
他一個“不”還沒說出口,徐葉羽看到他的嘴型,立刻打斷:“您要是說不,我就……我就……!”
陸延白好整以暇,看她打算怎麼“威脅”自己:“就怎麼樣?”
她垂了垂眼睑,小巧鼻尖輕輕一皺。
“……我就求您。”
“……”
最終呼聲更猛,陸延白怕亢奮的“吃瓜群眾”影響到別的班上課,無奈權衡之下,隻得點頭應允。
這個遊戲的規則是——由裁判先出一個詞,第一個人記下。然後第二個人戴著放音樂的耳機,通過第一個人口型猜詞,再靠自己猜出來的傳遞給下一個人,以此類推。
最後一個人倘若能準確猜出正確詞匯,方為成功。
當然,這個遊戲基本是沒什麼成功率的。
徐葉羽是倒數第二個,陸延白是最後一個,他們倆扮演相對關鍵的兩環。
裁判是向微,她隨手出了一個“徐葉羽”,增加難度的同時,因為徐葉羽在裡面,又減輕了點難度。
第一個人轉頭,對戴耳機的第二個人說道:“徐——葉——羽。”
第二個人:“鹽焗?”
向微:?
第三個人看第二個人的口型猜測:“野——菊?”
向微:??
第三個人沾沾自得地回頭朝第四個人比嘴型。
第四個人回答得很快:“我知道了!洗煙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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