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徐葉羽一本正經地說,“你可以摟著我的腰,我不介意的。”
“……”
男人手掌落在她腰側,依然是很輕的力道。
徐葉羽有些邀功地挑了挑眉:“我的腰很細吧?”
“……”
男人皺了皺眉,道:“是很細,太瘦了,你要多吃一點。”
她偏著頭眨眼睛:“不是的,該有肉的地方我還是很有的。”
他別開眼睛,假裝沒聽懂她在說的話。
徐葉羽鼓了鼓嘴,心想,非禮勿視,面前這個陸教授果然還是那個正人君子,衣冠楚楚。
高跟鞋輕輕敲著地面,徐葉羽的裙擺掃過他腿邊。
她的手仍是搭在他肩上,裝模作樣地緊張吸氣:“教授,萬一等下我踩到你了怎麼辦呀?”
他頭轉回來,垂眸看她:“不會。”
她很聰明,舞步一點就會,一講就通,不會蠢到踩他。
徐葉羽還在假設:“萬一踩到了呢?”
“還能怎麼辦?”他無奈揚眉,“我能把你怎麼著?”
他自己要把人帶來跳舞的,踩到了還不是隻能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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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懲罰我也是可以的嘛。”她好像很寬宏大量。
陸延白:“懲罰?人家避之不及,你求之不得?”
“對啊,”她嘟嘟囔囔,“比如一氣之下把我拽到後面小樹林裡去什麼什麼的……”
他愈發無奈地勾唇,表示她這個假設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跳的很好,不會踩到我。”
雖然他間接否定了那什麼,但是也算是表揚了她。
徐葉羽嘖嘖點頭:“我學得還是挺快的吧?”
“嗯,是比較快。”他頷首。
思考了一會兒,徐葉羽覺察到不對勁了:“比較快?怎麼,你還教過別人跳舞嗎?”
見他沒說話,她又拋出一個奪命連環問:“……你和別人,也一起跳過舞嗎?”
她又仰了仰臉頰,試圖看到他面上表情。
陸延白垂眸便看見她臉頰上的微小表情,一束燈光墜落,滑過她眼角時惡作劇地閃了閃。
他這才注意到,她眼睛底下那顆小小的桃心。
怪不得今天遠遠看著,就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不同。
也不算是特意打扮,但就是因為一點點綺麗的小心思,而變得有些不同。
太久沒得到回復,徐葉羽“诶”了聲,糯著鼻子催促他:“怎麼不回我……”
察覺到自己在出神,陸延白收回思緒,看向她眼底那顆小小桃心,搖了搖頭。
“除了你,我沒有過別的舞伴。”
舞會幾近通宵狂歡,跳了四十多分鍾的徐葉羽靠在吧臺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昏昏欲睡,是累了。
陸延白看她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拉,便率先帶她回去了。
舞會還不知道要跳多久,還是先送她回去休息較好。
送完她,陸延白回到自己房間,已經是凌晨了。
刷卡開了門,他身形在門口頓了許久,沒有先開燈,等眼睛適應了這樣不明不暗的灰暗,換上拖鞋往陽臺走去。
月光透過落地窗晃進來,把空氣中飛揚的塵埃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還沒來得及去到陽臺,忽然有個人影從陽臺走了出來。
陸延白眉一皺,看過去:“你很闲?”
邵岸拍拍手掌上翻越陽臺蹭上的灰,調笑道:“我們陸教授好雅興,夜歸人不說,進了房間還不開燈,怎麼,越夜越美麗??”
“……”
男人按開手邊開關,對方才的問題很執拗:“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
“怎麼,你就能大半夜不睡覺出去晃,我不能跑你房間來關心一下我的好友?”邵岸遮了遮眼,“怎麼燈忽然開這麼大,好刺眼。”
“我今晚有事,”陸延白言簡意赅,淡漠目光望過去,“說要開的也是你,說刺眼的也是你。”
邵岸摸了摸下巴,點頭:“也許人性就是這樣吧。”
陸延白懶得理他,直奔沙發而去,還沒來得及坐下,邵岸繼續幽幽道:“就比如有人昨晚還信誓旦旦說‘我陸延白,就算是餓死,死外邊,不會去舞會跳一場舞’——今晚呢,玩兒得爽嗎陸教授?跳舞爽不爽啊?”
“……………………”
邵岸可還記得昨晚,他因為挑床失眠了,就隔了一個陽臺翻過來看陸延白怎麼樣,沒想到他也失眠。大晚上的,堂堂一個大學教授坐在屋子裡喝茶。
你說嚇人不嚇人。
兩個人這麼幾年的相處了,邵岸肯定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但那一整天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於是很自然地,邵岸猜出他大半夜一反常態地喝茶,是因為徐葉羽。
耗時半小時,邵岸終於從陸延白嘴裡撬出一些零碎的話,拼湊起來,無非就是——他對自己和徐葉羽的關系產生了非常糾結糾纏且猶豫的諸多想法。
他不知道事態為何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走向哪裡,似乎走往哪裡都不對,可停在當下也不是辦法,後退更是不可能的事。
邵岸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一個學生的事這樣棘手,輾轉反側不知如何解決。
邵岸跟他討論了會兒,陸延白亦道:“我拒絕了她明晚舞會的邀約,是時候拉開一些距離了。”
……
然後今晚,邵岸從別人口裡得知陸延白帶著人小姑娘纏纏綿綿跳了一晚上舞。
邵岸抄手,繼續看著陸延白:“我合計說今晚怎麼回事兒呢,飯吃到一半你人走了,說有事,結果就是緊趕慢趕地去跟人纏纏綿綿翩翩飛啊!”
陸延白闔眸:“……我沒有。”
“是哦,你沒有,”邵岸抽了把椅子坐下,“那是你腿下邊兒自己長了風火輪滾過去的是嗎?大學教授的風火輪就是不一樣,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
未幾,陸延白斂了斂眉:“我這裡已經很棘手很復雜,你還要來煽風點火?”
“我沒煽風點火啊,”邵岸說,“我這不是幫你認清局勢嘛。”
邵岸話音剛落,陸延白手機上顯示收到一條消息,來自徐葉羽。
【教授,聽說明天晚上在聽音閣有夜市和表演可以看,要一起去嗎?】後面跟了個星星眼的表情。
邵岸立刻指著那條信息:“我說什麼吧,你看,又來了!你不去直面它的話,這種東西就越來越多,鋪天蓋地的,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知道吧?”
陸延白皺眉:“你來我房間唱K的?”
“不是,”邵岸道,“聽音閣你絕對知道是幹嘛玩意兒的吧,誰能有你對這兒還熟?那可是專門為情侶開發的地兒啊,不是情侶也是準情侶最愛去的地方之一——都到這份上了,你就還這樣跟她玩捉迷藏呢?”
陸延白驟然抬眸。
“你要我說什麼?她也從來沒說過喜歡我,想追我,想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拒絕?”
其實也不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過,但徐葉羽本身就是跳脫的性格,有時候講話的確是東扯一句西來一句地貧嘴,他也不能真當真地上綱上線。
況且,對於他,她的那雙小爪子從來隻敢上前撓一下,再撓一下,意思意思撓了幾下之後就趕緊收回去,溜之大吉。
她沒真的捅破那層窗戶紙,他作為老師,也更不能在沒有十足把握前替她揭開。
“所以,你還覺得自己不能確定她喜歡你?”邵岸問。
陸延白靠向沙發。
其實一開始他隻能感覺到端倪,那時候他隻把這當最簡單的師生關系來處理,不在她表露之前拒絕她,是留給她足夠的自尊和餘地,也是留給自己。
況且,小姑娘家的喜歡來得快去的也快,興許這會兒在興頭上,下個月就忘了他是誰。他也以為這陣熱情過去,她會逐漸冷卻下來,誰知道……
她很聰明,也很警惕,隻朦朧地和他打著圈兒,沒有說過一句“我喜歡你”。
就像是今天晚上,他本來都打算好了不會赴約,可在外面酒桌,別人說什麼眼前看什麼他全不知道,滿腦子都是徐葉羽的笑和舞會的場景,他根本就甩不掉。
而想到她可能和別人去跳舞,那個瞬間理智無法駕馭情感,他由此屈服,上前認栽。
“當然,”陸延白壓沉聲音,對邵岸的問題做了回答,“身份使然,她也有可能是誤把自己對老師的仰慕當做了喜歡。等到自己發現,就會退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了。”
這種例子他見過太多太多,還沒完全成熟的小女孩,是容易一懵懂就弄錯傾慕和愛情。
“所以現在矛盾還挺多的,一是她有可能喜歡你,二是就算喜歡你她也沒有明說,你不好處理,三是有可能她隻是仰慕你但弄錯成了喜歡,發現之後就及時打住……”
邵岸分析完也覺得棘手了:“這麼一算你好危險啊陸,人家還年輕著,搞不好明天就拍拍屁股去尋找自己真命天子了,而你一個人陷在回憶裡無法抽身,痛苦地讓你們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陸延白皺眉:“我怎麼就痛苦了?”
“你還不痛苦?讓我想想,”邵岸道,“人姑娘給你發消息了吧,你回嗎?去情侶膩歪聖地聽音閣嗎?”
他頓了頓,眉心川字更濃,顯然是不知道,又陷入了猶豫。
邵岸打了個響指:“你看吧!你現在明顯是被你們的師生關系困住了,但走出來想想的話,她是你學生,向你發出了這樣的曖昧訊號,你覺得不能這樣的話,就像以前拒絕學生一樣幹脆利落地拒絕掉就好了啊!來,我現在就幫你拉黑名單。”
說完,邵岸就要去搶他手裡的手機。
陸延白一把奪過。
邵岸心裡整的明明白白的:“那你現在這麼糾結,這麼在意她身份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你本該拒絕但你無法拒絕,之所以這樣,不就是因為——”
邵岸頓了頓,一語中的:“不就是因為你也喜歡人家嗎?!”
陸延白喝茶的手猛地一頓,他抬起眼睑,目光微爍,忍無可忍地開口。
“……閉嘴。”
夜色沉沉,依然擋不住某棵樹後房間內,傳出的得逞的笑聲。
安然入夢的徐葉羽自然是不知曉陸延白這邊的復雜情況的。
她隻知道,第二天一早醒來,收到陸延白答應的消息。
徐葉羽伸了個懶腰,美好的一天由此開始。
因為聽音閣的規矩比較多,所以當天晚上要去的,上午十點的時候,都要去感聲樓報個名聽一下注意事項,並且學著做一個東西出來,名額有限,先佔位置先得。
當天晚上,隻有靠那個東西才能順利入場。也算是為了避免人太多,酒莊做出的措施。
下午五點,在公告提前預告好的房間裡,徐葉羽看到了提前佔好位置的陸延白。
入了座,沒多久就要開始學習做東西了。
這次要疊的是一個比較復雜的愛心,上面講的有些快,徐葉羽小時候愛做手工,跟著學,上手得也挺快,上邊的人講了一遍她就會了。
“教授,你以前做過手工嗎?”
“沒。”
看還有人不會,上面的人又再重復了一次,趁著重復授課的過程裡,徐葉羽靠過去,手掌攤開,那枚愛心躺在她手心。
她看著陸延白的半成品,炫耀,又像是為了得到誇獎的孩童,貼在他耳邊,氣音繞在他耳邊,痒得空泛。
徐葉羽半提著聲音同他咬耳朵,旖旎曖昧又純情:“……我厲不厲害?”
“……”
第39章 借三十九下
臺上的人還在重復說著最困難的那個步驟。
“對,就是把剛剛折的那條線翻進去,然後從這個口子裡拉出來……”
而她的呼吸就在耳畔,軟而輕柔,像棉絮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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