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爆米花和冰可樂,即將進場時,徐葉羽未雨綢繆地進行例行工作——上廁所。
陸延白不上,接過她的東西在一邊等她,很好說話。
要是跟向微一塊兒出來,指不定她現在已經被向微罵成個篩子了。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向微那邊進展怎麼樣,她有沒有把花茶潑到小段總的頭上。
洗完手從衛生間裡出來,借著昏黃明滅的燈光,她看到男人抱著爆米花在那裡等待,冷峻面容渡上柔和暖光。
沒想到昔日隻會拿粉筆拿教案,站在講臺和神壇上的那個人,有朝一日,會抱著爆米花等她入場看電影。
這幾天真是過得如夢似幻,她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路數了。
管他呢,先享受當下就好。
這次陸延白正合她意,買的是一部還算比較浪漫的愛情片,裡頭正在放廣告,大廳是暗的。
徐葉羽摸索著走了進去,找到位置就坐下開始觀影。
這部愛情片的開頭也還不走尋常路,怎麼看都感覺有點兒怪異,似乎陰森森的,加上電影院裡冷氣開的大,徐葉羽倏然覺得有點冷。
她搓了搓手臂,更加對這部愛情片離奇的走向感覺到莫名。
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自己在看恐怖片兒呢。
正感覺冷,靠搓手臂取暖的徐葉羽忽然身上一沉,陸延白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怔了一下,側頭看向他,屏幕的燈光投落下來,襯得他五官更加深邃耐看,雕塑似的。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你不冷嗎?”
Advertisement
“不冷。”他說。
“那等下冷了怎麼辦?”
他勾了勾唇:“我不會冷。”
“況且……這衣服本來就是帶給你穿的。”
之前看評論,很多人說這家電影院空調開得低,最好自備外套,他就帶著了。
徐葉羽“噢”了聲,這才會過意來。
怪不得剛剛下車看他拿了件外套,那時候她還揶揄他怎麼這麼怕冷,看電影還要帶外套,沒想到他是帶給自己的。
披著帶他體溫的外套,徐葉羽慢慢暖和了起來,順手拿右手邊的飲料來喝。
一邊喝,她一邊緊盯屏幕分析劇情走向,這背景音樂也愈發撲朔迷離,拍攝地點也到了杳無人煙的荒島……
之前看影評,大家不是說這片兒是在國外城市浪漫午後愜意人生,燈光特別夢幻嗎?
她越看越覺察出不對勁,把手裡的水放下來,開始更細致地分析,是不是這個編劇為了增強對比故意這麼拍的,或者這是主角的一場夢?
隻是這夢也忒長了點兒吧?
想到這裡,她掃了一眼左手邊,發現左手邊也放著一杯水。
她整個人都僵了,身子像是過了電,又看了一眼右手邊,這才確定——她剛剛不小心把陸延白的水喝了幾口。
她眨了眨眼,連飛快轉折的電影都沒顧上,沉浸在小說作者為自己勾勒出的浪漫畫卷中難以自拔,少女心成圈兒地打滾。
禁不住低下頭,悄悄觸了觸自己的嘴唇。
再抬頭的時候就很可怕了,屏幕畫面血腥無比,突然蹿出的恐怖人物嚇得整個電影院都是女孩兒的哀嚎聲——
徐葉羽也不例外。
……這什麼鬼東西啊?!
她嚇得縮成一團,身子往後退,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的藏匿點,最終把頭埋在了陸延白的背後。
他正在觀影,後背離座位還有一段距離,她的小半顆腦袋就嵌在那個位置,嘴裡還發出受驚後尖叫的餘音。
等電影院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陸延白這才道:“放錯電影了。怕不怕?很怕的話我們就先走。”
“放錯了?”徐葉羽仍在瑟瑟發抖。
“嗯,大概是工作人員工作失誤,把下一場的恐怖片調到這一場了,”陸延白確定道,“剛剛放到了那個海報裡的畫面。”
徐葉羽:“那這也太衰了吧,好不容易跟你出來看場電影,工作人員把愛情片掉包成恐怖片,觀眾這麼遭殃嗎?”
他道:“真怕我們就走。”
“但是好不容易出來看一次,我不想就半途走掉,可能等下工作人員發現還會換回來的,反正也沒開始太久……”徐葉羽嘟嘟囔囔,“我先躲一會兒。”
靠著他的感覺太舒適,她不想輕易放開。
過了一會,男人這才道:“可以起來了。”
她以為是她靠太久,他不想讓她再蹭下去了,誰知下一秒,他繼續道:“恐怖的部分已經沒有了,你先看一會,等又快到恐怖的地方我再遮住你。”
徐葉羽眨眨眼:“你還知道什麼時候恐怖嗎?”
他點頭:“我無聊的時候也會看這類片子,昨晚看到排片就點進去看了看,剛好邵岸看完跟我聊天,就順口說了幾個比較嚇人的地方。”
他又笑著補充:“他膽子很小,所以你大可放心,有一點嚇人的他都會牢記的。”
“害怕還去看這個啊?”
“他總想跟我比,我看這類看得多,他也想看,加上他自己本來也有點感興趣,”男人笑笑,“不也有人害怕這些東西,但是還是想去鬼屋一探究竟?”
道理是一樣的。
徐葉羽知道他在說自己,臉騰地一熱:“我、我也不是很怕,我隻是怕突然的東西啦,就比如這個電影,我是沒做好準備,懷抱著滿腔溫柔來看的,沒準備好強大的心髒,當然容易被……”
“好了,”他不動聲色勾唇,“知道了。”
徐葉羽哼了聲:“你根本就不信我。”
電影進入劇情鋪排期,也沒有一開始那樣恐怖,加上徐葉羽稍稍適應了下,便也能接著看了。
恐怖片當然不止有恐怖,作為一部合格的片子,它當然也有……一些非常香豔的鏡頭。
男女主正在接吻,吻著吻著就吻到了床上,然後衣料飄然落地,曖昧輕響傳出。
徐葉羽看得熱血沸騰慷慨激昂,心裡想著這下總算是賺回票價了,這個姿勢以後自己可以寫進……
陸延白掃了一眼周圍,幾乎大部分女孩子都捂著臉躲進戀人懷裡,隻有徐葉羽,甚至好像更往前坐了些,唯恐自己不能看的更細致似的。
“……”
“徐葉羽。”
他喚她,然後把手遮到了她面前:“不準看。”
徐葉羽:???
“我成年了,教授,再說了,這才哪跟哪兒啊,也沒什麼特別大尺度的啊……”
太大尺度的她還不看呢。
現在能過審的電影,該刪的都刪光了。
他又喚她一聲。
“好吧好吧……”徐葉羽妥協,“畢竟我是一個隻有12歲的小女孩而已,是不應該看這些。”
“……”
過了會,裡面鏡頭停了,陸延白放下手,徐葉羽睜開眼。
沒過一會兒,劇情又進展到了沙發上……
陸延白側頭看向她,手還沒動,徐葉羽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抬手:“我自己遮,我自己遮。”
雙手掩住面頰後,她緩緩打開手指,從食指和中指的縫隙之中窺測……
男人警示的聲音再度傳來:“徐葉羽,我不是瞎子。”
“……”
徐葉羽換了個手法,兩手橫著遮蓋:“這樣行了吧?”
然後自己眯著眼從兩手縫隙之間望出去。
陸延白低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雙手縫隙對著眼睛是什麼意思?”
“……”
然後男人自己把手伸了過來,親自幫她遮。
徐葉羽氣餒得夠嗆,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那你也不準看,我看這個女明星身材挺好的。”
手背胡亂摸索著蓋上他面頰,未幾,碰到一個柔軟湿潤的東西。
她覺得軟軟的,禁不住在上頭彈了幾下。
陸延白的氣息灑在她手背:“你遮的是我的嘴唇。”
“……”
“那、那遮眼睛。”徐葉羽咽了咽口水,正要找準方位的時候,鏡頭放完了。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這個影廳裡放映的電影不對,屏幕黑了一下,終於切回了正常的慵懶小清新畫風。
徐葉羽收回手指,欲蓋彌彰振振有詞:“既然放完了,那就不遮了。”
手指胡亂動作著,像被人撥亂了一樣。
後來電影放映到一半的時候,她忍不住回味了一下,然後伸手,輕輕在手背上碰了碰。
真的好溫軟。
一場非常玄幻的電影看完,兩個人去吃了午餐,又順著逛了逛,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他帶她去輪渡上玩。
今天的輪渡很奇怪,居然沒什麼人,那麼大一艘船,燈掛的琳琅滿目,隻有他們兩個人上去。
侍應生似乎是認得陸延白,等他上船,說了句什麼,徐葉羽還沒來得及聽,就被一通電話打斷。
打來的人是江宙。
她站到船頭去接:“喂,怎麼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徐葉羽催促:“阿宙?江宙?”
這才緩緩地,那邊遲遲開口:“姐姐,我是不是像個怪胎?”
少年聲音很啞,鼻音好重,語調裡掛著的都是難以自愈的迷茫。
她愣了一會兒。
然後,捧著手機,徐葉羽非常認真地一字一頓地回:“一點也不像。”
沒有問為什麼,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她很認真地回復他,讓他不要亂想。
又說過幾句,徐葉羽繼續道:“外公馬上過生日了,那時候我會回去。我回去陪你一陣子,你別瞎想,好好休息。”
又是大段的沉默。
然後江宙慢慢說:“好。”
電話掛斷以後,徐葉羽回到船中央,陸延白已經站在那裡等著她,見她走來,問道:“怎麼了,誰的電話?”
“江宙的,可能情緒又崩潰了,”徐葉羽咬咬唇,“我什麼也幫不上,過一陣子要回去看他,但是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
“你什麼時候回去?”他忽而問道。
“過一周吧。”
男人沒什麼猶豫,很快接口道:“我陪你。”
徐葉羽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放緩聲調:“我陪你回去看看江宙,看看我能不能先讓他過了自己那關。”
……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