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不能因為眼見要把我追到手了,就對我說這樣的話。”
陸延白頓了頓,感覺“眼見要把我追到手”這幾個字意味深長,無端令他心情大好。
他再度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證:“我看過很多證件照了,你的真的算照的不錯的,隻是不如本人而已。”
身份證麼,能照到這個程度她應當知足了。
或許是他的誇贊真的非常真心,徐葉羽半信半疑,這麼幾年來第一次認真去觀察了一下:“是嗎,我再看看?”
又看了幾眼,可能是受到了陸延白的影響,她也覺得沒有第一次剛看到的時候那麼不忍直視了。
“勉強……還行吧,”徐葉羽把身份證收起來,“我拍的一代身份證才是真的慘絕人寰,出去別人都不信那是我。後來大二終於重拍了一次,才稍微好了點。”
本來說出來還有點怕時間對不上什麼的,但……轉念一想,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1012了。
陸延白沒說話,又聽她說:“想想也是挺厲害的,人有那麼多好看的角度呢,派出所偏偏就能找到最醜的那個。”
她有時候就是愛誇張,明明不錯,也非要說不行。
半晌,陸延白看著她已經放去別處的眼神,淡淡道了一句:“已經很好看了。”
徐葉羽自然是沒聽到,因為她正在樂津津嘗陸延白定制的蛋糕。
切開柔軟奶油,帶著酥軟彈性的蛋糕也被沿薄薄刀片切開,三角狀的一小塊被裝盤,徐葉羽端著盤子送到他眼下,示意這塊是給他的:“喏。”
“我不……”
她佯裝惡狠狠掃了他一眼:“今天是我生日,不吃也得吃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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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白接過,看她取了一個小叉子,插在蛋糕上頭。
徐葉羽倚著船帆,中長發被風吹得飄搖四散,就靠在那兒小口小口吃著蛋糕,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蛋糕被她吃完,手指上沾了點奶油,她順著在唇邊抿了一小口,嘴唇輕輕碰觸了一下指腹。
陸延白挪開目光,竟有些不知道要做什麼,手中叉子在蛋糕邊沿劃了一塊,戳出一方小小的蛋糕層,也沒有吃。
徐葉羽撐在推車邊沿看那個蛋糕:“還挺新鮮,老板肯定是剛做的吧,估計畫這麼多辛苦她了,是個女老板吧?”
陸延白:“我做的。”
“你做的??”徐葉羽轉頭看他,語氣裡難掩驚訝,“你今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啊,你怎麼做的?”
“早上起來做的。”
徐葉羽有點怔:“大早上……起早,在上課之前,你去做蛋糕了?”
“嗯。”他面上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仿佛做了件很是平常的事。
她抬了抬眼睑:“難嗎?”
“還好,不過過程比較繁瑣。”
調奶油,擠奶油,畫形狀。
徐葉羽:“老板沒有叫人來幫你畫嗎?”
“他讓我叫女朋友,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女朋友。”陸延白講這話的時候居然可見一絲惆悵。
“那沒有說自己幫你嗎?”
“有,但是我想自己畫。”他說。
“啊——”她頓悟似的點了點頭,又揚了揚下巴,“這樣比較有誠意,是嗎?”
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徐葉羽眼睑顫了顫,背著手繼續道:“沒想到教授第一次追人,就做了這麼充足的準備啊。”
男人曲起指節,蹭了蹭鼻尖,一貫沉著的眼底竟可見波動:“那你滿意嗎?”
準備了這麼多,這麼久——那你滿意嗎?
說到這裡,徐葉羽才想起來今天的頭等大事。
“哦對,”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抑揚頓挫問他,“既然是在追我的話,那就是要聽我的選擇答案了?”
“對。”
“那我……”她問他,“是不是可以不答應你?”
他喉結滾了一下,眼尾微顫,道:“是。”
她嘖一聲,有點為難:“但是我想答應,怎麼辦?”
長風直驅,撥雲散霧。
陸延白手臂搭在一側,垂下的手指根根修長,骨節清明,他勾了勾唇,眼尾微彎,狀似無意道:“那就答應吧。”
她也有點臉紅,心跳得全無章法,偏生又要假裝鎮定,手腕微微顫抖,從蛋糕上點了一小團奶油下來。
“答應吧,看在今天天氣還好的份上。”
看在你還算用心的份上。
看在……我這麼喜歡你的份上。
下船的時候,這座霓虹燈影漫天不夜的城市還熱鬧著,吹來的江風捎帶一點海鹽的甘冽。
她覺得此刻極端真實,真實到似乎是不是有點虛假。
腦袋裡很輕,像是須臾間可以被帶著飛起來,又很重,所有的思緒被揉亂成一團。
上一秒還切實感受到的東西全都記不住,在記憶中打馬過了遍,又消散。
隻記得有點不受自己操控的這具身體,像被裹了一層軟乎乎的棉花糖,血管像電流,相互交織著,蹭出滋滋的聲響,連帶著手臂知覺減退,似剛裝上身體。
“嗒”一聲,她扶著陸延白手臂跳下船,穩穩落地那一剎,走失的靈魂歸位。
手機一響,向微的消息傳了過來:【早點回來,日總陪你過這最後的倆個小時。】
說的跟她兩個小時後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似的。
陸延白瞥了一眼向微的消息,道:“走吧,早點送你回去。”
徐葉羽看了眼天色,覺得自己是該回去了,但是又有點舍不得:“可、可是……”
可是又想跟他待在一起,再做點什麼。
陸延白回身看她欲言又止:“什麼?”
就是在他回頭的剎那,她又好像頃刻間想通了,以後他們還會有那麼多時間,不必在意今晚這逼仄的一兩個鍾頭。
反正又做不了點什麼。
徐葉羽看著他搭在身側的手腕,又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指指他的手,示意:“你的手真好看,可以借我牽一下嗎?”
陸延白啞然失笑,頓住腳步等她跟上,然後握住她掌心。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牽過,但今天和以往都全然不同。
他說:“不用借,以後你想牽,就直接拿去。”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也感受到他帶著安全感的包裹。
走了一會兒,她穿得少,這時候覺得有點冷,吸了吸鼻子。
陸延白意識到她冷,把手上拿著的外套搭在她肩膀上,松開手時問:“這樣有沒有好點?”
徐葉羽扯了扯衣服的肩線,忽然說:“不能這樣。”
他蹙了蹙眉。
徐葉羽瘋狂暗示:“上午在電影院就是這樣的,但是那個時候不是這個時候,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再和以前一樣了嗎?”
他抬了抬眉,問道:“那該怎麼樣?”
“就,”她摸了摸鼻子,“你穿上外套,然後把我包裹進你的懷裡這種……”
“……”
緘默半晌之後,陸延白點了點頭:“那你準備怎麼走路?”
“可以喊一二一二這樣緩步前進嘛,兩個人裹成一團,在江邊慢慢……”
順著講了兩句,徐葉羽也感覺自己剛剛的那個想法很難施行,皺皺鼻子。
“好吧,好像不可以。”
他自嗓底逸出一聲輕笑,垂眸道:“你知道就好。”
明明是在反駁她,但怎麼看怎麼像縱容,“你知道就好”這五個字徐葉羽越品越蘇,越品越酥。
她抿了抿唇,在他身後偷偷攢出一個笑。
上了車之後,徐葉羽倒是挺乖,沒怎麼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了之後,陸延白繞過車身來給她開副駕駛的門。
徐葉羽等他把車子關好,然後兩個人一起往她家樓底下走去。
到了該上樓的時間,陸延白站在原地等她上樓:“等你上去了我再走。”
“嗯。”徐葉羽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麼,走到他面前和他面對面。
陸延白:?
她閉了閉眼睛,感覺晚安吻什麼的至少要來一個吧,於是背過手道:“你沒有什麼……的嗎?”
她伸出手掌在自己臉上胡亂打著圈,準備讓他自己決定這個晚安吻落在哪裡。
借著路口稀薄燈光和月光,陸延白俯下身來,看著她的臉頰。
徐葉羽屏住呼吸,往上迎了迎。
過了三秒鍾,他伸出了手。
徐葉羽心跳到嗓子眼,以為重頭戲要來了,幾乎都要閉眼的時候,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你臉頰上怎麼多了這麼多黑點?”
然後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眼睛下面,似乎還想用指腹擦拭一下。
“……………………”
徐葉羽立刻後退,保護自己的臉頰。
“那是我特意花了十分鍾畫上去的雀斑,陸教授。”
“無緣無故往臉上畫這個幹什麼?”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手法,徐葉羽默了默。
別人都能往臉上打十層腮紅畫曬傷或者醉酒的妝效,她點個點兒斑怎麼了!
還沒來得及解釋,直男·陸又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今晚風太大了麼,鼻頭都凍紅了。”
眼見氣氛被他破壞得一幹二淨,徐葉羽咬牙切齒磨刀霍霍:“這是我今天特意畫的小鹿妝,陸延白。”
“小鹿?”
“就是在鼻尖上掃一點橘色系腮紅,然後在臉頰兩側不均勻地點上……”
話題跑走了一半,徐葉羽終於意識到,收了回來,握了握拳:“我恨死你了。”
好好的氣氛,好好的夜色,好好的構想下,他到底為什麼還要管她臉上長了幾個包啊?
下次她一定要在臉上畫幾個蚊子包,看看他是不是還是這麼關注。
男人沉聲笑:“是你自己要給我解釋的。”
“是我,都怪我,我明天就塗個京劇臉譜來見你,”徐葉羽鼓了鼓嘴唇,進了公寓樓,撂下狠話,“你等著吧!”
他像是在逗小孩兒,饒有興致地抬抬眉,道:“嗯,我等著。”
隔著門禁,徐葉羽忽然又想起來,剛剛被他搞得連抱都沒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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