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種呀。”
第54章 借五十四下
買了兩斤草莓,又吃了幾根串串,徐葉羽順利被男人開著車送到家樓底下。
車子穩穩停下,徐葉羽抬頭看了一眼,家裡燈開著,陳芷和徐淵應該都回了家。
她解開安全帶:“那我先回去啦。”
下了車,往前走了兩步,卻忽然被人扣住手腕:“等一下。”
徐葉羽回過頭,眨了眨眼:“怎麼了?”
他將她抵在欄杆前,雙手反扣她手腕壓在背後,言簡意赅:“種草莓。”
“……”
到家的時候,徐葉羽刻意把外套拉鏈拉到最高,漫過鼻尖,再把衣領折下來,遮住自己的脖子。
陳芷一打開門嚇了一跳:“怎麼穿這麼多?熱不熱?快,把外套脫了吧!”
徐葉羽嚇得後退兩步,把衣領扯得更高:“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熱。”
陳芷摸了一把她的鼻尖:“還說不熱?快脫了吧。”
“真不熱,那是水汽,”徐葉羽信口胡謅,“我新買的粉底液冷熱交替容易產生水汽。”
“……”陳芷對她的話將信將疑。
“對了,”徐葉羽急忙岔開話題,“你們晚上吃了嗎?”
Advertisement
果不其然,陳芷被她的話題帶走,嘆息一聲:“吃是吃了,隻不過……中午搞成那樣,誰還有心思吃東西。”
“我不知道江宙會講那些的,”徐葉羽也道,“我甚至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受了刺激會把那些話講出來……”
“這不怪你。”沙發上的徐淵也開口說,“是他們家的對待方式出了問題,才把江宙逼到了絕路上,當時但凡他們能對他溫柔一些,多一點理解,江宙又怎麼可能會進急救室。”
說到底,還不是陳葛菲那樣偏激從不反思自己的性格,還有江吳的煽風點火,造就了這樣的果。
“對了,阿宙去哪裡了?”
當時情況很著急,徐葉羽隻來得及給陳芷回一句【江宙在我身邊】,甚至都來不及同她商量。
“現在在陸教授酒店的隔壁房間住著了,今晚教授可能要和他聊很久吧。”徐葉羽咬了咬唇,“江宙想去國外,我覺得也可以,讓他先暫時離得遠一些,那種壓迫和歧視感才會少一些。”
陳芷:“說得輕巧,去哪裡?我們在國外又沒有認識的人。”
“陸教授有呀,他下周要去美國一個朋友的莊園那裡,預備把江宙也帶過去,如果江宙住得慣,就在那裡住到他想走為止吧。”徐葉羽坐在椅子上同他們商量。
“不是我說,”陳芷也坐在她身側,“羽羽,這個教授是你朋友吧,你們認識了多久?他足夠靠譜到能讓你交代上江宙嗎?不是媽媽說,就算他挺有名氣,但是再靠譜的朋友……”
“媽,”徐葉羽打斷陳芷,小聲道,“他是我男朋友來的。”
既然當時把這段關系瞞著是為了治療江宙,但現在江宙把一切和盤託出,表明不是徐葉羽的問題,那她的治療動機便純潔起來,這段關系也不用藏了。
陳芷看著她,睜大了眼。
徐淵:“什麼男朋友?什麼時候交的?對你好不好?”
徐葉羽沒來得及說話,陳芷這才眨眨眼:“怪不得我今天在門口,看這教授玉樹臨風的,又高又正,還在想你從哪認識這麼條順的大帥哥呢。”
徐淵皺眉:“不要被外貌迷惑了內心,男人的內在也很重要。”
“他本來都不接心理疏導了,但是為了我特意跑到T市費時費力忙江宙的事;我說當時事情是在酒莊發生的,第二天他就通過各渠道給我找來了當天的記錄;江宙說想走,也是他聯系到的朋友,並且那個朋友也是心理師,”徐葉羽絲毫不喘氣地說完,“這樣算內在可靠了嗎?”
“怪不得,我就說當時查的時候,人家說教授在L市,早已經不接疏導了呢。”陳芷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我女兒才破例的啊。”
又八卦道:“你們誰追的誰?”
“我……我追的他?應該是吧,”徐葉羽舔唇,“因為那時候他以為我是他學生,還怕跟我談戀愛來著。”
很顯然,初步映象讓陳芷對這個女婿很滿意:“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媽媽見見啊?”
徐葉羽皺鼻子:“這還早呢。我們這次回來主要不是為了江宙的事嘛,哪想到中途發生這個,都還沒準備好呢。”
又經歷了議論陳芷和徐淵的盤查,徐葉羽順利靠著陸延白各方面出色的表現逃過一劫,讓兩人在她口述方面點了頭。
臨睡前,她給陸延白發消息:【睡了嗎?江宙還好嗎?】
今天雖然講清了很多事情,但感覺到如釋重負的同時,也會感覺到心亂如麻。她是這樣,江宙就更不必講了。
他的消息回過來,永遠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心安感:【一切都好,不用擔心,你好好休息。】
她翻了個身,裹在被子裡,滿足地笑笑:【嗯,晚安。】
【晚安。】
第二天,陸延白來接徐葉羽去找江宙,順便吃個午飯。
徐葉羽跟陳芷徐淵打過招呼後,背了個挎包就下樓了。
剛推開大門,看到站在副駕駛處的陸延白,她招手晃晃,快步走到他身側,笑眯眯問他:“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他垂眸,看到她今天穿的是高領的荷葉邊襯衣,似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彎。
“你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徐葉羽想了想,“別吃重復的了吧,畢竟我昨晚……”吃了好多。
“嗯,”男人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眼尾輕勾,漫不經心道,“昨晚的草莓好吃嗎?”
“……”徐葉羽噎住。
這人到底是純粹字面意思,還是一語雙關?她到底是應該想多呢,還是不該想多?
半晌,抓了抓耳垂,徐葉羽含混不清答:“差不多吧,草莓雖好,也不能那什麼……貪杯。”
想了想,她感覺到不對了,背著手,小聲哼了句:“下次我也會掌握主動權的。”
他側頭去看她,誰料餘光掃到她身後有什麼東西,神色變了變。
“什麼啊?”
徐葉羽跟著他眸光回過頭去看,在亭子裡看到一對假借乘涼的男女,察覺到自己被暴露,女人用手中準備好的扇子擋住了臉,男人裝作低下頭認真看報紙。
徐葉羽:“……”
她走到陳芷面前,哭笑不得,一時失語:“剛剛不是還在廚房切辣椒嗎?”
陳芷:“這不是你爸說想散步,我就順便下來看看風景。”
徐葉羽掃了一眼徐淵:“散步還要穿得這麼正式嗎?你們換裝夠快啊。”
“……”
陸延白很快跟了過來,明白了是什麼情況,朝陳芷徐淵點點頭,禮貌喚了聲尊稱,又道:“既然都下來了,就一起吃頓午飯吧。”
徐葉羽眨眨眼:“你還真是正中他們下懷。”
陳芷笑得眯了眼,連連點頭:“好啊。”
去飯店的路上,徐葉羽問他:“江宙呢,現在在幹嘛?”
“吃過午飯了,現在應該在房間裡看電影。”陸延白道,“我給他找了幾部好片子,讓他舒緩一下。”
徐葉羽點頭,後座的陳芷也禁不住道:“照江宙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後頭痊愈的可能性大嗎?”
陸延白點頭。
“現在初步治療的情況不錯,隻要堅持下去,後面會輕松很多。”
“換了個環境,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齊下的話,問題應該不大,等他自己慢慢調整,周邊的人不要給太大壓力就可以了。”
徐葉羽也回頭說:“給他一段時間,我覺得他肯定會好的。現在他既然想走,不是去L市就是去國外,那還不如遂他的意讓他去美國一趟,剛好這些人和事都能完全躲開。”
想了會,陳芷點頭:“好,那我到時候和外公商量一下。”
菜點好了之後,徐葉羽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服務員來敲門:“您好,請問剛剛點的椰汁是要罐裝的還是紙盒裝的?”
陳芷探尋地看了一眼陸延白:“應該都可以吧,她不是很挑這些吧?”
男人聲音沉了沉,禮貌道:“那就點罐裝的吧。”
徐葉羽洗了個手回來,陳芷看向她:“剛剛服務生來問你要罐裝還是盒裝的椰汁了。”
她紙巾在手裡捏作一團:“啊?那你們說了要罐裝吧?”
“說了。”
陳芷瞟了一眼陸延白,徐葉羽立刻意識到,伸手在陸延白面前打了個響指:“還是陸教授了解我。”
她覺得罐裝的比盒裝的好喝,所以出去一般都是點罐裝的。
後來聊天,徐葉羽不知從哪裡摸來一把開酒的鑰匙,掛在手上一點一點地說著話。
鑰匙尖,陸延白怕她劃傷手,趁她認真說話的時候把鑰匙從她指尖取下來,放到了一邊。
陳芷看到了這一幕,同徐淵交換了個眼色,眼底隱隱有悅。
晚上回家的時候,徐葉羽去廚房洗草莓,端著出來之後聽陳芷點頭:“葉羽,陸教授還是很不錯的,挺適合你。”
徐葉羽心裡暗爽,表面上不動聲色地捏了一顆草莓:“是嗎,適合我嗎?”
“嗯,挺細心的,也很關心你了解你,”陳芷坐在沙發上,“最重要的是長得也挺帥。”
徐淵:“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
徐葉羽呼吸停了一下。
“以後讓他別給你買草莓了,不應季,吃點應季食物才養生。”
養生潮流領航者徐淵的眼鏡閃了閃,如是說。
“……”
江宙那時既然放了話要走,那麼陳葛菲和江吳肯定是留不住,也沒有資格留他的。
但家裡的老人總是掛念著他的病,擔心沒有人照顧,在他去美國這件事上遲遲沒有點頭,他們倒寧願江宙去L市和徐葉羽一起住。
徐葉羽當然隻能勸。
“但是比起L市,他更想去美國呀。那邊環境真的還不錯,適合阿宙恢復和治療,更何況莊園主人是我男朋友的朋友,也是心理醫生,不就事半功倍了嗎?”
“而且房客那麼多呢,安全問題肯定不用擔心。我到時候也會定時給他打電話,他覺得不想住了也隨時可以回來。”
“這次我會陪阿宙一起去,那邊的環境怎麼樣、是不是值得託付我也會留意,如果真的不好我就不讓他留在那裡了,但是如果好,我肯定還是支持他去。”
……
連續幾天後,徐葉羽終於勸得老人點了頭:“好吧,反正你也是為他好,到時候多記掛著他,他也就隻有你這個姐姐了。”
第三日,買好機票,三個人準備去美國住上一周。
要離開之前,他們陪江宙回了一趟家裡清必須要帶的東西。
本以為江宙至少要整理半個小時,但他隻是從房間裡拿了電腦和紙筆,裝進箱子裡之後,便急不可耐地大步流星走了出來。
徐葉羽:“衣服不帶嗎?”
“就這些,剩下的重新買,”他搖著頭說,“我不想在房間裡多停一分鍾。”
三人正欲離開時,陳葛菲面色憔悴地從電梯裡走出來,叫了他一聲。
江宙一步也未停,頭也沒回,兀自越走越遠。
步伐幹脆,滾輪在地面上滑過的聲音,帶著再不願重復一次的果決。
少年的背影,偏執又脆弱。
抵達美國時是下午三四點的光景,機場遙遙有人朝他們揮手:“Hey,陸!”
招手那人就是陸延白的朋友,叫李江,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模樣,妻子是美國人,金發碧眼,非常漂亮。
李江帶他們去了莊園,莊園景致頗好,植被盈然鋪滿一片,橡樹沐浴在淺淡陽光下,篩出光影。
李江還有個小女兒,沿途找不到人說話,隻好煩江宙。那一雙漂亮的藍眼珠看著他,像是碧藍如洗的天幕翻轉,又像是澄澈海水結晶,不諳世事,竟讓他生出了幾分被治愈的透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