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先生知道自己對阮秋秋而言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他們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成契共享壽命,嚴格來說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她還有別的選擇,可他卻很自私。
他不願去考慮那些諸如田螺灰狼胖獅子之類的競爭對手,隻想讓她以他夫人的名字,多留在他身邊一段時間。
淵訣甚至有些卑劣的想,若是他傷痕累累的帶著燃木回來,裝作體力不支的倒在山洞口,在她會不會因為高興和心疼抱抱他或者摸摸他的尾巴呢?
亦或,親親他的唇角……
面頰上又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淵訣抬手擦了擦隻是隨便想想就開始泛起奇怪感覺的唇角,身後的大尾巴悄悄的卷了卷尖。
他輕喘了一口氣,妖識最後戀戀不舍的掃了一眼婚床上的阮秋秋,化成妖形,往外而去。
……
……
炎狼部落邊沿,小莫魚背著豐厚的戰利品回到了山洞裡
莫爺爺還是老樣子,半坐在床上,因為現在是傍晚,他的神志還算清醒。
而莫薄荷正拿著去年莫貓給她打下來的花皮子,做著針線活。她見到莫魚回來,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活,笑著看他,“二哥,你回來了?”
“嗯。”莫魚進了山洞,把獸皮簾子關好,一路上一直故意板著的嚴肅的小臉也瞬間放松了下來,露出了藏不住的大大的笑容,“今天我和秋秋姐一起……打獵,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莫魚說著把今天收獲到的食物和藥草都擺在了石桌上。
“藥草,魚!秋秋姐姐夫君的寶貝水珠,還有漂亮的石頭……??”莫薄荷眨著眼數,“哇好多。”
莫爺爺看到桌子上的那塊靈石,難得嚴厲的望向莫魚,“你們挖到這個東西的事情有沒有別的人知道?”
Advertisement
莫魚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立刻搖搖頭,“沒有,那個地方是我發現的,隻有我和秋秋姐兩個人知道……”
莫魚說完,改了口,“現在你們也知道了,估計秋秋姐的夫君也會知道。”
莫魚攥了攥骨棒,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爺爺,這個漂亮的石頭是不是很珍貴?其實我本來不想要這麼多東西的,但那個秋秋姐說這個石頭對哥哥的身體很好……”
聽他這麼說,莫爺爺嘆了一口氣。
他看著莫魚紅紅的眼眶,再看看躺在床上尚且還奄奄一息的莫貓,心口絞痛,再也說不出什麼苛責的話來。
若不是他這個家裡唯一的大人當初和愛妻分別的那麼痛苦,身體越來越虛弱,孩子們也不用那麼辛苦。
莫爺爺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伸出有些發抖的手摸了摸小魚和莫薄荷的腦袋,“小魚,薄荷,這個漂亮的東西叫靈石,是特別珍貴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別的妖發現我們家有,聽到了嗎?”
見兩個孩子都一臉嚴肅的點頭表示不會和別人說,莫爺爺才舒緩了眉毛,顫顫巍巍的走到石桌邊,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靈石。
蒼老的皮膚觸碰到冰冷的晶瑩石塊,莫爺爺閉上了眼睛,慢慢握緊了手。
莫薄荷驚訝的看著他的頭發變黑了一點點,欣喜的拍了拍手,“爺爺!你頭發變黑了!”
莫爺爺聽到小薄荷的聲音,抬手摸了摸腦袋,“是嗎?”
“是啊!爺爺變年輕了!爺爺變帥了!”小薄荷嘴巴很甜,把莫爺爺和莫魚逗得笑個不停。
莫爺爺‘哈哈哈’笑著,好像連一直陰霾著渾濁的眼珠也變得幹淨了一些,“爺爺我真的變年輕了呢,是為什麼呢?”
“大概這靈石真的是好寶貝。”莫爺爺眨了眨眼睛,自問自答。
他走路雖然依舊搖搖晃晃,但比之前穩了不少。
莫爺爺走到莫貓床邊,把靈石塞到了他的貓爪裡。
“二哥,有了靈石,大哥就會很快好起來嗎?”莫薄荷在一邊小聲的問小魚。
莫魚點了點頭,“除了靈石,咱們還有寶貝和藥草,哥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貓貓要快些好起來。”莫爺爺坐在床邊,蒼老的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鬢發,張開嘴巴,似乎還想說什麼。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莫貓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少年有一雙好看的翡翠綠貓瞳,此刻還有些迷茫。
他視線對上幼時記憶裡熟悉的銀黑色頭發,動了動幹澀的唇瓣,“……父親?”
莫爺爺聞言渾身巨顫,瞳孔猛然緊縮。
他深吸一口氣,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莫爺爺笑眯眯的摸了摸莫貓的手,糾正他的叫法,聲音蒼老的可怕,“……是爺爺。”
莫貓也清醒了過來,看清了面前人的樣貌,“……爺爺,對不起。”
莫爺爺搖搖腦袋,笑著嘟囔,眼底卻埋著一閃而逝的悲傷,“爺爺真的變年輕了呢,貓貓都認錯了。”
莫貓蒼白著臉色,轉過頭,看見了眼底含著兩包淚的小薄荷,朝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哥哥,你終於醒了。”莫魚也松了大大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一家四口終於又都同時清醒著了。
趁著小薄荷和難得清醒的莫爺爺去做飯的功夫,小莫魚偷偷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莫貓。
“你隻告訴了她一個情報,她就分了你那麼東西?”莫貓看著石桌上那些好東西,滿臉糾結,用力拍了拍莫魚的肩膀,“這麼多東西,比我們那條通道和情報價值高多了。”
莫貓猶豫了一下,對著在哥哥面前卸下防備笑嘻嘻的莫魚說,“等會飯做好了,你送一份給秋秋……姐,我之前秋天儲存了很多肉,咱們家不怎麼缺肉。”
“聽到了嗎?”
“哦。”莫魚認真的聽哥哥的話,“可是哥哥,我覺得秋秋姐更需要皮子。”
“她穿的可破了。”
莫魚這個穿的也很破的崽居然嘲笑比他穿的還要破的阮秋秋,“她算是新娘子呢,都沒有新衣服。”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新娘子?”莫薄荷端著塊莖菜湯,皺著小臉走了進來,“你們在說秋秋姐嗎?”
莫魚撓了撓臉,“嗯。”
莫薄荷想了想,把湯放下,把自己小床下,藏的很好的一塊純白色獸皮拿了出來。
這是去年春天的時候,莫貓送她的生日禮物,一頭純白色的、很難遇到的尖角羊的皮毛,“二哥,把這個送給秋秋姐吧。”
“新娘子要穿好一些,她給了咱們那麼多東西,一塊皮子算什麼。”
莫魚眸光閃了閃,看著妹妹的並不勉強的笑容,接過皮子開始損她,“你這皮子那麼白,就沒有喜慶一點的嗎?紅的啊花的啊斑點的啊,你讓新娘子穿白色的。”
小薄荷快被他氣死了,直直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下雪天穿白色的比較好看,雪白色綿綿的裙子也是浪漫這種從小就直男的小魚不懂的道理。
小莫魚沒有耽誤時間,發現天氣很快就要變差之後,連忙背上皮子和食物出門了。
他到阮秋秋山洞附近的時候,阮秋秋還在大灰狼先生的術法之中,沒有醒。
“秋秋姐。”
“秋秋姐?”
因為上次吐血的經歷,莫魚不敢太靠近山洞,隻好在外面喊她。
他先是小聲的喊了幾句,而後瞥見地上的血跡,想到和阮秋秋告別時她難看的臉色,一下擔心起來,大聲的喊她,“秋秋姐!阮秋秋,你在山洞裡嗎?你還好嗎?”
在小魚喊到第三輪,著急的在原地直跺腳的時候,被大灰狼先生一個“睡”字弄到沉睡的阮秋秋終於猛然驚醒過來。
她恍惚的睜開眼,望著山洞頂熟悉的平緩石壁,下意識朝身邊摸了摸,沒有摸到狼,才徹底清醒過來。
神志和記憶回籠,阮秋秋立刻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忍不住用力嘆了口氣。
由於大灰狼先生之前有把她弄昏獨自一狼引開魔物的前科,這次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妖幫他們,陸子冉突然倒地抽搐,應該也是他。
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康復到能夠擁有力氣對男主下手了。
對他的害怕和恐慌倒是沒有幾分,崩潰感卻是不少——
如果真的是大灰狼先生,對獅子頭下手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她弄睡著?她的食物和靈石都還沒拿回來呢。
還有……她之前戲精一樣的在雪地裡掙扎和呼喊,他不會也知道了吧……
阮秋秋欲哭無淚,隻能勉強安慰自己那頭狼應該還是盲的,看不到她如同撲稜蛾子一般的手和腳。
而且那狼平時看起來挺愛幹淨的,怎麼就能讓她那麼髒的躺在床上,衣服都不給她換……
嗯……阮秋秋臉紅了一瞬,算了,不換衣服就不換吧,居然連鞋子也不給她脫????
感覺到腳上還套著東西,阮秋秋忍著小腿上的疼,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視線觸及被弄髒的獸皮被,瞬間感到一陣窒息,吃狼的心都有了。
狼呢?去哪裡了?
“秋秋姐!”
外面小魚還在喊,阮秋秋回過神,連忙應了一聲,踉跄著往外走,才走了兩步,她就發現了不對。
——石桌上那三枚和她小臂差不多高的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角落裡堆著一大塊處理過的黑色皮子,看起來好像是野牛的。
大灰狼先生去捕獵了嗎?他的身體明明還沒有康復到那個程度。
阮秋秋皺著眉,望著石鍋裡燒著的熱水,心底漸漸有些不安。
她掀開破破的獸皮簾,在“儲藏室”裡,看到了小山一樣處理過的牛肉。
阮秋秋“……”
她有些恍惚的揉了揉眼睛,發現她確實沒有看錯,那確實是牛肉,看分量,大約是一頭“小野牛”,從靈力充沛程度看,還是一階的。
確認過靈氣,是她獵不到的肉。
阮秋秋扶著牆壁,雖然這麼開著玩笑,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