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窩,不怎麼好。
在阮秋秋以為小灰狼先生想要拒絕的時候,聽到那頭狼比之前更小心翼翼的嗷嗚了一聲,抖著耳朵害羞的用狼語問她“秋秋,你要跟我回山洞嗎?”
阮秋秋“……”
她看著這樣的小灰狼先生,心裡微動,忍不住問出了一直困擾在她心裡的一個問題,但有些嘴瓢,話到唇邊就變成了,“……秋秋是誰啊?”
小灰狼先生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瞅了她一樣,好像再問她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但他現在的別扭症還沒有大狼嚴重,還是抬手摸了摸耳朵,坦誠的說,“嗷……(是你啊。)”
小灰狼先生目光灼灼,眼帶笑意,就像大灰狼先生在促狹的調侃她一樣,“嗷嗚……(是狼唯一的小夫人。)”
阮秋秋的臉一點點熱了起來,原本帶著面具就有點熱了,現在小淵訣的目光就和烈日一樣,毫不避諱,比大狼坦誠許多倍的盯著她看,搞得她臉更燙了。
“……嗯。”阮秋秋張了張唇,最後隻是點了點頭,抓著他的袖子,連一句話‘這裡好冷我想趕緊回山洞裡’都說不出。
……
小灰狼先生的山洞離這兒不算太遠,隻是阮秋秋小短腿跟的有些吃力。
等又快到一個很高的山頭的時候,小淵訣把她拉到一個巖壁下,很嚴肅的讓她在這兒等他,他很快就回來接她。
阮秋秋本來有些不放心,但他很堅持,她就隻好乖巧的等在原地了。
小灰狼先生確實沒讓她等很久,阮秋秋隻等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回來了。
隻不過,是湿漉漉的回來。
一身自帶狼皮已經幹了,頭發和尾巴還有點湿,走到她面前,折了折耳朵,“嗷嗚……(上面是山,我背你。)”
Advertisement
阮秋秋本想說不用,但她看了看那個要是之前她說不定能爬上去,現在絕對不可能爬上去的山壁,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小灰狼先生似乎對她的信任感到很滿足,又開心的朝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拉著她的手,把人背了起來。
小秋秋摟著小灰狼先生的脖子,盡可能不亂動。
她趴在他並不寬闊的背上,看著他還沾著水珠的發尖,鼻尖有些酸酸的。
第66章 六十六頭狼崽崽
小灰狼先生背著阮秋秋沿著有些陡峭的山壁往上,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不大的“嗷嗚”了一聲,示意她要低頭,前面有一處低矮的巖壁。
阮秋秋“嗯”了一聲,並把腦袋往下低了低,隻差一點兒,就碰到他的自帶狼皮了。
隨著小淵訣的腳步,阮秋秋眼前的世界慢慢的黑了起來,等再次出現一些光亮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小灰狼先生現在住的山洞附近了。
“嗷嗚。(到了。)”小灰狼先生說了一句,阮秋秋連忙從他背上下來。
她順著有些灰暗的光,看見小淵訣的雙腳上沒了血汙,卻又多了一些細小的傷痕,眼圈又有些紅了。
“我是不是很重?”阮秋秋問他,她本來想把腳上裹著的獸皮脫下來給小灰狼先生的,可是她腳上的獸皮也和臉上的面具一樣,沒辦法拿下來。
由於一路上都在緊張的擔心著秋秋等會兒會不會嫌棄他的窩,小灰狼先生聽到她的問題之後,愣了兩秒,然後抖了抖尖耳朵,“嗷嗚?(狼一次可以背十個秋秋。)”
阮秋秋“……”
她看著表情很認真的小灰狼先生,又心疼又想笑,所有的復雜情緒堆積在心裡,隻上前拉著他的冰涼涼的手,“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山洞麼?”
小灰狼先生對於和小夫人拉手手這件事,雖然也很害羞很不習慣,但覺得這是一件讓狼開心的事。
他輕握著阮秋秋同樣冷冰冰的手,因為想讓她變得暖和一些,自然而然的就掌握了一項之前一直不會的技能——
局部自我升溫。
準確的說,就是利用自己的靈力,將秋秋握著的那隻手變熱一些。
以前他一直學不會這個,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會了。
他拉著阮秋秋往前走,跨過明明是冬季卻在巖壁邊沿生長著的野草,踩過棉花糖一般柔軟的雪花,再跳過一道結了冰的、很窄的小溪,終於來到了他的窩。
那個黑漆漆的小山洞,同她和大灰狼先生現在住的山洞相比,真的是非比尋常的寒酸了。
其實見識過不少妖族和人類山洞的阮秋秋知道,淵訣之前造的山洞,已經算的上是妖中比較好的了。更別說裝了門之後,更可以稱得上是豪華。
但現在年紀不大的小灰狼先生,能找到安身之所已經很不容易了。
阮秋秋並沒有什麼嫌棄的意思,隻是實在忍不住了,問站在她身邊的小灰狼先生,“你的手,為什麼越來越燙了?”
心意好像沒有被理解到的小灰狼先生“……”
他以為他沒控制住溫度,阮秋秋不喜歡,之前一直翹著的尾巴尖也放平了,小心翼翼的把體溫又變了回去,開始裝傻“嗷嗚?(什麼?)”
阮秋秋拉著他的手,發現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點被燙紅了,十分後悔自己沒在發現異常的時候立刻問他。
從拉著他的手之後,阮秋秋就覺得小灰狼先生手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一開始她以為妖和人可能會不太一樣,畢竟她沒有和大灰狼先生牽手的經驗。
但越到後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她戴著面具,又比他矮許多,一不說話,小灰狼先生就沒辦法判斷她的情緒,隻是很沮喪的垂下了耳朵。
阮秋秋抬頭,發現她的小灰狼先生,不知道為什麼眼圈有些紅,手也快速變回了冰涼涼的狀態,小心翼翼的道歉,“嗷嗚……(對不起……)”
阮秋秋隱約猜到他為什麼要道歉,但越想卻又越心疼——
這次,大約也和上一次藥草一樣。
他是想要升高自己的體溫讓她不要那麼冷嗎?可是她隻是意識體,就算冷一些也沒有關系的。
但她應該說一句果然不愧是田螺灰狼嗎?從小到大都不善言辭,一直都隻是默默的做好一切。
可是,要讓阮秋秋苛責,她卻一點都不忍心也不願意。
“……狼不用道歉,狼沒有走錯任何事。”阮秋秋繼續拉著他的手,“狼很好。”
但她說完,小灰狼先生的眼圈不僅沒有恢復的趨勢,反而紅的更明顯了。
他雖然長得精致漂亮,可不好意思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兇惡,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小灰狼先生一直兇惡到他們進了山洞裡,因著山洞裡很黑,阮秋秋看不到他的表情了才停止→→
山洞很小,也沒有門,盡管不正對著風,也點了火,但也還是很冷的。
因為柴火不多,一直快到天黑,他們才點起了要支撐一晚上的柴火。
小灰狼先生給她烤了山洞裡唯一的一顆拳頭大的雞蛋,自己啃了小半根羊腿。
阮秋秋知道食物不夠,她想說她不吃,但她這個意識體居然會餓不說,她一說不吃,小灰狼先生就會露出讓她心疼的表情,於是等到最後,阮秋秋還是吃了。
外面的雪漸漸變大了,小灰狼先生看起來也沒有出去的意思,阮秋秋就真的開始教他人類的語言。
時間過的很快,阮秋秋很快就困了。
她沒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在記憶裡隻能被小灰狼先生看到碰到的意識體,居然不僅能吃還會困……
不過呢。
小灰狼先生也沒有床,更沒有不會變的很冷的特殊石材建造的石床了。
他隻有一窩勉強看的出來是床的幹草和一張破舊的獸皮。
“嗯……”學習速度驚人,已經掌握了一些簡單的常用語的小灰狼先生聲音依舊有些稚嫩,嗓音裡帶著一些小愧疚,“沒、沒……床。”
阮秋秋朝他笑笑表示沒關系。
她往角落裡縮了縮,躺在了幹草上,大約是他們現在都是小朋友的關系,她並沒有想很多,“夠睡下我們兩個了。”
小灰狼先生臉紅紅,他猶豫了很久,糾結著想要不要變成妖形。
雖然他現在妖形隻有兩米左右,但裹著一個阮秋秋還是容易的。
不過就在他糾結的功夫,阮秋秋已經差不多快要陷入深眠了。
還不能很好的判斷小灰狼先生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小灰狼先生並不算很笨,或者說,隻是催眠自己是小灰狼的大狼先生,已經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但要讓他完全說出來哪裡不太對,他也說不出來。
他總感覺,阮秋秋並不是他現在的小夫人,而很有可能,是未來的他的。
所以,他才會那麼快就覺得她熟悉,會那麼喜歡她。
小灰狼先生看著她臉上戴著的那個奇怪的面具,眉眼溫柔。
他其實很會觀察別的妖或人的臉色,想到白天她幾次的欲言又止,大約能明白一些。
小灰狼先生輕輕用指尖碰了碰她面具上的絨毛毛,聲音輕的像夏夜劃過臉頰的暖風,一些說的還有些磕磕巴巴的人類語言夾雜著狼語。
阮秋秋拼拼湊湊,才算是聽懂了他的話。
“未來的狼,是不是很糟糕呢?”糟糕到,她不願意對他說。
阮秋秋睫毛抖了抖,聽到小灰狼先生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哽咽,“不、不啊……”
未來的他,等到了自己最渴望最想要的,就算有很多困難,卻已經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了。
隻是這樣的話,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他已經意識到,現在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但偽裝成小灰狼的某大狼先生,卻下意識不願意去想。
他知道的,他怕醒了,就會發現,原來他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後,才能遇到她。
他好希望,好希望,
她能從現在開始,就一直一直陪著他啊。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