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麼?”淵某狼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他紅著臉很認真的在思考,是不是家裡的燃木變少了,凍到了小妻子。
阮秋秋在他懷裡搖搖頭,開口道“咱們走吧。”
她知道過去的結局已經注定,但在這個像夢一樣的記憶裡,還是想要可笑的改變一些什麼。
淵訣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但體貼的什麼都沒有說,點了點頭,尾巴悄悄的蹭了蹭她,以示安慰,“好。”
他們沒有帶很多東西,木制輪椅小背包獸皮被。
當阮秋秋問淵訣,婚床要怎麼辦。
大灰狼先生沉默了片刻,薄唇輕輕勾起,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讓阮秋秋先到外面等他,他會處理好的。
阮秋秋走到獸皮簾子外,背靠在冰冷的山洞邊,聽到從裡面傳來了清脆的石塊碎裂聲。
她知道,那個婚床八成是沒了。
片刻後,淵訣眼尾有些紅,手裡拿著那張獸皮墊從山洞裡走出來,緊緊攥緊了她的手。
……
他們逃亡的路線和記憶裡一樣,阮秋秋有心想要改變,但每次話到唇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她的意識是沒辦法改變既定的過去的,隻是依舊一次一次不斷的努力著。
第一天晚上他們睡在了北邊一個巨大的、有樹冠的巨木上。
淵訣緊緊把她摟在懷裡,他們蒙在獸皮墊子裡,擋住了有可能會刮進來的風雪。
阮秋秋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口,在寒冷的夜晚,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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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一下一下,鮮活的跳動著,離她好像很近,又很遙遠。
第二天下起了暴雪,他們不得不舍棄了笨重的木制輪椅。
第三天傍晚,他們躲在一個小山洞裡避雪休息,面前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空間通道,墨夕麾下的六階巔峰魔物突然出現,阮秋秋閃避不及,隻覺得手上一痛,視線旋轉顛倒,她在雪地上,看到了自己被剜下來的右臂。
其實她並不是很痛,也立刻用異能止住了鮮血,努力躲了起來,不讓自己成為淵訣的累贅。
她看著淵訣像是發瘋了一樣,將那頭高階魔物撕成了碎片,渾身都是被打出來的血洞,懷裡抱著她被砍斷的那隻手,看起來詭異又可怕。
阮秋秋痛的渾身發顫,艱難的跑到他身邊,卻被他輕輕按著肩膀,發瘋一樣的、一次又一次想將她的手臂接上。
但他的手太抖了,別說接上,連對準都難以做到。
阮秋秋身上全是他的血,聽著淵訣嘶啞著嗓音,眼底滿是倉皇無措,他帶著沙啞的哭腔,一遍一遍慌亂的說為什麼接不上了,為什麼接不上了,為什麼接不上了啊。
阮秋秋說自己一點也不疼,其實她剛剛都沒來得及痛,沒了胳膊也沒什麼。
她抖著左手從背包裡拿治愈水珠想幫他止血,努力露出一個笑容,聲音疼的有點發抖,“夫君,我覺得,其實咱們一個沒有左腿一個沒了右手其實還是挺般配的……”
阮秋秋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邏輯鬼才,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但她清楚的記得,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麼說的,現在想想竟然還有一些詭異的幽默。
“狼不要嫌棄我啊……”阮秋秋笑了下,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側過頭沒有去看地上破碎的魔物屍體。
她知道,再過不到幾十秒,他們身邊就又會出現一個空間通道,暴怒的墨夕會直接刺破她的心髒。
以前,她大概也提前預料到了這一切,很是湊巧的,在失去全部意識之前,輕輕的親吻了她的狼夫君。
“夫君。”阮秋秋叫了好幾聲淵訣,後者終於抬起了那雙浸潤滿了鮮血的雙眸,絕望又愧疚的緊緊著她。
他變得難看了,眼底都是淚,俊美的面頰猙獰,阮秋秋卻依舊很愛他。
身後空間變換,心髒跳得很快,阮秋秋輕輕的說,“閉上眼睛。”
淵訣瞳孔輕顫,長睫上沾滿了淚珠,但即便到了這樣的時刻,他也還是很聽她的話,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阮秋秋彎下腰,輕輕扶著他的肩膀,慢慢的吻了上去。
輕輕的觸感傳來,柔軟美好的像一個溫暖的夢。
死亡如預料般如約而至,就像心髒猛地被撞擊了一下,阮秋秋心跳微弱,甚至都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陷入了一片沒有知覺的黑暗之中。
阮秋秋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清楚的,記憶完全覺醒的感覺比她預料的還要難受。
她一次一次用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被困在黑暗之中,就像意識被包裹在一個厚重的蛋殼裡,怎麼都沒辦法突破而出。
她什麼都沒辦法感知,也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自然也不知道,從她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第119章 消失
阮秋秋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完全被封閉,她以為記憶裡的斷手和死亡也僅限於記憶裡,隻是一時之間沒辦法回到現實。
可是在田葉他們眼裡,阮秋秋的狀態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從他們月晨交易後阮秋秋就陷入了昏迷,一直高燒不退。
當時田葉和田秀商量著,由田葉先留在這裡照顧阮秋秋,看一晚上過去她的燒會不會退。
而田秀,則連夜趕回冬熊部落看看情況。
如果淵訣真的就是前任魔王,後山結界內的禁寶山就是淵訣留下來的,那麼他應該會比阮秋秋更早的覺醒記憶。
田葉覺得自己有些不應該,在知道淵訣和阮秋秋曾經有那樣悲慘的過去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慶幸。
慶幸阮秋秋和淵訣已經走過了那樣的過去,也更加慶幸原本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一般的墨夕,也有了被打敗了可能。
沒有覺醒記憶,淵訣都已經這麼強大了,如果覺醒記憶,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也許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他們沙族部落也能報仇雪恨。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秋秋也平安醒來,他們的生活又可以變得平靜而安定。
這一次,她會注意培養小雕們防護家園的能力,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動無措。
田葉想的很好,但現實卻遠遠沒有那麼如意。
田秀離開沒多久,天氣就變得更加惡劣,就像有什麼可怕的生物即將誕生一般。與此同時的,阮秋秋的情況也越來越差。
等到夜裡,阮秋秋燒的更加厲害,田葉不得不一直用涼水替她降溫。
等到後半夜,阮秋秋渾身發燙,讓田葉開始慌神了——
就算是妖族,體溫高到一定的水平就很不正常,更何況阮秋秋是人類。
一直淡定如松、覺得覺醒記憶隻是如卷宗記錄那般簡單的月晨也坐不住了。
等到後來,連冷水也沒辦法控制住阮秋秋的體溫後,月晨便用額上的那對黑羊角的,引渡出了柔和的光,勉強控制住了阮秋秋的體溫。
熊朵朵和熊遠幫不上忙,便冒著風雨來來回回的找妖換食物,爭取在天亮之前把物資全都兌換完。
但天氣太差,第二天早上天色也沒有任何的好轉。
田秀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部落那邊怎麼樣,而阮秋秋的狀態也很不好。
月晨已經很難維持她的體溫了,甚至有點想要放棄。
“再堅持一個時辰,如果你伴侶還沒回來,我就放棄了。”月晨無奈的說。
他雖然對阮秋秋的事情很感興趣,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為了她付出修為倒退的代價。
田葉嘗試著叫著阮秋秋的名字,但後者眉頭緊蹙,像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一樣。
田葉內心焦急,隻好同月晨商量再等一個半時辰,如果一個半時辰後,田秀還是沒有回來,他們就直接出發回冬熊部落。
月晨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田葉從未覺得,一個半時辰是那樣的漫長又短暫,阮秋秋的情況越來越差,不僅渾身發燙,就連呼吸都漸漸變得微弱起來。
阮秋秋安安靜靜的躺在石床上,卻像是受到了什麼致命的打擊一樣,整個人越來越透明,顯得十分的脆弱。
“我快不行了。”在一個時辰後,月晨臉色隱隱發白,有些不太願意繼續幫阮秋秋維持體溫。
田葉臉色難看,熊朵朵和熊遠急的直跺腳。
但好在,月晨似乎隻是抱怨了一下,並沒有直接撂挑子,田葉暗暗松了一口氣,又堅持了一刻鍾,終於等到了滿身風雨和傷痕的大雕。
他顧不上甩掉翅膀上的雨水,連忙鑽了進來,化成了人形,聲音倉促的說“淵訣還沒有出來,但是後山禁地消失了。”
聽到田秀的話,田葉剛皺起眉還沒說話,那邊月晨就先炸了,“什麼意思?禁寶山消失了??”
那他剛花了不小的代價打聽到的情報不就沒用了?這次也基本上約等於白跑一趟。
其實月晨理智上明白他意外知道了阮秋秋和前任魔王的關系,就不算很虧,但情感上還是很心疼自己的那幾樣寶貝。
“不知道算不算消失……”田秀道,“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禁寶山再變得很透明,周圍空間也有些扭曲,很可能是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猜,是不是直接去報仇了?”田秀抹了把臉上的水。
田葉停頓一下,覺得不無道理——
如果淵訣真的是前任魔王,且在禁寶山覺醒了之前的記憶,那為了避免在後山開戰造成傷亡,確實很有可能會直接率領魔族大軍殺過去。
“那我們是現在回去,還是在這裡等?”一直插不上話的熊朵朵焦急的問。
田葉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月晨,後者木著臉問,“行吧,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既然現在禁寶山已經消失了,那麼跟著田葉他們回冬熊部落也許還能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
田葉也並不是很意外,將阮秋秋之前留下來的治愈水珠喂了一些給她喝,然後急忙招呼著熊朵朵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因為食物和獸皮太多,他們就商量著分幾次帶回去。
月晨有點看不下去,直接說自己這裡能放,隻要他們不擔心他藏私,他就能幫著裝。
熊朵朵他們便也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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