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晦機和尚卻笑了笑:“女施主實乃性情中人。”
陸雲初的目光在他倆中間瞟了瞟,看來他們現在還不是很熟啊。
聞珏幹笑了兩聲,對陸雲初道:“你把對我說的詳細情況給主持再說一遍吧。”
這是正事兒,陸雲初也沒有頂嘴,老老實實過去跟晦機詳細說了一遍。
晦機安靜聽著,時不時地詢問細節,聊完以後說說了一句:“女施主功德無量。”
陸雲初看著他,心想上輩子和上上輩子,自己的死說不定還有他在後面出謀劃策呢,誰能想到這輩子的他會在這兒心平氣和地說她“功德無量”。
她一向是個貧嘴的,存心想逗逗這個“大師”,便笑著問:“大師,好人能有好報嗎?”
晦機道:“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那您幫我看看,我日後的命數如何?如今種了善因,可否結善果?”
本來是開玩笑的,晦機卻抬頭,認真地看著陸雲初的臉。
陸雲初被他這眼神弄得不自在了,摸摸自己的臉:“怎麼,你們和尚還看面相不成,這不是道家的東西嗎?”
晦機笑了笑:“我觀不出施主的命數。”
陸雲初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驚訝,小說裡他搞謀略、搞發明,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當過和尚,陸雲初一度懷疑他是個招搖撞騙的假和尚。
她敷衍地道:“阿彌陀佛,謝謝大師。”轉身就要走。
卻聽背後說:“不過我能看到他的命數。”
陸雲初回頭,見晦機面帶困惑地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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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晦機的目光看過去,見到聞湛同聞珏並肩而立,身形挺拔,衣擺飄動,似要融入茫茫夜色。
陸雲初停住腳步,不置可否:“什麼命數?”
晦機邁步上前,目光落到聞湛背影上沒有挪動:“死劫已過。”
陸雲初是知道劇情的人,聽到這話並不驚訝,倒是有些驚訝於晦機的本事。看來倒也不是個招搖撞騙的。
她點點頭,正待邁步,卻聽他繼續道:“奇也怪也,他身上怎麼背負了別人的命數?”
陸雲初詫異地轉頭看他。
晦機臉上露出無解的神情:“慘死之命,應當是他血親之人的。”他的目光落到聞湛的腿上,眉毛皺在一起,不再裝世外高人了,嘀嘀咕咕道,“還有……殘?”
陸雲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最後一個字鑽入她耳朵,卻猶如驚雷炸開。
她不再吊兒郎當的了:“你說什麼?”
晦機搖搖頭,甚至苦惱地抓了抓锃光瓦亮的禿頭:“應當是斷腿了啊,可……難不成同死劫一般逃過了?也不對,若是逃過了,我便看不見了。”
這話說得陸雲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僵硬:“若是沒有斷腿,隻是承受斷腿的痛呢?”
晦機恍然大悟,但隨機又陷入茫然:“這倒是解釋得通了,可是這般……卻說不通啊,哪有這樣的事,太過離奇了。”
後面他說了什麼陸雲初就沒聽了,她飛快地朝聞湛走過去,抓住他的手。
聞湛回頭,本來正準備笑,一見她神情嚴肅,笑意立刻散了,化作疑惑。
他捏捏她的手心,問她怎麼了。
聞珏見陸雲初過來,立刻道:“陸雲初,我有話和你說。”
陸雲初沒工夫搭理他:“沒空。”
聞珏正要生氣,卻見陸雲初捧住聞湛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你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嗎?”
她的神情太過於嚴肅,讓聞湛心跳陡然落了半拍,他很想回答“沒有”,但面對陸雲初他終究是不願說謊,所以隻是把目光垂下,盯著地面,不再看她。
“聞湛?”她提高了音量。
本來還想罵陸雲初的聞珏嗅到了詭異的氣氛,默默閉了嘴。
聞湛依舊不說話,垂著睫毛,比任何人都知道怎麼做好一個啞巴。
陸雲初松開他的手,退了半步:“你有事瞞我。”
她語氣平淡無波,聞湛卻被嚇了一跳,連忙抬頭想要拽住她。
聞珏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覺得陸雲初不能欺負聞湛,忙上前勸道:“做什麼,不能好好說話嗎?”
陸雲初瞪他一眼,他立刻閉嘴,但下一刻就反應過來了,他憑什麼怕她?!
於是他拍拍聞湛的肩,對陸雲初沉聲道:“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
陸雲初本不想理他,但見聞湛一副閉口不言的模樣,害怕自己著急上火對他生氣,還不如跟聞珏聊天,把火撒到他頭上。
她跟著聞珏走到一旁,在一顆樹下站定:“你要說什麼?”
聞珏臉皺成一團,半晌咬牙道:“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他“哼”了一聲:“你當初對我死纏爛打,如今又故作厭惡,轉而糾纏阿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陸雲初被他的自戀驚到了,但仔細一想,前期女配痴戀他成那個樣子,現在換了個人一樣,任誰都要懷疑。
“我以前瞎了眼,不懂情愛,便鐵了心地糾纏你,直到遇到了聞湛,才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糊塗。”她一板一眼地解釋道。
聞珏雖然不信,但這個解釋也沒什麼可反駁的:“你最好是。”
他背著手,不再看她:“你若是想要什麼,大可提出來,不必拐彎抹角地利用阿湛。我不管你使了什麼法子讓阿湛對你情深根種,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到底是男主,正兒八經威脅人的時候,氣勢很足,若是一般人聽了再怎麼都會害怕的。
但他面前站的不是一般人,陸雲初:“呸!”
聞珏沒繃住,立刻轉頭瞪著眼:“你到底要怎麼樣,放過他不成嗎?你看看他,跟在你身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那又怎麼樣,現在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但是你和他不相配。”聞珏想到陸雲初的累累前科,痛心疾首,“就算你是真心實意地想和他好,但你這般女子,怎麼能和他在一起呢!”
陸雲初也生氣了:“配不配輪得到你來說?我們就是天造地設地一對!”
她轉身要走,聞珏立刻拽住她:“等等,你說,你要什麼才能放過他?”他沉下聲音,“他命途多舛,一心求死,如今總算恢復了生氣,不要再讓他受苦了。”
最後一句話倒算人話,聞珏這麼說,陸雲初聽得心裡難受,火氣散了,認真地回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我不會再讓他受苦了。”
她這麼認真的模樣,聞珏倒是頭一次見,愣愣地說出準備好的話:“拿什麼給你你才願意離開?”
陸雲初笑了,她咧出一口大白牙望著聞珏。
聞珏一顆心總算落地了,這才對嘛,她這般狠毒,一定是有所圖。
“說吧,拿什麼換?”
陸雲初對他招招手,他附耳過來。
卻聽她在耳邊輕輕說:“換個屁,換了我去哪兒找個大美人夫君給我熱炕頭?”
聞珏石化了。
陸雲初說完就走,留下他一個人久久消化不過來。
他的臉迅速被氣得通紅,活像一隻發怒的雄雞,指著陸雲初的背影跳腳:“陸雲初!你要不要臉!你是個女人!說的什麼話!”他一邊跺腳一邊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是色膽包天,色心不死,色迷心竅……”後面的字一個比一個聲音小,隻敢在嘴邊打轉,不敢吼出來給別人聽。
陸雲初過去拉著聞湛:“走,我們現在就回客棧。”
聞湛不知道陸雲初猜到了什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陸雲初拽他他也沒反抗,垂著頭就跟著走了。
聞珏連忙過來阻攔:“你去哪兒?”
“回客棧。”陸雲初道,“大冷的天兒,你要讓我們陪你在這兒熬夜?難不成還缺人手,得我倆頂上?”
陸雲初既然已經跟晦機聊過了具體情況,留在這兒確實沒用了,但是聞珏不想放她走:“你拉著阿湛回去做什麼?”
陸雲初推開他:“你說做什麼?”
加上陸雲初剛才那番話,聞珏不自主地就想歪了,他臉脹成豬肝色,轉頭看向聞湛:“阿湛,你願意和她回去嗎?”
聞湛理所當然地點頭。
聞珏壯得跟石頭一樣,推了一下沒推動,陸雲初便又推了他一下:“讓開,別耽誤我們回去睡覺。”
他驚得咋舌:“你你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呢?阿湛,阿湛,你已經同她、同她……同床共枕過了嗎?”
這種私密事聞湛不會回答,他覺得聞珏不尊重陸雲初,但陸雲初不但不介意,反而還很願意多刺激刺激聞珏:“何止啊。”
說完,撞開聞珏,拉著聞湛走了。
聞珏傻站在原地,難以想象清風明月的阿湛就這麼墮入凡塵,被人玷汙了。
他連追上去都力氣都沒有了,在後面扯著嗓子大喊:“客棧外面有我的人,你別想將阿湛拐走。”
陸雲初全當沒聽見,拉著聞湛上了馬車,趁著時間不算晚,趕緊趕路回城。
到了客棧,裡面的客人都已經歇下了,店小二手腳利索,很快就打來熱水。
陸雲初對聞湛道:“你先洗漱,洗漱完了我有事問你。”
聞湛十分忐忑,如果可以,他希望他那些秘密一輩子都不被陸雲初知曉。
他洗得慢吞吞的,巾帕往臉上一蓋,恨不得蓋到天荒地老。
陸雲初本來還心事重重的,見他這樣不免有些好笑:“別磨蹭了。”
聞湛揭下湿帕子,側頭心虛地看了陸雲初一眼,然後稍微加快了一點速度,不過還是慢吞吞的。
陸雲初走過去,笑道:“你是想把臉擦破一層皮嗎?”
她的語氣有點訓斥的味道,聞湛睫毛抖了抖,垂頭認錯。
他這樣子真的好幼稚,陸雲初嘆了口氣,拽住他的衣襟,狠狠地親了他一口:“不像話。”
然後轉身去洗漱了。
聞湛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想到她剛才的表情,應當是不生氣了,松了口氣。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偷偷翹起,有點小得意,原來親一下就不生氣了啊,他好像已經摸透了她的脾性了。
等陸雲初洗漱完換完衣裳,聞湛也收拾完了,坐立難安地在桌邊晃悠。
陸雲初拍拍床榻:“過來。”
聞湛身子一僵,不知道陸雲初猜到了什麼,他要怎麼才能瞞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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