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斷片後,次月總裁拿著孕檢單來找我。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懵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男的?」
總裁:「怎麼,你性別歧視?」
1
我垂下腦袋,戰戰兢兢站在總裁辦公桌前。
思前想後也沒發現我這幾天工作任務有哪裡出錯。
當我正在為自己為數不多的獎金憂愁時,顧清川遞來一張紙。
我接過紙的手不停顫抖,嗓音也帶了幾分幹澀:「顧總,這難道是……」
辭退信?
「這是我的孕檢單,我懷孕了。」
什麼?
我年紀輕輕就開始幻聽了?
我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顧清川,眨了眨眼:「顧總,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你要負責。」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耳邊泛起一抹莫名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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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低頭看看孕檢單,又看了看眼前要我負責的男人,腦袋一陣迷糊。
「顧總,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個男的?」
顧清川眉頭一挑:「男人怎麼就不能懷孕了,還是說你有性別歧視?」
我迅速搖頭,腦漿都快搖勻了:「不不不,我沒有。」
這頂大帽子可不敢亂戴。
顧清川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負責?」
我回想一下遇到這種情況的通常做法,猶豫著開口:「我卡裡還有點錢,要不你去把孩子打……」
顧清川臉色逐漸變黑,眸裡的寒冰冷得簡直能把人殺死。
後背一陣寒意,硬生生逼得我從渣男轉變成老實人。
「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養。」
聽到我這句話,顧清川的臉色這才好轉,他點了點頭:「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搬到我家住。」
「搬去你家做什麼?」
顧清川眼皮一掀,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吐出四個大字:
「照顧孕夫。」
2
姓名:顧清川,性別:男。
超聲提示:早期妊娠。
去顧清川家裡的路上,我把孕檢單反反復復、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甚至連醫院的電話都打去問了。
醫生用她三十多年的醫齡向我保證,孕檢單絕對沒有出錯,並告訴我世界這麼大,總有一些無法用醫學常識解釋的事情。
我隻能認命住進顧清川家裡。
我拉著行李箱艱難上樓梯,瞥見不遠處的顧清川隨口喊了句:「顧總,可以幫我搬一下嗎?」
顧清川連腿都沒動:「孕夫不能幹重活。」
我在客房整理床褥,想問他被褥放在哪裡,他站在門口隨意一指,連門都不願進。
「顧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幫我搬的。」
我示意他不用這麼戒備。
顧清川瞥了我一眼,淡聲道:「裡面灰塵太大,孕夫聞不得。」
「……」
「還有你身上的香水,以後別噴了,對孩子不好。」
「……」
我嘴角抽搐,恍惚間仿佛見到了我家鄰居那老來得子的孕婦,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幹,什麼味都聞不了。
「您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要不然一次性和我說完?萬一哪天觸您霉頭就不好了。」
顧清川似乎也覺得這句話在理,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三四本書:
「這幾本你先看著,看完我再給你拿幾本。」
我接過看了眼書名,隻覺得兩眼一黑。
《孕婦千萬要注意這些事》《孕婦不能做的 108 件事》……
3
我嚴重懷疑顧清川讓我搬來住是給他當免費保姆的。
家裡要常打掃,不能有灰塵,一日三餐不能帶腥的,就連審閱合同文件都要我讀給他聽,因為孕夫不能用眼過度……
白天在公司給顧清川幹活,沒想到下班回家還要繼續當社畜。
我實在累得不行:「顧總,您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請一個保姆呢?」
顧清川掃了我一眼:「那天晚上你怎麼不嫌累,現在我懷孕了,讓你幫忙分擔點家務就嫌累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在指責我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我欲哭無淚。
「我當時真的是喝多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麼重大的事連個感覺都不記得,現在還得攤上一個孩子,我可真是虧大發了。
「總不能再體驗一次吧。」
我小聲嘀咕。
顧清川咳了聲,耳尖泛紅:「現在胎兒還不穩定,再過兩個月……」
4
或許是母憑子貴,我在公司的職位從一個小小的文員升職為顧總的私人秘書。
部門的同事們紛紛向我祝賀,說「苟富貴,勿相忘」。
隻有我知道,我不是去富貴的,而是去當牛做馬,伺候孕夫的。
我仔細按照手冊的內容,給顧清川泡了一杯牛奶,才進門,就看見一個燙著波浪卷的女人在搭訕顧清川。
這個女人我認識,是今天來顧氏談合作的經理。
「顧總今晚有時間嗎?不如我們去喝一杯,順便再仔細聊聊合作的事……」
她坐在沙發上,慢慢挪著屁股向顧清川靠近。
顧清川眉頭一擰,起身換到單人沙發上坐下。
女人不死心,想繼續跟過去。
我看著顧清川冷若冰霜的臉頰,為了避免發生慘案,我急忙過去阻止女人。
才靠近,我就被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刺得打了幾個噴嚏,不小心脫口而出:
「這是什麼劣質香水。」
難怪顧清川的臉都黑成煤炭了。
女人臉色倏然難看:「我這是法國大牌子的香水,什麼鄉下人,懂不懂欣賞?」
話音剛落,顧清川便嘔了一聲。
我瞅了女人一眼,默聲告訴她,不懂欣賞的人似乎不止我一個。
女人仿佛被傷到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我笑道:「顧總,沒想到你還挺會配合的嘛。」
可剛說完,顧清川彎著腰又幹嘔了一聲。
霎時間,我腦袋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顧……顧總,您這該不會是孕吐吧?」
5
顧清川的孕吐有點嚴重,開著公司會議呢,下秒就當著全體高層的面開始幹嘔。
嚇得大家還以為他得了什麼重病。
為了拯救顧清川剩下的顏面,我開車帶他去醫院檢查。
看病的還是上次那位三十多年醫齡的婦科醫生。
如今她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替顧清川把脈了。
「孕吐很正常,如果受不了的話可以多吃點酸的東西緩解。」
「還有孕婦的心情有些浮躁,對身體和孩子都不好,你作為家屬,要多配合他,多照顧照顧孕婦的情緒。」
我偷偷瞪了眼旁邊的顧清川,心中腹誹:
我都像伺候皇帝一樣照顧他了,該心浮氣躁的人是我好不好!
離開醫院前,醫生還細心地叮囑一句要常來孕檢。
或許是醫生的話給了他勇氣,當看見外面在下毛毛細雨時,顧清川連路都不願意走了。
美其名曰「孕夫不能碰水」。
「那洗澡的時候怎麼就能碰水了?」
我正吐槽著,顧清川一個冷眼過來,我嚇得馬上噤聲。
「這點雨沒事的,車子就在前面,走兩步衣服都不會湿。」
我好說歹說,顧清川就是不同意。
最後把車子開到他面前才肯上車。
6
「唉……」
我雙手託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唐玥掰著手指給我計數:「好不容易約你出來見個面,連句話不說,光嘆氣就嘆了三十五次。」
「生活不易,悅悅嘆氣。」
說話間,我又嘆了第三十六次氣。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該不會背著我在外面有男人了吧?」唐玥說。
男人沒有,孕夫倒是有一個。
最近這一個多月我備受顧清川折磨,直到今天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算了,不說喪氣話了,商場最近上了新衣服,我們去看看吧。」我搖搖頭,決定今天要好好放松一下。
然而我前腳剛走進一家服裝店,後腳就看見某個晦氣的人。
「蘇悅?」
李楓手裡挽著一位美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露出不屑的嗤笑:「怎麼兩個月不見,你的品位還是這麼差。」
李楓是我的前男友,我們交往了一年。
後來偶然間看見他的手機信息,才知道我被綠了一年。
沒錯,從交往那天他就腳踏兩條船了。
我當時氣不過,直接把他暴揍一頓。
後來聽說他差點斷子絕孫,還去醫院檢查了好久。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團建那天我才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喝醉,掉進了給顧清川當牛做馬的深淵裡。
想想就痛心。
我也學著冷嗤一聲:「怎麼兩個月不見,你的男科疾病治好了?」
李楓也想起了這件事,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我本以為在商場遇見李楓已經足夠倒霉了,可我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第二天我跟隨顧清川去飯店應酬,又遇見了他。
7
我和顧清川並排進的飯店,遠遠就看見李楓摟著另外的美女在嬉笑。
他似乎也瞧見了我,眸裡閃過一瞬陰鸷。
我嚇得身體抖了抖,連忙跟著顧清川進了包廂,隔斷他的視線。
應酬過半,我離開包廂接了個電話。
然而就在我掛完電話準備回包廂時,李楓和兩個男人走來,手中各握著一根木棍,把我抓到了飯店後巷。
「你,你們要做什麼?」
我背靠著牆,警惕地看著他們。
李楓晃了晃手中的木棒,臉色陰狠地盯著我:「我正愁著沒機會報仇呢,就看見你落單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萬萬沒想到,他還記著我打他的那一頓仇。
「你要是敢動手,明天就進局子!」我提高音量給自己壯膽,一邊等待著警察的救援。
早在被抓的時候,我就偷偷在兜裡按電話報警了。
李楓不屑:「那咱倒是看看,是你先進醫院,還是我先進局子。」
說完,他便招呼旁邊兩個男人,舉起木棍就向我打來。
我心中一緊,倏地抱頭蹲在地上準備接受毒打。
可是等了半天,光聽聞打鬥聲,身上倒是一點疼痛感也沒有。
我緩緩抬頭,隻見顧清川背向我,和李楓他們三人打了起來。
他的動作靈巧地躲開木棍,抡起拳頭就往李楓臉上砸去。
那一剎,令我產生了一種顧清川是踩著七彩祥雲趕來的蓋世英雄的錯覺。
不到片刻,他們三人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顧清川回頭看了我一眼,看見我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拉著我離開。
「顧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怔忡問道。
他睨了我一眼:「不是你打來的電話?」
我連忙掏出手機,才發現原本以為的報警電話竟然撥打給了顧清川。
「所以顧總你就趕過來救我了嗎?」我感動得不行,雙眼淚汪汪地望著他。
隨後又想起什麼,我緊張地看向他的肚子:「你剛剛打架,孩子不會有事吧?!」
顧清川面色淡然:「我身體沒這麼虛弱。」
我仔細盯著他臉上的神情,感覺他不像是在說謊,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他臉頰怎麼紅紅的,是剛才打架累到了嗎?
……
回到應酬桌上。
為了報答顧清川的救命之恩,我主動替他擋酒。
合作公司領導一端起酒,我就幫顧清川幹了。
開始還沒事,等應酬散了後,酒勁就上來了。
我扒拉著顧清川,連路都不會走了。
顧清川無奈,隻能彎腰將我抱起來,往停車場走去。
「帥哥,你是哪裡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呀?」我摟過他的脖子,笑嘻嘻地盯著他。
見他不說話,我直接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顧清川身體僵了僵。
半晌,頭頂響起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是不是隻要喝醉了,你對誰都會這麼做?」
「還是……隻對我……」
8
第二天,我無比希望我能再次酒後斷片。
然而昨晚的記憶卻清晰地印在我腦海裡。
我偷偷瞥向一旁正在工作的顧清川,可他面色從容,一點反應也沒有。
尷尬的人反而成了我自己。
「怎麼了?」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顧清川感覺到異樣,轉頭問我。
我臉頰一熱,慌亂地搖了搖頭,找了個要去衛生間的借口就溜出了總裁辦。
回來時遇到了孫助理,正在為眼前的文件忙得手忙腳亂。
一見我就往我懷裡塞了幾份文件:
「蘇悅,幫我去十六樓和五樓送幾份文件,反正你也沒什麼任務。」
我沒辦法推脫,就隻能答應了。
送文件的過程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在回來的途中,我不小心在樓梯上摔了一跤。
等我再度回到總裁辦時,右腿已經一瘸一拐了。
顧清川眉頭緊擰:「怎麼去個衛生間還瘸了?」
「我去了趟五樓,那邊不知道是誰的水灑了,我一踩上去就摔了。」
我一邊向他解釋,一邊疼得龇牙咧嘴。
「笨蛋。」顧清川面帶嫌棄,但還是從抽屜拿出雲南白藥替我上藥。
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腳踝上輕輕揉捏,泛起一陣酥麻。
我眼皮微抬,入眼的便是顧清川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認真而又帥氣。
顧清川把我的腿放下,一回頭,就撞進我的眼睛裡。
嚇得我慌亂移開腦袋。
再次開口,他的嗓音就多了幾分輕笑聲:「今天就不要亂動彈了。」
我紅著臉頰,點頭應好。
臨下班時,孫助理找到了我:
「蘇秘書,不好意思,都怪我讓你送文件,害你摔倒。」
「顧總已經訓斥過我了,自己的工作該自己負責,我也深刻認清了自己的錯誤。所以……你能不能跟顧總求求情,讓他別扣我年終獎了。」
他沮喪著臉,向我道歉。
我有些為難:「顧總不會聽我的吧……」
孫助理:「怎麼會,顧總不是喜歡你嗎?肯定聽你的。」
我怔了一瞬,孫助理接下來說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
腦海浮現的是顧清川方才為我上藥的神情。
他……喜歡我嗎?
9
孫助理這一句話擾得我兩天心不在焉,就連照顧顧清川時都錯誤頻發。
倒水時變成涼水,煮菜時放了太多鹽,收拾碗筷時把湯汁灑到他身上……
我本以為顧清川會訓斥我,就連扣年終獎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
然而他隻是輕飄飄說了句讓我在家休息幾天,便起身回房。
當你做錯事時,別人橫,你也會跟著橫;可當別人不在意,甚至安慰你後,你就會產生一絲內疚感。
我就是如此。
於是我上樓打算去找顧清川道歉,由於太過著急,連門都忘了敲。
以至於我一進門,就被眼前一條長長的尾巴給嚇呆了。
那是一條兩米多長的人魚尾巴,魚鱗在燈光的照耀下映出粼粼光斑,美麗動人。
10
顧清川是美人魚。
這件事我消化了許久,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著那條藍色的尾巴,我心中發痒,看向顧清川的眼眸躍躍欲試:「我可以摸一下嗎?」
顧清川眼神飄忽一瞬,輕點腦袋。
得到允許,我伸手就襲向尾巴。
指尖下的觸感光滑冰涼。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顧清川的身子便猛地顫了顫,迅速將尾巴收回。
他面色潮紅,慌亂地把我趕出臥室。
十分鍾後。
顧清川從臥室出來,尾巴已經恢復成雙腿的模樣了。
我略帶可惜的目光在他的腿上打量,我還沒有看夠呢,怎麼就變回來了。
顧清川輕咳一聲,打斷我繼續探索的目光。
因為秘密被撞破,他索性把真相都告訴我。
顧清川是和族裡人一起到的城市,隻花了五年時間便白手起家打造了屬於他自己的商業帝國。
在城市生活的他也有很多不便,最難的一處就是雙腿需要保持幹燥,否則就會變出尾巴。
所以剛才被湯汁濺到雙腿時,他才匆匆回房,是擔心尾巴突然出來嚇到我。
我恍然點頭。
難怪我從來沒有見他碰過水,上次在醫院下雨時也不願淋著細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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