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禾抬眸看沈洲繼的臉,或許是因為一夜沒睡的緣故,他此刻看起來有些憔悴。
沈輕禾咽了咽口水,斟酌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找不到合適開口的言語,最後隻能低聲問了句,“哥,你還好嗎?”
“沒事”,沈洲繼笑著搖了搖頭,笑容裡有些苦澀,他抬手拍了拍沈輕禾,“你休息,我先走了。”
沈輕禾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來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轉身。
沈洲繼很快出了門。
沈輕禾到窗外看了,能看到他哥往車子的方向而去。
不過,沈洲繼並沒有急著上車,而是手撐著車頂,就那樣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
最後才像是下了決心似的,拉開車門上去了。
沈輕禾看著車子離去,心裡止不住嘆息。
要說她哥,感情上也真的不算多順利。
這些年感情上一直都空缺,也真的就隻談過跟關嵐的那一場。
跟關嵐年少就相識,在最好的年紀裡也相愛過,破鏡重圓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果了,可,現實世界裡,好像沒有那麼多破鏡可以重圓,也沒有那麼容易圓。
現實畢竟還是太殘酷了,時間在走,人也很難在原地。
第226章 愛情是豪賭
沈洲繼到達關嵐樓下的時候,關嵐還沒有下來。
沈洲繼將車窗搖下,看了眼時間,現在倒是還早,關嵐這會估計還在收拾行李。
Advertisement
等待的時間顯得異常的難熬。
沈洲繼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過的無望,心裡的煩悶不自覺的湧上心頭,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就好像分別的倒計時已經響起,而他卻全然的已經無能為力。
沈洲繼輕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給關嵐發了信息。
—我已經到樓下了,你收拾好了,可以隨時下來。
將信息發出去之後,沈洲繼又低頭看著自己發出的信息,甚至每一個字都看過,沉默幾秒之後,又接著發了一條。
—時間還很充裕,不著急,慢慢收拾。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對著自己發出的信息,小心翼翼的再檢查一遍。
他會不自覺的想象出關嵐看到這些信息時候的想法跟感受,雖然他可能想不明白關嵐的想法和感受,但是他會下意識的代入自己,倘若是自己看到這樣的信息,內心裡會是怎麼想。
說的通俗一點,可能就是在乎吧,在乎她看到自己信息時候的感受。
半分鍾之後,關嵐給他回復了。
—東西還挺多的,可能還要好大一會兒,要不然你先上來吧。
既然沈洲繼已經到了,於情於理邀請他上來坐一會兒也是應該的,總不能就一直讓他在車上等著吧,畢竟他又不是司機。
沈洲繼看著關嵐發過來的那一行字,沉默了許久,並沒有繼續回復,而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沈洲繼上了樓,一步步走到關嵐的家門口。
其實每走一步,內心裡的感受都不太相同,情緒也難以形容的微妙。
真站到門口,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很沉重,他在抬手敲門之前,內心裡預想過無數遍,當這扇門打開之後,自己的第一個神情或者自己的第一句話該是什麼。
沒想到,手指剛觸碰到門板,門便打開了。
“來了?進來坐會兒吧……”關嵐將門打開,看到他的時候笑了笑,神情,語氣,所有的一切都異常的自然,這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是那種他們之間還是情侶關系的,什麼都沒發生過,而是他們已經分手了,但是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還是老熟人,朋友一樣的嫻熟自然。
但是兩個人分手之後,自然的相處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兒,有時候越是自然,越代表對方可能已經真的放下了。
隻有沒有放下的人,才會拘謹,才會小心翼翼,才會胡思亂想。
“進來坐啊……”關嵐開門之後,轉身想回去繼續收拾東西,卻發現沈洲繼站在門口並沒有抬腳,所以她笑著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進來坐吧,喝什麼自己拿。”
沈洲繼迎著她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抬腳往裡走的時候,腳步十分沉重。
那種感覺挺怪的,明明他抬動的腳步,每一步都讓他能夠更加的靠近關嵐了,但是在內心裡卻覺得每一步好像都在背道而馳,他似乎離關嵐越來越遠了。
當然,關嵐沒有騙他,東西確實挺多的,甚至好幾個行李箱都還擺放在客廳的角落裡。
沈洲繼走向沙發的時候,內心裡很是糾結和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動手幫幫忙,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裡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期待。
倘若他幫忙了,在關嵐看來,這是一種貼心,還是一種急切的給她送行的態度?
他現在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好像都不對,也許從他失去關嵐的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對了,都已經不是他能掌控了。
“你一次性要帶走這麼多東西嗎?”沈洲繼坐下的時候開口說了這話,目光看著關嵐的背影。關嵐此刻正蹲在行李箱前,正往裡放著東西,聽到沈洲繼的話,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這些東西總是要帶的,雖然可以之後叫人幫忙寄運,但總覺得自己收拾會更放心一些。”
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收拾更好,假手於人總覺得會擔心別人遺漏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
“需要我幫忙嗎?”沈洲繼還是開了口。
關嵐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還是我自己動手更能讓我放心”,說完這話,她又抬手指了指冰箱的方向,又重復了一遍客套,“要喝什麼自己拿。”
沈洲繼低聲應下,在沙發坐了大半分鍾之後,還是起了身,抬腳往冰箱的方向而去。
拉開冰箱的時候,發現裡面其實還挺多東西的。猶豫過後,他還是從裡面隨便拿了瓶水,關上冰箱門的時候,感覺似乎有目光在看著自己,他轉身便看到關嵐此刻正看著自己。
“這段時間沒怎麼做飯,也沒怎麼在這呆著,這些東西晚點我會叫人過來收拾掉的。”
不知道為什麼,關嵐自己解釋了這話。
沈洲繼點了點頭,猶豫之後又拉開了冰箱門,從裡面拿了另一瓶水出來。
他邊將瓶蓋擰開,邊走到關嵐跟前,然後蹲下身子將水遞給她。
關嵐笑了笑,還是接過了,而且跟他道了謝,隻不過她並沒有喝,那瓶水隻是經過她的手,很快又被她蓋緊,放在了旁邊。
沈洲繼自己喝水,仰頭的時候餘光能看到關嵐的那些動作。
他沒說話,但內心裡卻有些苦澀,有些很難言的情緒堵在他的胸口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他過於敏感了,自從他進了這個屋子,關嵐的每一句話,甚至一舉一動,在他看來似乎都有別樣的意味。
每一個小的動作、眼神都會讓他聯想到很多,而且聯想到的那些內容其實並不友好。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遠離,關嵐真的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沈洲繼手握著水,坐在沙發之上,又感覺到了那種時間流逝的感覺。
關嵐將行李箱關上之後,倒是轉頭看了他,想了想,還是起了身,抬腳往沙發的方向而來。
她將那瓶沈洲繼給他擰開的水也一塊帶過來了,坐下的時候順道放到了茶幾上。
沈洲繼垂眸看著放到茶幾的水,似乎陷入了某些情緒和沉思之中。
“最近胃不太舒服,不喝涼的”,關嵐看著他的側臉,自己開口說了這話。
她知道沈洲繼此刻的想法,沈洲繼此刻的情緒掛在臉上,其實並不難猜測出,她也不想掃沈洲繼的興,不想駁了他的好心。
“沒去醫院看看?”
關嵐笑了笑,笑的還挺坦誠的,“之前一直在忙著交接的事情,過幾天我有時間了,會去的。”
關嵐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但聽在沈洲繼的耳朵裡卻是別樣的滋味。
關嵐自然可以過幾天再看,看不看也是她的事,他管不著了,而去過幾天之後,關嵐的整個世界都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甚至都不會再跟他存在於同一個城市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突然就陷入了沉默裡。
沈洲繼垂眸看自己手裡的水,擰開又喝了一大口,此刻的氛圍有些微妙,微妙到他感覺心髒跳動的有些快速。
他有點緊張,喝水也是為了掩飾他的不自在。
關嵐似乎也能感覺得到現在這種微妙的氛圍,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太自然的伸了手,準備將茶幾上的水拿過。
沈洲繼趕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關嵐轉眸看他,四目相對著。
沈洲繼輕咳了聲,然後放開她,低聲開口,“你不是說不喝涼的嗎?我去給你燒點水吧。”
沈洲繼說這話的時候起了身,關嵐倒也沒拒絕,隻是轉眸望著他的身影。
沈洲繼對她來說,是整個青春,年少最美好的時候都是跟他關聯在一起的。
那些過去已經算是她這輩子唯一關於愛情的回憶了。
沈洲繼很快端了杯熱水回來,將熱水放到關嵐面前的時候,微微抬眸看著她的眼睛。
關嵐輕嘆了口氣,迎著他的目光,笑了笑,可能是為剛才兩個人之間的不自在氛圍而感覺到好笑。
“其實……我挺意外,昨天晚上你會去找我,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關嵐比沈洲繼更加的坦誠和直白,他們之間現在的不自在,或許就是因為昨天晚上沈洲繼說了那些話,那既然所有的氛圍都是因昨天晚上而起,那就把昨天晚上的話攤開來說清楚好了。
聽關嵐主動開口說起昨天晚上,沈洲繼忍不住轉眸看向她,目光灼灼的,眼神裡帶了些許的期待和忐忑不安。
其實他該說的也都在昨天晚上說了,現在他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會面對怎麼樣的結果。
關嵐看著沈洲繼,突然又忍不住的低笑出聲,“你現在這樣的神情還挺奇怪的,認識你這麼久,很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跟沈洲繼認識這麼多年了,從一開始年少的戀愛一直到現在,沈洲繼一直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那種沉默是上位者的高傲,畢竟實實在在一直在付出,在愛的人是關嵐,所以沈洲繼不需要說太多,也不需要付出太多,就好像他願意接受,這已經是一種恩惠了。
沈洲繼現在這個模樣,居然是難得的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在面對某些事情時候的忐忑和拘謹。
“我很抱歉,可能這些年你跟我在一起,體驗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沈洲繼看著關嵐的眼睛,沉默幾秒之後,開口說了這話。
其實真的挺可笑的,沈洲繼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都無法真正的參透關嵐為什麼會鬧,會跟他分手,會離開他。
或許從始至終,關嵐跟他在一起都隻是因為愛,因為關嵐愛他,而並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是相愛的,所以才維持著戀情。
關嵐選擇離開,可能就是真的到達了她的極限,無法再忍受了。
可能在那場戀愛裡,關嵐真實的感受跟沈洲繼想象當中的是截然不同的。
關嵐跟他在一起,似乎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開心。
關嵐看著沈洲繼,她其實有些詫異,沒想到沈洲繼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沒有實實在在的道歉,但多少能從他的話語裡聽得出歉意和愧疚。
“所有的情感都是你情我願,其實跟你沒有什麼關系,我……隻對我自己的心負責。”
關嵐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沈洲繼,眼神裡透露出一份灑脫的淡然。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