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足無措地站起來,牙齒凍得發顫,「你不是在約會嗎?」
顧岑眼神淡淡一瞥,與我擦肩而過,打開鎖,摁亮了咖啡店的燈。
我站在門口,汲取暖意。
「進來。」
他從櫃子下面找出兩條毛巾,一邊擦頭發,另一條扔給我。
錢包和鑰匙,就靜靜躺在角落的桌子上。
我不想多待,收起錢包,「謝謝,我先走了……」
「等等。」顧岑叫住我,往面前放了杯熱水,「喝完,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拂開湿漉漉的發絲,「你有女朋友了。」
曖昧漸漸滋生,顧岑呼吸清淺,垂眼沉沉望著我,唇輕輕抿起。
「我沒有。」顧岑聲音發啞,「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盯著他,突然抓住他的襯衣,墊腳吻上去。
雨水的腥味在唇齒間交織蔓延,顧岑高高立在原地,腰背挺直,身上是熱的,像個暖爐一樣,驅散了我身體的寒意。
他依然無動於衷。
隻是呼吸微微亂了。
我絕望了,他就是塊捂不熱的石頭,無論我怎樣示好,都無法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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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渝輕而易舉,就能讓他露出笑容。
漸漸地,我吃不住勁兒,松開雙手,溢出一絲哭腔:
「我知道到了,我以後不煩你了……」
即將抽身的那一刻,他突然箍住我的腰,張嘴含住我的唇。
一陣酥麻席卷全身,我愣在原地。
顧岑……在吻我?!
狂喜從心尖一點點蔓延。
他喜歡我!
熱度一層層攀升,顧岑抱著我來到牆邊,吧嗒摁滅了燈。
門外大雨傾盆,門內,我枕著玻璃。
我們在黑暗中接吻。
仿佛衝破了一切顧忌和牢籠。
肆無忌憚地將對方拽入火焰,一起焚燒殆盡。
我有預感,這才是真實的顧岑,沒有壓抑自己,喜歡我的顧岑。
5
回去的路上,雨勢不減,但和他在一個傘下,我歡欣雀躍。
「顧岑!ẗũ₈我們從明天開始約會,好不好?」
他撐著傘,朝我傾斜,自己半邊身子被雨淋得湿透,眼神溫柔。
「好。」
「顧岑,以後一日三餐,我都和你一起吃。」
「好。」他唇角微微揚起,被我發現後,輕咳一聲,恢復正常。
突然,我湊過去,緊緊抱著他,仰頭問:「我能看看你的腹肌嗎?」
顧岑俊臉一板,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你不會沒有吧?」
顧岑的目光飛快在四周一掃,捉住我的手放在小腹,隔著襯衣,我摸到了軟硬適中的腹肌,塊塊分明。
我想到了他打籃球的時候,窄瘦的腰腹躲在寬大的球衣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隻是他就打過那麼一次。
他不讓我多摸,牽住我的手,往寢室走。
「你今晚跟……陳渝幹嗎去了?」
「家裡有事,需要她媽媽幫忙。」
顧岑沒有透露太多。
但我知道,陳渝媽是醫生,她生病了嗎?還是她家裡人病了?
我擔憂地看著他,「你如果有困難,一定要跟我說。我這裡有兩千——」
「阿予,夠了,我不能再要你錢了。」
顧岑緊緊攥著我的手,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他的表情很復雜,愧疚?難過?
我看不懂。
但他遠沒有我想象的高興。
「是我給你太大壓力了嗎?」我問。
顧岑搖搖頭,笑了,「不是,別亂想。」
快到樓下時,顧岑突然叫住我。
我站在臺階上,回頭看他。
他撐傘,站在大雨裡,渾身湿透,很狼狽。
碎發貼在臉上,遮住了他凌厲的輪廓,隻剩下一雙黑如曜石的眼,倒映著光和我,分外溫柔。
「阿予,欠你一句生日快樂。」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湿透的禮盒,紅絲帶因為浸了雨水,蔫噠噠地貼在外包裝上。
我歡天喜地地接過,當面拆開,裡面躺著一枚小巧精致的項鏈。
突然想起之前,顧岑給我講課時,我為了捉弄他,故意把項鏈勾在他筆上。
他一時不察,將項鏈鉤斷了。
我故作惋惜道:「一千多呢,怎麼辦,要不你以身相許吧?」
其實這樣的項鏈,家裡有一堆,我並不是真想讓他陪。
可是顧岑記在了心上。
這個項鏈,是那家店裡最便宜的一條。
「你是想在生日那天送我嗎?」我問。
顧岑有些難堪地笑了笑,「不是。當時……我錢不夠,前幾天才買到。」
這是他打工慢慢攢的。
我眼睛發酸,「你傻啊,我不戴項鏈也很好看……又不是非戴不可。」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小心翼翼地捧起它,遞到顧岑面前,「你能給我戴上嗎?」
「好。」
顧岑的指腹繭子很重,有時候磨得我皮膚發疼。
顧岑應該吃了很多苦,我不該跟他鬧的。
他動作笨拙,用了很久,才給我帶好。
為了配合他,我探出半個身子,ťũ̂₄上衣被打湿了一半兒。
最後,顧岑仰頭看著我,笑了,「好看的。」
我被他的笑晃了眼睛,心髒怦怦亂跳。
耽擱太久,差點忘記顧岑還淋在雨裡,我依依不舍地跑進寢室樓,隔著大廳朝他擺手。
顧岑仍然撐傘站在外面,似乎要等我上樓再回。
我像個歡快的小鳥兒,一路哼歌回到寢室。
閨蜜得知我和顧岑復合的消息,炸了鍋,「不會吧!你真把他拿下了?」
「你倆將來孩子的智商,不得 180?」
另一個打量我半天,「夠嗆,喬時予智商是負數。」
「切,我們家顧岑聰明著呢,妥妥的改善基因,將來我生兩個足球隊,一隊考清華,一隊考北大!」
「哈哈哈,這就開始做夢了!」
這一晚,我真的做起了美夢:
多年後,顧岑事業有成,我和他結婚了。
在這普天同慶的時刻,突然,我看見禮堂下坐著陳渝,她說:「顧岑喜歡你是為了錢。」
我從夢中驚醒,心髒突突亂跳,摁亮手機,6 點。
夢真夠亂的。
打開和顧岑的對話框,想給他發個早安,發一半打住了。
他忙著打工賺錢,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今天是周末,很少有人早起,我穿衣下樓,在學校裡瞎逛,不知不覺逛到了男生宿舍樓下。
手機接到一條短信。
「不多睡會兒嗎?」
我驚喜地仰頭,發現顧岑正在窗戶那兒看我,於是興奮地揮揮手,「我想你啦!」
手機當啷一聲。
顧岑:「我也是。」
「你今天有空嗎?」
顧岑沉默了會兒,「晚上有。」
「好,那晚上見。」都說不能太粘著男生,我白天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晚上嘛……給他準備了驚喜。
第一次約會,我穿了最好看的一條天藍色紗裙,發尾扎了個蝴蝶結。
買了兩張電影票,約在晚上八點,這樣電影散場,門禁時間早就過了,顧岑插翅難逃。
他如約而至,電影很精彩,顧岑全程都坐在旁邊,替我舉著爆米花桶,手腳很安分。
電影 11 點散場,我跟在顧岑後面,磨磨蹭蹭,「晚了,回不去了,阿姨肯定睡了。」
「不會,我替你挨罵,別怕。」
我突然停住腳,「顧岑,你明知道我什麼意思。」
顧岑回頭,揉了揉我的頭發,「阿予,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低頭從包裡掏出身份證,「我拿著這個,沒人會攔我。顧岑,我喜歡你,從新生大會,你站在臺上那一刻,就喜歡。兩年了,我不是衝動的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岑眼神產生了動搖。
我神情低落,「這個點回去,阿姨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在外面廝混到 11 點才回寢,他們會怎麼想我……」
顧岑最終還是妥協了,被我拉進了一家酒店。
酒店前臺十分熟練,看過我們兩個身 fz 後,給了鑰匙。
進屋前,顧岑突然收緊五指,攥得我手腕生疼。
「你經常來?」
我眨眨眼,「你猜。」
嘴上不甘示弱,心裡卻緊張得很。
這一次顧岑趕在我反應過來前,一把推開門,拽我進去。
緊接著,門砰地合上。
熾熱的氣息鋪面,隨之而來的,是他不容拒絕的吻。
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幹淨的唇瓣染上我的口紅,給顧岑添了一抹欲色。
我氣喘籲籲,嘴上卻不甘示弱,「你出門帶身份證啊……」
顧岑神色一緊,喉結滾了下,猶豫半天,俯身吻下。
克制內斂的顧岑,今夜像被解除了封印,親花了我的口紅。
兩個小時後,我氣得哭出聲,「你是不是不行啊?」
看到卻吃不到。
顧岑就像掛在健身房海報上的帥氣男模,隻給你看和摸的機會。
他擦了擦我額頭上的汗,呼吸熾熱,隔著一層被,「在你畢業前,不要想。」
6
第二天,顧岑去打工了。
臨走前,他給我點了外賣,9 點準時送到。
問過價格,我下了一跳。
一頓早餐 50,是顧岑在咖啡店忙活倆小時的收入。
我開始愁,他會不會把自己餓死啊?
結果走到校門口,接到陳渝的好友申請。
我想起那個無理頭的夢,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通過後,陳渝很快發來第一句話:「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得跟你說。」
「好啊,我在學校。」
「不,你來市立醫院吧。」
陳渝坐在醫院樓下的長椅上等我。
看見我,她站起來,一陣風吹來,裙擺裹住她纖細的身軀。
她臉色有些蒼白,問:「你見過顧岑的媽媽嗎?」
我搖搖頭。
隔著一扇玻璃,顧岑的媽媽渾身插滿管子,躺在重症監護室。
「心髒病,解決辦法是心髒移植,阿姨已經下過好幾次病危通知了,前不久找到供體,隻差錢。」
她面露掙扎,「你能不能,再跟你爸爸要點錢?」
「再?」我敏銳地抓住了關鍵點,「你說我爸之前給過?」
陳渝臉色瞬間褪去血色,「你……不知道?」
我腦袋嗡的一下,胸前像堵著一口氣,用盡力氣才把話擠出來,「什麼時候的事?」
陳渝低下頭,沉默了。
「我去問我爸!」
「就是你把錢包落在咖啡店那天。」陳渝聲音發顫,「阿姨找到了供體,顧岑給你爸爸打了電話……」
那一刻,我的理智轟然坍塌。
一種窒息的難受從胸腔裡蔓延出來,我捧著手機,眼淚飛速地模糊了眼睛。
「喂,閨女,想你老爸啦?」
「你是不是逼著顧岑跟我談戀愛了?」
我爸一頓,「沒……沒有啊……我沒跟他打過電話啊……」
「你撒謊!你一騙人就結巴!你給了他多少?」
老爸清了清嗓子,「我是為了讓你開心……40 萬,不算多嘛——」
所以顧岑跟我談戀愛,隻是因為收了我爸 40 萬?
我猛地掛掉電話,對陳渝說:「你放心吧,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醫院離學校很遠,需要倒三輛公交,外加步行兩公裡。
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回憶和顧岑的點點滴滴。
他說,「阿予夠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因為他不能收兩遍錢。
我從大一就開始念叨他,我喜歡得要死,所以我爸提了條件,就是讓顧岑和我談戀愛。
顧岑的電話打進來。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阿予,你在哪兒?」
我面無表情地扯起嘴角,「附近有個車站,我在這兒附近。」
「你找個地方好好待著!我馬上過去!」
那邊很混亂,很快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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